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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秣然想要拿江东的一样的东西,你我都晓得他的病,不至于要命,却也痛苦的厉害,而许秣然那个人的阴狠程度你也明白。不过还好江西先将江东送去了英国,否则不晓得要搞出什么幺蛾子来。”祁晚始终是微笑说这些话的,她笑起来非常漂亮,像一朵儿花静静的绽放,如果说姚妁能够看到江西背后那一朵黑色曼陀罗,看到许秣然背后的一朵洁白的莲花,但却不能看到祁晚身后究竟是怎样,偶尔一朵阴暗,如今又开出一朵纯白来。她越想越难过,环着自己的大腿的想要痛哭流涕,车子外面一抹柔和的光照射进来,一丝又一丝,晶亮,又梦幻。
姚妁啊,你一定要痛苦,因为如果你不痛苦,那么,谁要下地狱呢?
姚妁回家的时候脚下一阵虚浮,将门重重的关上,轰的一下子的就跪倒在地上,声音尖细像是在抽噎,她将自己非常用力的环住,只觉得哪里都是虚浮的感觉,找不边,究竟谁才可以真正的被她依靠,究竟谁才真正的愿意让她依靠,她越缩越紧,想要窝成一个小团,像是个肉团子。
其实不是绝望,真的算不上绝望,每天有那么多的事情要来冲击她,哪里有精力来绝望,要是绝望,在监狱里面那么多年也是真的绝望到顶点了;但也不是灰心,可是姚妁心里面就是不甘心,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究竟谁允许成了这个样子,她翻来覆去的想,却怎么也想不出答案来。
许秣然,你有时候是不是真的太狠。
姚妁在家里面哭了一晚上,双眼红肿。
江西回到家里面看到就是这样的惨象,声音轻:“晓得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极端嘶哑,不是不恨,她转过头眼里还有泪花在流转,红着眼睛不太好看,她仰起头来看着天花板,眼珠子从左边转向右边,再从右边转回左边来,努力不再让泪珠子滚下来。
“告诉你,然后让你成为这样?”江西拉开椅子,看着地上的她,不是不难过,不是不心疼,也不是没有想过当她晓得这件事之后会变成这个样子,江东是她心口的一抹朱砂,要伤她,只需要伤到江东而已,许秣然轻巧的拿捏到这个弱点来。
“我宁愿是你说,也不是祁晚。”姚妁挣扎着要起来:“从今天去一个月我要和你分居,因为我晓得你要是打了这场官司之后,流言记者什么玩意儿的就会往里家里涌,我很烦那些东西,平息了我再回来了。”
江西用力抓了一下椅子,声音阴柔了一下:“我说姚妁,你有时候真的很想让我帮你往死里弄,真的。”他仿佛是真的很恼怒,手指用力收缩了一下,姚妁都听见他指骨噼里啪啦的声音,然后就是杯子破碎一地,像一地的眼泪。
姚妁转过头来,近乎是歇斯底里的:“那么你要我怎么办,许秣然的性格你不也是了若指掌嘛,分明晓得就是斗不过啊,我没办法若无其事还很温婉的活在世界里面,但也法子鼓起所有勇气去拼到底,我也很怕啊,你以为那几年的牢狱生活究竟是怎样过过来,如果还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懂,为所欲为,我得死多少次。那段日子有多苦,你究竟晓不晓得,我每一天早上起来,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我还活着么’,在这样一个近乎于每一天被人推向更加黑暗,更加黑暗的地方。”
像是一串血泪史,明明已经结了疤,却又硬生生的揭开,然后看到那些鲜血簌簌的往下掉,然后在那些鲜血上面开出一朵妖娆的花来。
“你就想一直软弱下去?”江西不屑的啧她,看着歇斯底里的她,像是在看最不起眼的玩意儿:“姚妁。”
“你凭什么逼我,这种事情你凭什么逼我,你都不晓得的。”姚妁从一开始红肿着眼眶却也淡定,到‘哇’的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像是一个小孩子无助,江西又疼又恼怒,却也没法子真的下了决心去骂,以前可以,如今却没有法子,他永远记得,姚妁睁着眼睛含羞带怯的说‘不要事事都顺着我啊’,或者是深夜在他的怀里,笑的像个孩子‘我说,江西,我好像真的有一点点喜欢上你,你也快点接受我哦。’这个女人,分明那样,却又那样轻易,那样轻易的就夺走了一个人的心。
江西看着她,仿佛是恨铁不成钢。
“哇哇哇哇。。。。。江西。”姚妁扑腾的一下子就扎进他的怀里面,死死的环住他的脖子:“江西,江西。。。。。。”
丝丝的声音,缠绵的像什么一样,姚妁嚎啕大哭,像一个泪人,江西从心里鄙视她,却也微微揽住她:“是,我会帮你。”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5)
先转身,先自由,先说再见,先解脱。
题记
江西弄着锅子里的小米粥的时候,心情是真不怎么好,可恶的还是姚妁正窝在床里面正睡的极度安好,他搅弄着锅子里的东西,尝了味道,不太差,细心盛好之后,狠狠将姚妁弄醒,她正云里梦里呢,睁着眼睛有些无辜:“你今儿个不是要开庭?”
