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说:“这家人两个月之内死了两个人,真是作孽。”
也有猜测:“这家人是遭了别人的降头吧?”
或者:“听说这家的长姐运气一向不好,就是她招来的灾祸。”
温虞听在耳里也不做声,要说这两件事和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那不尽可能。
当天,她收到了温爷爷的信,是一封除名单,把她从族谱上除名。
温虞看了看,收进包里,面不改色,继续操持着整个葬礼。
旁人看了不禁窃窃私语:“这人没了妹妹,怎么都没个表情。”
“听说当初没了爸,她也是一脸僵尸。”
“一看就是没良心的。”
……
几人在下边儿正说着,越说越高声,却不想温虞在前头继续做事,根本没个反应,他们见她不管,便越发肆无忌惮,正聊起温婉死的原因的时候。
不妨原本站在前面的温虞走了过来,扬手就给了其中一人一个巴掌。
她冷着脸说:“你们来这里就该尊重死者,说我可以,毁我家姑娘名声不行。”
那人也是人高马大的家伙,被女人甩了巴掌,气愤难平,站起来说:“我这不是说事实,有眼睛的人都看见现场情况了……”
温虞问:“你也在场?”
那人却缩:“我就是听在场的人说来的……”
温虞笑:“麻烦你没有证据少装有眼珠的瞎子。”
那人一听自己被骂,又加上适才的巴掌,一时间气得要命,也反手欲甩她。
谁知他刚伸手,不妨身边窜出个人扭住他的手腕,一个过肩摔把人丢灵堂的大门上。
那人晕着骂:“谁他妈的摔老子……”
话没说完,对方又踹了他一脚,甩出门四五米,他指了指外边待命的:“把他拖走,顺便去警局告他扰民。”
分付完之后,他再转身道:“还有谁要撒野?”
灵堂里的人见这人气宇轩昂,顶着一张不怒而威的黑煞脸,刚才那男人块头不少,却叫他两下摆平送去警察局,可见这人财大势大,不能跟他碰硬,便纷纷没了声音。
李谨然这边黑着脸看周围的人,见都低了头,才冷笑:“这就对了,都是亲朋好友,尊重点这里的主人,何况逝者为大,别像刚才某个畜生似得狗吠,把关系都闹僵是不是?”
众人只能纷纷附和他笑,一边猜测这人和温家的关系,一边攀着亲。
李谨然却拨开众人的目光,落到那女人身上,几天不见,原本被他养得滋润的人变得憔悴木讷。
他觉得心里添堵,伸手揉了眉心,甩了身边的人,直径走到温虞面前:“我们找个地方说话。”
温虞这边不做声,也不想理睬,即便他刚才出手帮她,她这会儿却没心思道谢。
李谨然见她这幅爱理不理的模样,不禁起了怒意,但想她眼下正是伤心头上,他不能同她计较,索性把人拉后台,这边交给属下应付。
温虞挣了挣,奈何李谨然的力道从来不知收敛,捉着她很紧,不容反抗。
两人一进屋,他就把她按在门边上索吻。
温虞又是推又是打,抵死就不从的模样,这才把人赶走。
李谨然瞧她这幅模样,不禁笑:“干什么那么大的火气。”
温虞说:“你走。”
李谨然杵着不动。
温虞继续道:“你这人是不是有病,我说话你听不懂,非要跟癞皮狗似得才行?”
李谨然皮笑肉不笑:“我说你这人还真没良心,不图报恩。”
温虞冷着说:“我没让你帮我,你自作多情。”
面前的男人顿了片刻,忽然就踹了一脚门,声响赫然,震耳欲聋。
“自作多情?”李谨然笑:“温虞,你他妈的别告诉我,跟我接吻,跟我上床,晚上跟我睡一起,住一起,天天面对面看着,你就没动一点儿心!”
温虞迟疑一秒,“没有。”
“你!”李谨然咬牙,“温家今天落到这个田地,是你作茧自缚!”
