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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女婿正泡着热茶,见了人来便问:“你怎么来了。”
李谨然抖了抖身上的叶子,这一路没什么不好,也没坑坑洼洼的泥路,就是路上冬树多,到了春天反而落了叶。
他伸手递烟,杨女婿摇手:“来找镇长?”
李谨然把烟塞回去道:“店里的电话故障。”
杨女婿忽然摇头笑:“同志,你运气真不好。”
李谨然抬头:“怎么说。”
“镇长进京开会。”
李谨然一听可把眉头皱深了。
这里可是南方,北京城当然在北边,这一去一来不花上大半月不能!
李谨然又拿出烟点上,心里闷着,倒不是想别的,就在给温虞着急,万一她在这里出了状况可怎么着?
而且除却温虞这桩,公司里的事他也惦记。眼下走了李彦,他同何新禹争权的当口便出了事故……说大实话,他心里怎么都有点怀疑温虞做无间道,表面上貌似是帮着他,可谁也摸不准女人的心思,兴许她还念着旧情人也有可能。
李谨然昨夜一直在思考,以温虞的性格脾气,怎么不恨何新禹,她能把他整到这地步,届时不晓得何新禹是个什么下场。温虞一定有着后招,他暂时猜不着,但是这女人现在变成这幅摸样,后面的事也许会就此折腰。
李谨然越想越没思绪,肩膀上忽然就落下一手,拍了拍他。
他转过头去瞧,杨女婿一脸无忧无虑的表情:“镇长什么时候回来谁也摸不准,这些年国家都绞尽脑汁要在小地方把经济弄起来,你也知道,谷贱伤农,咱们这农田就是国家的粮食。中国不能没有田地,又达不到全部用机器代替的地步,少不了要养农民。这熟菜便宜了伤农,谁也不愿意下田干活的话,国家几十亿的人都没饭吃。”他把茶递过去:“温了,能喝。”再继续道:“之前咱们长官上京就去了三个月,这次能在四月前回来已经算短的了。”
四月前回来,那得在这里杵上一个多月。
李谨然捂着手,没心思品尝,问道:“那还有什么别的方法不?”
杨女婿想了想:“哦,还有咱们会计需要跑城里的银行,他一个月回去一次,再过点时间正好是省亲的时间,你让他带着你去。”
李谨然问:“人在哪儿,我先见一面。”
杨女婿摇头:“这会儿在到处找人发工资,大约要忙到晚上。”顿了顿,又说:“这样,我替你安排一下,走之前大家找时间吃个饭。”
李谨然想也行,道了谢再赶回去。
*
才刚刚傍晚,冬至过后,到了六七点的时间天还没暗,十几家农户已经点了油灯。小路上有几盏摇摇晃晃的老油灯挂在墙壁的铁钩上,李谨然回去正巧碰着村干部点灯,他犹豫了一下,停下来搭把手。
中年人向他道谢,对话了一番,才知道两个人年纪差不多,那人三十八,比李谨然打了三岁,看起来却好像长了二十岁,中年人拍他肩膀道:“城里人就是好,吃的都是外国的高档食物,又主意保养,哪里像我们乡下的人,过了三十岁身体还壮,面相已经不行了。”
李谨然笑笑,还没说上一句,那人又问他的工作。
他素来谨慎,这会儿只说:“我就做点小本生意。”
中年人哦一声,继续追问:“卖什么的?”
李谨然一想:“卖点棉花,布匹。”
中年人点头:“卖什么都是做生意,做生意就是好。你们就算是老板,用政治话来讲就是剥削级别的。”
李谨然笑道:“没那么夸张。”
中年人摇头说:“我知道,真正的有钱人过的生活的确是夸张,那出入的场所,吃的用的喝的。”他掩嘴悄悄说:“听说就那白开水就要五位数。”
李谨然想:这人倒是懂得多,有钱人确实过的不像样。他直觉自己说想错话了,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错哪里,况且这会儿要回去给温虞弄晚饭,不能再跟这人寒暄,便说了几句话要走。
那中年人却问:“是不是跟你一块儿来了个女人。”
李谨然顿时有点紧张:“我老婆,怎么了。”
他笑道:“听说城里的姑娘漂亮,那方面又特别好,你别看我这岁数,其实还没讨姑娘。”
李谨然看了一眼他手里干枯的油灯,只在心里冷笑:都快油尽灯枯了,还想着新鲜的油能填进来?
