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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复又回到以往的独来独往。
以前总以为恋爱前与恋爱后的生活并无不同,只不过身边多了一个可以谈话的人罢了,现在有了机会去比较,才知道果真是不同的。
小扮有空时会载她上下学,但她比较喜欢一个人——如果范群不能陪在她身边时。
都说着日文系年轻讲师的新绯闻,一名年轻貌美的日本大美女每每会出现在有范群授课的教室中,投射着充满爱意的波光。
她不喜欢自己这一次居然介意了!以前都视若无睹,不当一回事,但这次却无法潇洒。
因为秋晏染明白的告诉她,那位日本美人正是内定的川端媳妇之一。
秋晏染不是多舌的人,空穴来风的事她懒得传达,也就是说这一次的绯闻不是造假,只除了范群的心意未知之外。
她对他的信心有多少?现在该是测试这份感情稳固性的时候了吗?二十个寒暑聚成的生命,并没有太多认知,心中的不安并没太过泛滥,是对他太有信心,还是太过不在意这份感情?
她不愿去多想。
今天范群没课,而她有三堂课。甫一上完,便有一位日语系的助教拿了一张纸条给她,上面写了一个地址,端正的字迹来自范群之手,并有几个字:
一起用中饭好吗?我等你。
范群
没有想太多,出校门招了一辆计程车往范群所写的地址驰去。微微紊乱的心口明白诉说着想念的心情,她是想他的,不然不会失了平静显得迫不及待。
十分钟后,她在一幢办公大楼前站定。大楼的七至十一楼标示着“川端集团开发事业部”,看来是范群家中的事业之一了。
原本以为上楼后会经过层层通报,不料电梯门一打开就看到范群愉快的笑脸展露在眼前,他张开双臂,让她不由自主的投入他胸怀。
会思念的人不只是她……那真是好!
“知道什么是望穿秋水吗?”他低笑着。
她与他的身躯分开些许,淡着晕红粉颊回道:
“你知道我今天有三节课的。”
“我知道,我是指太久没见了。”欣悦的拉着她的手穿过好奇注目的人群,他领她走入一间个人办公室。
“在忙吗?”她好奇的打量大办公桌上金底黑字的品牌:高级特助川端群己。这时才有机会打量到一身西装革履的他。很是商业人的派头,就像赵哥一样。
以往总见惯了他随意而休闲的穿着,柔软如婴儿的黑发不随风飘动时,总安静的垂在额前。但此刻不同,穿得正式,头发也理出一个型,使商业味道浓重,也符合他成熟的年纪,但看得并不习惯。
一如她比较希望他叫范群而非川端群己。
范群随着她的目光看向桌上的牌子,笑道:
“这是临时放上去的,原本这是我堂哥裕的办公室,我只是偶尔提供一些意见的小幕僚。”
她点点头,看着手上的表,才十一点半。
“还不是吃饭时间,我来早了。”
“不,我可是痴痴等了一早上了。”他拉住她双手,半靠着办公桌与她平视她才二十岁,谈未来还太早。而他已是二十八岁的“大人”了,会打算的不只是恋爱,也应该不会满足于恋爱,计画更长远些,会是终身大事,那种她从未深想过的未来。这种落差令她有些烦躁,以及不安。
“你……快要回日本了。”现在是十二月了,她仍是不知道分开后,两人之间可以算得上什么。
“是。我没有资格向你要求承诺。”他叹息。
“那……就这样算了吗?”早晚要谈的,她不愿再闪躲下去了。虽然他说过要两边跑,虽然她也相信两心相契时,距离不会是问题,但没有人能保证时间与空间会带来什么难以预料的伤害。
陆游深爱着唐婉,然而在各自嫁娶后,还不是徒留一阙“钗头凤”的悲叹?
