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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她的事!”中川刚急忙撇清他与真衣的关系,“她根本不是我的女人。”
“她不是你的女人,你会愿意来送死?”岛森一啐,“你以为我是笨蛋吗?”
京极义行笑叹着搭腔,“她说你恨她,你说她不是你的女人,哼哼……看来你们都非常在乎对方的安危嘛!”
中川刚望着真衣,有点难以置信。
她是那么说的吗?她是因为担心他的安危而那么说的吗?
“岛森,”他转而盯着岛森,“放了她。”
岛森冷睇着他,“你最好让她给你陪葬,要是她留下了,我怕我其他的弟兄不会放过她……”说着,他猖狂地大笑。
“你!”他恨恨地瞠瞪着岛森,像只受困的嗜血猛虎欲出柙吃人。
岛森忽地拔出一把枪,“你想死得痛快点,还是慢慢的来?”他阴阴笑着。
“你最好能一枪打死我,不然我不会放了你!”他说。
岛森气呼呼地冲到他面前,举枪就抵着他的脑门,“我现在就一枪打死你!”
他直视着眼前矮他一截的岛森,神情未带惊色。
眼见他随时都有一枪丧命的可能,真衣真的好怕、好慌。
她没想到他真的会来,她以为他恨她,她以为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可是……他来了。
为了她的性命,他将自己的生死抛到九霄云外;为了她,他把他原本所拥有的一切都置至脑后……不,她不能让他死,她不要他死在她眼前!
想着,她不知哪来的一股蛮劲,猛地撞开了那押着她的男人,冷不防地冲向岛森。
她这惊人举动令京极义行来不及阻止,“岛森!”京极义行大叫。
岛森一回头,竟将枪口转向真衣,中川刚见机不可失,一脚踢飞了手枪,与岛森扭打了起来。
真衣快速地躲到他身后,扯掉了脸上的布条。“中川……”“躲在我后面,别离开。”他低声地叮嘱着。
此时,几名壮汉一拥而上,已经吃了几拳的岛森悻悻然地喝道。“给我做掉他!”
说来,中川刚要对付这些人实在难不倒他,只不过要顾及身后的真衣却教他有点分心。
就在他们缠斗之时,岛森趁机捡起掉落在一旁的手枪,并将枪口对准了毫不防备的他。
就在他扣下扳机的同时,真衣瞥见了。
她完全没有警告中川刚的机会,在那样的危急关头,她想也不想地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下子弹——“啊!”听见身后传来真衣的惊叫,中川刚立刻回头。
“真衣!”看见真衣中枪倒地,他的心脏几乎要停止挑动。
顾不得自身的危机,他扶起倒在地上的真衣,“真衣,不要……”见她肩部血流如注,他心揪得紧。
真衣虚弱地凝视了他一眼,旋即疼得昏了过去。
他抬起脸,愤怒地瞪着开枪的岛森,“你居然对她下手?”
“是她自己送上来的。”岛森不在乎地一笑,“现在我就送你上西天去!”说着,他又一次举起枪,对准了中川刚。
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但枪响并不是发自于岛森手中的那把枪。
“啊!”岛森惊叫一声,手里的枪应声落地。
此时,工厂出口突然出现一队人马,带头的竟是南青山的鬼冢会长及梅崎。
见南青山总部大军杀至,一干人立刻弃械投降,就连京极会的几个手下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会长,梅崎大哥?”见梅崎跟鬼冢出现,中川刚只能说他非常惊讶。
“把他们都押上车,带回总部去!”梅崎指挥着总部的人马将剑持组的人带走。
在他一声令下,所有人开始动作了起来。
鬼冢神情平静,不见任何情绪地走向惊慌失措的岛森。“岛森,你希望我怎么处置你?”
“呃……”岛森抓着自己流着血的手掌,根本说不出话来。
“你不满我将酒店交给中川,可是却不检讨自己是不是块料,你根本无法跟你父亲相比,简直有辱他的名声!”话罢,他突然狠狠的刮了岛森一耳光。
岛森惊惧地望着他,不敢出声。
“滚!”鬼冢沉声斥道:“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我绝不饶你,”说完,他指着工厂出口,“以后不准在南青山的地盘上出现!”
岛森如获重生似的夹尾而逃,根本顾不得跟他狼狈为奸的京极义行。
“鬼冢,我是关西的人,你不能动我吧?”京极义行先发制人。
“哼!”鬼冢哼地一笑,“我不会动你,不过关西联盟的白川会长应该对你很有兴趣吧?”说着,他示意要手下将他擒祝关西联盟掌控着关西的各路黑道,是势力非常庞大的组织,其会长白川龙介也是新任会长,同样有着强势的新式作风。
鬼冢将京极义行交给白川,不只替白川省了工夫,也没逾越了地盘上的分界。
京极义行被南青山总部的人马擒服,硬是拖到了工厂外。
一清完“垃圾”,鬼冢及梅崎旋即步向了中川刚。
“你这小子,居然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来?!”想到他居然如此轻忽自己的生命,梅崎气得想破口大骂。
“这是我自己的事。”即使方才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他还是固执地。
“中川,”鬼冢笑望着他,“你很幸运,你的女人肯替你挡子弹。”
中川刚幽幽地苦笑,“她……不是我的女人。”他凝视着怀里昏厥的真衣,“她是别人的女人。”鬼冢听完,眉头一蹙,倏地放声而笑。
见他大笑,梅崎及中川刚都疑惑地望着他。
“中川,”他在中川刚的肩上一拍,“别人的女人是不会替你挡子弹的。”
不知怎地,鬼冢这一句话就像是突然敲醒他似的,让他顿时清醒过来。
“唉呀!”梅崎看着昏迷不醒的真衣,急道:“先把她送去医院吧!”
