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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一踢马肚,马儿受到惊吓,往前俯冲,马上的童清凉吓得紧抱马脖子,害怕的回头看着跟黑衣人打成一团的傅汉东,“救命……”
“抱紧马儿,我不准你掉下来,听到没有!”
厚,连这时候也说这种话!她气得紧抱住马脖子,心里更是嘀咕个没完。
怱地,两名黑衣人纵身跳上马背,一左一右架起她,她正要尖叫,但立即被点了穴道,昏厥过去前,她感觉到自己像在飞似的。
“该死的!童清凉要是有什么事,我一定会让皇后後悔一辈子!”傅汉东见她被挟持而去,气得怒声咆哮。
众人显然没想到傅汉东知道他们是皇后派来的,个个一怔,而趁此机会,傅汉东掌势更形凌厉,在将众人击垮倒地後,他迅速施展轻功,飞掠而去。
“还没准备好?”
在碧绿山林的另一边,花羽受不了的瞪了一直东摸西摸、对自己身上这一身黑还不习惯的傅磊一眼,再看向躺在另一边被她用魔法摆平的两名黑衣人。
傅磊只能点头,低头看着这身杀手打扮又忍不住摇头。
花羽懒得理他,同样变装成蒙面黑衣的她大步走进一旁的隐密山洞内,这里就是即将进行私刑的地方,而被掳来的童清凉已被链条铐起来,嘴巴被塞了布条,一双怒不可遏的黑白明眸直勾勾的瞪着他们。
傅磊靠近花羽,低声的道:“真的要这么玩?”
她瞪他一眼,突地以另一种声音道:“你一个男人怎么这么不干脆?!”
他一愣,“你、你的声音——”
“故意变的,总不能让童清凉认出来。”她以只有他听得见的音量道,但事实上,在现代装了那么久的温柔嗓音,她已经够烦了。
就在往童清凉走近时,一个高大的身形猝然袭近,虎虎生风的掌势暴袭向两人,傅磊是吓得连滚带跑,花羽却欺身上前,冷笑一声後仅是一个动作,扑掠而来的傅汉东立即被定住了。
傅磊松了口气,心中也有底,凡人的武功就算再高也打不过灵界的家伙。
傅汉东惊愕的瞪着眼前这名蒙面黑衣,不敢相信自己压根没过招就被制住,童清凉更是一脸错愕,忍不住为他的安危担心,奈何口不能言,只能以忧心的黑眸凝望着他。
“好了,人终於到齐了,”花羽的口中有着不耐,她双手环胸的看着两人,“简单的说,我家的主人是个疯子,她很讨厌美丽的女人,尤其是有一双美丽秋瞳的女人,她认为这种女人皆为狐媚之人,所以——”
她回头看着傅磊,傅磊只得硬着头皮将放在岩壁下的一杯毒酒拿起交给她。
花羽瞪他一眼,继续道:“喝了它之後,再美丽的眼睛都会看不见。”
童清凉脸色刷地一白,傅汉东更是脸色一沉,大声怒道:“别乱来!”
“对不起,我只是奉命行事,我家主人说,她只想测试看看一对恋人到底可以有多相爱,是不是其中一个成了瞎子後,另一个还能不离不弃?”
语毕,花羽拿着毒酒走向被铐在洞壁上的童清凉,後者惊骇的瞪着那杯酒,害怕的频摇头,“唔……唔……”
“我喝!”傅汉东冷冷的开口了,他自觉这里透着诡异,以他内功极强却无法解开被定住的躯体,他知道他只能如此选择,“既然你的主人是疯子,我们之中只要有人喝了就成,不是?!”