“不能算!”他着急道:“我知道你的心不安,但我也不好过。如果我够自私,会立即要求你嫁给我,不去顾念你的家人与学业,可是爱情不该是其他生活的戕害,不能因为私心要成就两人,于是放弃任何事也无所谓。即使我非常害怕可能会有的变数,但我宁愿选择相信这份感情。”
“记得吗?我说过我对“范群”以外的你感到陌生。当你不是一个老师的身分时。”她抽出自己的手,缓缓走向窗边,俯瞰着下方的车流。
“你在不安吗?”他走到她身后问着。
她点头。
“那你的不安一定没有我深。”将她扳转过身,两两相对。一丝不苟的发丝终究垂落在额前成刘海。
“每次只要一想到回日本的日子近了,心中总不免着急着我俩的进展未到海誓山盟的地步,高开熹还笑我呢,他猜我们连接吻也不曾有过。你一定猜不到我有多想吻你。但每每自问于有没有资格时,都告诉自己一切都太快了。”
“你又没谈过其他恋爱,怎么知道“快”与“慢”的拿捏在哪里呢?”她伸手圈住他脖子。
他心一动,不由自主拥近她柳腰,往自己怀中缩绻。
“那……现在可以吗?我……我可以吻你吗?”
“如果我说不行呢?”她喃问,见着他的唇近到几乎可以轻触她的。
“那我就不——唔。”他的声音消失于红唇的围堵中……
被动很快的转为主动;吸吮,来自人类天生的本能,即使没有类似的经验,也自然而此会产生更进一步的举措,试采的舌尖抵入她唇中,轻轻搅动她的震颤羞涩。
不知过了多久,渴求新鲜空气的肺迫使他们不舍的分离。羞眼相对,无言的品味着初吻的欣喜。
突地,她笑了出来,将面孔埋入他颈项中。
“怎么了?”微喘的问着,唇角也不自禁显露笑意。
““进展”……也可以是很快的。”
“啊,罗红,我被你吓呆了。”温存的搂紧她,不敢相信两人之间的初吻未曾酝酿就发生了。而且还是向来少有主动的她引发的。
她抬头看他。
“有时候你想得太多,担心得太多,却不愿让我分担,也不让我经由保证来让你安心。
我在想……或许当我的担心与你等量多时,代表着你爱我一如我爱你吧,我想测试一下……
其实,也想尝试你的唇碰触起来的感觉。”
“你已真爱上我了吗?”他屏息且虔诚的低问,不敢让狂跳的心与紊乱的心神太显露,吓到了伊人。
“我爱你。”她坚定的点头。
“天呀。”他闭了闭眼,又急切的张开,轻道:“我还可以再吻你一次吗?”
她点头,芳唇立即遭他撷取,诉尽了他的狂喜激动。
她爱他!她爱上他了!天啊!
***
“咳哼。”严肃而冷厉的轻咳,惊醒了深吻中的情侣。罗红抬头望去,便知道她看到的老人即是最有可能反对她的一名范家长辈。
“成何体统!扁天化日之下在公众场合卿卿我我,不愧是没有礼教的台湾女人。”川端老爷一连串严刻的批判,真是不明白自己聪明的孙儿脑袋瓜中在想什么!从来不在公共场合失礼的孙子,怎么会有这种行为,一定是被那女人带坏的!
罗红大抵猜得到眼前这个严肃的日本老人出口没有好言,不过她的困扰并不深,反正她又听不懂,只是略微好奇的看着,这人应该是范群的爷爷吧?也就是三、四日前与她遥望过一眼的人。
很唯我独尊的人。不然不会硬要一个陌生人上车与他谈话,而不管会不会对人造成困扰。
“爷爷,不是打算去拜访我外公他们吗?怎么回来了?”原本川端老爷今日的行程是去台东泡温泉,范群的外公外婆极是好客,尤其得知自己的女儿似乎没有“善尽”为人子媳责任时,更是觉得愧对日本亲家,好不容易川端老爷的尊腿愿意踏入台湾,早已热络的盛情邀约,所以面子十足的老人家愿意赏这个脸。
川端龙太微哼了下。
“台东那边天气不好,机场必闭,你不会期望我一把老骨头散在颠簸的路上吧?我要是没看到这一幕,还真不敢相信我那知书达礼的孙子居然会被带坏成这个样子。群己,你的定力呢?真是令人心痛呀。”他拄着手杖走到孙子身边,以凌人的目光瞪着始终不语的女子。
“不自我介绍吗?”
