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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跷着二郎腿,惬意地看着书,笑道:“我看……”他以眼角瞄了井一眼。
“你今天别想游泳了。”
井一听不禁大叫。“这不公平!是我先占了游泳池,凭什么就得被他揪进屋里来,还被严重警告不得出去!?”还有没有天理!
“你如果觉得斗得过他那一身肌肉,我是不介意你出去送死啦。”
井可是标准的“肉脚”全身细皮嫩肉,和星那古铜色的肌肉比起来……的确像是送死。
“什么!?他、他有肌肉就了不起啊?我、我也有‘鸡肉’啊!”井低头捏着手臂上的肉,果真是细皮嫩肉,还外带“三层肉”。没办法,他整天坐在电脑前,丝毫没运动,该变肌肉的养分全被拿去喂肥肉了。
“怎么?衡量好自己有几两重了吗?”不是他爱说,井这家伙一向不懂自己有几两重,老是想做“挑战自我”的事,早晚有天会吃到苦头。
井不甘愿地嘟着嘴,眼巴巴地瞪着冰凉清澈的水池和一对躺在躺椅里的男女。
“我……我去换衣服总行了吧!”他站起身离开落地窗旁。
壁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而且是不可抑止地狂笑。
“笑笑笑,早晚轮到你吃苦头!”井睨了壁一眼,然后踏着异常沉重不甘心的步伐上楼换衣服。
壁将视线调回窗外,看了星和路绮一会儿,突然想起室,直觉该和她联络了,她已经到台湾一个星期了,然后又将视线调回手中厚厚的“基因学”。
游泳池边,路绮侧坐在星的大腿上,双手环住星的颈项,身子倚靠着他。
“星……”她的女性柔情比以前严重,原本的脾气已被星磨去大半。
星被她这声柔情勾魂的叫喊唤去了一半的魂,放在她腰上的大手往后一拉,让她更紧实地靠在他怀里,低头印下一吻。他还是讨厌女人,但绮却让他感到舒服,所以绮是唯一能亲近他的女人。
路绮干脆自动自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浅啄着星刚毅的唇瓣。“星……你答应我的……”
“答应什么?”他已快失去理智了……这小东西。星噘起嘴像是等着被她临幸。
“你答应过的,会帮我引见奎……”她脸蛋红扑扑地,啄吻的速度也渐渐拉短,接触时间拉长……
“嗯……我是答应过……”不过瘾。他由后攫住她后脑,直接停止她的不安分,彻底地和她热吻一阵,直到心满意足后才放开她。“我是答应过,那又如何?”
“如何!?”她不信地大叫,忘了淑女风度,几乎是用吼的。
他皱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尖叫?”
“还不是被你教的!”这让她想起了他是怎么教的,又娇嗔道:“都是你坏。”手拍上他的胸膛后就不再离开,反而以指尖绕着他的胸膛画圈,惹得他全身紧绷,气息全乱了。
“宝贝,别玩了。”他抓住她的手,停止她不安分的举动。再这么下去,他会在这儿要了她。他的眼睛瞄到了清澈的池水……嗯,这池水似乎可以当床用……
“你说会替我引见奎的,都已经过好几个月了,为什么都没看你有行动?”
“宝贝,连我们都没见奎,又怎么替你引见?”星不再喊她“卑劣低等的单细胞生物”、“低等动物”、“笨女人”了,现在改唤“宝贝”,亲密得让人脸红的称谓啊!
“你骗人!”她捏住他尖挺的鼻子嗔道。
“喂喂喂,笨女人,别恶意找碴,我们是没见过奎。”他也跟着将声量提高,而且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又将不屑的称呼套在她身上,不过她好像见怪不怪,似乎是被骂习惯了。
“我哪有恶意找碴,你冤枉我!”她眼眶霎时盈满泪水躲进他怀里,伴随着可怜兮兮的啜泣声。
“奇怪,你不是恢复记忆了吗?怎么还是这么爱哭?”