经他一提,中川刚立刻将她抱起,“我先走了。”话罢,他迅疾地离开了“八铁”。
望着他抱着真衣离去的背影,鬼冢突然有感而发地一叹,“唉……女人……”男人如铁似钢,可是却往往败在如云似水的女人手里。
梅崎似乎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径自一笑,“你是心有戚戚焉,是吗?”鬼冢望着他,彼此意会地一笑。
真衣在半梦半醒间醒来,却一时记不起发生过什么事。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纯白干净的房间里,房里只有一盏小灯,没有别人。
“我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她回想了一下,直到感觉肩膀上的痛,她才恍然想起。
转过头,她发现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因为她床边正趴着一个男人。
细看,她发现他是中川刚——
他的脸上有着疲惫的胡渣,但神情看起来非常柔和而安心,那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一张脸……她忍着痛,轻轻地用手去碰触他的脸。
只一碰,他警觉地睁开眼睛,“唔?”一抬眼,他睇见了已经醒来的真衣。
“真衣!”他兴奋地打直身子,情难自禁地握住了她的手。
不知怎地,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举动让她觉得好羞怯,她抽回手,闷不作声。
她的手一抽离,中川刚的脸上不知不觉地又蒙上一层怅然,他以为……此刻她最想见的人或许不是他。
“你疼吗?”他问。
就算他并不是她想见的那个人,毕竟她替他挡了子弹,虽然他无法理解不爱他的她,为什么有那股勇气替他挡子弹。
她点头,“嗯。”
“你爸妈来过,我叫他们先回家休息了。”他说。
真衣不敢正视他,只是将视线到处飘。
他将她羞涩的飘移眼神当成是寻觅爱人的渴望目光,心底又是酸涩。
“要我把他找来吗?”他突然幽幽地问道。
真衣一愣,“谁?”
“那个男人,你的课长……”他说。
她微微蹙起眉头,“为什么找他来,难道你忘了他也躺在医院吗?”
他一顿,这才想起金井干的好事。
“真是奇怪……”真衣喃喃地说:“怎么跟你扯上关系的人,全都要躺进医院呢?”
他凝视着她,苦笑一记,“你在挖苦我吗?”
“我哪有那种闲情逸致?”她露出一记温柔的微笑。
凝望着她美丽而有点虚弱的脸庞,他碍口地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是说……你为什么要替我挡子弹?”他深深地注视着她。
她微怔,幽幽地望着他,“你呢?你又是为什么而来?你明知道那是个死亡陷阱……”“就是因为知道那是个死亡陷阱,我更不能放着你不管。”他不加思索地说。
她一震,心头有点不知名的悸动。
他关心她吗?在乎她的生死安危吗?她以为他根本不在意她,因为在那之前,他曾经那样的伤害她、羞辱她……他望着她,续道:“就算你不是我的女人,也是被我拖累的,不是吗?”
真衣瞅着他,心里无由地有一丝酸楚。
她不是他的女人,在她为他挡了子弹后,还是不够资格成为他的女人?
其实在她为他挡子弹之前,她并没有希望以此来得到什么,但现在听到他这番话,她却还是在意了。
“你就那么讨厌我?”她声线有点虚弱。
他一怔,“我……讨厌你?”
“你把我当妓女一样对待,不是吗?”她微微哽咽。
他皱起眉心,一脸无辜,“是你把我当垃圾一样唾弃吧?”说着,他有点懊恼,“你不是气我纵容金井去打你的男人吗?”
“他才不是我的男人!”她冲口而出,“我跟他只是上司跟下属的关系,根本不是什么男女关系!”
他猛地一怔,“什么?”
“我是气你不非青红皂白地教训他,他是无辜的,他……他只是来看看我……”因为太过激动——她又疼得拧起眉心。
见她眉心紧揪,他立即安抚着她,“别叫,看你又疼了……”“要你管!”她娇嗔着,虽是气话,却像极了撒娇。
“真衣,”他握着她的手,“你是说……你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别人的女人不会替你挡子弹!你这笨蛋!”
听到她亲口说出这些话,中川刚简直乐得快飞上天。
他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兴奋地说:“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真衣嗔瞪着他,咕哝着:“是不是真的对你来说重要吗?”
“当然重要。”他听见了她的怨言。
“那你为什么要跟其他女人厮混,对我就……”提到那件事,她脸红了。
他无奈地一笑,“我以为你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以为你心里没有我,也气你为了他跟我大小声,我是一时冲动才会对你那么做的。”
她睨着他,“那你跟别的女人厮混又怎么说?”
“再见到你之后,我就没跟任何女人在一起过。”
“那……那个妈妈桑又是什么?”她气呼呼地,“你可别跟我说她是男扮女装!”
他攒眉而笑,“她是如假包换的女人,不过……你是不是都没在听她说话?”
她秀眉一挑,轻哼着:“我为什么要听她说话?”
“她走之前不是说了吗?”他深情地凝望着有点生气的她,“她说我的小老弟已经吃素了,你忘啦?”
真衣脸颊一阵潮红,羞得索性闭上了嘴巴。
他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开玩笑,你可是我丢了命也要保护的女人啊!”
她心如擂鼓,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当他的手心轻轻地覆在她脸颊上,她的心都暖起来了。
“真衣,”他声线和缓,轻轻地以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
她凝望着他,眼底饱蓄着激动的泪水。
她无须多说,此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