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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他拭去她的泪。“看过里头装的东西吗?”
她摇头,“好奇怪,这个珠宝盒没有钥匙可以打开,所以我也不知道这里头装的是什么。”
“完全没有钥匙可以打开?”他不信地再问。
“嗯,没有钥匙,我曾经问过爸爸,可是连他都说这盒子没有钥匙,所以打不开。”其实她好奇这盒子里头装的东西已好久了,可是一直没钥匙能够打开,让她无法得知里头装的是什么。
“没尝试过以别种方式打开它吗?”他原本以为这盒子是有钥匙的,所以才会想从她口中套出钥匙的下落,看样子棘手了。
“嗯。”她摇头。“没有试过,我怕把盒子弄坏了。”她将盒子抱在怀中,就像个无价之宝般爱惜着。
看见她这样呵护着这只木盒,把它当宝般,他实在不忍心拿走它,但……
“在妈妈走的那几年里,我每天都抱着它睡,想让妈妈的宝贝替我告诉天使,说我想念妈妈。”她傻笑。“那时候好天真喔,竟然以为这样,妈妈就会知道我想她而来看我。”
他将她搂进怀里,紧得让她无法呼吸。没有任何亲人的他,很想尝试像她这样怀念一位至亲的感觉,也想尝尝那种欲哭无泪的心痛。
只是,他是个不知道父母亲是何许人的孤儿,若不是奎,现在的他,恐怕还在城市最黑暗的角落里堕落。
她柳眉微拧。“亚理士……”
忽然发现自己的失控,他推开她,端起早被搁置在一旁的餐盘。“把午餐吃完。”
“嗯。”
夜色漆黑,有如无底漩涡,能够吸住一个人的灵魂,吞噬掉一个人的心智。
最不愿意做的事,他总是一直在重复、一直在执行,仿佛像个圆,永无尽头,怎么绕总会绕回起点。
他选择这夜潜入,因为夜够黑,因为不想让她陷得更深。
几天的相处。他只觉得她一直将自己的软弱移往他怀中,将他当成一个可靠的岸,供她停靠。
虽早在自己心中宣告多次,但总是无法当着她的面告诉她他爱她的事实。
一句“我爱你”,他硬生生的将之吞咽,然后再盖上一层层的黄土,直到连自己都忽略了该对她说的话。
但掩饰感情对他并不容易,二十几个年头都不曾有过感情起伏的他,在几日之内尝到爱的滋味,他知道自己的心湖并不是想像中那般无波无纹,不是任何人都激不起涟漪。
追根究柢,是他不愿去正视,一直隐藏自己的感情,让自己相信自己所撒的这个谎,以为自己是个无感情神经的人。
没想到她打开了他的心门,然后将那一层层厚实的黄土铲除,将他隐藏已久的心拿出,塞进她自己的怀中取暖,让它又重新跳动。
而他,却反咬她一口,想将她视为珍宝、母亲唯一留下给她的珠宝盒夺走。
看着她稚气的睡容,他蹲下身去,在她唇畔印上一吻。不舍地,他抚着她的脸,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执住她小巧的下颚,吻住她的唇,留恋地吮吻,想将她的气味吸入心肺之中,想将她的一切纳入回忆里。
他用力地吸吮她唇内的蜜汁,以舌尖与她缠绵。
她在睡梦中满足地呻吟了声,双手下意识搜住他的肩头,让自己和他的唇更紧密。“嗯……亚理士……”
他身子赫然一震,离开了她的唇。
他竟然忘记自己现在的身分,她爱的是这具“亚理士”的躯壳,而不是真正的他。
她看到的是外表的“亚理士”,而不是隐藏在里头的他。
他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她爱的不是他,她爱的是“亚理士”啊!
