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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黑田萌
楔子
爸爸、妈妈,非常对不起。
请原谅我这一生惟一的一次任性,一个星期后,我会回来继续做爸爸妈妈心目中的好女儿。
真衣
拿着长期攒下来的储蓄,十六岁的水野真衣搭上了前往东京的新干线,开始了她为期一星期的跷家计划。
是家中独生女的她,出生在一个父严母慈的传统家庭里,父亲任职于名古屋的一家外商公司,是公司里的主管,而母亲则是个单纯的家庭主妇。
因为她是父母亲期盼已久的孩子,又是惟一的一个,望女成凤的父母亲对她的要求自然也就特别严格。
自幼,她学习各种课外技艺,每天让排不完的课程及教学压得喘不过气来,这一切都只为讨父母欢心。
为了不让他们失望,一直以来,她都扮演着乖巧女儿的角色。
在学校师生眼里,她是个品学兼优的模范生;在父母眼里,她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女儿。
但是在她年轻的心灵中,她也渴望过一般同龄女孩的生活。逛街、看电影、聊聊男生、讨论如何打扮,还有对东京的向往……这些都是她渴求却又得不到的。
今年的暑假,她班上的一位女同学举家迁往东京,而这也激起她想到东京一探究竟的念头。
她想,这也许会是她这辈子惟一一个值得骄傲的回忆,或者是她这一生中惟一一次的违逆和荒唐。
但是,她隐隐觉得如果不这么做,她这一生就将只是平淡无波、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留。
她不要这样,也不想这样。在她的青春岁月中,她希望自己能真正留下些回忆或什么不知名的东西。
她,是真的这么想。
凭着一股冲动,一种想叛逆一次的念头,她打理了简单的行李,只身前往所有年轻人心中向往的东京——第一章依照同学的指示,真衣在东京站转搭JR山手线抵达新宿车站,再转车前往下北泽。
可是她怎么也无法相信才步出新宿车站,她的钱包就已经不翼而飞。
身无分文的她站在这灯光璀璨、霓虹闪烁的东京街头,只觉得有满心的不安及孤单。
抄有同学家电话的纸条放在钱包里,也跟着失去踪影;人生地不熟的她,这会儿慌得只能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上怔愣不前。
东京的一切对她来说固然新奇,但不知道自己能投靠谁的她,却只感到无名的惶惑及惴栗。
这一切的意外并不在她的计划当中,而她当然也没有准备什么所谓的“应变措施”。
“へ!”突然,几名衣着时髦的年轻男孩欺近了她,“一个人?”
他们大概也都只有十七、八岁,但个个都叼着烟,一副装世故、扮成熟的模样。
真衣想,他们应该就是同学口中所说的那种街头不良少年吧?
“怎么不讲话?”一个流着长头发的男生伸出手想去碰她的下巴。
她躲开他,惊惶又强自镇定地瞪着他,“别惹我!”
听见她那关西口音,几个人一阵怪笑,“原来你不是东京人啊!”
“是不是跷家少女呀?”他们将她团团围住,教她哪里都去不了。“有没有地方落脚?”
“不如到我们那里去吧?”
“对呀对呀,我们那里很好玩唷!”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戏弄着她。
“走吧!跟我们来。”为首的男生将她的肩膀一揽,欲将不停发抖的她强行带离现常“不……不要!”她挣扎着。
由不得她说不,几个人左右将她一钳,硬是往大街边的暗巷里走。
“喂!”突然,迎面来了另一帮年轻人,为首的是一个约莫二十岁的年轻人。
在惊悸仓皇中,真衣觑见了他的模样——他有一副俊伟魁梧的身架,宽宽的肩膀、厚厚的胸膛,光是看就能知道他有双非常强劲的臂膀……他那斜飞的浓眉下是一双锐利且强悍的黑色眸子,尽管是在黑夜里,还是教人望而生畏。
他的鼻梁高挺,给人一种威权的感觉;他的嘴唇丰盈饱满,微微抿起时,在凶恶中还隐隐显露出些微的稚气。
不管他是何方神圣,至少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美男子,而且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那种美男子。
不知怎地,他的出现勾住了她的心弦,她觉得自己的心被揪得死紧,有一种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他就像个大漩涡,一瞬就能将她席卷进不可预知的深处——“没你的事!”押着她的男生大声咆哮地示威着。
“这里是我的地方,别在这儿动我的妞。”他冷冷地说道。
“哼,”押着真衣的男生哼地一笑,强自镇定地说,“你的妞?她身上又没有写名字、做记号……”他除着神情惊惶的真衣,似笑非笑、略带狎意地,“我会在她身上做记号的。”
虽然自己有几个同党,但见对方似是来头不小,身旁又跟了几名小弟,本想强押真衣回去的一伙人不禁有了迟疑。
“你有两种选择。”他点燃了烟,泰然自若地抽了一口,“第一种,把她留下,乖乖地离开;第二种,在医院里躺个几天——”“你说什么?”一名小太保捺不住性子,猛地冲上前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冲上去的小太保惨叫一声,满脸是血地倒在地上哀嚎。
几乎没有人看见他何时出手,但事实是——他已经出拳狠揍了小太保一记。
他继续抽着烟,而他身后的几名小弟得意地睇着那一票不成气候的街头不良少年。
“你们真是活腻了,”他身后的一名蓄胡年轻人冷笑道:“连南新宿的中川刚都敢惹?”
他是金井广平,也是中川刚最亲近的小弟。
一听对方就是传闻中的“南新宿中川”,一伙人面露惊色,“中……中川!”
在这一带混,有谁没听说过“中川刚”的名号?