他便说:“城里和村里的姑娘都一样,只有跟着你一辈子的老婆是最美的。”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别羡慕城里人怎样好,他们的富你们享受不了,但是你们的闲逸轻松,他们花钱都买不到。”
*
回到老医生的家里,饭桌上已经摆了热菜。
李谨然脱了衣服朝里面走,问那护士小姑:“温虞醒了没?”
小姑想了想温虞这名字,记起来就说:“还在床上。”
李谨然想她怎么睡了那么久,进了房去看她,却看见温虞坐在地上,他急忙把人拉起来:“说了别坐地上,地上凉!”
说完,他便瞧见温虞的脸色发白,心里直觉有事发生。
温虞指了指那床说:“床铺好像湿了。”
李谨然翻开床褥一瞧,心里直叫,差点把小孩子会尿床的事给忘记了,这张床铺得要他洗吧!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阿虞这招忒牛… …
第88章
李谨然硬着头皮收拾温虞的床铺,洗完之后问护士小姑再借了一套床铺。
铺好之后才带温虞上饭桌;他看了菜色;有点不满。由于初春的关系,孩子老人多少会在这时候发病;老医生和护士小姑都忙,回家只准备一荤一菜一碗白米饭;鱼肉还是昨天剩下的。
护士小姑先把老公的一份挑出来放柜子里,回到饭桌前,李谨然便问她:“没有别的了吗?”
小姑瞥他一眼:“你挑食?还是觉得太素了?”
李谨然抬下巴,指着温虞:“我老婆需要营养。”
小姑白天忙了一整天;也没空招呼他,意思是让他自己去找食材做。
李谨然刚准备走,老医生却用筷子敲道:“你这小伙子就别挑剔了;有得吃还不好,想当年我小时候只有一个土饽饽吃,那时候家里穷……”
老医生每次开了话闸,没一个小时不会停。
李谨然只能默默地听,一边去厨房找点别的来下饭,找了一会儿摸到两个鸡蛋,他几乎快开心的合不拢嘴。笑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有点问题,心想为什么找个鸡蛋我也能笑半天,从前的我不是这样的,自从车祸住进来,我就有点问题了。
但过了几秒钟,他又想:“不对,我自从遇到那个女人后就有点问题了,而且不是一点点问题。
我以为我很冷静,会像父亲教导的那般做个冷血的领导人,事实上却比不过何新禹,因为还不够冷血,因为本性的血就是热的,又怎么能冷下来,即便有一段时间确实又狠又绝,遇上某个人某件事之后,也没法继续冰冷。”
他独自思索着,护士小姑含着饭跑进来,眼神怨恨,她道:“都怪你废话,又让我爸唠叨了。”把碗筷朝他手里一塞,“今天你洗碗。”又说:“你快点弄,你媳妇喊饿。”
她这么一提,李谨然急急忙忙先热锅,再安抚温虞静一静,随后煮了两个水泡蛋,即便烫得捂不住,也直接用手端上桌。
温虞咬着筷子等,真等热乎乎的蛋上来了,眼睛里却只瞧见那双红彤彤的手。
她伸手去捂,“你的手红了。”
李谨然一瞥,抽出来:“没事,你吃饭。”
“但是你的手红了。”
“嗯,烧饭都会红的。”
温虞摇头:“医生说这是烫伤。”
李谨然顿了一会儿,有点始料未及,笑问:“谁告诉你的。”
温虞小声,像是怕被发现,“刚才老医生偷偷跟我说的。”
李谨然想了片刻,随即明白过来,抱着她的脑袋吻上她的额角:“乖女孩,这点烫伤是小伤,先吃饭。”
温虞看着他,慢了半拍才说:“这个也是亲?”又道:“跟刚才的亲不一样,是不是亲了你的伤就能好?”