温虞一愣,心想:他说的对,是我一手造成,如果我不报仇,不接近何新禹和他,我们家会快快乐乐的,不会有今天,都是我的错。
温虞想着,咬住唇不出声地流眼泪。
李谨然见面前的女人眼里都是晶莹,楚楚的模样,叫人硬不起心肠,他抱住人说:“别哭了,我瞎说的,别把男人的气话当真。”
她却道:“不是,是我不好,我就不该接近你们。”
“这是什么话。”他怒道:“什么我的,你们的。不接近我,你能有路走?”
她说:“你这人就是自大狂妄,没了你,一样活。”
李谨然却不苟同:“那你没了你妹妹和父亲也一样活?”
温虞不说话。
他继续道:“既然是一样活,你为什么要难过要自责?”
她说:“这不一样。”
“一样!”他又抱住她,把人往怀里按:“我说一样就是一样。”顿了顿,又道:“现在没别人,你哭出来。”
温虞果然低低地泣,又是打嗝又是一把鼻涕的吸着,好一会儿才平复。
李谨然脱了外衣,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给她。
温虞拧了拧,觉得差不多了,又想回去做事。
李谨然却把人喊住:“你妹妹的事……我可以帮忙,她有没有留下什么?”
他这么一提,温虞才想到那个视频。
她把手机取了出来,对着它发了一会儿呆,这手机是她送给婉婉的,虽然不是现在最先进的,温婉却一直当宝贝带着。
她本想手机可以留下睹物思人,但是里面有不能给别人看的东西,即便是删除了,有心人还能通过恢复功能找回来。
她确实想替婉婉讨回公道,但是,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能比她妹妹重要。
温虞想了片刻,阖上手机说:“不用了,这事儿还能是谁做的,他们兄弟俩,一个都逃不掉。”说完,走向焚烧台,丢了几个纸币进去,再把手机绑着一起,眼看着它们化为灰烬焦炭。
作者有话要说:等会儿再发
第97章
温虞没有延期婚礼的时间;正在葬礼过后的第二个周三早八点。
叶瑧今天陪温虞做定妆;本来是温婉做的伴娘;但如今小姑娘没了;只能换叶瑧;并且要换伴娘礼服;她这会儿怀孕;小腹隆起了;不能穿紧身的。
叶瑧来早了十分钟;温虞却已经坐在化妆室了,脸色还是不太好;人也不太精神。
叶瑧把人喊醒,拉起来看了看,皱眉说:“你怎么回事,这都过了多久了,怎么还这副样子?”
温虞昨晚三点才朦胧入睡,这会儿六点还不到,她只睡了两个多小时,叫叶瑧这么一闹醒,便有点头疼。
叶瑧去拧了毛巾递给她:“你今天怎么说都是新娘子。”
温虞满不在乎:“又不会做全场。”
叶瑧却道:“演戏也得认真点儿,别叫他看出来。”
温虞不回答,起身收拾化妆。等化妆到的时候,她已经把底子打好了。
“你们先替叶小姐换衣服。”温虞说。
叶瑧忙道:“怎么主客倒置了。”
温虞看了眼外边:“闷,我出去坐一坐。”
她们这会儿人已经在酒店里边,等会儿直接上场子就行。
叶瑧想她最近事多,心里一定烦着,便也不去管她。
温虞走到外边,从那儿的观光楼层能看见利源大楼,和大半个恒旸的外环景致。
她抱着肩靠在玻璃门上,眼底雾气森森,这些光环十色的东西都在黑眸子里一一倒映出来。她心想:这些东西要不了多久都是我的了,我想买什么就能买什么,我想让谁翻不了身他就别想再重回舞台,我会在这里经营属于自己的帝国,它会铜墙铁壁,也会日日笙歌。我要买最好的车,最贵的衣服和包,甚至连手上的一支钢笔,喝的一口水都会超过数千上万……我将会是这里的主人,主宰人们的将来。
可是她却觉得不够,明明拥有一切,但感觉不到一点儿欢愉。明明能洗刷了六年屈辱和恨意,却又觉得这样不够泄恨。
她想:我拥有了一切,又如何……
又如何?她想不透,只感觉脑中胀胀,好像蚂蚁噬咬得难受。
那厢的化妆师捯饬好叶瑧,又恰好找温虞,她也不多想,跟着进去了。
*
利源的何董结婚,到场的人只能多不会少,多少中小企业挤破头想弄到邀请函,没有邀请函的自然被保安拦在外边儿。
公司里几百名员工全部到齐,从里面一望,厅里可以说是一个小型明星盛会,男的比公司比事业比家财,女的比漂亮比老公比珠宝。
这样的场面,叶瑧也有点紧张,在里面走来走去。
这端的温虞已经做好最后的工作,看着她笑:“你别老走。”
叶瑧急道:“这么多人,怎么能不紧张。”顿了顿,见温虞一脸镇定,又道:“这件事一定要在今天做么?”
