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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这……”她结结巴巴地说,急切却又语无伦次。
说啊,说这只是你一时糊涂,说你真正爱的仍然是我!煌在心底反复地喊道,只要你说不会再这么做,我可以当那是一场噩梦,等醒来之后还是会带你步人教堂,带你去圣地爱琴海看漫天的流星雨——只要你说出实话,快说呀——
“——这不可能!”浅香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
“什么不可能?不可能被发现吗?”他故作嘲讽地问。
“煌,这些照片是从哪儿来的?”她想要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心情比他还要急切。
“这你别管,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这些照片都把我弄糊涂了……”她怎么会和枫发生那种事?他们从来都是循规蹈矩,像兄妹一般亲密,怎会逾越雷池?
煌的心底一凉,冷意遍布全身:“你不知道?直到现在你还在骗我?难道里面的主角另有其人吗?”
浅香只顾着摇头,一脸惊惶:“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弄错了,这决不可能!”
“够了。”长叹一声,他闭上眼睛,轻轻推开她,步履不稳地朝门口走去。
“煌——”浅香从一片惊幻中回过神来,急忙大喊一声,但为时已晚,汽车引擎的声音已远,他已绝尘而去。
“这到底是怎么了?”她记得那天枫一直在家陪伴她,直到第二天醒来时,他已经留下一封告别的书信,说要暂时离开一段日子。那天晚上她好像是不太清醒,可是枫决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伪君子啊。
但照片上的人又的确是他俩没错,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也难怪煌会误会的。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回他,好好向他解释,再找出是谁拍了这些混蛋照片,揍他一顿或者告他,随便啦。
主意打定,她拿起电话一遍又一遍地打煌的手机,得到的却始终是已经关机的回答。她又联系绘褚,结果他一挂电话就立即召集一大帮人去满城乱搜。天慢慢亮了,煌和绘褚都没有?肖息,一筹莫展的浅香只好通知黑泽。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你要去哪?”看她站起来,准备出门的黑泽沉声问。
“当然是找煌去啊,他到现在都杳无音讯。”
“现在家族里驻守在东京的成员几乎全都出动了,多你一个或少你一个,事情完全没有分别。”
浅香杵在原地几秒种,终于无可奈何地又坐了下来。
讨厌的煌,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
又等了大约二十分钟,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像是在预报什么不好的消息一样,铃声格外沉重。
黑泽拿起伸手可及的话筒,皱着眉头听来人说完:“是吗?在哪家医院?”
“医院?”浅香吓得手里的包都掉在了地上,等黑泽一挂电话就急匆匆地抓住他问,“什么医院?是不是煌他出了什么事?严不严重?”
“不清楚。”黑泽只能这样回答她,总不能告诉她实话,说煌现在生死难料,医院已经出动了所有专家会诊吧?她非昏过去不可。
“那我们赶快去看看他啊!”她着急地穿大衣。
黑泽伸手拦住了她,“你别去了。”
“为什么?”
“因为现在全家族里的人都知道你背叛了他而造成这样的局面,已经对你恨之入骨,你又怎么能再靠近他半步?”
“……什么?”
浅香呆若木鸡地望着黑泽的脸,惊讶得话都说不出来,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为什么要下这样荒谬的定论?是谁要把煌从她身边抢走?到底是谁?!
“还有,”黑泽顿了一顿,实在不忍心再雪上加霜,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再残忍也要去面对,“卡?梅里恩昨晚死了,现在他的人正准备向法院控告你谋杀。”
第十章
白雪皑皑的严冬,再有阳光,心里也无法释怀。
东京的冬天总是下雪,却总是积得不深,像是有心掩盖这个城市,却又无力真正将它改变。
一个多月以前,他温柔地向她求婚,信誓旦旦地要永结同心,白头偕老。现在却是天各一方,尘缘尽了。可是,心底里总有些永远也无法忘却的东西刺痛了他,灼热了他的视线。
“煌,要咖啡吗?”
蕊贝卡的声音柔柔地响起,他缓缓摇头:“不了。”这一生中他恐怕再也喝不到比那更温馨美味的咖啡了,何必再去碰那些出自平庸之流的咖啡?
“那你要点什么呢?”她体贴地问,“奶茶怎样?”
“……”奶茶?他们曾经共喝一杯,嬉笑打闹,形同一人。这一生中,哪里还会再度拥有这样的回忆呢?煌苦笑着摇摇头。
“那么果汁吧?”
“好了,我什么都不要,你自己喝吧。”
蕊贝卡微微央求:“别再想她了,说好忘了她的,何必又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呢。”
煌神色一黯:“不管怎样,她现在是身陷囹圄,这也是因为我的缘故……”如果不是家族施压,法庭决不会将防卫过当判成过失杀人,再说,他至今都没有去看望过她,也不知道那里面的生活怎样,会不会太难熬……
“可是,是她背叛你在先的,何况她自己也在法庭上说自己是罪有应得,没有上诉的打算啊。”蕊贝卡不服地说。
那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被遗弃了,待在外面也没有任何意思,才会故意矢口否认当时有被卡?梅里恩袭击的事实……每当想起她平静清澈的双眸在那一刻露出的黯然之色,他总觉得有什么在内心翻腾,让他无比痛恨自己那时的铁石心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眼睁睁地看她离开……
“煌哥哥、妈咪别动,我给你们拍电影。”马修蹦蹦跳跳地举着V8跑过来,“你们刚才的样子我都拍下来了哦,这部摄影机可以定时录像,定时关闭耶,真棒!”
