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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心的依然继续上去敬酒。
李谨然只接过酒瓶子,也不看那女人。
她却主动把手放到他推上,软磨硬泡。
李谨然这会儿只顾着喝酒,微有醉意,只觉得腿上一凉,低头见了,恍惚好像看见某个人一样。
但再糊涂的人,也认识到她已经不在了。
李谨然见小姑娘年纪不大,留给她面子,直接起身道:“我先走一步。”
“头儿,不继续了。”
“不了,等会儿要接小苏的班。”
“苏董也是能人啊。”
李谨然笑道:“所以得犒劳犒劳他,等会儿去喊他来。”
“行啊。”
说着,却已经不见了那男人的踪影。
济州岛的风景确实不错,李谨然这一年里跑的地方多,中国也不乏这样的好山好水,他也有些倦了,脱了身就想找个地方眯一会儿。
谁知这儿的孩子特别多,他在路上没走两步,远处有村里的幼稚园小孩出来春游,正撞上他的脚,说一些听不懂的韩语。
李谨然估摸孩子是在道歉,挥挥手说:“No,matter。”
小孩儿听不懂,只看着他。
李谨然往前走,他却拉着他的裤子,回头喊什么。
李谨然有点囧。
“Keep you hands off me。”
“……”
“Can you understand what I said?”
小孩儿不放手,李谨然觉得是鸡同鸭讲,他把人抱起来问:“听不懂英语,那中文?”
孩子只是看着他,他叹气道:“Where are you father or ……”
孩子忽然打断:“Jin Ran”
李谨然一愣:“你说什么?”
孩子重复道:“I know you,Jin Ran”
李谨然一头雾水,正莫名着,孩子却指了指另一边。
这会儿正有十几个四五岁的小孩陆续过来,身后只跟着一个大人,大约是他们的老师。
只等她渐渐走进他,他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
她一身洁白的连衣裙,像是从天堂下来,面容也没有变过。
他一步一顿,只看向她,站在她身前,再不敢往前,怕又是一个梦。
她却微笑,伸了手,声音无比清晰现实。
他比任何时候,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说:“初次见面,我叫君虞,虞美人的虞。”
*
李谨然留在济州岛一个月了,一个月前他说要在这里的幼稚园做义工,团队所有的人傻了眼。
只有小苏见到过真人,明白实情,笑着把剩下的人赶回恒旸,拍了拍他们家老总的肩膀说:“人生,难得遇到那么一个。”
李谨然瞥他,一言不发。
小苏笑了笑:“加油。”然后走了。
李谨然去了幼稚园报道,这边的院长是韩国人,英文也不太懂,起初不想要他。
但他都说不要工资,还补贴给他们,院长又不是傻子,不收平白来的好处,却又见李谨然好像同他们幼稚园的君老师很熟,他从前就想给君虞介绍对象,但她推辞了几次,也不愿意跟异性多相处,这会儿倒是不排斥李谨然。
院长想,兴许君虞终究还是想要和本国人相处,才同意李谨然住下来。
小孩儿扎堆的地方就是事多,李谨然住了一天就察觉到。
不是这个人摔倒,就是那个人哭闹。
有时候会打架,有时候会抢东西。
他这会儿在这里是做护工的,得帮着老师管理小孩儿。
但,天知道他只不过有一次经验罢了,还是对着婴儿而已,眼下这些孩子有手有脚,他光靠嘴说的,没法让他们乖乖听话。
何况,他不会韩语,只能用英语对着他们吼,小孩儿天真,听不懂他说的,只以为这叔叔在耍猴戏,抱着肚子笑他。
李谨然用很蹩脚的韩语同他们说:“别吵,他,和你。”
那些孩子笑,问他:“大叔,你是笨蛋么?”
李谨然半是无奈,半是无语:“老师,君虞。”他指了指里面:“喊他,不对,是她。”
小孩儿才不听他的,继续笑。
李谨然想自己都是三十六的人了,还跟着一群小孩儿玩,实在有些不忍自睹的时候,君虞从里面边儿拿了吃的出来,招手道:“都过来吃点心。”
韩国的点心多是海鲜类,李谨然不爱这些,只坐在一边看着她。
君虞这边正分着食,看着他们一点点吃完,没事儿,她才放心。
然后,感觉到他的注视。
她伸手取了绿豆饼给他:“要不要尝一尝?”
李谨然站了一会儿,还是走过去接下。
君虞问:“味道怎么样?”
他道:“还行。”又说:“油炸的,不是很健康。”
君虞笑笑,不说什么,转过去照顾孩子。
李谨然稍稍噎了一下,看着那些孩子,心里堵得慌。
又不是你孩子……
他在心里默默想。
为什么对他们比对我还好。
他又暗暗骂娘。
君虞暗觑他的脸色,转头笑了笑,一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把孩子赶去睡午觉。
睡午觉的时候有大妈大婶儿看着,她有一点时间能休息。
李谨然端了茶杯走到一边给她。
君虞说:“多谢。”
他不回答,这会儿说不客气他也觉得生疏。
但两人一年不见,她这会儿换了名字,还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同陌路人又有什么区别。
他在心里叹气。
短暂的沉默一会儿,君虞忽然说:“你刚来这里?”
他点头:“嗯。”
“来做什么?”
“谈生意。”
“哦。”君虞说:“做生意的人是不是都很忙?”
李谨然心想,你也当过董事,你不是知道的么。却回答:“还好,有空陪一陪家人朋友什么的。”
他看了看她,试探。
君虞问:“你有老婆孩子?”
李谨然笑了,摇头:“没有,一年前,到手的老婆跑了。”
君虞一笑:“可惜。”
李谨然也跟着道:“是可惜。”顿了顿,又说:“但我在等她回来。”
“那她回来了?”