他痛苦地扳开她放在肩头的手,站起身看了她最后一眼,带着珠宝盒离开她的房间……
ZC成员聚在客厅里,每个人都以一种懒洋洋的姿势或坐或卧,等待大伙心中急欲得知的结果。
一向静不下的星首先发难:“鬼那家伙,东西到底偷到手了没有,在搞什么鬼!”他将吃完面包而剩下的纸揉成一团,往角落的垃圾筒扔去,瞬间纸团呈抛物线状正中垃圾筒。
“你就有点耐心吧,鬼会顺利完成任务的。”井拔下腕上的通讯器,开始拿在手中把玩。
“是吗”到现在我还是不相信他的能力会有多强。“星酸溜溜地道。
壁嗤笑一声,“星,你是酸葡萄心理,见不得别人说鬼好话。”
“什么叫酸葡萄心理!如果他的能力真的那么好,为什么有一阵子不发讯息,让我们担心他遭遇不测,千里迢迢跑到挪威来。”他将双手摆在背上,身子往椅背里缩。
“或许鬼有他的作法。”壁再度为鬼说话。
“是喔,有他自己的作法。”星还是一脸不屑。
突然间,拿在手中把玩的通讯器发出震动声,井先是被吓一跳,然后快速地打开桌上的笔记型电脑、启动卫星天线,开始接收讯息。
他打了十几组的字母密码开启视窗读讯——
目的物到手
井松了一口气,扯开阳光笑脸。“我就说鬼的能力不容置疑吧,东西到手了。”
“追踪一下看鬼现在在哪?”壁凑到身后。
“等一下……”快速敲打键盘的声音在屋内睾起,井一再地缩小追踪范围,荧幕上的红色框慢慢的往内缩,直到搜寻范围缩小到仅剩数十公里,最后指向一处小乡镇。
壁拿起一旁的地图和荧幕上的地图相对照。“沿着这个河川往下游走……再绕过这个平原……咦,这个乡镇不就在隔镇?”
“那还等什么!”星捞起椅背上的外套,动作迅速。
“等等,先联络一下鬼,告诉他我们现在要去找他,要他别离开现在的位置。”壁双手叉放腰际。
“好。”井打了几个字,然后关上荧幕,只拿起桌上一个小四方形的盒子。“我们走吧。”
虽是小乡镇,但公共设施却满齐全的,西方国家的生活脚步较慢,一些标榜休闲、品味生活的露天咖啡馆林立;在店门口摆放几张茶几、几张椅子,撑起几支大洋伞。便是一处处和大自然相结合的露天咖啡座。
或许今天并非假日,所以露天咖啡座还有几处空着,大家都优闲地啜饮着浓郁香纯的咖啡,享受自然风的吹拂和新鲜的空气。
一位戴着太阳眼镜、白发苍苍,年纪看来有一把的老年人独自一桌,啜饮着曼特宁咖啡。
老人虽然外表苍老,但却容光焕发,穿着十分帅气的运动装。
他抬手望着表,然后又是优闲地啜饮咖啡,时间对他来说好像是再充裕不过的。
原本阳光照顶,突然间他的身子被几道阴影遮蔽,发热的皮肤感觉变得凉凉的。
三个人在他身旁坐下,他抬头看着来人,他们不语,他倒是先开口了。“来晚了。”
“你是故意将表转停的。”井倾身向前往老人身上靠,以一种低喃的声音道。
“妈的,你真是他妈的该死欠揍?”星握紧拳头,防止自己出手扁人。如果不是他将表转停,他们不会失去他的讯息,而找不到人。
他根本就是在恶意刁难他们三个!
不同于井和星的怒气冲冲,壁倒是优闲自在得很,他对着老人笑问:“这几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老人不语。
壁慢慢扬起唇角。刚才从他那不经意流露出的闪烁眸光中,他晓得必定有事发生,否则他不会不与他们联络。
星那双如狐狸股狡猾的眼睛不停地绕着他转。“怎么,舌头被猫吃掉了?”
