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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若错愕,怎么也想像不到他会说出如此无情的话语。
他脸上挂着一抹苍凉且苦涩的笑容,“或许你不知道,我从十七岁那年起就干起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这个行业,残忍对我来说是必备的条件之一,如果我这些经历吓着了你,那可就抱歉了。”
想起那段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岁月,他还会不由得颤抖着;倘若不是遇见巩玉延,他这辈子将永远沦入黑道,无法翻身。
因此,他今生已立誓为巩家付出一切,除非他们不要他。
“方默……”
令他吃惊的是,紫若非但不怕他,反而走向他,靠得他好近!不仅如此,甚至还伸出她的柔荑,以她柔软温暖的手心轻轻抚触他写着苍桑岁月的脸庞。
他遽然箝住她的手,皮笑肉不笑的说:“不要浪费你的同情心,我最不需要的就是怜悯。”“你是个自负昂藏的男人,我不会同情怜悯你的。”她不在乎手腕的疼痛,晶莹璀璨的双眸一直停泊在他英俊粗犷的脸上。
她的话再度撼动了方默,只见他如触电般的撇下她的皓腕,狼狈万分的转过身,“那最好。”
瞬间,冷凝的空气僵持在两人之间,她该如何撩拨他铁石般的心肠,颠覆他的感情呢?看着他坚硬如石的背脊,紫若可以猜得出此刻的他必定全身紧绷,铁定是恨死她了,但她不会就此打退堂鼓的。
紫若走上前,轻轻抚触方默纠结的背部肌肉,这么温柔的动作,虽隔着一层布衫,但他依然禁不住发出阵阵抽搐及颤动。
方默技巧的避开她的手,一脸严肃,“丘姑娘,请自重。”
“那么请你告诉我,自重能唤回你的心吗?”她这句话给他一记无以遁形的压迫感,令他快透不过气来。
“丘姑娘,我不懂你这句话意欲为何?”突然,在他胸口壅塞着一股沉重紧绷的情绪。
“我的要求不多,只希望你别再躲我,别再不理睬我。”她的直言不讳,使方默脸上的五官全纠结成一团了。
“你言重了,我从没想过躲你或……”
“好,这可是你说的哟!从现在起你不能再拒绝我了。”她单刀直入的截断他的话,并且聪明的歪曲他话中的含意。
“你——”他从没想过事情会变得如此一发不可收拾!
她慧黠的澄眸,闪烁了两下得意的光芒,巧芯曾告诉她,方默是个直得不会转弯又别扭的男人,对付这种人就是要qi书+奇书…齐书弯的比他怏,让他来不及别扭。
既然他要当个刁钻的老鼠,她就得成为一只狡猾的猫。
“只要你敞开心门,就会知道我的心,我对你的好。”只可惜你太自闭了,老是将我拒于千里之外;她保留了这句话。
方默双目微蹙,深吸口气,喃喃说着,“该赶路了。”
就当他欲旋踵先行离开之际,紫若立即做出蹙眉捧心状,大大的哀叫了声,“哎哟,好疼!”
他煞住脚步,以疾如风之姿瞬间奔至她面前,“怎么心又疼了?你的药呢?”
紫若虚弱无力的比了比前襟衣袋。
这……方默震愕的望着她因疼痛而剧烈起伏的胸口,他怎么可以伸进那里头取药呢?
“丘姑娘,你自己能动手吗?”他脸红的说道。
然紫若却只是一味紧闭着双眸,孱弱的身躯动也不动一下。
“紫……”她怎么了?很疼吗?方默差点儿无法负荷她晕厥的伤痛。
在方默难得失控的脑子里,此时唯一想的就是如何救她,因此他再也顾不得这许多,将手伸向她的前襟,这难免会隔着布料触碰到她的双峰,惹得他整个人血脉偾张、心绪沸腾……
他从未想过他方默拿个东西,竟会拿得那么痛苦与难耐。
好不容易抓到一瓶小巧的药罐,他宛如被针扎了般,拚了命的快速抽回,以其微微颤动的双手打开药盖倒出几颗药丸,喂进她口中。
待一切大功告成后,他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并趁她尚未清醒之际,轻轻抚触着她白如瓷玉、动人心神的脸蛋。
她的确已攻陷他意识中最脆弱的角落,她的美是如此的扣人心弦,她的好又是那么的温暖人心,只是无法带给她幸福的他,能接受吗?
