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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出书版) 作者:jas(晋江非v出书版,青梅竹马)-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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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侧过身,许久,才轻声答我:“是的,我终于找到你。”
  我没有等爸爸妈妈赶到就又睡着了,睡到半夜醒过来,看到守在床两边两老憔悴疲惫的脸,爸爸看着我,脸上的歉疚悔恨浓到无以复加,妈妈当然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怔怔盯着我看。
  我心里真是既抱歉又难过。
  舒卡和张明远是第二天一大早来的,见我清醒地笑,就立马教训我:“你以后别再走边边坐栏杆了,年纪一大把腿脚不利落别以为你还是十七八岁。他妈的真是吓死人不偿命。”
  我吃力地换成狗腿笑,她几乎眼泪都溅出来,硬着嗓子说:“全身都是伤,起码一年不能穿无袖吊带还有热裤短裙,破相破得一塌糊涂。”张明远温和疼惜地看着她,对我说:“舒卡都哭糊涂了,在家咒老板开什么游艇会呢。海宁你快点好起来。”
  我伸手握住舒卡的手,她方轻声说:“海宁,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只顾着自己玩,我应该陪着你的。”我不禁白了她一眼,开什么玩笑,我俩出去玩,哪次不是各玩各的,就算是闺蜜,兴趣也有不同啊,再说那班人我大半都熟悉,两人形影不离真会被看成断袖了。
  我用力说了一声:“神经病!”
  同事们也纷纷来看我,曹圣得知病情之后抱歉得不行,连连向我妈道歉,说逼得我太紧,要让我好好休息一阵子。
  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关他什么事。
  每天晚上骆家谦都来,白天是妈妈,江叔则在家煲各式好汤好菜送过来。骆家谦来接班的时候妈妈会得和他聊一会儿,然后和江叔拎了饭盒双双回家。
  爸爸是下了班吃了饭过来,有时和继母有时一个人。刚好错开妈妈。
  我会忍不住笑,跟走马灯一样,大人们也怪有趣。

  三十五(2)

  有次骆家谦看着我妈和江叔有说有笑离开,说:“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和阿姨住,江潮爸爸真是个好人。”
  他甚少挑起这种话题。
  身体渐渐好起来后,晚上常常和骆家谦聊天,因为说太多话还是会乏,就听他讲,他就讲些在美国时的趣事给我听,比如从东部开车到西部旅行,比如在实验室的糗事,比如同租学生的笑话。
  他不大适合讲笑,不过胜在讲得认真,眉眼生动英俊,我就当看风景,听着听着也就困了,他就停下来,安安静静让我睡,有次他以为我睡着了,轻轻叹了口气说:辛海宁,我多希望能逗你笑,就象你总是逗我笑一样。
  讲笑话都讲得这么烂,也不是不好笑的,我迷迷糊糊地想。
  那晚我精神好,他说了那句话之后我就说:“江叔是个很好的人,他真当我是亲生女儿一样。”
  骆家谦点头:“看得出来。那天你醒过来他和你妈妈赶到时,那种落下心头大石的欢喜欣慰骗不了人。”
  我笑:“所以我是个多幸运的人啊。”
  他噎住,我说:“你看,除了我妈妈爸爸,江叔,江潮,你,都待我很好很好,你姑姑待我不算好,可也不能说坏。当然爸爸妈妈分开是最让人不开心的事情,但在很多人同样都有这种遭遇的前提下,我比大多数人都幸运非常多。”
  我自己纠结了一下,坦率地说:“不过我呢,有时也会忘掉那个大前提,自己给自己找不开心。挺小气。”
  骆家谦忍不住:“你也只是一个女孩子。”
  我笑嘻嘻:“是啊是啊,所以我一向很原谅自己小气的。”
  他啼笑皆非,想想忍不住笑:“辛海宁你真是个活宝。”
  我笑:“你这人都不大肯给人下台的,这会子巴巴搬了个好大只楼梯给我,我还不赶紧着连滚带爬地下来?站在上面吹风好凉快吗?”
