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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放着精美的碟子,透亮的高脚杯和筷子。服务生上前为拉开椅子请两位入座。李沐晨看了眼程宇飒。程宇飒笑着:“坐吧。”
李沐晨小心冀冀地坐下来。程宇飒坐到她对面。看样子,他是事先做好了准备,什么也没说,服务员开始放上菜,一盘接着一盘放满一桌之后,把一瓶打开的红酒放在一边的冰桶中供两人享用。待服务生离开之后,程宇飒不紧不慢地拿起红酒,倒在她面前的高脚杯中。从头到尾他的嘴角都带着浅浅地笑着。
“今天有没什么特别吗?”李沐晨问他。
程宇飒往自己的杯中也倒上红酒。他拿在手中,轻晃着杯子,倒是自己先喝掉。好像故意吊着李沐晨的胃口,不告诉她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事。放下杯子之后他十指交叉,胳膊支在桌上,这才说:“今天我生日。”
李沐晨慌忙说:“我、我还没有准备生日礼物,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他笑了,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已经看到一大堆生日礼物的孩子,眼里藏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他故意任性地说:“不行,你一定要送我,不然我今晚不会放你回家。”他的嘴勾起一抹坏笑,他想得到什么东西,意图表达的还不够明显吗?哪怕今天不是他的生日,他也能找到其他借口让她乖乖就犯。程宇飒笑着,“我的要求很低,你能想到现成的东西吗?”
李沐晨笑站起来:“你是在考验我吗?”她想了想,有什么东西可以做现成的礼物,当然除了她自己。她知道程宇飒想要什么,只是她还不想给。走到能看到城市夜景的那面玻璃墙,伸手比划了一下。“好吧,我想到了能送你什么东西,你想看看吗?”
程宇飒走到她身边,情深款款地看着她:“我的礼物在哪里?”
“在——”她伸手,双手的食指和拇指对在一起做成取景的手势,透过她的取景,是这个城市的美丽夜色。一轮孤月挂在天边,江上有轮船呜呜叫着缓缓驶过,繁华的城市尽收眼底。那摄人心魄的五光十色,沿着江边铺成一条流光异彩光带,金色的光渗入夜空,盖住了月色,盖住了她的眼睛,那是程宇飒的手。
他在她耳边轻语:“你明知道我想要什么……”说话时,他的温热之气吹在她的耳边。他的双手从她的眼睛上松开之后搂在她的胳膊上,身体贴在她的后背,嘴唇冷不丁地落在她的颈上。
李沐晨全身紧绷,耳朵嗡嗡响。她想推开程宇飒,今天太不一样了,虽然他会抱她,但不像今天,每一个动作中都有特殊含义。
“沐晨……”程宇飒叫着她的名字,双手从她的胳膊搂到她的腰上,纤细的腰让他不能收手。“沐晨……”他让她转身,面对着自己。
“宇飒,我——”
“别说话,把你给我。”程宇飒的手指竖在她的嘴边,让她咽回余下的话之后,他的嘴唇攻了上来。很轻很轻地贴在她的嘴唇之上,只是触碰着,却让她感到了甜甜的悸动。
双手不由自主搂上他的腰,她抬着头,闭上眼睛。他当成了默许,轻揉慢碾转化成了狠狠地啄取。呼吸急促,舌头撬开她的嘴,在她的贝齿上来回扫荡,挑起她的舌头含在嘴里,软的想咬下去。
程宇飒和她约会时做的最多的事,是吻她,每次被他找到机会就吻,没有十来分钟他绝不会松口。可是这次不止这些时间了,他仍不肯放手。李沐晨感到他的身体在发热,在变化。
“沐晨,给我……”程宇飒半合的眼睛,轻吻着她的嘴唇。
“不……不行——”李沐晨的脸羞得通红,“那个我,我——我没做好思想准备。”
“我准备好了。”
“不行,真的不行。”李沐晨为难地摇头,“我,我的思想——保守。我认为应该在新婚时才——我想用圣洁的身体穿上神圣的婚纱。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她说着说着哭了出来,眼睛扑朔扑朔往下掉,“如果你一定要、我、我——”
程宇飒擦她的眼泪:“我不勉强你,我也不喜欢和一个不愿意的女孩强行发生关系。我尊重你的决定。”他抬起她的脸,深吸一口气。“那就尽快结婚吧。”
“结、结婚?”李沐晨愣了一下,“会不会太仓促,我们才认识没多久。”
“你不觉得我们已经认识了很长时间吗?也许上辈子我们就是夫妻。”
“酸死了!”李沐晨破啼为笑,轻捶他的胸口,不想手腕被他抓住,他认真的表情震摄住了她。“宇飒……”
“很久以前我见过你,不然也不会特别在意你,沐晨。”两个人拥抱在一起,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听到他心跳的声音,还有窗外江上轮船发出的汽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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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台风天,路上的车子在雨雾中缓慢前进,雨刮器不停地回来扫动,很快车前玻璃又一次被雨水盖住。安贝儿开着她自己的车子,要不是她委托的事情有了结果,她也不会在大雨天出门。知道这个消息,着实让她兴奋。
如意私人咨询事务所,不知道以后还要不要来呢?安贝儿收起雨伞,甩甩上面的水滴想把伞挂到伞架上,才发现这里没有伞架,她只好把伞往墙边靠着,水滴顺着引力流到地上,形成一滩小水滩。
她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啪啪”的脚步声,里面的人听到脚步之后,探出身子,一脸讨好的笑容:“安女士。”
“你好。”安贝儿手中夹着一个小小的坤包,身上穿着一套高雅的紫色套装,肉色的丝袜,脸上又是她招牌似的无敌笑容。“对不起,前几天一直在忙,没有时间,今天才抽出空来,那么先要给我看看吗?”