老人轻视地睨了星一眼,然后从身旁的座位上拿起一只纸袋,放在桌上。“这是大家的午餐。”
壁拿过,打开袋口。“好样,真有你的,真的拿到了。”
这个老人其实就是鬼易容的,而“午餐”则是他偷取到的目的物——挪威公主的珠宝盒。
“先回去再说吧。”井站起身。
“你们住哪儿?”鬼开口问,若是以前的他,绝不会多问,去哪儿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更不会用这种关怀的语气询问。但自从接下这任务后,他的个性变了,变得会去在乎某些事情,会去关怀身边的一些人事物……
但鬼的问话听在三人耳里显然非常刺耳,三个人全以一种诧异的表情看着他,对他的关心感到不可思议。
壁首先回过神,带着一抹若有所思的笑。“这趟任务下来,你的个性似乎变了不少。”或许是什么人改变了鬼的个性吧。
“对呀!你好奇怪喔!以前你从不会问这些事,今天很反常。”井双手抱胸,仔细端详着鬼,似乎想从他的眼神中瞧出一些端倪。
“他早该这样了。”星道。为什么他一直看鬼不顺眼,原因就在于他不能忍受儿总是一副不在乎的嘴脸,明明是个人,却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生命;而且在他眼底,似乎只有他自己是人,别人都是畜牲。
他又时常不发一语的坐在最角落,好像他不是ZC的一员似的。
更过分的是,他只要对奎稍微大声吼叫,鬼就一副要把他宰了的表情,有次甚至因为他可能危及到ZC的安危,竟然拔出他珍藏的武士刀架在他脖子上。
那次差点他吓破胆,死在他刀下,成为最无辜的亡魂。
鬼不发一语,由座位中起身,率先走在前头,将他们三个甩在后面。
这时星又一肚子火了,差点冲过去海扁鬼一顿,幸而井和壁拉住了他。
“你们拉我干嘛!妈的!我一定要扁他,他那是什么态度!”
“你先忍忍,要扁人也要等回去以后再说。”壁以眼神示意星,告诉他,他已经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了,要他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有事回去再解决。
星忍住气,低吼:“你们两个还不放手。”妈的,该死的鬼!
闻言,井和壁放开手,深怕自己也成为炮灰。
打从他们决定来挪威,便利用网路的快捷、便利,不仅租了一幢乡间小屋,也顺道解决了交通工具的问题,租了一部性能极佳的吉普车。
鬼的第六感一向强烈,一眼便看出眼前黑色的敞篷吉普车是他们租的,也不多问,跃身生进吉普车后座,等着另外三个人。
“咦?你怎么会知道这部车是我们的?”井笑着问,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他可不想再惹第二个人生气。
“猜的,”
星已经一肚子子火了,鬼简单的一句话又让他的火气更上升,他不屑和鬼坐在一起,怕自己等会儿会忍不住在车上和他开打,所以他选择坐在副驾驶座。
一路上,车里笼罩在低气压中,开了近半小时的车程,才回到租赁的屋子。
鬼沉默地跳下车子迳自进屋,而壁则拿着纸袋回屋内,一回屋内便要并联络奎。
不一会儿,荧幕闪出一道ZC交叠字帜,底下衬着绿色棕榈叶——
“奎。”
(任务完成了?)变声的音调从彼方经由卫星传到。这是奎接到联络讯号后的直觉反应,他从不往坏的方向想。
“没错,目的物到手。”壁拿出纸袋里的东西,微皱眉头地看着眼前有些年代的精致木盒。
(很好,我会联络海奥,请以往常方式将目的物交到我手上,而酬劳将在海奥收到委托物后交付。)
“我们会立刻将目的物交到你手上。”壁想想又道:“不过,奎,这只珠宝盒的外观有些老旧,上头的锁已生锈,我很怀疑海奥要以何种方式打开它。”
(这个不用担心,海奥既然会委托我们偷这珠宝盒,自然有他打开的方法,你们只要完成任务即可。)
“说归说,但我们这样叫助纣为虐吧,替海奥偷东西,让他混进皇室。”星又开始打马后炮。
(星,你现在才说这番话,不觉得晚吗?)奎很不客气地顶回来,气得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