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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卡收拾好东西,到厨房端了两碗绿豆薏米汤过来怎么了?只不过送了两个男人的飞机,就愁眉苦脸成这样。工厂要倒闭了?“我忍不住笑出来,想想又苦了脸,叹了口气说:”骆家谦回来了。我在机场碰到他。“舒卡顿了一顿:”这么巧?“我看着她:”你有什么没告诉我的?“舒卡摊摊手:“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的,骆家谦回美国处理事情的时候说不想耽误所里的事,所以辞职,不过所长他们给他留着位置,三个月内回来就可以。”
我说:“难怪我问他住哪,他说还是回自己的房子,还说没打算卖房子的。”
舒卡探询地望着我。
我欲言又止,看着她关切的目光,终于忍不住,把他说的话,和一直以来我心里的奇奇怪怪都讲了出来。
舒卡听完就说:“海宁,你把所有的事情跟骆家谦说清楚吧。看来他根本不知道问题所在。”
我直接摇头:“不。舒卡,那是他爸爸妈妈。你不知道他们的。”
舒卡叹口气:“辛海宁,你真傻。你为什么一直都这么迟钝,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呢?我知道,我们都想得到整个家庭的认可,可是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就得着一点算一点好了。”
我苦涩地看着她,一切都回到原点。唯一得到确认的是,我真的,已经爱上骆家谦,比我想象的多。
过了很久,舒卡说:“其实也可以换一个角度,比如说他父母明明心里有想法,但当着面对你很好,至少说明他们也重视你的。”
我难过地说:“他这么冷淡,说话这么不客气。”
她说:“你要相信骆家谦,他是真心真意地喜欢你。唉,你就想着他冷淡不客气,你不想想你自己一声不响就不理他,什么机会也不给他,又不告诉他原因,你叫他怎么不气?海宁,就算是相爱的人,也不是彼此肚里的蛔虫,猜来猜去未必能猜中心思,反而更会有误会。”
我讪讪地说:“其实我那会儿也生气,他明明知道阮解语一直努力想撮合他和唐珞珈,还和她一起喝咖啡!就算是我要和他分手,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舒卡忍不住笑起来:“喂,人家也是同学朋友啊。”
我愤愤地说:“江潮就不这样!”
舒卡笑倒在我身上。
舒卡说:“这世上,没几个江潮,可是也没几个骆家谦了。”
过了几天,爸爸找我吃饭,吃着吃着欲言又止,我倒笑了:“骆家谦回来了是吧?我见过他了。”
爸就笑了:“也不告诉爸爸。”眼里有高兴,还有担忧,我心里叹口气,说:“在机场遇到的,我去送江潮他们出差。爸,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低头夹菜吃,沉默很久,然后才说:“海宁,你知道,爸爸一直很希望你能和骆家谦在一起,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知道肯定会待你好。后来你们真在一起了,我心里是真开心。”爸爸的筷子轻轻杵在碟子里,却没有看我,重重地叹口气:“可是现在看起来,是爸爸太一厢情愿了。”
我怔怔地看着爸爸,他也看出来了吗?爸爸忽然笑了笑:“你爸爸我,到底比你们多吃几年盐米,哪有这么糊涂。海宁,爸爸只有一个希望,只要你开心快活就好,和谁在一起都不要紧。”他点点头:“都不要紧。”
我眼中有点模糊,过了一会儿,我说:“如果,我还是想和骆家谦在一起呢?”
我看到骆家谦的车子停在他们公司大楼西侧,就把车停到他边上,一边听音乐一边等待。过了半个小时,里面有一班人出来。
我下了车。
骆家谦正和唐珞珈并排走着,一边讨论着什么,唐珞珈眉宇间极开朗,笑语飞扬,从来没见她美得这么炫目过。另外几个人也一边走一边说笑。
舒卡走在他们后面,看到我,又确认了下我的笑容,慢慢站定。
我迎着他们走去,看到唐珞珈的脸色微微一变,却仍然和骆家谦低声说着话。,骆家谦只看了我一眼,脚步慢了一慢,我笑盈盈地走着,抬手朝他们身后的舒卡打了个招呼。
然后我停在他们面前笑容可掏:“骆家谦。”
骆家谦眉毛一扬,定睛看了看我,我侧了侧头,笑嘻嘻地看着他:“我特地开车来接你下班的,有没有这个面子啊?”我眯了眯眼睛。
骆家谦当下就转身对他同事说:“对不起,我有事先走,晚上这顿饭记我账就是。”
他那帮同事起哄了一下就笑嘻嘻地应了。只唐珞珈的眼睛暗了下来。
我见大功告成,马上朝舒卡走去:“车钥匙给你。”舒卡忍俊不禁,接过钥匙拍了拍我的头。我笑嘻嘻朝她挤了挤眼。转身回到骆家谦身旁拉了他走:“愣着干吗,我开张明远的车来的,当然是交给舒卡开回去,你的车不是停在这里吗?不然你的车给舒卡开,咱俩还开张明远的车?”
骆家谦有些眼花缭乱的样子,唇角却弯了起来。
上了车启动,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我不看他,定睛看着车外唐珞珈怔怔的样子,想着舒卡说:“唐珞珈转到我们研究所,提出要和骆家谦合作。你知道他们俩的合作以前在美国得过奖,老板很心动。”
这跟我其实没有关系。我看着车窗前方,说:“我想明白了,我以后不会再让你猜我心里想什么。”
我笑盈盈地转头看着他:“我会告诉你。你以后也要告诉我。”
他踩了刹车,脸上有吃惊的表情,我拍拍他的手:“请开车。”
他启动车,我接着说:“因为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我总是很难受,骆家谦,我想我真的很喜欢你。”
车子又被猛然刹住。他转过头,脸上变得震惊,然后是喜悦,刚才被我拦住虽然当机立断给足我面子、却仍有几分勉强的表情完全消失,喜悦从眼睛深处浮出来,然后漫了整张脸。
我被他接连两个刹车弄得头晕,故意抱怨:“你怎么开车呢?你故意的吧?就算我以前有不对也不能这么小气报复我啊。再说,要算起总账来,你不对的更多吧?”