她暗自在心里吐吐舌。还是骗不了他吗?才怪!来个真掉泪如何?她抬起脸,眼眶里的泪水已经滑下她光润的脸颊,眼球也听话的红了。“你欺负我……”她啜泣的声音更大声了。
他一惊,原本以为她在演戏,没想到她真哭了,顿时心一紧不舍了起来。“宝贝,别哭了。”他以拇指腹拭去泪痕。“是我不对,别哭了。”
她捶着他的胸膛。“本来就是你不对!”她哭得更厉害,还用衣袖拭着眼角的泪水。
“OK,是我不对,别哭了,你一哭我都不知该怎么办好。”他干脆拉起身上的衬衫胡乱擦干她两颊的泪水,顺便当卫生纸让她擤鼻涕。
她大力的擤了一阵,然后又哀怨的垂下嘴角。“我为了你放弃NASA的工作,为了你离开美国和你在小岛上住,为了你不顾和麦克的多年友谊和他撕破脸,为了你背弃我最敬爱的教授、老板;而你……却是这么对待我,原来那时候你和我说的话全是在敷衍我的……”天可怜见,她可真会演戏。她推开他温暖怀抱,转身就想走。
“等等!”星赶忙拉住她,他是彻底败在她手上了。“好,下次有任务,我就先把你介绍给奎,这样行了吗?”
她倚在他怀里,指尖轻轻的挑起他的欲火。“真的吗?”
她甜美的笑容看得他一阵迷醉。“真的。”
“那……我可不可以也跟着你们出任务——”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而且是坚决的打断。“不!不行,绝对不行!”他推开她站起身。
她坐在椅子上大喊。“为什么不行?我想和你在一起嘛!”真是的,眼看计划就要成功。
他转身面对她。“我不能让你有任何危险。”
“你别忘了,我曾是NASA里的人。”
“你也别忘了,既是曾经就是过去式,你已经有好几个月不曾出任何任务。你看看你,毫无威胁性,一副能任人宰割的可怜女人样,我不答应!”他是怕她出事情,瞧瞧她现在这是什么表情,好像他在欺负她似的。
路绮一张小脸被他气红了,双手叉在腰上,胸脯剧烈起伏,显示她现在的怒气不小。“那你就是不答应啰?”她抬眼瞪着他,小嘴噘得老高。
“我不答应。”他也将手扳上腰际,一副没商量的余地。
她沉默半晌。“那好……”她一边起身往屋里走,一边撂下狠话:“那好,我离开,反正你已经不爱我了,我再留在这儿只是自找没趣——”
她的身子猛地被拉住,结实地往身后僵硬的肉墙撞去,不由得闷哼了声。
“你竟然敢这般指控我!”他全身的细胞都在抗议,全身僵硬。“你活得不耐烦了?”
“你就是这样!”她转头,想推开他,但他的钳制何止牢固,根本是没有空隙可言,任她如何推拒就是离不开他双臂的范围。“你总是对我怒言相向,我根本感受不到你的爱,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卑劣的女人还是没有大脑的单细胞生物!?”这回她是真的想哭了。她是不该这么坚持要见奎,但她只是想和他一同生活,呼吸同个阶级的空气,而不是被他纳入羽翼下承受他的保护,当个软弱无能的女人,她也想和他一同工作啊!
难道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让她变成他口中永远唾弃、没大脑的女人!?他的行为和言语根本不一!
星愤怒地低吼:“你感受不到我的爱?”他低咒一声狠狠封住她的唇瓣,力道之大、时间之久差点吻昏她。“若不是爱你,我早一拳击晕你而不是吻昏你!”妈的,他的爱都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了,她还想要他怎么样?
