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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当初不是已经说好了,只要陪在你身边就行了吗?”他突来的提议使她慌乱,脸色益发苍白。
“我后悔了。”他冷冷回道。“我说过我是个贪心的人,而我发现单纯的肉体关系不能满足我,我需要更进一步的保证。”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这就是保证。”她反驳。
“但是这个保证我不满意,我还想更进一步!”就连殷仲威自己也说不上来,他为什么一定要她当妾。他们的关系稳定,床上更是配合得没有话说,但他就是不喜欢她远离他的感觉。
是的,她离他远远的!她的人在府里面,身体也经常倚偎在他的怀中。可她的思绪,总是到处乱飞,这让他觉得有必要找个有形的东西把她圈住,那就是当他的小妾。
“我没办法答应你。”除了她的心之外,还有对她爹亲的承诺,她发过誓,绝不当他的小妾。
“你不想要回你的女婢了?”他冷冷提醒石破军。
他又在威胁她了,而她替他觉得可悲。她或许想要她的女婢回来,但她更注重她对她父亲的承诺,他注定要失败。
“随便你,反正我是不会答应。”话毕,她漠然转身离去。
殷仲威难以置信地看着石破军离去的背影,愣了好半晌,还是无法回神。
她竟然就这样丢下他,这个女人!
恨恨地拿起绣花绸枕甩向墙角,殷仲威满肚子气。
很好,如果她以为他会先求和,那就等到天荒地老吧!他不会干的。
从这一刻起,冷战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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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六月天,殷府却吹起寒风阵阵。
自从当日他们小两口吵架以后,殷府便陷入一种奇怪的状态,让大小总管们好生为难。
表面上,殷仲威仍像平常一样,凌厉处理生意大小事务。私底下,却有如一头暴躁的狮子,看什么都不顺眼,动不动就要发脾气,跟他们过去所认识的那个殷仲威,完全不同。
“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大小总管们都很为殷仲威担心。洪大人近日来动作频频,积极拉拢朝中大小官。他们家少爷虽说不是省油的灯,但毕竟只是一名商人,真要斗起来,恐怕是两败俱伤,谁也占不到好处。
“唉,都怪那个女人。”大小总管们抱怨。“要不是她,少爷也不会得罪洪大人,性子变得这么奇怪……”
那厢总管们抱怨得紧,这厢珠儿憎恨石破军的心更烈,一把火几乎已经烧到心上头了。
打从殷仲威和石破军开始冷战之后,她就想方设法要爬上殷仲威的床,却总被他当面轰出门,丢脸丢到家。
这当然是一种羞耻,但最让她在意的却是地位。石破军很明显已经取代她的地位,成为殷仲威最宠爱的女人,再这样下去,不要说她在女婢间的地位不保,就连她最心爱的少爷也会被抢去。
怎么办?怎么办?她非得想个法子,挽回颓势才行!
珠儿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就是想不出一个可以挽回殷仲威的方法,急躁的脚步,反倒引起了另一个人的注意。
“怎么了,珠儿?”负责管理殷府安全的护院问女婢。“你一个人在这边走来走去,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珠儿闻声抬头,从护院的眼底看到了关心,还有藏不住的爱慕,心底倏然升起一个恶毒的想法。
如果,她能利用他怀孕的话,那少爷就不得不给她一个名分。她也可以早石破军那个贱人一步,当上少爷的妾了……
珠儿越想越兴奋,益发觉得这个方法可行。遂摆动着水蛇般的腰肢,朝护院的方向走去。
“是啊,汉忠。”她的纤纤玉手悄悄爬上护院的胸口。“我的心事儿可多着呢!你要不要听……”
正当珠儿忙着勾引不知情的护院当冤大头之际,她的仇人反倒安安稳稳的待在书斋里读书,闲逸的模样着实教人嫉妒。
一页接一页地翻着手中的书册,石破军的脸色就像晌午的阳光,宁静且安详,和珠儿气急败坏的脸色截然不同。
冷战显然一点都没影响到她。
石破军平静的脸色透露出这一点。
对她来说,这样的日子可能还好一点,反正殷仲威没介入她生命之前,她本来就是这么生活,她只是重拾往日时光而已。
站在书斋外面,凝视石破军专心沈静的侧脸,殷仲威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
他输了,输得非常彻底。
比起他镇日焦躁不安,像只无头苍蝇成天到处乱飞,她不知要冷静上多少倍。
突然间,他想大笑。
自那天吵架以后,他几乎是天天溜到她的书斋,偷窥她的情绪反应。总想人前她不愿表露的情绪,人后总该无意间泄漏,没想到只看到了冷静,这让他既愤怒,又想笑,还有更多不平。
……认了吧!
