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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否瞧出了什么?
“你有事瞒我吗?”
“没有。”打死她都不会告诉他,自己的唇才刚被另一个男人碰过,直觉告诉她,千万不能说。
粗糙的指腹轻轻画过她的唇,上头并没有涂上胭脂,却嫣红似血,就像……
刚被人尝过。
在那犀利的注视下,她每条神经都像绷紧的弦。他在生气,虽然他没说,但她就是知道,他浑身透着深沉内敛的怒火。
斐冷羿攫住这说谎的嘴,似惩罚,又似要盖过什么,火热霸气得让她几乎窒息,小东西脸上的心虚,被他轻易一眼看穿。
他的吻总能轻易在她心湖掀起汹涌波涛,令她乱了序,同时也明白,师兄的吻根本撼动不了她的心,只有这个男人……这个外敛内狂的男人……会让她无法自拔,一次比一次更深陷其中。
她终于明白自己已然恋上这个男人了,始终在牡丹帮和翡翠山庄之间摇摆不定的心,总算抛开了犹豫不决,也得到了真正的答案。
不管这人娶她是为了什么,是利用她也好、不爱她也好,只要她确定自己是爱他的就够了。
就算牺牲自己的生命,她也一定要保护他。
过了几日,乔双双担心的事,终于来了。
这日一早,她和珊瑚陪着老夫人去寺庙上香回来后,管家便来通报。
“夫人,您回来得正好,庄主请夫人到大厅,有几位客人来访,指名要见夫人。”
“是谁?”
“他们说是您的亲戚。”
她哪来的亲戚啊?才正要说出口,没来由的心下一惊,一个想法闪入脑海,该不会是——
“他们在哪?”
“在前厅候着呢。”管家必恭必敬的回答。
老夫人听了,笑道:“既然来了客人,双双,你就去看看吧,不用陪我了。”
“是,娘。珊瑚,娘就麻烦你送回房里好吗?”
“放心吧,嫂子,娘健朗得很,她这把老骨头比咱们山庄的石柱还硬——哎哟。”
“臭丫头,又在胡说八道!”
珊瑚摸摸头,无辜的对嫂子道:“看吧,娘的骨头果然很硬,敲得我脑袋瓜都要坏了。”
斐珊瑚俏皮的一席话,逗得大伙儿全笑出来,连老夫人都忍不住笑骂她。
老夫人和珊瑚走后,乔双双立刻收敛笑脸,拎起裙衫往大厅赶去。
才踏进主厅,见到那一男一女后,她的一颗心落到了谷底。
很不幸的,她的猜测是对的。
斐冷羿回过头,对她露出俊朗迷人的微笑。“夫人,你的表哥和表嫂来探望你了。”
乔双双冷汗暗流的看着表哥——伍师兄,旁边的表嫂——玉蝉师姐,她要努力撑住,才不会让自己惊吓过度的表情,僵得太明显。
“双双!”沉玉蝉热情的走过来抱住她。“好表妹,表嫂可想死你了,你在这里过得好吗?咱们早就要来探望你了,都是你表哥做生意忙得不可开交,才会拖到这时候。”
“表妹,好久不见了,对不起,现在才来探望你,你不会怪表哥吧?”伍师兄含笑的目光里,隐隐含着不容驳斥的深情。
“怎么会呢?我见到你们……高兴都来不及了呢。”
其实是想哭都来不及!
