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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悟尘尚在自己的睡梦之中,做着十分奇怪的梦魇。
这里是?悟尘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轻,就像纸一般,让他有一种无从着力的错觉。而他看到了四周满目辉煌的佛像,只是好熟悉的气息。
这里不就是陨魔窟么?
正中上位的乃是大日如来佛,横三世佛、竖三世佛,四大金刚,下来八菩萨、十大弟子,而后十八罗汉、十八珈蓝,还有二十诸天,还有金顶大仙、啊难、迦叶。。。。。。
悟尘确信,这就是那个他从小长大的地方——陨魔窟。似乎是从小养成的好习惯,悟尘忍不住的对着中佛合十拜了拜,口中的轻声的念着:南无阿弥陀佛。。。。。。。
似乎又有什么不对,本该是石像的众佛,现在竟是奇迹般的活了过来,悟尘再一次确信,众佛的确活了过来,就像真人一般,他们的嘴在不住的蠕动,缠讼着咒语梵音。
没有太多的惊讶,佛本来就一直存活于世,普度着众生,为冤死、枉死以及忠信于佛的众生牵引着西去极乐的道路,并为前去西天的苍生铺好坦途。
佛是无私的,众生皆平等,任何死去的人或物都能升往西方极乐。
但,好生陌生的经文,非是《心经》、《法华经》、《金刚经》或者是《洗髓经》。都不是,因为这些经文都是他从小到大每天的必修课,他再熟悉不过了。
而事实却是如此,被他视作心灵最高境界的佛祖们,真的在念诵着他没有念过的经文,这好生奇怪。
菩提本无树,心似明镜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出于对佛的终极信仰,悟尘双目微闭,于这偌大的陨魔窟里盘腿而坐,双手合十。开始与着诸天神佛一起,念诵起他没有习练过的经文。
南(nā)无(mó)佛,南无法,南无僧,
南无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怛(dá)垤(zhí)哆(duō),唵(ōng)。伽(qié)啰(là)伐哆,伽啰伐哆;
伽诃伐哆;啰伽伐哆,啰伽伐哆,娑(suō)婆()诃(hē)。
天罗神,地罗神,人离难,
难离身,一切灾殃化为尘。
南无摩诃般(bō)若(rě)波罗蜜
念着念着,悟尘竟是达到了忘我的境界,而他自己却不知道,随着他的深入,笼罩在他真身上的佛门祥光越发的增强。
慢慢的,开始耀眼,几乎照瞎人们的双眼。
突然,毫无声息的,那炽烈的佛家祥光如来时一般,无声的消失了。房间恢复了依旧的灰暗。
冥冥中,却又似乎多了一股说不说的意蕴,是阴霾吗?
屋外的夜空依旧明朗,实实在在的众星捧月。偶尔夜兽飞禽窜走的声音如惊雷般奏响,声音激荡在天地,传得好远好远
在这不平凡的一天一夜里,那浩瀚如斯的星河中,众星宿神灵又在做着什么?
是在安排着天下万物的命运,还是执掌着世事的沉浮?
第三十六章 走出阴影
时光匆匆而过,一转眼又是数日,壬姮与悟尘居住的木屋照旧,似乎天下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而那日与公输应龙的战斗情景依然历历在目,那些他的修为表现,那些他说过的话,仍旧不变初衷的萦绕着他。他的精神已经萎靡,人亦是明显消瘦了一圈。原本荣光涣散的眉发现已变得凌乱,似乎多日不曾打理,已经随着时光的演变而演变。
而沉睡的悟尘亦是在壬姮不知情的情况下循演着诵念无名佛经的一幕,似梦魇一般不曾醒来。
忽一日清晨,壬姮如往常一般清醒过来,屋中的一切照旧。悟尘依然静静地躺在那简陋不堪的木床上,那一起一伏的胸膛,似乎在强调着悟尘这个人尚存活于人世。
依然沉寂于那日发生的一切里,那沉重的心理负担依旧萦绕着他,令他久久不能释怀。
忽然,屋外传来了轻轻的响动,声音虽是细不可闻,壬姮本人业已精神涣散,但这种小小的伎俩又怎能瞒过他的法耳。
下意识般的警觉起来,但警惕了一下,他又放松了下来,因为来者的气息他还是蛮熟悉的。
果然,不多时,门外传来了上官雨虹的轻细的脚步声。那出尘的一身白衣加之曼妙的身子如突然一般出现在壬姮的眼前,简单的相互点头会意后,径直的走了进来。
探头望了望尚躺在木床上的悟尘,秀眉微微皱了皱,然后转过身来,神色凝重地的盯着壬姮,道:“悟尘师兄未曾醒来过么”?
