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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井,你出去。”他说,脸上仍然没有表情。
经过这么多年,他越来越懂得藏住自己的情感了。
金井应声走了出去,并随手带上了门。
眼见整间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她和他,真衣开始慌了起来。他要验货了吗?
“你叫什么名字?”他凝锑着她,声音沉沉地。
“水野真衣。”她说。
虽然刚才那一眼,就已经几乎可以确定她就是当年那个跷家少女,但他还是忍不住地想确认自己真的没看错。
水野真衣,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名字,这个教他魂牵梦萦、整整一年未近女色的名字。
当年她跑了,而十年后的今天,她却因为以身抵债而再度出现在他面前。
她疑惑地望着他,眼底没有一丝“遇到故人”的惊奇,就像……她从不曾与他相遇似的。
可恶!他记了她十年,而她却已经将他彻底的忘记了吗?
“水野真衣……”他霍地站起,两眼炯炯地盯视着她。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像是懊恼、像是失望地盯着自己。
“我该把你丢到哪里去卖?”他沉声自问着。
“我可以陪酒、陪跳舞、陪坐,可是我……”未等她说完,他的手突然横过桌面掐住了她的下巴,“可是你不陪睡?”他促狭地道。
她倔强地迎上了他的目光,“对!”
“你……已经不是处女了吧?”他故意戏狎她。
真衣脸上一臊,十分气愤,“你!”就算她不是处女,也不代表她就非得陪睡吧!
她可以委屈自己当酒家女、舞女、吧台女,就是不要当妓女。
“你长这么漂亮,不卖太可惜了。”他说。
真衣气恨地拨开他的手,“我会还你钱,可是你休想控制我!”说完,她扭头就要走。
他离开座位,猛地将她扯了回来,“你去哪里?”
“去别家店当坐台小姐,我一样能偿债。”她神情坚定地说。
“你说什么?”他眼神转而阴骛。
他不会让她再跑一次,绝不!
十年前她一个字都不留地就离去,而十年后的今天,他决计不会让她再有机会离开他。
“你可是被我做过记号的女人……”话落,他将她一把甩上了办公桌——第三章“啊!”突然被这么压制在桌面上,真衣吓得心脏都快要从嘴巴跳出来了。
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际,他已经低下身来,狠狠地攫住了她欲启的唇瓣。
“唔!”她闷哼一记。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狂狷的气息,就像是一把随时可以将她燃烧殆尽的烈焰。
“不!”她使足吃奶的力气,奋力地躲开了他强势的吻。
他没放手,只是直直逼视着身下的她。
不知怎地,她忽然觉得这一幕再清晰不过。她遇过这样的事,而那个她刻意忘掉的记忆,却在此刻像水蛭般吸附上来——“不要碰我!”她愤恨地大叫,“你不是只用眼睛验货吗?”
她记得刚刚那两个女孩说过他只用眼睛验货,怎么这会儿却是又亲又抱的呢?
他蹙眉一笑,“谁说的?”
“外头那两个年轻女孩。”她娇悍地瞪着他。
“有时……也有‘意外’。”说着,他掐住她的下巴让她动弹不得,然后又一次覆上她的唇。
她怎么可以忘了他?在见到他时忘了他也就罢了,当他这么吻她、抱她的时候,她怎还能记不起他?
是什么让她忘记了十年前的那一夜?是……男人吗?
是不是因为她已经有过其他关系亲密的男人,而且是亲密到足以让她忘掉过往一切的男人?!此际,一股不知名的熊熊烈火急速地在他胸口窜烧,他好气、好恼、好恨!
他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撕成碎片,然后一块块地吃进肚子里去……当他这么吻着她时,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
自从十年前跷家到东京来的那一夜,她就再也没有接触过任何男人。每当有异性追求她、接近她,她就避之惟恐不及。
她好害怕,她不想再想起他;可是……她一边也害怕接受其他男性,会让她因此而忘了他。
这是非常矛盾、非常复杂的心情,而这个说不出口的挣扎却整整纠缠了她十年。
为什么?!为什么当这个男人吻她的时候,她脑子里却想起十年前的那一夜?
他的模样在她的记忆里已经模糊得几乎看不清,但她记得他吻她、抱她的方式及感觉,她还清楚地记得……“唔!”虽然她的身体及脑子都因他的拥吻而焚烧起来,但天性的矜持及过去的阴影却教她无法放任他如此下去。
她瞠瞪着他近在眉睫的脸庞,却发现他也正专注地凝视着她。
他的眼神好专注、好认真、好炽热,就像她是他眼中惟一可见的东西。
蓦地,她觉得自己见过这双眼睛——
不知为何,被如此无礼侵犯着的她除了应有的愤怒及惊愕外,竟然还有不知名的心悸。
这个人……为什么会让她觉得心绪不宁?
感觉到自己离危险越来越近,她的挣扎及抗拒也就愈益激烈。
“不要!救……救命啊!”
他紧紧地钳住她,唇边勾起一记危险而性感的沉静微笑,“不用挣扎了,我们都已经做了。”
她陡地一震。她发誓,她真的听过这句话,就算她已经强迫自己忘记他的脸,但那过程中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他是谁?为什么他说了当初“他”所说过的话?
看她一副根本已把他忘了的模样,他不觉又是懊恼。
“你有男人了?”他逼近她,将那恼恨又失望的气息吹在她脸上。
她一愣,“男人?”