乔双双吓都吓死了,脑袋瓜一团混乱,万万没想到,伍师兄和玉蝉师姐两人会佯装她的亲戚上门来。
自己是个孤儿,举目无亲,哪来的表哥表嫂?这件事斐冷羿知道得一清二楚。
师兄和师姐这么做,等于摆明了告诉人家,他们是冒充的,斐冷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两人是她的同伙。
她心惊胆颤的望着斐冷羿,他的笑容始终一派优雅。
“难得娘子的表哥表嫂远道而来,定要为二位接风。”
“不,不用了,表哥表嫂只是来看看我,他们等会儿就走了。”
“不急不急,咱们是特别来探望你的,还没和表妹好好聚聚谈心,怎能那么快就走呢?是不是?”沉玉蝉道,暗地里瞪了乔双双一眼。
乔双双忙又改口道:“那么去玉宝楼好了,那儿是咱们这地方最有|奇+_+书*_*网|名的餐馆了,我带你们去尝尝。”
“何必破费呢?山珍海味咱们吃厌了,只要能在这儿用几道家常小菜,就心满意足了。”伍师兄道。
“亲家客气了,若是敝庄只准备几道家常小菜招待贵客,倒显得我这当家小气了,是不是,娘子?”
随着那笑容越加亲切有礼,乔双双背上的冷汗就越多,偏还得强作镇定,因为她晓得,只要自己泄漏了半分,斐冷羿势必杀了他们。
“如果不麻烦的话……”
“娘子这么说可见外了,他们是娘子的表哥表嫂,为夫理当好好招待二位。”
“那咱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哪儿的话,不如两位今晚就在敝庄住下如何?”
乔双双禁不住暗自抽了口气。
“不好啦,表哥表嫂还有要事,恐怕无法——”
“咱们哪有事呢?就算有天大的要事,为了表妹也要空出来,何况咱们是特地来探望你的呀!”沉玉蝉又瞪了她一眼。
“既然如此,请两位务必在庄里多住几日。”
不让师妹有开口机会,沉玉蝉抢先道:“谢谢庄主的盛意,那咱们就不客气了。”
斐冷羿温柔的看向妻子,唇上的笑容始终那么俊雅迷人,举止温文儒雅。“就麻烦夫人,带表哥表嫂到客房去,你们许久没见,一定有很多‘话’想要聊聊,是吧。”
他神情越是温柔,语调越是轻柔,乔双双心中就越叫苦,偏还得配合他强装出笑脸。
“是呀,表妹,表嫂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难得相聚,咱们俩一定要好好促膝长谈。”
乔双双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被玉蝉师姐拉着走。
老天爷呀~~这下子大祸可要临头了!
乔双双在房里着急的来回踱步。
伍师兄和玉蝉师姐在庄里住下了,想也知道,他们混进来,当然是为了刺杀斐冷羿。
事实上,他们根本杀不了他,因为他们的身分已经暴露了却还不自知,偏偏她又不能说,也不晓得斐冷羿为何明知那两人是刺客,却让他们住下?
她不希望伍师兄他们死,也不要斐冷羿受伤,这可怎么办才好?
在房里来回定了一个时辰,她想破了头,还是想不出任何解决的办法。
不行,她受不了了,干脆直接找斐冷羿开门见山地问清楚好了。
心意一决,她拎起襦裙跨出花厅,决定去书房找斐冷羿;但尚未跨出门,一个人影突然闪入,来到她面前,令她不由得一怔。
“伍师兄?”
“师妹。”
“你……你不可以来这里呀。”
“我想见你。”
“这里是我的闺房,万一被人看到,会被误会的。”
“你放心,没人发现我进来,而且这儿隐密,才方便讲话。”
她心下着急,但为了尽快打发他走,只好道:“好吧,有什么话,你快说。”
伍师兄将一个黑色的瓷瓶递给她。
“这是什么?”
“唐门毒药。”
她心一惊,抬头望着他。“这……”
“这毒药得来不易,它无色无味,即使银针也试不出它的毒性,一滴便足以致命,找机会把它加进晚膳里。”
“不行!”她说出口后,便惊觉自己回答得太快,果然瞧见伍师兄错愕的表情,忙接口道:“在晚膳下毒,岂不连你们也中毒了?”
原来师妹是担心他啊,伍师兄心喜道:“放心,我和玉蝉师妹会先服下解药,你也是。”说着,又拿出白色的瓷瓶交到她手里。
“这是解药,记得饭前半个时辰内服下。”
她呆望着双手中的小瓷瓶,一个是毒药,一个是解药,为免师兄疑心,遂将两样东西收好,假装应允。“我尽量找机会下手。”
“千万小心,嗯?”