“没有。”
她不说话。
他继续道:“我找到她了。”
“然后呢?”
他看着她,认认真真:“这次,不能让她跑了。”
君虞嫣然一笑,说:“你在这里有没有听过一个习俗。”
“什么?”
“求婚的男女,必须上汉拿山,这样才会白头到老。”
“没有听过。”
“我也是刚刚知道,但是我想试一试。”
于是,隔天,李谨然没有见到温虞。
他急急忙忙问了院长,才知道君老师请了假。
他又找到君虞的家里,她家只有她一个人,隔壁的邻居告诉他,今早看见君虞拿了一套登山服走了,八成是去登山游玩。
李谨然想到隔天君虞说的话,立即跟着租了一套登山服,沿着她留下的踪迹,一路磕磕绊绊地登山。
他这辈子没有登过山,汉拿山海拔不低,到了中段之后只能看见周围的迷迷澄澄,大片大片都是云雾,几乎看不见三步前的路。
李谨然走了很久,才隐约在休息站看见一个人,她扎着马尾辫,身材窈窕,眺望的神情,山水涂尽。
李谨然走了过去,坐到她身边,从背包里拿巧克力:“饿不饿?”
君虞这才瞧他,摇了摇头说:“不饿。”
李谨然却一把塞她手里:“给你就吃。”
君虞沉默一会儿,收进衣服袋里,说:“今天是我生日。”
李谨然一愣:“我不知道。”
君虞满脸失望。
刚抬头,忽然见一个蛋糕放在一旁。
她去看他。
他笑道:“骗你的。”他缓缓打开蛋糕盒,拿出叉子交给她,“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君虞接过来,慢慢送进嘴里,是她吃过最好吃的蛋糕。
过后,他遂韩国的习俗,给她带了海带汤,虽然不是他亲手煲的,也有点冷了。
她却一口喝尽,就像上了瘾。
随后又是一阵沉默,等太阳从东边升到一定高度,日暖云稀,她说:“我一年前身体很不好。需要别人每天花时间照顾。”
他听着,问:“为什么不是我?”
她微笑:“你要管理这个公司,一个星期之内,连续换了两个董事,必然会动摇根基。那是你爸留下的产业,我想你也不愿意看着它倒下。”
李谨然想对,当初她一走,不少企业都撤资,他没办法之下,只能转卖了UA,全心全意都投入到利源,这才力挽狂澜。
他问:“现在身体好了?”
“嗯。”
“为什么不回来?”
“不敢回来。”她笑:“怕你已经结婚生子了。”
“我没有,我一直在等。”
“嗯,我现在知道了。”
她说:“我曾经骗过你两次,不论是床上床下,没有用过全部的真心真意在你身上,从接近你认识你开始,就是和叶瑧他们设计的一个局,当时,除了报复和仇恨,我眼睛里看不见别的,心里也没有别的想法,即便你同我表明心迹,我依然在犹豫要不要回头。这点,我很抱歉。”
她说:“曾经,我装作失忆,是为了骗你,所以,这回我再一次失忆,是用全部的我,明明白白,真真切切,没有仇恨,没有过去,只有一颗喜欢的心,对你。”
她忍不住红了鼻子眼睛,泪如泉涌。
他替她拂去,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拿出,套上她的手指。
“阿虞,留在我身边。”
她点头:“嗯。”
“阿虞,你还是姓温比较好。”
“嗯。”
“还有……”他低头,吻她食指上的钻石,“嫁给我。”
“……嗯。”
那一天,云散了,阳光打在两人的身上,温暖如初。
(正剧终。)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番外等一会儿
第102章 番外集合
番外一:结婚这点小事。
温母和温爷爷上了年纪;需要出国接受更好的治疗。
所以李谨然只能带着娇妻去美国办婚礼。
阿虞坐在化妆室里;不安地走来走去;一会儿看看外边;一会儿看看手表。
快到点了;但是人不见;车也不见;她的老公人呢!囧……
叶瑧在一边看不下去:“都是结过两次婚的人了;急什么。”
阿虞跺脚:“不是……”
“这两次不一样。”
叶瑧笑:“哪里不一样?”
叶瑧是故意要取笑她;阿虞都不想理睬,继续踱来踱去。
叶瑧被她弄得头疼:“同志;淡定。”
“淡定无能……”
叶瑧拿她没办法,抱着刚满一岁的儿子走到大厅玩耍。
阿虞站在窗边望啊望,心里骂娘,奶奶的,李谨然你人死哪里去了!
叶瑧抱着孩子在门口看里边儿的人,捂嘴偷笑,小娃娃看见妈妈笑,于是跟着笑。
笑哈哈,笑哈哈。
孙韬从外边走进来,问她:“怎么了。”
叶瑧说了实情。
孙韬也跟着笑。
这两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掏出电话给李谨然打过去,那边却一时没接。
应该是因为堵车吧,纽约这破地方跟咱们首都上海一样啊,成天都堵车,每分每秒都在管制。
李谨然这边这着急,他一脸我是黑面神,想活就别惹我的表情,小助理伴郎都不敢说话,只管自己抹汗。
结果,第一次手机响,他没注意,第二次他才接。
“喂喂!叫你们李董来听。”
小助理把电话递过去:“头儿,是孙队。”
李谨然接过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事儿老子就挂了。”
“别急啊!”孙韬笑:“你什么时候能过来啊?”
“急什么!”李谨然大吼:“不知道这里堵啊?”
“知道知道。”孙韬还是笑:“但是新娘等不了啊,这吉时眼看着就要到了。”
李谨然差点跳起来:“什么吉时,我就是吉时,我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