“她的自我介绍您也听不懂的,罗红没学过日话,何必强人所难。”范群扶爷爷坐在沙发上,才看到一边杵着的,还有中川雅子小姐。“请坐。”
“是的,川端先生。”九十度躬身后,她乖巧落坐。
她……是不是先走人好些?罗红不认为再待下来可以得到一顿温馨、安宁的午餐来庆祝两人感情有所进展。
不过范群轻轻拉住她的手,一同站在老人面前。“我要用日语介绍你。”在她身边说完,他便是一串流利日文:“爷爷,让群己慎重向您介绍,她叫罗红,是我锺爱的女子,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可以与她共度一生,白头偕老。”
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孙子,川端老爷并没有像一个月前反对孙女莉子那般疾言厉色、破口大骂,直把任性的孙女骂哭了出去,他沉吟道:
“我不反对你在台湾有情人。雅子是个宽容有德的女孩。群己,我相信你不会让爷爷失望是吧?”瞧瞧他对群己多么溺爱呀,在雅子面前硬是作主允许他有三妻四妾,就不怕以后雅子吵闹了。
“爷爷!”范群惊讶道:“我不打算妻妾成群的,这对任何一个人都不公平,我的意思是我这辈子只认定了罗红,也只打算娶她为妻。”
“如果我反对呢?”川端龙太白眉紧皱,简直不敢相信向来最顺着他的孙子会毫不客气的反驳他,于是坚持要群己自己测量孰重孰轻。
真是造孽了!这些台湾女人为什么总是搅得他们川端家鸡犬不宁?
范群轻叹:
“您永远是我敬爱的爷爷,但您不能左右我的人生,毕竟生活是自己在过。您不喜欢罗红的血统,我很遗憾,只能期盼日后可以改变您的观感。”
“你为了一个女人,就不听我的话了?”孙子始终如一的温和表情,却显示出了坚毅的决心,令川端老爷震惊。
“爷爷,这是两回事。”
“怎么了?”罗红看着老人脸色青白交错,不禁有点好奇他们祖孙之间的对话。
“爷爷把新仇旧恨全算在你身上了。”范群苦笑了下,决定先用餐,不再讨论这些一时半刻无法解决的问题。
“一齐用餐吧。”
“哼,我不吃了。”川端老爷赌气说着。
“爷爷不陪我们吃了。”范群微笑告诉罗红。
“那就我们两人吃吧。”罗红其实松了一口气。不以为耳边听着别人叫嚣的同时,可以维持好胃口。
恋爱归恋爱,不代表她得极力去讨好那些明白表示厌恶她的人。
***
除了罗红外,今日罗家人意外的在一埸宴会上相遇。
这是由外贸协会所举办的晚宴,颇为盛大,也是开发商机的好所在,中大型企业的高级主管必定与会。
由于赵令庸坚持挟带女友秋晏染见世面,所以他的顶头上司朱习冰便偕同丈夫出席。很巧的,罗家老大罗纳人正在国内,与几位久未碰头的朋友约在这边聊天,也就出席了,否则他一向很少露面的——股票玩得好,成了众人追逐的目标很是烦人。罗家老二罗维则是公司派来的代表,陪同上司的女儿来见世面,罗绍则是载父母前来的司机。
一家子人碰头时,楞了两秒,赵令庸低笑道:
“我想范群不会带罗红来,凑足人头吧?”
秋晏染不悦的拉了拉披风。冬天到了,白痴都知道窝在棉被中吃东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