这会儿老医生还在餐桌上,护士小姑正从外边把衣服拿进来,听了这话都看着他,李谨然差点绷不住,咳嗽一声,低头扒饭。
温虞一个劲儿问不停,他挑着回答几句,她才安静下来。
温虞吃饭的时候很认真,嘴里塞了很多才停筷子,李谨然趁着她把米粒塞满嘴的当口,对她训导:“你记住,以后睡觉的时候觉得内急了,就必须去厕所,我不是教过你的吗。”
温虞点点头,吞下嘴里的米饭后指了指那条鱼问:“我想吃那个。”
李谨然见老医生收了筷子,才将剩下的鱼端过来,因为是带鱼,他只能一点点替她拆骨,剃了两边,取了鱼肉,将中间的大骨扔了。
捣鼓半天,温虞吃好了,他还有半碗饭凉着。
李谨然叹气,一边骂自己,一边含着青菜,和着饭吃下去,还是填饱肚子要紧。
*
晚上的时间最是难熬。
李谨然到底是个男人,用下半生过夜。遑论身边躺了个女人,还是自己中意的女人,他不想入非非才怪。
熬到半夜,他还没睡,温虞却已经贴上来取暖,她还是特别怕冷,手脚都冰凉。
李谨然想自己也熬不住,她又冷,动一动会好些。便撒了手,把人带过来揉怀里亲,大掌在女人的胸部揉搓,双脚捂上她冰冻的腿。
温虞睡得很沉,此刻因了身体的本能开始发烫,酮体微微颤抖。
李谨然看这样的举动有了成效,索性剥了衣裳,裸…露的身体互相贴合比隔着衣服的导热性更好,温虞这会儿的表现更像初春的少女,让他比往常更加激动,动作不免有点凶猛,含着她的唇也更是用力,月色下之间一片红晕。
虽然难以克制,他却在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要收敛一点,所以只在唇和手上发泄,一路吻到下边,抬了腿也不进入,像是刻意让她运动发热,他只用手在背部往下的臀沟揉捏。
温虞睡得再沉,这会儿也得被弄醒,揉了眼睛问他:“你做什么?”
李谨然不妨她醒来,唇在她腰间咬了一口,再次回到她的唇上:“给你取暖。”
温虞见两个人都没了衣服,心感羞涩,却没法表达这种感情,只觉得确实不冷了,便点头道:“可是我还想睡觉。”
李谨然自嘲想:你爽了,我的j□j还没退下去。却还是替她拉了被子,“那就继续睡。”随后去了厕所解决。
回到温虞身边时,听她呼吸声很重,他只在她唇上厮磨片刻,再抱着人入睡。
*
李谨然和温虞失踪了两天,最急的莫属于公司里的人。
副经理压着外边原本要谈生意的合作人,把实情道明了,那边的合作人也体谅,虽不晓得是不是虚情假意的关心,只要给他们的合同拖时间就成。
副经理今天刚与合作人谈,那人就说:“你们李总不行,喊何董出来嘛,反正都是一家公司,UA不也是利源的嘛,UA的事儿利源也能管。”
副经理沉稳,笑道:“余老板,咱们虽然是同一家,但是各做各的,利源主要还是做电子器具的这方面的。这UA是咱们李总二十岁就开始积小成大的心血,还特地去国外学过服装行业的商务学,这里面的各种细节都不一样。”
那人有些不屑:“当老板,开公司,商务就那么点,不都一样吗。”但见副经理不松口,那人也无法,说白了,在恒旸这儿,UA是服装业的龙头,做这行的做梦都想攀上点关系,但他又不能流露朝思暮想的心思,不然教他们瞧出来,一定会在合作订金上讹诈。
既然没法,他只能等着,和副经理握了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