他相信这杯酒是皇后要童清凉喝的,而他绝不能再让她受苦。
“唔……唔……”童清凉吓得频在、心中喊不行,不行的……
患难见真情,很好,花羽立即转身走向傅汉东,再将杯子放到他唇边,他面不改色的将它喝完。
面如土色的童清凉难以置信的瞪着他,两行清泪已滚落脸颊,为什么这么笨?那是眼睛呢!怎么可以……
傅汉东似乎感觉到她不舍又气愤的眸光,他看向她,语气平静,“你是我的女人,而这一切,就该由我负责。”
负责?!又是这两个字!她一双含泪眸子立即窜起怒火,她真的不明白,难道全是负责这个两字压迫着他去做这些事的?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花羽跟傅磊分别让他们恢复了自由。
童清凉有一肚子火的想骂两名黑衣人的主人,但傅汉东突地踉呛一下且神情痛苦,她急忙过去扶他。
“快,我们快点去看医生——大夫——郎中,管他的……快一点!”她几近惊慌的拉着他出了洞外,然而,外面没马、没车子……
“我们——走!”傅汉东脸色惨白,他的胸口更有如火在烧,勉强凝聚起仅存的内力,环住她的纤腰,咬牙施展轻功,奔回城内。
傅磊只觉得他的头好疼,他皱着眉头看着花羽,“这样真的行吗?”
“当然行,不然你以为童清凉为什么会被带回古代?”
“什么意思——”
“天,你怎么这么笨!”
笨?!温柔天使从不批评人的,她居然说他笨?!
“珍珠坠所储存的生命能量是一个有意识的灵,它意识到童清凉对爱情的渴望,所以,它会自动的为她寻求爱情能量,而这个能量又只能在傅汉东的身上找到,所以童清凉才会来到这里,这也就是杭冬曾说过的童清凉本身又许了一个愿,才会出现的另一股力量。”
她顿了一下又道:“我用这种快、狠、准的方法,应该可以让童清凉知道他有多么的爱她,患难见真情嘛,唉,凡人就是凡人,老把生命浪费在一些不必要的自寻麻烦上。”她一脸不屑,因为会读心术,她知道童清凉还无法明白这一点,而这种事在许多凡人的身上也都看得见,爱与不爱老是分不清楚。
傅磊当然知道她也有暗指他有多笨,所以聪明的改变话题,“傅汉东不会真的瞎吧?”
“爱情是盲目的,他为她而瞎又如何?何况,那药又不是我准备的。”
他脸色悚地一变,“什么?!这——那肯定会瞎的啊!那个叫小重子的不是说了,那种毒药绝对可以弄瞎一个人——”
“干我什么事?皇后要害人,我让她害到自己的弟弟,这不叫害人害己?总之,我无能为力。”
无——傅磊错愕的看着无所谓的转身就出山洞的花羽。有问题,有问题,一定有问题……花羽不可能是这样的人!他也呆呆的走出山洞。
而洞内一个角落旁,一抹恶魔身影陡然出现,只见他将手上的一杯酒缓缓泼洒在地,再次隐没入黑暗中,消失。
恒南王府里,童清凉无助的在万虚堂外哭着,看着一个又一个大夫摇头叹息的走了出来,就连王爷从皇宫里请来的太医也都跟着摇头离去。
王府上下每个人都在哭,就连王爷的眼眶也是泪光闪动,大家心里想的都是同一件事,一个长相英俊、四肢健全时都没女人肯嫁的人,这会儿又有谁肯服侍一个瞎子?
没望了!傅家无後,真的绝望。
童清凉泪眼模糊的看着王爷拭泪而出後,她咬着下唇,连忙拭去泪水快步进入房间,只见傅汉东正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
“怎么会这样?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没有被掳定,不,如果我会武功?不,都不对,我应该阻止你喝的,或者应该是我喝才是,他们本来就是要我喝的……呜呜呜……”她太伤心了,一席话也说得语无伦次。
“不是你的错,是我——”
“别说是你自愿的!”她气呼呼的打断他的话。
他拧眉,他只是想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爱她而害了她的,他本来就该承受——
“总之,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要我负责的,但就因为如此,我更不能走开,从今而後,我要照顾你、伺候你,我警告你,你是不可以吼我走的!”说着说着,她又哭起来了。
他眉头一皱,“我不会吼你走的。”她这一席话让他的心情好转起来。
“真的?”她忙握住他的手,帮他撑坐起来。
“我会瞎完全是不想让你那双水灵眸子再也见不到任何景物,所以,你当然得负责,对我不离不弃更是应该。”他也是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啥?”童清凉儍眼,这——这怎么跟她看过的电影剧情完全不同,他不是应该要吼她走,甚至觉得他残废了配不上她,更不想耽误她等等吗?!