殷仲威自嘲。
当日信誓旦旦,说绝不主动求和。但依这情况,他再不有所动作,这场战争可能会没完没了,他可不想等到变成了老爷爷以后,还在打。
心意既定后,殷仲威悄悄离开书斋,石破军始终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三天后,她被传唤到主院落的花厅。
石破军本来以为,殷仲威是要当面叫她收拾包袱滚蛋,结果却意外地看见布庄的工人扛着布疋进进出出,忙得不得了。
“你来了。”她甫走进花厅,殷仲威便表现出空前的热切。
石破军被搞混了,就她侧面听来的消息,他应该很生气,可此刻他却笑嘻嘻,好像他们完全不曾吵过架一样。
“听说你要见我?”她尽可能冷着脸,响应他的热切。
殷仲威却不以为意。
“对,我想叫你来选布。”他指指摆在一旁的绫罗绸缎。“我发现你没带什么衣服,怎么穿都是那几件,想帮你做些新衣裳。”
这即便是他想出来,阻止他们再继续冷战下去的新招数。假意为她做新衣,实际上是借机求和。这么一来,既可以保全面子,又可以软化她的脾气,可谓是一举两得。
“我不需要新衣服。”只是这一举两得,恐怕没他想象中容易,石破军冷冷回绝。
“胡说,你当然需要。”他越挫越勇。“你不仅需要新衣服,还需要很多很多的衣服,而且如果你不亲自选的话,我就要帮你选了。”
殷仲威认真的表情说明,她再不动手挑选的话,他真的会把那些俗丽的衣料统统塞进她的柜子,逼得她不得不开口。
“这些布料的花色都太抢眼了,不适合我。”她婉转拒绝他的好意。
“这简单。”他早有准备。“来人啊,再换下一批。”
殷仲威一个击掌,原先那些布料竟像变戏法一样,一下子消失不见,换上一批花样朴素一点,但价钱一样昂贵的布疋。
“我还是不喜欢。”她摆明了鸡蛋里挑骨头。
“再换。”他又一个击掌,淡雅一点的布料被撤下,换上一批完全没有花样的布疋。
石破军顿时无话可说,这次换上的,都是一些素淡、仅在衣料上头印上一些同色花纹的布疋,让她挑不出毛病。
“没话说了吧?”殷仲威笑呵呵,总算在这件事情上头扳回一城。
“随便你。”她还是老话一句,随他怎么处理。
殷仲威弹弹手指,布庄的人立刻把布疋抬下去,周围服侍的仆人也纷纷撤退,临了还关上门。
“咦?你们干嘛关门--”石破军前脚才想阻止仆人离去,殷仲威后脚就跟上来圈住她的腰,成功堵住她的口。
“他们关门当然是为了我们,傻瓜。”他轻笑。“我早已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打扰我们。”
石破军闻言恍然大悟,才知道自己上当。
“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什么为她做衣服,根本是拐她来的借口。
“我不否认。”他大方招供。“不过,我说要帮你做新衣的事也是真的,你的衣服真的太少了,需要好好打点。”
虽然他的手段卑鄙,但立意却良好,石破军真不知道能对这种人说些什么,况且她也真的想念他的……拥抱……
“我好想你。”想念两人亲密时光的,不只她一人,殷仲威比她更甚。
“我再也不想跟你吵架了。”他对她的想念,全化做吻来表示,啧啧啧地吻她的面颊。
在他迂回的攻势下,石破军左闪也不是,右躲也不成地被迫接受他的亲吻。这是不是代表,他已经投降?
“我们又没有吵架--”她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她真的动肝火。
“只是冷战。”他稍稍修正自个儿的话,再让一步,让她没有话说。
石破军不自觉地噘起嘴,他若肯跟她面对面冲突,倒还好办。但他的身段太柔软,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女人噘嘴的时候特别娇艳、特别有魅力,最容易勾引男人吻她,至少殷仲威就抵挡不住这个诱惑。
强烈的吮吻,果然在这一刻落下来,弥补多日来的饥渴。他们冷战了多久,殷仲威就吻她多深,到最后,已经不是单纯接吻就能解决了,他需要更多。
殷仲威毫不犹豫地把石破军打横抱起,带领她到黄花梨雕玫瑰椅坐下,等她回神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他的大腿上,外衫也被扯了下来。
“会被下人看到--”她花容失色的阻止他继续脱她的衣服。
“门关起来,人也跑光了,哪来的下人?”他笑着摇头。
说是这么说,石破军还是觉得很不自在,毕竟这里是花厅,而且又是大白天。
“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把你的女婢找回来了。”这才是最大的让步,殷仲威叹气。
“你是说巧儿吗?”她不敢相信,他居然这么做,因而惊讶的瞪着他。
“就是巧儿。”他取笑她惊讶的表情。“虽然不明白她有哪一点值得你为她请命,但我还是把她找回来。”感动吧!
“她、她其实人还不错。”石破军小声地帮女婢说话。
“哪一点不错?”他既好气也好笑的骂她。“态度傲慢又时常对你冷言冷语,这样的下人,你还为她辩解?”
“你知道巧儿……”她掰不下去,没想到他全都知道。
“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他挑眉。“我老早发现她对你的态度不佳,所以才会藉这个机会把她换掉,没想到却惹你生气。”
刚开始时他不吭声,是为了惩罚她对他的冷漠。可情势到最后已产生微妙的变化,他再也不能坐视不管,没想到却得到反效果。
直到今天,石破军才明白女婢被更换的真正原因。原来他早就发现她的恶劣行径,并不单纯只是因为她违反规定。
“也许你会觉得我很傻,这样的女婢干嘛为她说话?但我真心喜欢她,至少她敢说实话,不像其它人,明明很看不起我,却装出-副热络的模样,让我很受不了。”她的性子太直,虽然外表覆上一层冷漠的外衣,但实际性子却烈如火,憎恨虚伪。
“所以你情愿让她服侍,也不要你现在的女仆?”殷仲威毫不意外她会这么说,他曾经被她冷漠的外表骗了,直到此刻才触摸到她的心,显得格外珍贵。
石破军点头。
“好吧,就让她继续服侍你。”他乐于窥见她脸上的笑容,比任何一朵春花还要美丽。
“真的吗?谢谢你。”她果然露出甜美的笑容。
“我说过,光道谢不能满足我,我需要更实际的奖赏。”他暗示她话说得太多了,不如直接付诸行动,引起她一阵脸红。
“我也说过我不会主动。”她的眼睛不自在地到处乱瞄,以躲避他炽热的注视。
“我很乐意帮忙。”他拉起她的双手贴在心口上,声音嘶哑地说。“这不会很困难,一旦有了开头,之后就很简单,只要顺着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