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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苏瑞就端着盘子离开了院子。
蓝天鹰和苏茉莉望着彼此,不自觉的一起笑了。
苏瑞走了。
院子静谧无比。
蓝天鹰和苏茉莉并肩而坐。
已经有两年,他没有和她一起这样靠在阁楼的木栏边,一起仰望着星空,谈着心事,再次回味这样的感觉,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的温暖。
“你的裙子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她撕破的裙子,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毕竟,他才不在她身边一天,她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他的心里自然有些自责。
“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他越想就越有些紧张。
“不是。”
她微笑的摇了摇头。
“那是?”
他惊疑的问。
她转过头,望着他,问:
“如果,我说我真的救了一个人,你会相信吗?”
他微愣了片刻,然后微笑的看着她:
“相信……”
“我永远都相信你……”
她听着他的话,心里很温暖,在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只有他才会百分之百的相信自己,不管小时侯她再怎么任性,他都会像个大哥哥,也像亲人般保护和照顾自己。
慢慢的。
她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的肩膀很宽阔,很温暖很踏实,她微笑的对他说:
“谢谢你,天鹰哥。”
“先别这么急跟我说谢谢……”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用手掌轻轻的揉着她的轻柔的发梢,冷酷的眼神里,是只有对她才有的如月光般柔和的笑容:“……因为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相信你一辈子,所以你的谢谢永远都不会够。”
她暖暖的笑了,然后靠在他的肩上,慢慢的闭上了双眼。那样的话,好温暖,那样的笑容,好柔和,就像是盛开在院子里的樱花。
他喜欢这样看着靠在肩膀上的她。她的睫毛安静的垂下,月光下,她面容更加柔和,素净的如干净而白皙的茉莉。
他喜欢她。
十一岁,他第一次被带入猛京会的那一天,当他意外的抱住了从围墙上不小心失足掉下来的她时,他就喜欢上了她。
和她生活的这十年里,他一直都如勇士般保护着她,无论任何风浪,他都会拼命的保护她,甚至为了她他可以奋不顾身。
而那些心底话他不曾说出。
院子里。
樱花静静的盛开。
她好像很累了,靠在他的肩睡着了。他微笑的看着她,不想叫醒她,因为这样安静的看着她,仿佛她就只属于自己,这样的感觉,会让他觉得无比的幸福。
☆、4(全)
医院。
住院部十楼整层被清空。
病房外,几名身强力壮的打手,站姿如雕塑般,看守着在这间病房,这几天,他们日夜看守在此。
如此的排场,更加的突显出病人身份的不一般。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自从那晚,医院抢救了一名,差点失血过多而死的年轻男子后,这些打手就二十小时,轮流看守着这间病房。
这是医院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仅从那份简单的病历资料上,又根本看不出病人的身份有什么特殊,只知道这名年轻男子是从香港过来的。不仅给病人做检查的医生,需要进行搜身才能进入病房,就连送药的护士,也只能将药给打手,然后再由打手送进病房里。
***
高级病房里。
设施豪华,环境优雅,白色薄帘微微拉拢起,午后刺眼的阳光,隔着纱帘明显有所削弱,照在墙角的盆栽上,枝叶仿若照透。
病床上躺着一名年轻的男子,身体微起,靠在枕垫上,闭目养神。
他身着一身质地高档的绸缎睡衣,轮廓有致,整个人气色明显有些虚弱,但一身冷血的气息依旧紧固的令人窒息。
病房里很安静。
医生说过他需要多休息,所以几乎在三餐之外的时间里,这间病房里不会出现任何多余的嘈杂声。
“咯吱”一声。
病房的房门忽然被推开。
进来的人怕吵醒到男子,所以推门的声音很小,可是男子似乎并没有睡着,待门发出响声后,他便醒了。
“阿龙,是不是吵醒你了?”
进来的是一位年纪稍长的男人,一身中山装,身躯笔挺而威武,见男子醒了,他微笑的轻声而问。
“没有。”
男子声冷的回应。
进来的中年男人叫窦霆,是青龙帮的管家。年轻的时候曾经是,香港最大黑社会集团宫氏的副堂主,现在人老了,也没有力气再去江湖上拼杀,所以就在青龙帮当起了管家,但那气势依旧凛冽。
他手上拿着一个略微鼓起来的牛皮纸袋,很显然,今天下午的这一趟,他是有目的的。
“既然你已经醒来了,那我就给你放这卷录象了。”
窦霆站在液晶电视前,像一个待命的侍卫。
“放吧。”
宫日龙想了一会,然后允许了。
经过同意后,窦霆把录象带从牛皮纸里拿出,放入了DVD里,打开电视机,然后站到了一旁。
DVD转了几圈。
读取后,蓝色的屏幕里出现了画面。
首先切入的画面里没有出现人影,而是日本北海道的风景,如画般美丽,慢慢的,画面才转切到一名年轻女子的身上。
女子站在游艇上,背迎大海,海风徐徐,一身裹胸吊带短裙,身姿性感,风浪吹过,丝绸质地的裙身时而轻抚,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
镜头给了女子一个特写。
“嗨……”
女子对镜头里打招呼,一头及腰的黑色长发里,面额光洁白皙,细长的凤眼,长的并不算美,是另一种美感,隐约有几分妖气。
她将手伸向后面的大海,说:
“我已经在北海道度了两个月的假……”说着,她故意凑近到了镜头前,眼角眯得很深,声音放得很轻,意味却更浓:
“……而且我一直都没有回过国。”
说完,她就靠在游艇的栏杆上笑了起来,细长的眼角是鬼魅的,笑容就像打了胜仗后的得意。
病床上。
宫日龙的手不禁拽紧被单,双眼愤怒的直盯着画面里的女子,眼神是被欺骗过后的愤怒。
镜头里。
女子忽然停住了笑声,像想到了什么,故意讽刺的说:“我想你现在应该正躺在医院里吧?流血过多的感觉很快乐吧?”
