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姚妁不在意,倒是大大的赞赏许秣然手艺又变好了,许秣然说,是平时你刻薄出来的。姚妁瞪他一眼,赌气转了身子。
姚妁不晓得,每一天,她见到的许秣然,是将满上污血和晦气拭掉的少年,他在外面翻云覆雨,她却完全晓不得。
她已经为什么会知道,甚至忘记了,所有的一切都集中于,姚妁拨开人群,看到地上显得有些怪异的父亲,她从来不知道,就像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血可以那么多,姚妁慢慢走近他,歪着头看着,仿佛是在看一个不认得的人,这个人,给了她性命,给了她无忧的生活,却极少给她欢笑,她从心底里厌恶起这个人,哪怕她是他父亲,周围人都带着怪异的眼神瞧着她,她蹲□子,用了手触碰到鲜血,也滴到了自己的鞋子上,她穿的是白色的鞋,染了些许红,她咬住自己的手臂,晶莹的眼里闪烁着明亮的泪花,她是真用了力气的,手臂下咬出一个血红印子来,她终于绝望了,站起身子慢慢走开,开始只是走,最后一路小跑着,在城市中央里,偌大的屏幕出现了许秣然的身影,依旧是漂亮且斯文,却不如在她身边文静。
他穿的是黑色的西服,漂亮的眉眼再不复笑意,随和中带了强势和干练,记者微笑问着一些问题,大约都是走的过场,许秣然极其随意的笑了,雪白的丝巾漫不经心的擦过嘴角,温和却也凌厉。
姚妁赶到家里面的时候,母亲便抓住她的手嘶哑,姚妁咬住嘴唇哭,她母亲却是大叫:“那是个疯子,他一直不曾忘记,他那样乖巧温顺,都是装的,所有的,都是装的。。。。。”
“妈,妈。。。。”姚妁素来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面的,可如今遇到这些也是慌了神
“你爸是被他逼死的,你根本就没瞧见那场景。”
姚妁啪的一下子滚了下去,佣人慌忙来扶,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串,不用任何说,姚妁也能想到,那个眉眼都含着笑意的少年,说着怎样一些漫不经心的话,步步紧逼,连一向在商界里呼风唤雨的姚清华也载了下去,果然是,江山备有人才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人人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是姚家妈妈和姚清华却是出乎意料的感情美满,就像是,姚清华这边刚从自己公司上跳了下来,那边是姚家妈妈结束了自己的命。
许秣然知道她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凌晨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层神秘又冷漠的气质里,姚妁眯了眼睛看着他,许秣然摘了手套轻轻的笑:“怎么躺在这里,不冷么?”
还是温和的气质,许秣然解了外套到厨房,回过头来笑:“还是下面条么?”
姚妁只是斜睨着他,他也相当淡定;打了鸡蛋,将挂面放入水中,散了开来,像一朵花。
“我恨透你了。”姚妁一张口便是怪异的,歇斯底里到了一声的喑哑
“阿贝,你可晓得,我父母怎样死的。”他随意用方巾擦了唇角,瞳孔里染了血,斯斯文文的笑
就像是小言里面常写的东西一样,姚妁冷笑:“这样狗血的事,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之后一连串紧凑的情节就像是故事里安排好的,她特想用刀挖了他心脏,却被他轻巧避开,而她吃了苦果,就像他说:“其实我从没有想过害你。”只是一切就跟电视剧一样,被很狗血添了末尾。
