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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迫不及待的想与他照一套,挽着他,站在摄像头中间,她笑的很灿烂,但他却脸色冰冷,她朝着屏幕里的他说:
“笑一下吧。”
他始终没笑。五岁后他没有再照过一次相,在他的世界里,没有记忆,没有值得在乎留念的人。冷血的他,不习惯,也似乎没有笑容,见他没笑,她撮了撮他的脸,故意用奇怪的语气逗他:
“帅哥,笑一个。”
他看着她,始终不知该如何笑。她抱起茉龙,举着它的毛茸茸的小抓挠他的脸,他被挠的有些痒,她笑着撒娇:
“亲爱的龙,笑一个吧……”
他的心突然是那么的甜,他笑了。
“就是要这样笑。”
她开心的挽着他,然后依偎在他怀里,当他笑的时候,她按下键,一张照片照好,接下来她变换了各种造型,亲密的如同深爱的情侣,一张张的照片,有她亲密的靠着他脸的,有她挥拳的,有他抱着茉龙的,也有她抱着他的,最后一张是她抱着茉龙,踮起脚尖主动吻他的。
夕阳西下。
广场街道边人少了,某条长椅上,宫日龙揽着苏茉莉的肩,她靠在他怀里,茉龙躺在她的身上,路边的花香清淡,暗金色光芒落在长椅边,他们的身影很淡。
“龙,你喜欢我吗?”
累了,她靠在他胸膛里,闭着双眼,夕阳均匀的洒在她的脸庞上,她静美如花。这句话,她一直想问,想听到确切的回答。揽着她,他的手指轻轻一怔,什么是喜欢?过去他不明白,也从未体会过,但因为她,他深切的明白了,若爱是会幸福,会心痛,那他便是爱着的。
“喜欢。”
他声轻但是发自内心的,她微微一笑,但却又贪婪的再次要求:
“说你喜欢我,好吗?”
他不觉地将她揽紧,仿佛想要将她揽进自己的心底,半响后,他终于第一次开口说出了那句话:
“我喜欢你……”
他靠在她头边,柔柔的发丝抚在他的脸颊边,夕阳如此安静,他也跟着闭上了眼,眼角却是紧绷,像是在发誓:
“……无论生死的喜欢。”
她是那么的感动。有些温热的泪水在眼眶里,她未睁开眼,只是往他的怀里蹭了下,想要拥有他所有的温暖,带着不安稳却又执着的心,颤声说:
“无论生死的喜欢……”
他又握着她的手,心底很紧,同样也是无比执着的,重复着:
“无论生死……”
沉黯却柔和的夕阳里,誓言如同十字架般神圣而坚定……
晚上。
宫日龙将苏茉莉送回了猛京阁,大厅的帘子被卷在两侧,苏猛京背脊笔直的坐在椅子上,苏茉莉刚走进来,他便低怒的质问:
“去哪了?”
两日未归,她深深的明白自己的过错,但她必然不会说出自己受伤的事。她简单的回答:
“在青龙帮。”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他怒的放在桌上的手用力紧握。她咳嗽的几声,怕被他察觉,她道别后就赶紧走进侧院,他极力的忍住怒气,手却在发颤: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她身体忽怔:
“当然有。”
“有?”
他再也克制不住气的站起来,比起怒,更多的是心痛:“两天未归,未给我打过一通电话,差点被冻死在荒郊野外,现在还要瞒着我,你眼里还有我吗?”
风一吹,她又咳嗽了几声,听着父亲的话,他惊愣了半响:
“你怎么知道的?”
作为一个父亲,他很心痛,不想多问也不想多说,让她回屋后,他便朝走廊走去,那样越渐苍老的背影,是沉痛的。她静静地站在原地很久才回侧院。
安静的夜空,侧院静如水,初夏的樱花已凋落。
苏茉莉蜷着身子坐在樱花树下,夜风微微的吹过,花瓣静静地飘落,仿佛是一副水墨画,她是画里素净的女子。门边,蓝天鹰站了很久。两天未归,两天住在青龙帮,即使他知道这已是无法更改的事实,但他的心还是那么痛,痛的无法呼吸,他还是走了进去。
“天鹰哥。”
看着地上的影子,她知道是他,但这一次,她看他的眼神不再那么单纯,心里像被什么压着,很沉,就连这声呼唤都仿佛被压着。
“小姐回来了?”
他忍着心痛。
“恩。”
她轻轻地点头。
“过来坐。”
她还是那样甜甜又调皮的笑着。他慢慢地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两人似乎都被压制着,心沉而痛。
“我知道你爱的是苏茉莉……”
她脑海里不停的重复裴尹荷的话。对于她来说,明白了一切,不是欣喜,而是一种类似负担的复杂情绪……
花瓣一片片飘落。
“天鹰哥……”
那种复杂的情绪紧紧的纠着她,不知如何去做,试着问去,“……你喜欢我,是吗?”
他紧怔。诧然的慢慢回过头,透过月光看着她,她也看着自己静笑,他的心钳的很紧,紧的透不过气,待一寸寸紧促的呼吸平复后,他问去:
“如果我说喜欢,小姐会感觉累吗?”
会累,但这种累并不是因为厌恶,而是因为她心里已经装着一个人,对于他,用惯了如兄妹的感情,一时无法承受爱情。她没有直言:
“不会……”
她还是那样笑着:“……我会很享受天鹰哥的喜欢,天鹰哥的照顾,天鹰哥的保护,永远就像……”
她稍停,委婉的说:“……就像哥哥和妹妹。”
他都懂。心骤然猛痛,他永远都只会一个人承受痛,不会去强求一切,痛过后一如既往的保护她,如兄妹,如爱人,甚至又要比爱人更拼尽全力去保护,他那般痛,却又故意的逗她:
“如果小姐不介意,也可以把我当做父亲。”
“不准占我便宜。”
她撅嘴的一笑。
月光倾泻,望着她,他不觉地伸手去抚摸她的发梢,眼神在月影里很深,这一次她心收紧,他轻轻地摸着,指腹仿佛都是疼的,眼眶热的发烫:
“小姐……我可以叫你名字吗?”