病房里。
宫日龙看着女子,眼神里的震惊,似乎能将液晶屏幕震碎,胸口的怒气一阵一阵的涌起。
画面里。
女子走到镜头前面,敷衍的笑了两声,说:“祝你早日康复,记得把身体养好,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续续旧。”
那故意装出来的热情,却在最后一句话变了调。
待录像放完后,窦霆把电视关掉了,他看着也有气愤:“这卷录象是早上在青龙帮门外看到的,我想一定是她派人放在那的。”
他知道宫日龙看完这卷录象后,一定会生气,但是如果隐瞒真相,后果会更严重,所以他还是把录像拿来了。
宫日龙愤怒到可以杀人的程度。
三天前的晚上,当他听到是,她要帮自己在酒店接风,他才放下了警惕,只随意带了两名打手就出门了,可是到了酒店才发现,她不但没在,而且这还是一场,精心谋划的谋杀大局。
他被下了药,意识朦胧的情况下,被对方的人砍了几乎致命的几刀,靠着自己仅剩的力量,最后他才逃到了第三街。
“想不到这么多年了,她居然还记着这个仇。”
窦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宫日龙没有说任何话。
他眼神紧绷起,银牙咬碎,被拽住的被单,在他的手掌间皱成一团。他想不明白,当年和自己一起成长的同门师妹,居然会为了继承权的问题,一直找机会铲除自己,她也很聪明,竟然知道利用自己对她的信任,进行谋杀。
他越想,心里就越是恼火。
看着宫日龙的愤怒,窦霆试图想找个理由去辩护,或许这样他会好受点,他走近了一点,说:
“也许姝儿她只是……”
“你是在为她说话吗?”
宫日龙声冷的打断了窦霆的话。
窦霆犹豫了片刻,再说:
“她毕竟和我们在宫氏,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彼此都会有感情,我想……她应该……”
“这是什么?”
宫日龙愤怒的将自己的睡衣从左肩扯落,直瞪着窦霆低吼。窦霆怔住,看着宫日龙肩膀上,被纱布一层层裹住的伤口,他没再敢说话。
宫日龙眼角绷紧,说话的声音很轻,语气却很重:
“你居然会去维护一个要杀死我的人?”
“阿龙……”
“我……”
窦霆一时间不知所措。
只不过,在宫氏这么多年来,窦霆一直像父亲照顾着他,所以就算他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对他怎么样,宫日龙只是眼神一黯,说:
“以后不要再提起这个女人。”
“恩。”
病房里出奇的安静。
窦霆坐在病床边的沙发上,阅读着报纸,而宫日龙却靠在枕头上,低着头,像在沉思着些什么。
安静到连微风掠起纱帘的细弱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许久的沉静,让宫日龙的怒气也慢慢的由浓转淡,温殊的这件事,在他心里暂时告了一段落,可是另一件事,却在他心里忽然萌了芽。像想到了什么,他忽然转过头,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了一块有着血迹的黑红色的布料,然后轻轻的放在手上,静静的看着。
窦霆抬起头,看到宫日龙正看着手上的一块裙布,然后放下报纸,微笑的对他说:
“医生说,多亏了这块布及时的把你的伤口包扎住,止住了血,才得以保住了性命。”
宫日龙看着手上的裙布。
脑海里是胡同里那纤瘦的少女身影。
那一晚。
第三街的死胡同里。
他企图想掐死那个少女,可是她却好象有着不怕死的精神,居然把裙子撕破,给自己包扎了伤口。
只可惜,当时光线太暗,根本无法看清女生的长相,否则他就算搜遍整个城市,他也一定会把她找出来,不过幸好,那枚校徽成了他寻找她最后的线索。
看着宫日龙想入了迷的眼神,窦霆故意逗了他一句,笑着问:
“救你的是个女人吧。”
宫日龙并没有急于回答,过了一会,他将手中的裙布握紧,然后吩咐窦霆,说:
“帮我备车,明天我要去樱川学院。”
“原来还个小女生啊。”
窦霆轻声笑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冷血的青龙要亲自找人,所以他可想而知,这个小女生对龙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霆叔……”
宫日龙有些不悦的看了窦霆一眼,眼神里的气息强势,也是不容抵抗的,看在他是自己敬重的长辈,所以语气稍微客气:
“……有些事情,请不要多问。”
“恩。”
在一起生活十多年,窦霆对宫日龙的脾气了如指掌,但既然选择了跟从青龙帮,那么他就会尊重及听从他的一切。
宫日龙低下了头。
目光一直深深的停留在手中的裙布上。
***
猛京阁。
午后。
日式阁楼里静谧如水。
这几天,为了圆自己编造的理由,蓝天鹰找了一家陶艺店,为苏茉莉亲手做陶瓷,一直到今天下午,他才好不容易闲了下来。
他到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