“就算有男人,也不该把第一次的男人忘了吧?”说着,他重重地压上她柔软且颤抖的唇。
这一次,她没有挣扎抵抗,只是像被掏空了似的怔愣着。
刹那间,所有记忆都回来了,包括他的脸。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终于知道他的吻及拥抱为什么那么熟悉、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说那些同样的话、终于知道……是他。
就是这个男人,当初占有了她,然后扬长而去的男人——“放开我!”她尖叫起来,像是凭空生出天大的力气,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回,他并没有像十年前那样恼愠的想回她一耳光。
他睇着身下动弹不得的她,唇角一勾,“这是你第二次打我耳光,也是我这辈子第二次被打耳光。”
她很想臭骂他几句以泄心头之恨,但当她迎上他热情依旧的眸子,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不,她真正气恨的不是他强占了她!而是他给了她根本没有兑现的“承诺”。
他怎么能在那个时候对她说那句话,给了她不该有的期盼和希望,他明明什么都做不到、明明什么责任都不愿负,为什么却轻易将那两个字说出口?
承诺不难,随时都可以脱口而出;可是实践并不容易,他不能那么不负责任地就对她许下像咒语似的诺言!
“怎……怎么会是你?”这是不是老天爷在跟她开玩笑?
十年后的今天,她不只遇上当年占有她的小混混,离奇书网谱的是,他竟摇身一变,成了她家的债权人?
四仟万?她家欠这个当初硬要了她的男人四仟万?
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
“我也想问问怎么会是你?”他一笑,隐隐透露出一丝怅惘。
他以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她,却没想到他们竟在这种情形下重逢。
“你想怎样?”她强忍着泪水,气恨地说,“你想怎样?!”他捏着她颤抖的下巴,“我要你以身抵债。”如果她愿意跟着她,就算她父亲欠他四亿,他都可以眼睛不眨地一笔勾销。
委屈而悲愤的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她强打起精神,毅然地迎上他的眸子,“我去,我去你店里当小姐!”
他一怔。他所说的“以身抵债”并不是这样的抵法。
“放开我!”她恨恨地推开他,“我去做小姐,可就是不准你碰我!”
他望着她,“就是不准我碰?”
她可是他中川刚真正做过记号的女人,他不能碰,那谁可以?!“你是我做过记号的女人……”“被你做过记号的女人何止我一个?”她突然冷静地凝睇着他,言语之中充满了挑衅。
是,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是很多,不过真的留在他心里,教他魂牵梦萦、难以忘怀的却只有她。换句话说,她是他惟一做过记号的女人。
“我可以陪客、可以陪酒,甚至陪睡……”她冷睇着他,眼底满是愤恨及不满,“可就是不准你再碰我半下!”
“你!”她坚决的态度让他怒火中烧。
他瞠瞪着她,几度失控地想赏她一耳光,但是他没有,因为他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
他不打女人,即使有必要,他也不会自己动手。
对其他女人都是如此,更甭说动手去打一个他悬念了整整十年的女人——即使她真的彻底地激怒了他。
“你有男人了,对吧?”他沉声问。
他想她之所以如此悍然相拒,应该是因为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足以将他影子淹没过去的男人。
她本来想好好责骂他一番,让他知道因为他的关系,她这十年来根本不敢让任何男人靠近。
可是转念,又想起刚才她进门所撞见的那一幕——他害她到现在还对男人有恐惧感、他将她原本应该得到的幸福及人生弄得一团糟,可是他呢?心中没有丝毫的罪恶感,他依旧过着他原来的生活,流连在不同女人的腿间……天呀!真是可恨!
“有又怎样?”因为心有不甘,她冲口说了谎话。“我是有男人了,那又怎样?”
这可恶的男人!她就是不让他得意,就是要他知道他伤不了她,即使是在他毁了她之后,她一样可以过得这么好。
听见她这么说,他就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
“他知道你曾经被强暴过吗?”为了隐藏自己的痛苦,他选择刺伤她、攻击她。
“可恶!”真衣秀眉一拧,抬手又想给他一耳光。
这一次,他没让她偷袭成功。
“别再动手,不然……”他欺近她,阴狠地,“我会教你生不如死。”
“我早就生不如死了!”她声线沉沉地说着,语调中透露着无限的悲愤及无奈。
他绕回位置上坐下,整了整情绪,“明天来上班。”
她微怔,“这里?”
“对。”他睨着她,语气尽量淡漠得像是对她没有半点依恋,“这里可不是一般酒吧,外面那两个女孩……你不是见过了?”
她点点头!没搭腔。
他冷睇着她,“她们可不是来玩的,必要时,她们也要陪睡。”
“必要时?”什么是必要时?难道还有不必要?
“就是有特别的客人提出要求时,你就得陪。”他说。
其实莉莉及娜娜都是问题家庭出身的女孩,她们跷家后就在歌舞伎叨一带混。
她们是不在乎出卖肉体,只不过“单独作业”的风险太大,她们才要求他让她们两个在酒吧里工作。
爱不爱接客,或是为客人做什么特别服务,那是她们家的事,他管不着也不想管。
反正他只是让她们有个栖身处,有个靠山。
他这儿算不上是正式营业的酒吧,平常光顾的大多是南青山的人,偶尔才会有几个不知内情的上班族或欧吉桑走进来。
不过……大抵也不会再来第二次。
既然不是正式营业的酒吧,当然也不会有什么交易,真衣留在这里根本不必接待什么客人。
他之所以把这儿说得跟地下应召站一样,目的是为了吓唬她,也是为了隐藏自己想把她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