骆家谦笑起来,踩了油门,车子轻快地开出去。
我凝视着他,舒卡说得对,他是真心实意地喜欢我,所以这么容易就满足了。一时之间,心中不知道是酸、是痛、是甜、是苦,软得一塌糊涂。
我去了路家谦的家里,那套大房子仿然是空空荡荡的,仍然只有卧房和书房摆放着家具。可是我最喜欢的阳光房里摆了藤秋千椅和藤沙发。我走过去坐到秋千上,踮起脚尖慢慢地荡着,骆家谦拿了两杯饮料过来放在茶几上,自己靠坐在藤沙发上。夕阳西下,天际晚霞艳丽。
我说:“你真的弄了秋千。”他微笑。
两个人静静地坐了很久,直到天色暗下来。今夜没有月亮,只有稀稀落落几点星光,因为高,楼下的霓虹灯光雾反射上来,我和骆家谦只能隐约看到对方的面孔。
这样悠闲的、安静的、舒适的气氛,我真是舍不得打破。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点到接听记录,那一天,和他父母见面前的接听纪录。
阮解语的号码打来的记录。下午4点钟。
那个时候,路家谦开车来接我。
我把手机递给骆家谦。
他看到那个记录,计时11分钟。他抬起头看着我,因为夜幕,我们看不太清楚对方,他问:“解语跟你说了什么?”
我静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出了那事之后,我们从来没有通过电话。“我补充一句:”之前也极少。“i他静静地看着我,等我说话。
我说:“这11分钟,是你爸妈在说话。阮解语打来电话,只是让我听。”
我几乎是一字不漏地重述了他们的对白。当我说完,我才知道,我是多么介意,我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我没有去看骆家谦的表情,彼此安静了好—会儿,我接着说:“骆家谦,我当时,很伤心很难过,也很……生气。我想。不知道你爸妈见了我会怎么对我。可是我错了,我见到他们,他们对我温柔体贴又亲切,那么好,那么好。
“可是我的心里就更加凉了。他们对我好到让我觉得之前那个电话是不存在的,是我的臆想。然后我看到你姑姑的表情,然后阮解语带了唐络珈来了。我走出去避开,又听到你代我向阮解语道歉。骆家谦,我真是又灰心又伤心,我觉得我就像个小丑,你们当面是一套,背后又是一套地对我,我还要顾全大局,配合你们。”
“我很气很气,心里就想,我不要理你算了。”
骆家谦抓住我的手,很紧很紧:“辛海宁!”
我说:“我一直不想跟你说你爸爸妈妈说的这些话,我不想你尴尬难过,也不想听你替他们解释,反正我也不想再理你了。可是……可是,慢慢的,你走了以后,慢慢的,我总是觉得难过,会想起你。然后你回来,看到你对我这么冷淡,我也不再像从前那样不在意了,我会很难受,我就在想,原来是真的,我已经很喜欢你了。那么怎么办呢?我想了很久,就跑来找你了骆家谦要说话,我摇摇头:”我还没说完呢。我知道你爸妈是不喜欢我的,我其实很在意这个。你知道我从小到大最渴望的就是能有一个完整圆满的家,可是,我喜欢你……但是骆家谦,我只能老老实实地说,我很难、很难再相信你爸妈。你知道我对人一直简单,所以以后,如果你真要和我在一起,你爸妈待我再好,我也很难、很难相信他们心口如一。“我说:”我想你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尊和骄傲,在我没有选择的事情上对我不满,我接受不了,也无法低眉折腰。你尊敬你的父母,可是我也爱我的父母,就算他们做错过再多的事,我还是爱他们。我更害怕的一点是,就算我不在意他们的看法和你在—起,可是因为通过他们的做法完全看不出他们真正的想法,我和他们的隔阂会越来越大。你知道我也并不是一个擅长猜测别人心思的入。那么,会不会终有一天,你我之间,将会渐渐因此消磨。如果是这样,我宁可放弃。最后,对不起,我不应该跟你说你父母的这些话。“他低下头,我说:”我知道这很伤我们的感情,日久天长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可是我还是要明明白白地把话说在前头,你要是对我有这方面的要求,你会失望的。“我倔强地看着他。
其实我也知道,我可以把这些话都藏在心里,我又不是不能装,既然不会和他父母长久住在一起,偶尔的相处,装一装慈孝而已。可是我不想再在最亲的人面前假装。那样装一辈子,太累太累了。
真是自私,我自嘲。
过了很久很久,骆家谦才抬起头,他蹲在我面前,握住我的手:“我明白我爸妈,他们对我的要求一向很高,所以他们会那样说。其实……这些日子来,我也想过你那天为什么突然会……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是因为我爸爸妈妈。对不起,他们伤了你的心。也谢谢你肯这么坦白告诉我这些,虽然我心里不好过。辛海宁,是我愿意和你在一起,其他的事,是我的事,你要相信我。”
我心里暖暖的,轻声说:“我敢这么对你,这么对你了以后还敢到你同事面前叫你跟我走,都不怕你下我面子,那还不是仗着我相信你喜欢我。”
他忍不住笑出来,叹了口气:“是啊,你就是吃准了我。”
他仰着头,眼睛亮晶晶的。
我也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