温虞肯定:“对。”
叶瑧又急:“你再想一想,这事儿关乎你名声。”
温虞看她一眼:“我跟你说的时候,你不也同意的。”
叶瑧跺脚:“我哪知道是这场面,那么多人。”
温虞也跟着过去瞧一眼,回来接着说:“没关系,你别把他们当人,都当木偶。”
叶瑧瞥她,一脸你疯了的表情:“小姐,你再想一想,等会儿闹事的人冲进来了,你就是明天全国娱乐杂志和经济报刊的头版头条。”
温虞却摆手:“你要是紧张,就去确定一下他们是不是都在外边等着。”
叶瑧拿她没办法,原地迟疑一会儿,才从后门小跑出去。
*
叶瑧前脚刚走,温虞还来不及呼一口气,外边就有不少亲朋好友来致贺留影,温虞一一应付过去,完后便到了新娘出场的时间点。
温虞听着外边何新禹同司仪有趣的对答,手心里慢慢沁出了汗。
她的思绪尚且有些紊乱,她却强压着自己要理智清明,当灯光找到她面前的时候,一步一仔细地踩着细高跟鞋朝那人走过去。
何新禹今天着装也分外隆重,那张笑脸虎后边也不知是什么心情,会不会也和她一样紧张,会不会从前曾想过结婚的对象是她。
温虞以前有过和他美好的幻想,抱着虚幻的幸福度过牢中的日子。可希望美好丰满,现实残酷露骨。眼下的温虞眼里,连何新禹这个人她都看不到。
这厢,温虞想着心事,走的慢了点,旁的人都静静等候。
正当司仪想临场说些什么,忽然从外边大批涌进来一帮记者,冲到何新禹跟前问道:“听说何董只和有价值的女子结婚?”
“何董是不是嫌弃原配不能给予您帮助,所以把目标转移到温姓小姐身上。”
“何董外边不止这一个女子?”
“听说利源的彦总就是跟着您学,所以落到这个下场,何董你在背地里没有少帮助他,有没有这件事?”
……
来的人越来越多,有围观的,爆料的,八卦的,惊讶的,好奇的,不仅围住了何新禹,连新娘这边的路也堵上,温虞被闪光灯照得发晕,更是虚汗连连。
她一时间也懵了,原本她放出的消息是她同何新禹从前的事情,有心人顺藤摸瓜后,可以加以利用,她同何新禹可能会成为共谋者,受害的一方就是苏裴媛,可现场问出来的却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让她成了受害者之一。
温虞这边晕头转向,叶瑧正好过来找她:“这是怎么回事?”
温虞摇头:“我还想问你。”
叶瑧也是一头雾水:“这拨人不是我安排的,叫人给换了。”
被人换了?
温虞张了张嘴,说不话。
她还在思考是谁换的人,苏裴媛却从外边挤进来问她:“你搞的什么鬼?”
温虞勉强镇定:“这件事我会让你脱身,你先趁乱去股市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