  他实在忍不住,支着额头笑出声。
  隔了一天颜尉来看我,看着我的样子直皱眉,我笑着说:“很丑吧?”她摇摇头,说:“曹圣说你,连说话都没力气了还要挤眉弄眼,你还真是。”
  我笑:“不然怎么办呢,一直躺着微笑?也太慈祥了点吧,那不跟太婆似的。”
  颜尉又笑又气:“是,你是青春美少女。”
  那可不敢当。
  颜尉说:“江潮问过医生,说你体质太虚弱,这阵子先住院养着,工作上的事,曹圣会处理好,你尽可放心,别急着上班。等你出院后,我带你去找一个老中医帮你调理一下。”她转头跟我妈说:“阿姨,你说可以吗?”
  我妈点点头:“江潮跟我说过,是纪老中医吧?听说现在请他开诊难得很。”
  颜尉微笑:“他是我表叔祖父,年纪大了,家里人不想他辛苦,所以不大开诊。”
  我担心:“那会不会调理成肥婆?”
  她们俩一起瞪着我。
  我一直没有看到江潮,除了我第一次睁开眼睛那次,看到的他的背影。我等了好几天,一直都没有再看到他。
  我藏得很好,没让人看出来,可是骆家谦还是忍不住告诉我:“你没清醒之前,江潮一直都在。”
  我沉默。
  骆家谦安静地坐在我床前,不说话。
  我想了想,觉得江潮是对的,见了面总是难过,我们又不能不顾一切,我现在还是自己身体要紧,不然平白让这么多人担心照顾,实在是不好意思。也就抛开不想了。
  过了五六天我就可以走动了,只是手脚软软的,而且除了大腿一道挺深的伤口,其余地方果然也全是伤痕,真是吓人,妈妈说,因为游艇下面全是粗绳啊机身啊,我就这么一路擦着碰着掉下去的,所以会这样。我唉声叹气,果然是破相破得一塌糊涂,连额头都未得幸免。脑后那个大包是消掉了,用力晃晃脑袋还是会觉得晕得不行,感觉好象再晃几下脑浆没准就混沌一片了,就不敢再晃。
  有天早上我一个人捧着脑袋走去医院楼下的园子里,坐在树下,因为起得太早,草地上还有露珠,晨风徐徐过,露珠摇摇欲坠。
  眼前一双浅蓝色坡跟缠带凉鞋,修长漂亮的小腿,裙子,是阮解语。
  她在我身边坐下,沉默,我也没话同她讲,便也不出声。
  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说:“是哥哥救了你,哥哥不要命地救了你。”
  我嗯了一声。
  她说:“我其实一直不喜欢你。从小到大,你什么都有,你住在你妈妈那里,你爸爸又抢着你过来住,要什么给你什么,就怕你委屈。你继父对你那么好,我妈妈也对你那么好。”
  我忍不住,慢慢转头看了她一眼。
  她显然理所当然:“我很想我妈妈,可是我爸爸一个人很孤单,我要陪我爸爸。我那时真恨你们,要不是你爸,我妈妈就不会走,我爸就不会这么孤单,我也不会没有妈妈。我妈妈在你身边照顾你,我却没有人理。”
  “哥哥说要我好好对你,可是我每年只能来两个假期,你也是冷冷淡淡的,碰一碰你的东西都不行。我在,你就不过来,那也算了,反正我也不喜欢看到你。可是你不肯住这边,却还占了一间房,房里全是你的东西。我到妈妈家住却没有自己房间。你太霸道。”
  我听得惊异,忍不住看住她。她是真不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吗?