傅汉东眉头一拧,“还是你不愿意负责?”
“当——然不是。”她连忙回答,只是他的反应与她的认知不同嘛,她刚刚在外面哭哭啼啼时还在想着,他若真的要她走,她最後的手段就是说出她已怀有身孕一事,要他一定得认帐,一定要好好照顾她跟孩子……
“清凉,我觉得一个人在黑暗中好不安,你让我抱着,也许就不会那么寂寞了,好吗?”
她眨眨眼,傻愣愣的点头,“好。”
她乖乖的窝入他怀中,看到那双仍然深邃明亮的黑眸正凝视着她,她好想哭,为什么这样一双勾人的电眼再也看不见她了?
她紧紧的抱住他,“我会陪着你的,一定一定会永远陪着你的。”
闻言,傅汉东性感的薄唇扬起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
而坤宁宫内,傅贞吟一听太医回报的消息後,整个人呆坐椅上,随即怒不可遏的瞪向脸色惨白的小重子,“你——全是你干的好事!”
他一脸惊恐,“娘娘,奴才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贝勒爷?”
“来人,把他拖出去斩了!”
“娘娘,救命啊……”
傅贞吟无言的瞪着前方,神情沉痛。
第十章
时序进入初冬,昨夜飘下了美丽初雪,天一亮,童清凉就挽着傅汉东步出房门,欣赏着这迷人的银白世界,她努力的形容眼前美景,希望看不见的他也能以心欣赏。
在他眼盲的这段日子以来,她发现他比她想像中的还要乐观,他甚至可以说是很快乐的,当然,她也是希望如此,只是,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那群黑衣人始终找不到,她总觉得他盲得好冤……
在两人赏景时,傅达与几名小妾全站在假山群前,看着这一对俊男美女与晶莹白雪堆砌成的美景,这画面看来就像人间仙境。
几人相视一笑,没打扰他们,转身离开。
汉东眼盲的这段日子,童清凉是衣不解带的照顾他,亦步亦趋,嘘寒问暖,她还跟他们说了,她会永远当他的眼睛,能有这种有情有义的女子当媳妇儿,可说是他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所以他们也已选了一个黄道吉日要让小俩口成亲。
思绪间,涂总管快步的跑来,“皇后娘娘驾——驾到了,就在前厅。”
众人相视一眼,果真,看来择定好日子的风声又传到皇后耳里。
傅达抿紧唇,回头看着几个夫人,“去把小俩口也叫来。”
她们明白的点点头,折回万虚堂。
不久,傅汉东在童清凉的扶持下与侧福晋们一起到了前厅,傅达跟皇后两人还为了婚事在争辩——
“汉东他瞎了!”
“那又如何?一个平常百姓怎能成为正室?但哀家愿退一步,让她纳为侧室。”傅贞吟气盛凌人,虽说此言一出,倒令大家错愕。
说来,她是愧疚,可门第之见的确根深柢固,她也只能如此妥协。
可是这个让步,显然傅汉东仍不能接受,“清凉若是小妾,正室之位也将永远空着。”
她脸色丕变,“你在威胁哀家?”
他抿紧了唇,“阿玛,有些话我想私下跟皇后谈。”
“这——不好吧。”傅达很明白儿子想说什么,对那群黑衣人,就算儿子没说他也知道是皇后派出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再加上儿子的眼睛也不知怎么的,在盲了几刻钟後突然又见光明,所以,父子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