见此人惹不得,大伙儿立刻放开了真衣,“抱歉,我们不知道她是……是你的妞……”连番道歉后,他们急忙搀着满脸鲜血的同伙仓皇逃去。
真衣愣站在一旁,余悸犹存的望着他。
听他们刚刚的对话,似乎这个人也是这附近的不良少年;虽然他才刚替她解了围,但像他们这种人,她还是少理为妙。
“谢谢。”她心慌地道了声谢,转身就想离去。
“へ,”他一个箭步趋前,猛地将她拉了回来,“你叫什么名字?”
“水……水野真衣。”
他一笑,“你想去哪里?”
“我……”她惊惶地望着他,唇片歙动地说不出话来。
她不是东京人,“回家”两字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见她支吾其辞,他撇唇一笑,“你是哪里来的?”她的关西口音相当明显,很容易就能猜出她并非本地人。
“名古屋……”被他那充满威胁的黑眸盯着,她紧张得再吐不出一字半句。
“你是跷家少女吧?”他深沉地笑问着。
优雅的穿着、规矩的发辫、惊悸的神情、单纯的模样……这样的女孩是他从来不曾接触过的。
在他的周遭净是一些不良少女,或是正值叛逆阶段的年轻女学生,但像她这种“名门闺秀”似的跷家少女,他是压根儿没遇过。
他对乖乖女向来没什么兴趣,她们经验不足、玩不起、很难摆脱……简直可以说是麻烦透顶。
然而,她给了他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
她看起来似是柔弱,却有一双不认输的大眼睛,当她娇嫩的唇瓣因害怕而紧抿时,让他有一股想一亲芳泽的冲动——她穿着一袭淡绿色的洋装,衬托出她匀称纤细的身段,而那细细的手臂,瘦不盈握地教人怜惜。
那一瞬间,恬静的她在他心湖里激荡起遽狂的潮浪。
他该放开手的,因为这种女孩跟他所处的世界格格不入,但是……他犹豫了。
刹那间,他决定留住她。
“跟我走。”他拉住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放开我!”这个她所向往的东京是怎么了?为什么到处都是这种在街上强拉少女的不良少年?
才刚从一帮不良少年手中脱困,她又要落入另一个危险之中吗?
“你一个人在这里乱闯,难保不会再碰上刚才那一伙人……”说着,他将她拉向自己,低头欺近了她,“你不怕吗?”
她瞪大了双眼,愕然地望着他。
“你……”她怎么能相信他的话?看刚才那一伙人那么怕他,搞不好他才是真正可怕的大野狼呢!
“老大,”金并广平挨上来,“你要带她回去?”
见他“口味”变了,大伙儿都觉很不可思议。
“不行?”他睹了金井一记。
金井皱皱眉头,“一看就知道她是个处女,很难甩脱的。”
“谁告诉你我要甩脱她的?”他浓眉一挑。
听见他们的对话,真衣直觉自己已经落入了一个更可怕的境地里。
“不……不要!”她惊慌地想挣开他,但他却将她箍个死紧。
“跟我走,不会错的。”他耐心地一笑。
“不……”她的神情惊恐,“救命!救命啊!”她又叫又跳,死命奇#書*網收集整理地尖叫着。
突然,她感觉颈后一记重击,接着她就失去了知觉。
金井放下刚刚“劈”了她一记的手,无辜地望着神情微愠的中川刚。
“谁叫你打昏她?”中川刚纠起浓眉。
“她一直叫嘛!”金井一脸委屈。
中川刚像是想骂他两句,但又作罢,“算了。”说着,他将昏厥在他怀里的真衣拦腰抱起,一帮人渐渐地没入南新宿街头的暗夜之中。
当她隐约地醒来,却发现躺在一个宽阔结实的胸膛里。
“啊!”她惊叫一声,这才发觉自己竟是一丝不挂,而他……那个叫作中川刚的年轻人也是全身裸裎。
明明盖着棉被,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和他是未着寸缕呢?那是因为在棉被底下,她感觉到自己的肌肤正与他毫无空隙的贴合。
她想到东京来见见世面,看看不一样的世界,但是绝不是要到东京来终结自己的处女生涯。
不,她不能让这个莫名其妙的不良分子夺去她的第一次,“你做了什么?你……你可恶!”她想挣脱他,但却不敌他的力气。
“不用挣扎了,”他将她紧锁在怀中,坏坏地一笑,“你刚才昏迷时,我已经‘做’了。”
一听他说已经“做”了,她当下焦急得眼眶泛泪,“什……什么?”
知道自己已经失去贞操,她绝望地放松了身体。既然已经没了,她还做什么无谓的挣扎?
她背过身去,低声啜泣着。
除着她光洁的背,他的心不禁一阵浮动。
果然是个处女!居然连有做没做都感觉不出来……他不过是随口逗她,她竟然就当真了?
看她一动也不动,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纤细的肩。“别哭……”“没了,什……什么都没了……”她喃喃地道。
他以为她接下来可能会说些什么“你要负责”、“你不能抛弃我”的话,但她并没有。
“什么东西没了?”他自身后抱住了她柔软的身躯。
如果她要他负责,他愿意,真的愿意。
虽然过去在他身边的女孩“保存期限”都只有一星期,但是她却给了他一种想“永远拥有”的冲动。
“我的回忆……没了……”她呜咽着。
想她跑到东京,是为了在自己枯燥索然的人生中添上一点点的回忆及色彩,而他却破坏了她原本应该美丽的回忆。
“什么回忆?”他将她扳向自己,低声说,“你说什么回忆没了?”
她噙着眼泪,眼神怨发地瞪着他,“是你,都是你!”她猛然在他胸口上槌打,越哭越伤心。
他任由她大振粉拳,神情平静。
“你这个讨厌的臭混混!”她难过地咒骂他,“还给我!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