走出来的这个男人姓武,是这家事务所里的老板,一般都叫他老武,其实他也不老,才四十不到。他的样子较同龄的人显得老相,他长着一张扁长的脸,鼻子有点塌,嘴巴上胡子渣渣,笑起来满嘴的黄牙,他的长相只是路人甲,这正好成了他的优势,方便他到处打听情况。
老武谄谄地笑着,请安贝儿坐下。
安贝儿看了眼房间里的沙发,至少没有积灰尘。她抚着裙子端正坐下。老武从一个文件柜里拿出一份文件:“安小姐提供的线索不算很多,车马费超过我的预算,所以这个钱嘛……”他嘿嘿笑着,意图再也明确不过。安贝儿眼睛也不眨一下,从坤包里拿出一个信封。
“这个是我的小小心意,给我看过之后我会把另一半的费用给你。”
老武拿起信封,打开来看了一下,顿时让他眼睛发亮。“安小姐真是爽快人,给。”他把大牛皮纸信封交给安贝儿。安贝儿打开来看里面的东西,老武又说,“她目前的工作,地址,联系电话这里都有。而且她已经结婚,和老公感情很好。这是她老公的店。”老武指着其中一张照片,照片是一张店的外景。“这是她,她老公。她老公的家。”老武把一张张照片中的人和物告诉安贝儿。
“所有的照片都是用速立拍拍的,没有底片。”老武说。
安贝儿并不关心这一点。“麻烦你了。我很满意。”安贝儿又拿出一个信封交给老武,这次老武看也没看直接塞进外套的内里口袋。她收起牛皮纸信封,起身告辞。
“我送你。”老武很殷勤地要送她。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来的。安贝儿说。
走到大厦外时,安贝儿撑开透明的伞,雨水打在上面,真是太好了,程琮威,我比你先找到了她……安贝儿露出没人看懂的笑,似在责怪又似在嘲笑。嘴角轻蔑地翘着,紧紧地把牛皮纸信封护在胸前免得被雨淋湿。
在强热带风暴带来的倾盆大雨中,她撑着伞一步步走向自己的车边。雨中,她打开车门,姿势优雅地收起伞,坐入车中,启动车子离开。
☆、Part17
早上八点左右的幼儿园的门口总会停着不少车子,家长要把小孩送进幼儿园之后才会离开。保健老师坐在出入口的地方,每个小朋友来时会看看小朋友的手,需不需要剪指甲,有没有手足口病的征兆。保健老师会叫出每个小朋友,小朋友们一个个排着队,让保健老师看手。
李沐晨正拿着一些筐清洗之后的玩具走到二楼,同行的还有一个叫龚芳的新老师。最近这几天,和李沐晨一起带班的张雅妮老师一直没来上班,打电话过去也没接,问了园长,说张老师请了病假。李沐晨打算找个时间去看看张老师。
她走到教室门口,听到小朋友嘻笑的声音,正想拿着玩具进去时,身后有个人急匆匆跑过来叫住她:“李老师,李老师。”李沐晨停下脚步回头。
“你是——”她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张雅妮的男朋友,他叫什么来着?“你是张老师的男朋友吧,张老师这几天都请假了。”李沐晨见他手里拿着花,以为他又是来送花的。真是奇怪了,自己女朋友生病了,会不知道吗?李沐晨打量着林兆瑞。
“我不是来找张老师。”他笑着,把花递到李沐晨面前,“送你的。”
“我?”李沐晨没有接他的花。“张老师请的是病假,你不知道?”她不敢相信,这个男人怎么会这样,自己的女朋友病着,他竟然拿着花来送女朋友的同事,这算什么意思?“你有去看过张老师吗?”
“有件事我得先声明。”林兆瑞的脸皮确实比城墙还厚,“我跟张雅妮已经正式分手,所以我现在是单身,我想追谁是我的自由,请李老师接受我的诚意。”林兆瑞竟然单膝跪地,双手递上鲜花。
顿时李沐晨感到了难堪,经过的其他老师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还有新来的龚老师和保育员曹姐,都看现在发生的一切。龚老师可能不知道,其他老师也不一定清楚,可是曹姐知道这个人是张老师的男朋友,现在——“我想你可能弄错了,我没有这个意思,你还是好好对张老师吧。”
两人僵持了几分钟,看的人也多了起来。林兆瑞觉得很没面子,悻悻地站起来,手里仍拿着花。“给个面子,把花收下,怎么样?”
“对不起,我不能收。”李沐晨回答得很干脆。“我有男朋友。”
“我知道,那个警察嘛——”林兆瑞拖长了音,说话时阴阳怪气的。
李沐晨本想说不是,可是又不想跟他解释,于是说:“是啊,你满意了吗?请你出去吧,这里是幼儿园,不是游乐园。”
林兆瑞鼻子哼着冷气:“你别为你说过的话后悔。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哼!”他哼着气,把花甩到一边。李沐晨看了眼其他老师,那几个老师一个个说好似的都回到教室里去了。
保育员曹姐过来说:“李老师,当心你把他得罪了。”
“我跟他又没有往来,怎么会得罪他。”李沐晨没在意这件事,她调整好自己的心情,走到教室里拍拍手,“好了,小朋友,老师要弹钢琴喽,你们想听什么呢,老师弹《我的朋友找到啦》,然后小朋友们一起唱好不好?”李沐晨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