日已渐渐转往西方,他们没时间再在这儿蹉跎了,或许再加快些脚程,他们可以赶在日落之前,到达下一个村镇。
方默不由分说的抱起紫若,让她静静的偎在他胸前。他想:也唯有在这一刻,自己可以尽情享受着她的馨香与温柔。
那么紫若呢?
她偷偷的睁开一只眼,由下侧看着方默如刀削般刚毅不屈的脸蛋,一股鸷猛的气质震慑她的心,他虽不漂亮,但太过魅力。
虽然在他写着无动于衷的双瞳是冷冽得吓人,但紫若知道,他所潜藏的热情可以将这抹冰冷完全溶化掉。
她心满意足的闭上眼,却也靠得他更紧。
方默胸间赫然一窒,眼神也变得锋利无比,他知道了!由她那微乎其微的细小动作他已知道她的恶作剧。但在这骑虎难下的情形下,他能怎么做,将她丢在地上吗?不,这是他怎么也办不到的!
算了,将错就错吧!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他才能理直气壮的得到这种殊荣,不是吗?
再说,她真香,真软,方默告诉自己,他实在放不下她。
第三章
所幸,当方默加快脚步赶到下一个镇上时,才值傍晚时分,他立即挑了间干净的客栈、上好的房间,将紫若安置了下来。
他俯视着合衣躺在床上的紫若,此时此刻的她是真的睡着了,方默并不想唤醒她,就让她多睡会儿吧!
他将店小二送来的热茶及点心搁在桌上明显的地方,希望紫若醒来后能看见,而他则打算到外头喝点儿酒,以缓和自己莫名纷扰的思维。
离开房间后,他顺着阶梯拾级而下,来到了一张方桌前驻足了下来,“小二,来盅酒和一些小菜吧!”
然,就在他坐下椅子的那一刹那,凭他闯荡江湖多年的经验,方默很笃定自己已被人盯上了!
后桌的两男一女,虽着平民布衣打扮,但为首的那个男子不仅没有半点儿平民百姓的味道,反倒是从他的眼瞳中散发出一股无法比拟的王者风范。
他们究竟是谁?从方默一踏进这块地方,他已明白的感受到这三个人的灼灼逼视丝毫没离开过自己。
以静制动吧!方默自认不曾得罪过这样的人。更或许是他们找错了对象。
他不动声色的为自己斟上一杯酒,就在他拿起酒杯正要灌入喉之际,一支竹筷骤然由他身后飞来,企图击下那个杯子!
而在此间不容发的刹那,方默将酒杯腾空呈水平一扔,躲过那支竹筷;不仅如此,他还在酒杯垂直坠落时,丝毫不差的接住它,送往嘴里一饮而尽!
前后不过三秒的时间,他的身体未动分毫,彷若这一切均未发生过一般;且连他隔桌的酒客都未曾察觉。
燕亚竁起身走向方默,“这位兄台的武功底子真不是盖的,不知你做何称呼?”
方默冷静的看待这一切,沉稳内敛的说:“在下区区一市井小民,称谓代号何足挂齿。”
燕亚竁露齿一笑,“出门在外,做个朋友罢了,难道你看不起在下?”
方默亦带着抹狂野不羁的笑意,“倘若告之姓名即是朋友,那么我的朋友实在是大多了些。而且既是我的朋友就绝不会偷袭我。”
方默的隐喻使燕亚竁的脸色蓦然大白,“这么说,你是打定主意不愿让我知道你是谁了?”“我不懂,咱们只能算是陌生人,你为何硬要知道我的姓名?”