  三十五(3)

  何况,她怎么能这么说?他们在换房子之前,住的是我爸妈在一起时买的房子,那间房以前是我睡的,我选择了跟妈妈,我爸很伤心,对我说:海宁,爸爸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如果你不开心就回来,你的房间爸爸永远给你留着。
  是,那间房是给我留着没错,可是当时骆家谦是跟着继母过来的,他也拥有朝南的大书房改成的宽大卧房,那我爸为什么不能给我留房间?何况她过来住那间房的时候我从来没说过那是我的房间啊。
  阮解语看我不说话,停了一会儿,接着说:“哥哥也帮你,总说我不懂事。他还叫妈妈对你好一些,可是妈妈哪有对你不好?每次你过来都要问你爸你想吃什么。哥哥还写信给大舅舅,大舅舅就教训妈妈。”
  “我听哥哥的,我知道他还是最疼爱我的,所以我努力对你好,可是,我从来没想到你会这么过份。”
  阮解语的眼中闪着泪光,张明远。我叹了口气,我虽然不后悔我所做的,我也相信如果张明远对她情有所衷的话我做的事根本就是无用功,可是毕竟我早知她心意而且从她那里得了消息,对她,还是有所歉疚的。
  我刚要开口致歉,她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张明远说过他要是早收到我的生日礼物,也许一切会不一样。”
  我呆了呆。
  然后她愤恨地说:“哥哥那么爱你,你却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你凭什么?他在国外得了大奖,好几家大公司高薪留他,本来是不回来的。他不声不响回来,我和妈妈都很不解。可是谁知道他是因为你才回国,在这么小的公司里做设计!可是你还这么对他!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过份?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哥哥?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终于忍不住:“阮解语,我承认你表哥很出色很优秀,可你们家也别总把他当成传家宝一样,别人都配他不起,得他看一眼都是高攀要感恩流涕,看他一眼呢都成了亵渎了他似的。至于吗?不过是一个出色些的男人,也不是别处就找不到了。我要是喜欢他那是因为两人合拍,要是不喜欢那也是同学朋友一场。”
  她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我追加一句:“得亏骆家谦早早出国留学去吃点苦,不然在你们家影响下估计也就是市面上常见常有的极品凤凰男了。”
  她霍地站起来,怒瞪我,我才不怕她,我说:“你看看你,这是探病应该有的态度吗?”
  她咬了咬唇,气得拔腿就走。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走远,开玩笑,我辛海宁的伶牙俐齿是吃素的吗?
  不过,似乎有些胜之不武。
  和阮解语有过那么一次交谈,我对骆家谦同学有些歉意,我从来不知道他曾经为改善继母和我的关系努力过,居然还因此写信给他父亲,而他父亲竟因此斥责他姑姑,太意外了。
  其实平心而论,继母对我不算坏,至多是言辞淡漠,眼神冷淡,表示出各种“我们才是一家人”的姿态,有意无意排挤我。
  但就算她不这样,而对我亲善的话,我想我也最多表面上会亲热,心底里绝对是楚河汉界分得清楚的:她伤害我妈妈,逼得我妈妈差点自杀。这一点永远改变不了。
  所以我不怪江潮妈妈。所以我对骆家谦百般冷待。
  所以我现在对骆家谦颇有歉意。他作为侄子,当然不能去到尽,也就是说,如果我继母是他妈妈,他也许可以当面责备或劝告,但是他只是侄子。当年小小的他,已尽了能力。
  他是真心诚意对我好吧。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他这样对我。
  看着他天天晚上准时来替换妈妈,看着他专注地听我说话,认真地低头看带到医院的电脑,我有些茫然。
  阮解语再次来探我是和我爸她妈一起来的,我笑眯眯听他们说话,乖巧地点头应承着,经过这件事,爸爸似乎回到了很多年前,一心一意只着重我的需要,而完全不理其它。继母的眼神也不再那么跳着走,只叮嘱骆家谦好好照顾我。
  然后两老走了后,阮解语因为和朋友有约,又坐了一会儿,我一样笑眯眯地说话,她也温柔地一如既往。
  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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