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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这家咖啡馆!”
她藏在心底的自卑,他看到了。虽然她藏得很深,但她任何细微的想法反应,都逃不过他锐利的眼。
“……谢谢。”她微微一笑,笑容里满是感动。
她知道不论自己做什么,家人们即使怀疑她的能力,都会给予最大的支持。她当然感谢家人无条件的支持,但这不是她最想要的。
她要的只是一个肯定的声音,就是这么简单。二十多年来,没有一个人肯定过她,第一个肯定她的人,就是他。
一个看起来粗枝大叶,爱吼乱叫的粗人,但她知道,他的心思可能比任何人都还要细腻。
“谢什么。”俊脸猛地微红,军司有些窘地吼道:“我肚子饿了,陪我去找点吃的!”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他拉了她的手就往外走。
“嗄?多多竟然跟这个男的出去?!”店里的男客人不敢置信地面面相觑,脸上满是失望伤心。
花朵虽然脾气很好,也几乎算是有求必应,但唯一的例外就是她从不接受任何人的邀约,更不会丢下店不管,跟一个男人外出。
难道她跟那个男人真的是同居的关系?
“我不要~~啊~~”
“天哪~~”
一阵阵哀嚎声自“花屋”传出,凄惨得有如发生命案。
………………。。。。。
“你可不可以……放开我的手?”花朵从小被当成公主般宠爱保护,没有一个男人曾越过花家四大护法的关卡,更别说像这样拉住她的手不放,抽都抽不回来。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稳稳握住她的小手,热热麻麻的感觉不断透过两人交握的手传到她的心,让她的心口不断颤动,呼吸变得急促,有点不舒服。
“我不要。”军司的回答还是一贯的简洁有力,手上握得更紧。“不想放。”
她的手柔若无骨,细嫩滑腻,让人爱不释手,他怎么可能放开。
“你……”他这人好霸道喔!她又羞又恼,遇到这个无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再怎么反应迟钝,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他们俩非亲非故,他这么拉著她的手在大街上走,不好吧?
“我怎样?”他满不在乎地笑著反问。“很无赖是吗?”
她一脸呆呆地瞪著他,眼底又多了几分崇拜。“哇……你怎么知道?”
“你……”这个小傻瓜,竟然真的在心里暗骂他无赖,而且还轻而易举被他套出来,让他哭笑不得。
不过,这个容易上当的小傻瓜,就跟她柔嫩的小手一样,让他有点上瘾了。
“你要这样一直握著我的手吗?可是好像有点不太方便欸……”看著两人紧握的手,种种预设状况涌上她甚少动用的大脑,让她眉头微拧。
“哪里不方便?”第一次看她脸上出现这号表情,他忍不住好奇是什么大事困扰她。
“比如说……上洗手间啊。”总不能牵著他一起进女厕吧?
听了她的“烦恼”,他欲哭无泪,没好气地回道:“你放心,到时候我绝不会跟著你。”他又不是变态。
跟他交往过的女人,没有一个不嫌他不浪漫的,没想到这位小姐比他还糟,浪漫的“牵手”被她讲得像是上了“枷锁”,有这么惨吗?
“那就好。”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显然这个问题真的很困扰她。
这个天兵!真是被她打败了。
看来如果不给她一个好理由,不知道她又要说出什么让人哭笑不得的联想。
“其实……”他装出一脸无奈的表情。“我会牢牢握住你的手,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我是标准的路痴,只要出门就会迷路,如果没有牵你的手,我担心自己又会走失。”虽然这是他羞于启齿的“隐疾”,但为了光明正大握住她的手,他不惜出卖自己。
“原来是这样啊,没问题,我牵著你走。”她“反客为主”,转而握住他有力的手。“这样你就不怕迷路了。”助人为快乐之本嘛。
“谢谢,你真好心。”奸计顺利得逞,美人小手在握,他的心情大好,但没忘了提醒。“我不希望让别人知道我这个丢脸的毛病,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喔。”
他不是怕家丑外扬,而是怕别人有样学样。他到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占有欲这么强,而且对象还是昨天才刚认识的女人。
“没问题,我绝不会跟别人说的。”男人都是很爱面子的,她知道。“对了,你不是说肚子饿吗?想吃什么?”