姚妁回忆完毕之后就微笑着看着对面的许秣然,穿的是一件就要多少多少钱的衬衫,白金袖口处闪着耀眼的光芒,那样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姚妁忽然想起以前看画皮的时候,周迅剥了皮的样子,明明挺人模人样,白白净净的人,剥完之后,就只剩下红色的肉,和到处爬的虫子,就像电视剧里面常常说的:这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很。
如今姚妁特想把这话送给许秣然,这也是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主。
“阿贝。。。。。”许秣然亲昵的唤她
姚妁挣开他的手:“若是你觉得还不够,那么,我希望再给你看一样东西。”
许秣然太阳穴处隐隐发疼,却也笑:“恩?”末尾处拉的很长
“从最开始,我向来是短发,因为我觉得,短发干练且凌厉;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从监狱里出来之后,我的头发就已经长到腰部了?”姚妁闭上眼睛,伸出手撩起自己的黑发,许秣然忽然觉得,他不想看,虽然,他晓得那是什么,在侦探发送的照片里见过,从脖子一直延伸,大约6公分,蜿蜒成一道小小的弧度,看样子已经有了些许年头了,淡了不少,却还是硬生生的存在的,像一条蜈蚣:“监狱里面的生活比我想得要痛苦,那个时候我才发现,孤芳自赏的脾气如果不能小心收敛的话,在这个世界上便会死的很难看,在那里面我遇到一个同我一样姓姚的女孩子,她叫姚娆,她说,她是因为被男朋友背叛,所以下了手,却没有成功,她说,说什么女人永远都不会变心,那不过是男人自私的想法。她笑起来的时候,啊,那时可真的很漂亮,她说,她有一个全天下最好的母亲,那个母亲叫做,姚木。那一次真的很可怕,刀子就在我耳边,我能闻到自己血的味道,沉重的铁锈味道,我以为我死定了,不过那个叫做姚娆的少女救了我,那些血跟水一样,我没有好到哪里去,留下了疤,再也好不了。出狱的第一件事情,我就是找到姚娆的母亲,也就是我现在的母亲,她是一个真的很可怜的母亲,她对我说,她不恨我,姚娆是个好女人,只是她没法淡定的看着我。我当然晓得,在门外面磕了一夜的头,疼,真的疼。我知道你一定晓得这些事情,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可以若无其事伪装深情男重新回到这里,可是许秣然,我能不能拜托你,看到这些事情,知道我过的不好,放了我啊。”
☆、思君令人老,轩车何来迟(3)
‘我想我应该应该不会爱你,为了要努力努力的不爱你,所以我让自己那么喜欢你,这样你就不忍心和我分离,我想我讨厌讨厌骄傲你,也讨厌美好美好的那个你,于是我要自己加装讨厌你,那么你就舍不得离我而去,我必须说我真的不会喜欢你,我不喜欢你占据我所有思绪,连你窃笑也像是鼓励,从早安后的早餐到晚餐后的晚安,别笑了,别笑了,我不会喜欢你。我放空了,我解脱了,你还是在我的眼里,我喜欢了,我讨厌了,影响不了我的呼吸,原来我,已经无法自拔,我秘密的爱上你,你不必懂,我真的不会喜欢你,我不想要你因为我变得消极,有你的城市下雨也没理,从黎明后的太阳,到深夜里的月光,别想了,别想了,我不会喜欢你,别想了,我不会喜欢你。。。。。’
姚妁坐在沙发里面的最角落,眯着眼睛看着前面唱到眼角泛泪的夏五,不经意的揉了自己的眼睛,抱着抱枕笑:“你丫什么时候走这路线了。”
夏五放下话筒甩了甩了自己的长发,眼角的泪花早已经蒸发到空气里化成一阵风:“你还不允许我偶尔装点文艺少女。”
姚妁瞬间静默了,她发誓自己绝对不要像夏五这个样子,从心底里爱上一个人,降到谷底里去,却也愿意开出一朵花,她不是不晓得夏五内心的崩溃,那样坚强一个人,也只软弱在那一点泪花上,人人都是有故事的人,而任何故事有开始,就一定有结束,就像上午,许秣然露出了最真实的面目,取了方巾轻轻的笑,眼里却泛了些许血丝,像是白色的玉石,从最里面透出凉气:“阿贝,你怎么总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却偏来投呢?”