她埋着头细细吞噎,看着江西的侧脸:“我还是想要说,你那样的方法真的不应该。”她说的是江西教那故意杀人的罪犯逃脱的方法,姚妁是外行人,却也晓得这轻重缓急的,严厉根本没办法赢他,只是这招太过阴险,分明的歪曲事实,就为了那人的家产就能做出这事来,未免也太过分。
江西正在换衣服,微微侧头,脸上一片阴影,最后才慢慢接了一句:“晓得,之前说过多次了。”
“晓得你又不会听。”姚妁语气略微提高了些
江西听到这语气才略显妖气的转了过来:“胆子越发大了。”
姚妁有些闷闷的,脾气就在胸腔里,却又找不到发泄的方法,只能抿着唇缓解一些怒气,她转过头去,江西正在系领带,见了她这样,缓缓一笑,声音轻柔:“也越爱小孩子脾气了,晓不得之前的强硬去哪了。”
姚妁仰起头:“谁爱小孩子脾气了,爱谁谁。”
江西拿着大叠资料,坐上车,旁边是助理,一行人脸色都相当淡然,江西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将资料交给助理,自己搭了方巾睡了过去,到了法庭的时候,助理来开门来,等着江西下车来,江西将眼睛微微睁开,眯成一条线,仿佛是沉思了良久,语气才轻轻的:“关上车门。”
助理‘啊’了一下,反射性的关上了车门,司机将车开走,只留下助理和江西交给他的资料,他在风中凌乱了。
江西似乎是真的累了,一直眯着眼睛像是在睡觉,也不像是睡觉,只是懒惰的很,他微笑起来:“今天天气不错,回家去把姚妁弄出来,散步。”司机应了一声,随后就是一室的寂寞,相对无言。
“你说,江西会去那个法庭么?”祁晚正在涂指甲油,血红色,她涂的很细心,一根一根,忽然微笑起来:“总觉得问了一个蠢问题。”
许秣然微笑,声音淡雅:“晓得就好。”
既然计划就是这样,那么阻挡的人都一定要死掉,你说呢,江西?
我们不过都是在一步一步按着计划中走,没有为什么,没有计划之外,就算你不愿意,那么是死,我也要把你弄回到这个轨道,计划是一种诡异的甜美的毒果实,就算是粉身碎骨的劫难,也甘愿去赴。
世界上的一切事情都是这样,那么多年前的事情,其实早已注定。就像许秣然遇见姚妁,就要姚妁爱上许秣然,就像那么多年的感情,却也毁于一句话,也像监狱那黑暗的几年,一切早已注定,就算哭泣,也回不到从前。
姚妁正在家里面摆弄一大束一大束的百合,忽然听到有开门的声音,她转过头有些诧异,江西很淡定的换了鞋子,窝到沙发上,眯着眼睛轻轻的笑:“我想要喝茶。”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姚妁忽然握紧了自己的手指,她的唇泛着奇异的白色,像是在颤抖,又像是奇异的欢欣:“按理说不应该是去那个法庭嘛。”
江西忽然就笑了,尾调拉的细长,像一只飞扬跋扈的狐狸骄傲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姚妁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这样飞起来的眼睛,拉的很长,妖媚却也沉静。
“你赢了,姚妁,也许我曾经真的不是一个好人,但是,我可不可以为了你,当一个好人。”很多年后姚妁也记得那一天的江西,整个人忽然澄净了下来,眼底干净像是婴儿最澄澈的目光,那样漂亮的样子,只是安静的盯着她,像是在盯着全世界。
姚妁转过头去看蓝天,非常幽蓝,一朵一朵白云紧紧的贴在天际,她双手交叉笑的很漂亮,打着赤脚,露出细微的笑容,八颗雪白的牙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像一只兔子:“要我把一只禽兽驯养成兔子?”那样俏皮的话语,显得她整个人仿佛都活过来了一样,她乌黑的眼珠子转了一圈:“那我试试看好了。”特满不在乎的话语。
江西的脸阴了一下,然后微笑。
梦境中,有一只蛇袭来,张开大嘴,吐出红色的信子,露出恶心的汁液,几米长的身躯将人重重包围起来,这是一种,温存的浪漫,也是一种致命的浪漫,也许一开始真的会很快乐,但也只有一开始而已。
没了江西,这场官司胜负极其明显,就算其他人力挽狂澜,可是因为犯罪嫌疑人前后供词完全不一样,没有一开始的默契,要想赢严厉根本就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所以误杀不成立,依旧是谋杀,死缓。
祁晚晓得这件事的时候只是更加用心在涂自己的指甲油,仿佛经过一场声嘶力竭之后,她整个人都淡然了,她说:“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谁比谁心狠?费尽心机的不过就是把更多的人拉进去而已,如今我正在努力筹谋着把姚妁弄下去。”
许秣然正在喝茶,上好的茶叶,却烫到了舌尖,他仿佛是怒了,将茶杯子砰的一下子扔到地上去,滚烫的茶水落到地板上,开出一朵花来,热水冒出腾腾的雾气,茶杯子也碎的稀里哗啦的,偏偏他这个人还这么淡定,接过旁人递来的方巾,斯斯文文的擦着自己的嘴角,他的皮肤相当的白,唇却是诡异的红着,他淡然的笑了:“茶水什么时候这样烫?”分明没有任何的杀生力,却迎来的一室寂寞:“改明儿换人吧。”
“是。”佣人姗姗退下
祁晚依旧仔仔细细的擦着指甲油,血红色,看了半天,才仿佛是真的满意了,举着手,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她收了手指笑:“江西这事做的未必太过,你生个什么气,还迁怒,真不值。”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想要努力把这文完结,完结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开新文《因为军婚》,军婚啊军婚,男女主角的爸妈都是军婚,然后男女主角也是军婚。
不晓得你们爱不爱我的《等一个人花开》,因为是很轻松的男追女的文,现在日更这篇文,以后日更《军婚》,一个人花开那篇文会以龟速啦
希望大家给点意见。
努力码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