“现在四点多,吃太多晚餐会吃不下……”他抬头刚好看到前面不远的一个招牌。“这样好了,先吃个炸鸡填填胃吧。”
他强行带她出来,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吃东西,而是不想她再跟那些客人闲扯,看得他心烦,至于吃不吃东西,倒是其次,反正他刚才已经吃了一些“贡品”填胃,不算太饿。
“好啊。”她好久没吃炸鸡了。
当他们两人手牵手走进店里,排队点完餐,军司端著餐盘找了空位坐下,看她眉开眼笑,拿起一块炸鸡秀气地咬著,他嘴角忍不住跟著上扬,问:“你在笑什么?”
“我们家很少吃炸鸡,因为炸鸡不够健康,但是我很喜欢吃。”她慎重地又咬了一口,像是品尝什么山珍海味。“嗯~~好好吃喔~~”
“这家店应该请你拍广告的。”看她吃东西,真是种视觉享受,她的表情彷佛是吃著世间最美味的食物,让人忍不住跟著流口水。
“我家人不会答应的。”她在街上曾碰过不少星探要发掘她当艺人,但那些人全被她的家人吓到不敢再上门。
“我也不会。”他完全认同地附和。
咖啡店里头那些男客就已经够碍眼,如果她去拍广告,铁定会招来更多狂蜂浪蝶,到时候他岂不是要赶到手软。
“我要不要拍广告,关你什么事?”她的反问非常直接,直接到让军司接不下话。
“这……”他愣了好几秒,才找了一个理由硬拗。“当然不行啊,你忘了你答应当我的模特儿在先,怎么可以又接别的工作?”
“嗯,你说得对。”对她来说,承诺就是承诺。“你放心,没人找我拍广告,就算有,我也不会接。”
“这才对……欸,怎么这么吵?”他的注意力被柜台的吵闹声分散,不悦地瞪过去,只见一对年约五、六岁的兄妹正哭得好伤心,旁边还有三名不良少年正在对著小兄妹大声吼叫,一旁的民众纷纷躲避。
军司生平最讨厌欺负弱小的行为,马上起身走过去,及时抓住正要走出门的其中一名少年的肩膀——
“你给我等一下!”
他的手劲很大,被制住的少年不得不停下脚步。“你这个老头,抓我干么?欠揍喔?”三人仗著人多势众,凶巴巴地亮拳头示威。
“你闭嘴!”军司一吼,凶恶的模样让三名不良少年不敢再出声。
他才二十八,竟然叫他老头,光是这点就够欠揍了。
“你们在哭什么?”军司转而问著小兄妹,语气虽然刻意放柔,但听起来还是很凶恶,吓得小兄妹哭得更厉害了。
“你们别老是哭,说话啊,否则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一急,语气更凶,小兄妹更是吓得不敢吭声。
“弟弟,妹妹,”随后赶来的花朵蹲下身子,拿出面纸替小兄妹擦眼泪,轻声细语地询问。“告诉阿姨,你们在哭什么?”