壬姮没有说话,轻轻的摇了摇头,默许了上官雨虹的想法。
上官雨虹见状,“唉”,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上官雨虹的的异常举动,当然是引起了壬姮的戒心,出声道:“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上官雨虹看了看壬姮,随即又低下了头去。壬姮见状,知道定是有什么事情,道:“是不是邪道的人又来了”。
上官雨虹点了点头,自玉白色的怀衣中拿出一份请柬一般的纸张,讪讪的递与壬姮。壬姮伸手接过,随即看了看,只见上面用腥红的墨迹书写着二个偌大的篆字,“挑战”。
壬姮默然,转身望向窗外。没有太多的惊讶,没有太多的言语,该来的便是该来的,挡也挡不住。
眼见壬姮举动如此异怪,丝毫没有如临大敌的紧迫。上官雨虹心中已是蒙了一层霜,轻声道:“壬师兄,怎么了”?
壬姮恍遭电击,身子轻轻一震,好似想起屋中尚有别人,转过身来,抱歉的道:“没,没什么”!然后抱歉的挤出半分勉强的笑容,笑得是那么的牵强而虚伪。
此等破绽百出的东西自是没能逃脱一向聪灵的上官雨虹。只见其轻轻的走近了壬姮,灵动的大眼直直的盯着壬姮,而壬姮似有什么不妥一般,竟是不敢直视上官雨虹投来的目光,刻意的闪躲着。
“师兄,你有什么事绝对不可以瞒着我”,上官雨虹厉声责斥道。
壬姮顿时感觉有些歉意,依旧牵强的笑着,道:“没,没有”。
而后又恍若记起什么事情一般,轻声道:“对了,师妹,你这几日有没有见过公输应龙”。
一提及公输应龙,上官雨虹脸上马上露出厌恶的表情,道:“是不是邪道盘龙谷的公输应龙”?
“嗯”,壬姮点了点头。
上官雨虹侧了侧身子,眉头皱了皱,好似在努力回忆着什么,而后摇着头,肯定的道:“没有”。
“哦”,壬姮简洁而轻快的应了一句,令上官雨虹好生奇怪不已。
终于,忍不住好奇,厉声道:“师兄,有话你就直说,如果你这样子,我觉你是在我们同为正道之间制造隔阂”说的声厉色厉。
而后继续道:“有什么艰难的事情你就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还有什么大不了的”。上官雨虹的一番说话,令壬姮羞愧难当,险些无地自容,他这算什么,独自扛起保卫正道苍生的重任,他担待的起么?他可有这个能力。
壬姮看了看上官雨虹,如释然一般,缓缓的道:“公输应龙的掀云术,觉醒了”,说完好似遭受着无尽地苦楚一般,沉痛的闭上双眼,转过身去。
听闻这短短的几个字从壬姮的嘴里说出,上官雨虹如遭晴天霹雳,“觉醒”二字亦是像壬姮一般,重重的压在她的心头,因为那两个字,太沉重了,纵使他们合力亦无法解决。
“这,这是真的么”,上官雨虹有些不信,因为觉醒的事情他听师父灵一师太简单说过,绝不会那么轻易地发生在某个修者身上,其概率几乎为零。故有此一问。
壬姮仰起头颅,沉重的道:真的,“乃是我亲眼所见,而且与他交了手”,上官雨虹没有再问后来,因为结果可想而知,觉醒的可怕,他虽没有亲自领教过,但从师门那形形色色的典籍传说中,亦是有所耳闻。
倘若这话是从别人口中说出,上官雨虹定时有所怀疑,但却亲眼乃至亲耳听闻壬姮所说,她便觉得有可信的理由。
经过此番沉重打击,原本就是艰巨无比的惩恶事态,现在无疑变得更加难上加难。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上官雨虹轻声问道。