那部V8是浅香买的,和他在那段分隔两地的日子里互寄生活录影带以慰相思之苦,煌的嘴角不觉流露出一丝浅笑——越是美丽的往事,越让人心底隐隐作痛。
他随手从电视机下面的柜子中取出摆放在那里的录像带,浅香将它们排列得整整齐齐,还一一编了号。
马修从V8里面取出带子,插进了放映机,欣赏起刚刚录的大作来。
蕊贝卡出神地想,他们现在不就像一家人一样了吗?坐在一起聊天、看录像度过一天,中午在餐桌上享受宁静的时光……
“咦,你们看,这里面有浅香姐姐。”马修把带子倒过了头,回到一开始放映的那一段,时间显示那还是一个月前所拍。
煌无意间把视线投向电视屏幕,慢慢地盯住了上面的画面——浅香、还有黑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煌,那不是——”蕊贝卡好奇地盯着画面,他们在干什么?
过了良久,煌忽然喃喃自语:“我都干了什么啊……”
※※※
雪已经积得这么深了啊。
今天是圣诞节,所以就连牢狱中也洋溢着一股别样的欢乐气氛。虽然没有人说出口,但是大家显然都在殷切地等待着亲人的到来。
“怎么,都没人来找你吗?”一个人高马大三十出头的女人靠到她身边,粗声粗气地问。
“没有啊,你呢?”她回过头,微笑着说。
“也没有,他们抢走了我的孩子,不让我们相见。”那女人半是恼怒,半是忧伤地嘀咕道。
“是吗?真不幸。”浅香为她理理凌乱的头发。
咚咚咚,女狱警敲敲铁栏,往里面张望了一下:“出来!有人来看你。”
女人一喜:“我的孩子来了吗?”
“不是你,是她。快点!”
“我?”浅香诧异地张大了眼,“不会吧?是谁啊?”
“别啰嗦,去了就知道。”狱警轻轻推了她一下,语气中有掩饰不去的羡慕,“是个少有的帅哥呢,而且还很眼熟。”
“帅哥?”浅香抓抓头发,会是枫吗?他回来了吗?
“对了,我想起来了,是现在非常走红的大明星呢,难怪这么眼熟,那可是我妹妹的超级偶像。”
女狱警自言自语,显然心情非常之好,可浅香却猛地站住了,急忙转身往回走。
“哎,你怎么往回走啊,在这边!”狱警大叫道。
“拜托,我可不可以不见他?求求你。”她忙不迭地往回跑,却被狱警给牢牢抓住。
“这可由不得你,上面下了命令,一定要安排你们见面。”
“不要啊,我不能见他的,求你了——”
浅香使劲挣扎,但哪儿是狱警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揪到了特别会客室,按在椅子上。
“请问您还有事吗?”狱警客气地问。
煌挥挥手,让对方赶快退出去。
浅香一直低着头,视线不是看凳子就是看桌沿。
煌突然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她身边,把她紧紧抱住了:“我全知道了,整件事情已经完全明了了。”
浅香条件反射地躲开:“你、你知道什么了。”
“我是个混蛋。”他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浅香怯懦地瞥了他一眼:“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会是混蛋。”
“我让你冤屈地待在这种地方,不是混蛋是什么?”
“那是我罪有应得。”她小声说。
“放屁。”煌没好气地骂道,“我已经叫家里那帮自作主张的笨蛋检讨过了,现在全球有名的律师都已经聚集东京,法官也联系好了,过不了多久这案子就会推翻重审,你很快就会自由了。”
浅香闭一下眼睛,转过头去:“谁要自由啊,我不想再出庭了。”
“你说什么?”煌吃惊地扳过她的肩膀,“为什么?你不想我们为你辩护?还是——你还在生我的气?”
“不是。”浅香用力推开他,可是推不动。
“你是。”他固执地说,“我知道我很混蛋,可是你至少也给我个机会弥补啊!”
“我没生你的气。”
“你就是在生我的气。”
“好吧好吧,我的确在生你的气,不过我不想离开这里你明白吗。”
浅香好不容易挣脱了他的怀抱,和他保持一定距离,喊道。
他顿时安静下来,困惑地看着她,整个屋子都安静得快闷死人了。
“你恨我是吗?”过了好久,他呐呐地问,神情黯然。
“你、你别这样……”浅香没想到他会是这么个反应,一时六神无主,“我,我没那个意思,你别误会。”
煌忽然怒吼一声:“你尽管恨我好了,因为这是完全应该的!”吼完他又换了一副温柔的表情,“不过,你还是要配合律师才行——总之等你出来后你要怎么惩罚我我都认了。”
怔了几秒钟,她轻轻苦笑,“你何必费尽周折帮我,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你怎么连这种气话都说出来了,看来我真的把你气得不轻。”他懊恼地叹气,试图装出轻松的样子讨好她,“可是,我们毕竟还有婚约啊……”
“婚约?!”她木然的眼睛眨动一下,“婚约——”
“是啊,婚约!”他小心翼翼地道。却在下一刻看见了她的爆发。
“那不算数!”她用力吼道,“我已经不是浅香桑晴,不是你未婚妻了,我是杀人犯,是阶下囚,是社会中最低等、品德最败坏、人人避之惟恐不及的一类人,你是北条煌,全世界三大家族之一的继承人,事业和姻缘都是前景大好,你居然还想着娶我?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原来你是觉得我们不般配。”煌高深莫测地笑笑,“那好办,如果你不愿意出去,没问题,我进来也行。”
“……你有病!”
浅香第一次开口骂煌,他居然还沾沾自喜。
“那么你答应配合律师?”
“你就别再白费心机了,外面和里面对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