坦白说,当花朵看到军司见义勇为的行径,她并不惊讶,甚至认为这正是他会有的反应。
“他们……撞掉我的……炸鸡……那是给……妈妈吃……呜……”哥哥手上拿著一块沾满灰尘的炸鸡,哭得好伤心。
“哇……妈妈没炸鸡吃……哇~~”妹妹一听也跟著大哭。
“是谁撞到的?说!”军司猜出大概,紧抓著那人的肩膀,稍一用力就听到那恶少痛苦的哀嚎。“不说,我就折断他的骨头。”
“是我……是我……”那名被抓疼的恶少赶紧承认,以免皮肉受苦。
被军司恶狠狠的模样吓到,三名不满十五岁的青少年吓得不敢乱动,还以为遇上某个黑道帮派的大哥。
“我看到你不但没道歉,还吼他们。怎么?以为你拳头大吗?要不要跟我比一比?”军司的手劲又更加重,让那名少年痛得大呼小叫。
“不……我错了……对不起……”少年只觉得肩膀快脱臼,大声求饶。
军司粗鲁地将那人的头转向小兄妹。“你要道歉的对象是他们,再说一次。”
“对不起……”
军司用力推开恶少,让他跌坐在地,紧接著伸出手掌。“钱拿来。”
少年以为遇到抢匪,只好乖乖掏出装满钱的皮夹交给军司,才想逃跑,又被叫了回来——
“给我回来!”军司没好气地说:“我钱包还没还你们,跑什么跑?”他从皮夹里掏出一张一百块的纸币,连同皮夹一并交给恶少。“去买两块炸鸡还他们!”
“是。”恶少乖乖听话,赶紧排队买了两块炸鸡交还给小兄妹。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军司终于放行,但没忘提出警告。“你们如果敢再欺负弱小被我撞见,我就打断你们的手!”
“是。”三名少年大气不敢喘,立刻飞也似的逃开,几秒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了,没事了。”军司蹲下高大的身子,仍高小男孩一大截,但起码没那么吓人了。
“谢谢叔叔。”小男生很有礼貌地鞠躬,小女生仍害怕地躲在哥哥背后。
看到他们两人破旧的衣著,军司若有所思地问:“你们刚刚说是要买炸鸡给妈妈吃,那你们吃了没?”
“……没有。”小兄妹一起摇头,闻著手中袋子里炸鸡传来的香气,不断咽著口水。“我们的钱不够,我妈妈……”
小男孩开始描述家里的状况,原来小兄妹的父亲去年因病过世,现在是靠母亲一个人四处打零工赚钱,生活很清苦。小兄妹拿出存了一个月的零用钱,好不容易买到一块炸鸡,要拿回去给辛苦的母亲加菜,谁知竟被撞倒在地上,才会伤心地痛哭。
听完小兄妹的状况,军司马上转身去排队买了一桶炸鸡和三个汉堡交给小兄妹。“这些拿回家跟妈妈一起吃。”
“妈妈说不可以拿别人的东西……”
“没关系,拿回去。”军司坚持地将袋子交给男孩,拍拍两个小孩的头。
“谢谢叔叔。”小男孩又鞠个躬,才接过袋子,脸上首次展现小孩子的天真笑容。
花朵著迷地看著一脸温柔跟小兄妹说笑的军司,没想到说起话来粗声粗气的他,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让她无法移开视线,只能定定地看著他,而她这才发现,他长得很好看!
粗浓的眉让他看起来很有男子气概,浓眉底下却有一双比女人还漂亮的眼睛,深邃迷人的眼眸和浓密的长睫毛,柔和他脸部过于阳刚的线条。再加上他高于一般人的强健体格,总是鹤立鸡群,人群中怎么看都会先注意到他的存在。
她突然发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失序,越跳越快,尤其是当他们两人的视线不小心交接时,她的心差点跳出喉咙。
她对感情一向迟钝,虽然知道来咖啡馆的客人很多是冲著她来的,但她就是无动于哀,只将他们当成“顾客”看待,总会不自觉地拉开一道无形的距离。可是她竟然会不自觉地想亲近他,还让他住在店楼上,那里可是她的城堡呢。
这么说,她对他算是另眼相看喽!
看著专注跟小兄妹说话的他,她的心又开始浮动,连忙将注意力转到小兄妹身上,转身走到柜台借了笔和纸,写下自己的联络电话和花屋的地址,将纸条交给小弟弟——
“你拿这张纸给妈妈,请她来找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