姚妁用高跟鞋用力踩烂地上的玻璃,其实她什么都没有,名下资产只有那栋海边别墅,别墅已经是很久的了,并不值钱,这件事情她早就忘记了,直到江西似笑非笑的说起:“那房子啊。。。。。听说,许家二少的父母,就是在那片海没的。”姚妁永远记得江西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笼罩在黑暗里,泛着奇异的光芒。
夏五将高脚杯移到她面前,漫不经心的倒满了,光着脚丫子笑,脸颊几乎是绯红的,眼珠却是奇异的乌黑色:“姚妁,我一定要忘掉他。”
姚妁忽然拥住她:“你是个好女孩,非常好的女孩。”
夏五泪奔了,眼泪跟玻璃珠子一样簌簌往下掉,侵湿了姚妁的衣服:“我真的很爱他,真的。”
姚妁想起以前看小说常用的那句话:其实你爱一个人,与他无关。这是一句非常残忍的话,硬生生将两个人拆散,其实我们都在自欺欺人,与他人无关。
最后是姚妁将夏五送了回去,夏五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最后终于绝望的闭上眼睛,姚妁靠着车窗看着星空,今天是一个大晴天,满天的星星都挂在星空里,像是一个人的眼睛,她模糊的眼睛,眼睫毛湿润了,一大团的黑色下去,浸染开来。
第二天姚妁请了假,收拾好要带的东西挺早的就出了门,有律师下来温声细语的:“请问是,姚小姐么。”
姚妁点头,随他一起上了车,一路上律师总是有意无意的与她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最后才慢悠悠的说:“我的师父是,江老师。”姚妁才淡定的瞥了他一眼:“他徒弟一向多,只是个个都成才,跟着他走,有肉吃,虽然有时候比较变态。”
律师笑了,姚妁却撑着额头看沿路的风景。
白色的光线流转在姚妁和律师的脸颊之间,印的他们的脸颊都相当雪白,姚妁大意看了一下转让书,接过律师递过的笔,笔尖停在雪白的纸上,她忽然抬头:“签完这个字后,许秣然就不会打扰我了吧。”
“是,许二少早就吩咐,只要提出的要求的不过分,他都尽量满足。”律师显得非常温和,其实姚妁觉得律师大约都是这个通病,在外人面前总是温润到心底去,除了江西吊儿郎当之外,她是真没遇到脾气特差的律师,姚妁听说过:江西从来没有败诉过。这是一个非常变态的记录,尤其江西这样亦好亦坏的贱人,能若无其事将那些人脱离魔掌,也能将一些人直接推进地狱。
姚妁冷笑,尽量满足?
她几乎可以想象许秣然端庄坐在椅子上,笑的眼神冰凉,若无其事的擦擦手指,微笑,杀戮。
“最高的价码是多少。”姚妁歪着头,似笑非笑:“我特想知道,一幢不值钱的别墅,在他心里,究竟值什么价位?”
“没有价码,但是,姚小姐,人一定要见好就收,徐二少也说了,若是你不愿意就算了,他有的是法子来得到他要的。”律师微笑
姚妁的笔一顿,眼珠子都冷了下来,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我那边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慢走。”
姚妁走出来的时候看向洁白的天空,本来伤感的心情忽然就晴朗了起来,这样好的天气,以前不注意,如今倒是真的看起来,真的很美好。
许秣然收到文件是管家递上来的,江西正在有意无意的摆弄着西洋棋,见到文件,忽然就笑了起来,眉眼弯了下去,看起来越来越妖孽:“许家二少果然有手段,那丫头这么快就弃械投降了。”
许秣然将文件随意的放到一边,看着窗外的天空,声音低沉:“最近我倒是为你担心,像是陷了进去一样。”
江西将棋子放到一旁,靠着沙发有些慵懒:“你说,姚妁还能爱你么?”
许秣然手指微微一抽,忽然想到姚妁稚气的脸颊,那时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