壬姮抬起头,看了看怀中写有“挑战”二字的纸阀,而后继续望向窗外。
“是应战还是不应”,上官雨虹再次责问道。
“应”,这次壬姮简洁而干脆的答道。而后继续道:“生亦何所惧,死亦何所惧”。
而后站直了身子,继续朗诵道:“生当正道人,死当正道雄”。
继续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道:“问我魂何归,自由天命维”。
上官雨虹见状,脸上露出半分发自内心的微笑,道:“那我们明天就应战吧”。
壬姮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言语,因为一切业已明了。
再没有那凌乱而萎靡的气息,简洁狭小的木屋中,充满了正刚阳烈。那不再是懦弱与屈服,如一个临行出征的战士才有的醒悟而散发出来的气氛。
正邪的斗争似乎要有了一个铁一般结果,究竟是正终胜邪、邪不胜正,亦或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开始了,正邪的斗争,终于要开始了。
第三十七章 青山会战
天地浩瀚,气满乾坤,古老而繁沃的青州城上空一片肃杀的气氛,冥冥中竟又是多了几分戾气。
细究之下,肃杀与戾气的根源乃是以西南一方为根源,其笼罩的地域直达方圆数十里,端的是奇异无比。
青州城之西南十里有河,名曰青河。其源乃是划分东西交界的界寒河,与北方圣域雪山留下来的北域河相合成总流。
青河之青州河段,两岸皆有高山,名曰左青、右青,形成颇为壮观的河峡,名曰龙门。
其河段水流颇急,乃有崩山之威。其青山之高,犹如垂直之陡壁,鹤猿难渡。其峡之魏巍,据传:凡鳞者,于此一跃,即可成龙,继而飞度洪浆,遨游瀚海。
青河之水,流急如斯。如成群的野兽,在奔腾、疾驰,在怒吼、咆哮。偶尔激起条条浪花,飞蛾扑火般撞向两岸的石壁,再化作点点水珠,隐没于河中,随波逐流。
左青山之上,兀自站着数个人影,个个装扮不一。有正气禀然的剑客、有面驻笑意的和尚,亦有身姿卓绝的少女。不多的六七个人,却是形形色色,应有尽有。
正是茂风山当代几个传人,冷无情、酒和尚、毒公子、蝠行空以及媚小仙等人。另外旁边还多了一个白衣剑客,豪华而壮锦的朱红剑鞘,带着睥睨天下的邪恶脸容。正是盘龙谷公输应龙。
身后是万丈不止的悬崖峭壁,峡底亦是深不可测的急流。倘若不小心掉下去,其后果自是十死而无一生。
茂风五鬼兀自站立于一边,而公输应龙却独自站立于一边,两方间隔着数十丈,好似陌生而不熟识的人一般。且双方的神色都互有戒备,好敌人一般警惕着对方。
如出一辙,双方都不时的向着下山的道路张望,似是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公输应龙双手抱于胸前,掀云剑亦被其夹在怀中,一股天不塌我不急的样子,脸上不时浮起一丝狂傲的微笑望望站在对面的茂风五鬼,显示着他的地位今非昔比。
而五鬼道一方总是在公输应龙投来这种耻笑一般的目光的时候,尽数全神戒备,以防这对面怪物一般的人,突然偷袭。虽然共为邪道,但其的脾性,可谓众所周知,生怕其打破同是邪道的隔阂,对他们几人下那毒手。以前的话自是不用说,凭之他的实力要胜过五鬼之中的一人都难。而如今却是天地倒转,他的实力早已于数日前的偶然交手中得到验证,纵使五鬼齐出,鹿死谁手还尚难料定。
“哎呀”,公输应龙不赖烦的叹息一声,并放松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