“当然。”
她微笑。
“茉莉……”他的指尖从发梢移到额头,眼神深的发痛,如同在呼唤一个神圣的名字:
“……茉莉……茉莉……”
多么美好,他多么奢望能一辈子都这么叫她。她半低着眼,被他第一次称呼名字,她的心底有些微微的疼痛感。他却是快要了命的痛,手指张开,微紧的箍住她的脑袋,与她凑近,眼泪只差一点就要流下:
“如果你不幸福,我会杀了我自己……”
想抱住她,但他知道自己没有权利,只能这样紧紧地,深深的看着她,仿佛这是他的底线,嘱咐更像是命令:
“……所以,为了我能活下去,你要好好的幸福……”
她低下头,感动的让她心痛的几乎窒息。
☆、14(下)
“您不知道,您父亲已经为您办了退学手续,学籍资料已经转去了英国那边的学府吗?”
樱川院办老师的话不停的重复……
宝马车里,裴尹荷又疑惑又愤怒。一切都在不知晓的情况下成为了定局,她讨厌受控制的人生。车刚在裴家别墅前停下,裴尹荷急冲的跑进去,裴正奎正在沙发上看报,她站在他面前,愤怒的看着他,他却悠然的说:
“进门也没先礼貌的喊我。”
“为什么要让我去英国?”
她急怒。
“最近看你去樱川上学的次数很少,课余艺术班也去的少,我以为……”他悠哉的翻过一页:
“……你是不喜欢国内的教育方式,所以尽早为你办了留学。”
近日来,关于自己女儿与蓝天鹰的新闻还未彻底消停。女儿如此优秀,怎能让一名区区粗鲁的打手占上便宜,一怒之下他做出了此决定。
她沉下气:
“我没有不喜欢,所以不要让我去英国。”
“半个月后就去。”
他的语气不容反驳。
“爸……”
她很急。他放下报纸,没回应她,往餐厅走去。她沉不住气的低吼:“你是因为想要那对母子回来,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赶我走,是吗?”
“你胡说什么。”
他同样生气。
“不是吗?”
她往前走了几步,心隐隐的痛:“有些事我一直没说,不代表我不在乎,你愧疚他们十六年,所以拼命的想要补偿,甚至赶走我也可以。”
“小荷……”
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是想要赶走我……”她心痛的眼眶红了,“……不必要如此拐弯抹角,说一句不爱我了,我自己就可以走。”
说完,她转身就上了楼,他怔怔的看着她,心重重的发疼。
浴室里。
裴尹荷坐在浴缸旁的地板上,青色的瓷砖冰冷刺骨,她用手腕死劲的按着嘴,小声的哭泣着。
母亲早逝,品莉传媒落入他人手中。她虽是被宠爱长大的小姐,但她不怕不被爱,不怕被抛弃,父亲还爱着那对母子,她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父亲是那么拼命的想要去补偿,不再如从前那么在乎自己,爱自己,她都能想明白,但真要被抛弃的这一刻,她还是抵不住情绪,难受的哭了出来。
当然,不想走还有另一个原因,那个她忘不了,舍不得的人。她手微颤的拿起手机,拨出号码,通了后,她忍住哭泣,哽咽的说:
“有空吗?”
夜晚,霓虹一片。
在繁华的市区里,某一座天桥下,温姝抱着黑猫坐在宝马车里,静静地等待着某个人。十几分钟后,打手拉开了车门,车门外的身影,高挺硬朗无比,宫日龙一身黑色衬衫,冰冷恐惧。
“来了?”
温姝不紧不慢的下了车,一双麦色的腿修长紧致,高跟鞋的紫色水钻耀眼刺人。宫日龙眼里紧绷着的全是怒:
“一切都是你计划的?”
“一切本来都不该如此,但……”她盯紧了他,“……谁让你又欠了我一次,我也说过,你死,我就随你一起死。”
他呼吸沉重而愤怒。
随后,她抬起自己的手,灯光里,他盯着她手腕上的疤痕,那是割腕留下的,他眉角一紧。她心是怒也痛的:“就是很奇妙,我和你的生命仿佛是牵在一起的,如果你死了,我也会死,你没死,我也死不了。”
他重重的呼吸着,很长时间后,他沉稳而冷漠的说去:“从一开始,我和你只有兄妹情,我给你的爱不是爱情,所以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如果你再伤害到茉莉……”
他下颌收紧:“……我会要了你的命。”
她的手在半空中紧颤,心难过的要窒息。转身,她朝马路上跑去,川流不息的车辆,光影交错,她仿佛不怕死一样,疾步的走在一辆辆车前,几辆车急刹车,她走在十字路口间,生或死她毫不在乎。
交通顿时混乱。
一辆车急速的开来,灯亮得刺眼,温姝没有闪躲的停住脚步,忽然宫日龙大步跑过去将她拉了过来。
“嘀嘀嘀——”
车辆喇叭声混乱一片。
“知道为什么我要约你来这里吗?”
温姝眼神里是执着的痛。宫日龙紧怔的看着她,没有回答。她心痛至极:“因为,我要让你知道,从与你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再也不畏惧死亡,为了你,我连死都可以做到。”
他怔住。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他全都记得,他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