“我知道,你快走吧。”她催促着,心中只想赶快打发他走,先假装答应,再想办法拖延。
岂料,门外的脚步声让才走到门边的两人,同时一惊——
第九章
“糟了,有人来了,快!快躲起来!”
匆促中,逼不得已,她让师兄快快躲进内房的床底下,然后又走回花厅,这时候门已打开,进来的是斐冷羿。
“啊……庄主。”乔双双强自镇定,假装漫不经心的抬头。
斐冷羿走过来,语气始终不疾不徐。“原来你在这里,娘和珊瑚不是约了你到池子边一块喝茶?”
“是呀,我正要去呢。”她轻道,想要尽快离开,却在经过他身边时,蓦地被他搂住腰。
“庄主?”
那深不见底的眸子,缓缓打量她的脸,看似漫不经心的眼神,却蕴含着一股令人畏惧的威严。
“你看起来……好像很紧张。”
“没有啊,相公多心了。”她故意挤出一丝笑容。
他没放开她,唇角扬起一丝神秘的笑意。平日都称他一声庄主的人,这时候居然肯改口叫他相公?真是令人玩味哪。
鼻息悄悄靠近,企图很明显,他亲吻她,这令她吓了跳。
怎么……现在还是白天呀,他居然这时候对她……
“庄……庄主?”
“我喜欢听你叫我相公。”
滑入的热烫纠缠她的丁香小舌,将她的身子搂在占有的怀抱里,这个外表斯文儒雅的男人,动作可一点都不斯文,在她身上游移的大掌充满了侵略性,令她呼吸急促,没多久,就在他放肆的逗弄下,喘息连连。
她又羞又怯,无法阻挡他的占有,并感觉到他不太一样……他的每个吻、每个动作,似乎都充满了某种侵略,变得格外占有。
“别这样……万一被人瞧见……”
“咱们两人的闺房,谁会进来?”
他一把抱起她,放在花厅的桌上,这个举动令她又羞又惊,他竟然要在这里对她……对她……
“相公,别这样……”
“有什么关系,反正没人看见。”他吮吻的唇,轻轻咬着她的耳垂,用着磁性低哑的嗓音道:“或者……你是不想被床底下的人见到。”
她浑身一震,这句话让她从脚底一路冰冷到头顶。
他知道!
斐冷羿依然柔情似水的亲吻她,抚触的动作更加温柔似水,这样的他,反而让她更寒到骨子里。
“你的身子在发抖,冷吗?不如,我们到床上。”
“不!”她吓得忙阻止他,双手将他的肩膀给搂紧,就怕他真的这么做。
“你想……天底下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妻子的床下藏了另一个男人?”
“不是的,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在他耳旁低声发誓,声音是颤抖的,同时双手将他搂得更紧,深怕他会杀了伍师兄。
即使他的语调轻柔,没有一丝发怒的痕迹,但这样反而让她更害怕,她知道,他说到做到。
“我猜……他应该就是上回将你唇瓣弄肿的那个人吧。”
此刻,她不只全身发抖,还寒到骨子里。
原来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任何事根本瞒不了他。
她无法否认,因为伍师兄吻了她是事实……
怎么办?她好怕,怕他要杀伍师兄。
“瞧你,抖得这么厉害,他对你这么重要?”
虽是漫不经心的语调,但她深切明白,他在生气,即使他不爱她,但也绝不能容忍妻子不忠,如果回答稍微不让他满意,伍师兄必然血浓当场。
“我跟他没什么,全是他一厢情愿,我根本不喜欢他,只是把他当哥哥一样,绝不是你想的那样,请相信我。”
“真的?”
“是真的,我发誓,若有一句假话,叫我死无葬身之地。”
那张脸蛋埋在他的颈窝里,句句对他发重誓,只求他不要大开杀戒,两只秀臂将他搂得好紧好紧,就怕他真的去杀了伍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