“喂,你这个人的脾气很拗耶!我们想知道你是谁,这可是你的福气,少在那儿神气了。”燕亚萍终于憋不住的骂出口。
“亚萍,没你的事。”燕亚竁赶她回坐位。
“哥,你——”她嘟嚷了几声,不甘不愿的走了回去。
“她向来娇生惯养,请兄台别介意。”在这丝丝阴冷的空气中,他俩正分庭抗礼着。
“我不介意。”方默简单厄要的说明自己的意思后,欲起身离去,不愿在此继续逗留。
“请留步。”他一个箭步挡在方默身前,眸中含有挑战的意味;非常明显的,燕亚竁的客气已经用尽了。
“很抱歉,我没空。”方默伸出一只手准备格开这一傲慢之人,燕亚竁也举手与他交错,双双使着内力在暗中较劲。
片刻后,燕亚竁已渐渐出现不敌之势,他额头沁着汗珠,还为了颜面正在做最后的抵抗;燕亚萍隔桌以极为诧异的眼神看着这样的结果,因为她哥哥的武功在王室中已算是一等一的,怎么会不如一个山野村夫。
逼不得已,她准备使出小人行径。
于是,她偷偷举起一只空杯,对准了方默的井肩穴,因为那儿是专门掌管力道的穴门,到时候看他还怎么曳下去。
“咻——”一只空酒杯,笔直的往方默身上冲过去,耳聪目明的他立刻一个倾身,不仅躲过了这只要命的空杯,还让它在燕亚竁来不及反应时击中了他的井肩穴。
因使出的力道半途被隔断,于是在冲击力下,燕亚竁狠狠的往后倒退了十几步,险些撞翻了其他桌椅。
“啊!哥——!”
燕亚萍倏然冲向他,拉住他向后倒的身躯。
“你干的好事!”燕亚竁从未对她真正的凶过,但如今从他怨惩的眼神中,燕亚萍清清楚楚的看见了责难之意。
“我是想帮你。”她不服气的辩驳。
燕亚竁欲言又止,他摇摇头,“算了。”
正当他想向方默说些客气话时,已四处瞧不到他的身影,“小库,他人呢?”
一直躲在旁边不敢出声的小库,这才畏畏缩缩的走出来,“他早走了。”
“你怎么不挡下他?”燕亚竁怒斥。
“燕……燕公子……”小库看了看四周围,差点儿在大庭广众下喊出了燕亚竁的官爵,“你……你都挡不住,何……何况是小的我呢?”
他说的胆怯,声音也压得很低,就怕又引来一大堆笑声。
“好个小库,你竟敢对我说出这么无礼的话!你不想活了是吗?”须臾间,燕亚竁腹中犹如一把烈火在燃烧着,输给人家他可以心服口服,但就是不容许自己在手下面前连最基本的面子都保不祝
“小库不敢,请王……公子恕罪。”此时此刻的他,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呈半休克状态。
“你给我滚远一点儿,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现在我的面前。”燕亚竁眉头拧了起来,心烦气躁的说。
“是……”迫不及待的,小库为了保命,拚了命的逃出了燕亚竁的视力范围。
“哥——”
“你也走!”燕亚竁将手一挥,目前他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你这是做什么?输了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我认为倒不如咱们将他收为己用,对你未来的计划只会有利而无害。”
燕亚萍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对方默这个“冷冻库”产生了某种兴趣,她嘴角噙着笑意,好似正在设想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大事。
“收为己用?”燕亚竁正视起这个问题。
“不错,经我刚才的注意与研判,我认为他不仅武功、机智均属一流,而且是个心思极为缜密之人,这样的人才能放过吗?”
她扭着水蛇腰走回方桌,为自己斟上一杯酒;她就不信凭她艳冠桃李的姿色,无法征服这种冷傲不羁的男人!
普天之下,她还未将哪个男人放在眼里过。算他走了狗运。
燕亚竁冷哼了声,彷佛在笑她的异想天开,“他连名字都不愿透露,你认为他会答应吗?”“那是因为他不知道你的身份,谁不想攀权附贵?谁不想坐拥金山?我就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