她瘫在他怀里不停地喘息,脸上的泪珠还莹莹挂着。
感受到怀中的她是如此娇弱,他不禁心疼低咒:“喔,该死!”他更加拥紧她。“别再气我了好吗?我会替你引见奎,让你和奎通话,但我们是真的没见过奎本人,也没他的资料。至于你说的要我们一同出任务……该死!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坚持了?”他有点恼羞成怒。“你知道我一想到你可能因为出任务而受伤,心就痛得要命,恨不得将你关在房间里,一辈子都不放你出来,这样或许我的恐惧会少些,但为什么你就是不懂,偏偏要和我对抗?难道你不知道我受不了看到你受伤吗?”他想到了室,他不想让她像室一样,为了任务而差点丧生,他会受不了。
她由腰际抱住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成天待在小岛上,又无所事事,才会恶意找碴嘛。”她啄了他胸膛一下。
“你也知道自己在恶意找碴。”被她这一啄搞得心痒死了,这个小魔女。
路绮感受到他身体的悸动,不怀好意的暗笑,表面故作正经。“你怎么了?”
她抬起头问,表情挺无辜的。
星从她眼底瞧见端倪,扬起邪恶的笑容。“怎么了?”他勾起一根手指头,开始哈她痒,惹得她像条虫般胡乱蠕动。“你这魔女,摆明了在戏弄我,还敢问我怎么了。”
“哈……哈哈哈——不要啦!”她决心跑给他追,绕着泳池跑。“我哪有戏弄你!你别哈我痒啦!”讨厌,被他知道她怕痒后,就总拿这招教训她。
星一个箭步就抓住路绮,将她搂进怀里,狠狠地封住她大开的唇……
另一边,井早换下泳衣蹲在落地窗前,一脸不屑的说:“那两个人有毛病啊?
一会儿闹得不可开交像仇人一样大声叫骂,一会儿又像久别的恋人,非得吻个天昏地暗才甘心。“真是吃错药了。
壁含笑摇头。恋爱中的人不都是这样,有欢笑的时候也会有吵架的时候,这样的感情才会长久不是吗?
第五章
藤堂高野一双剑眉倒向眉心拧紧,眼睛盯着面前的照片良久不语,而站在他前方的任我始终带着狐疑的眼神看着他的老板一脸阴沉的表情。
这阵子总裁始终眉头深锁,久久盯着桌上的照片,面无表情得教人害怕,而且过于沉默,总裁的话越来越少了。
他昨天收到一份传真,是副总裁……喔不,是前任副总裁藤堂高作已飞抵比利时,总裁不知何时才会有所行动。
“任我,副总裁人现在在哪儿?”藤堂高野突然回过神,问向任我。
“副总裁刚抵达比利时。”
藤堂高野冷笑。高作八成会循着地图马不停蹄地赶赴伯雷那琪旧矿区,如果真让祖父猜中,高作在抵达伯雷那琪旧矿区,也就是梵谷曾住过的矿区,等到发现手上那张最后十二葵是膺品,不知他会有什么反应。
真该派人暗中跟着他,拍下他那惊愕不信的窘态。
他唇角的冷笑突然转为大笑,笑声惊天动地,任我不解地望着他失常的情绪反应。
“总裁……”
“还记得我的吩咐吗?”
“关于雪莉小姐的吗?”
“不是!”一提及雪莉两字,藤堂高野原本平静的心湖又激起了阵阵涟漪,怒不可遏地拍桌斥喝。
任我吓了一跳。“总裁……”
藤堂高野发觉失控,连忙想平复自己的心情。“我要你记得,这阵子达星饭店顶楼和办公室不要设定密码锁。”他要等着高作“登门拜访”。
任我暗吁口气。“是。”最近总裁和雪莉小姐似乎处得不好,总裁时常一个人盯着桌上雪莉小姐的照片,一看就是好几个钟头;奇怪的是,既然总裁和雪莉小姐同住一起,为何还要盯着她的照片好久?
似乎……总裁深爱着雪莉小姐。若他的观察没错,总裁爱雪莉小姐的程度远远超过之前的朱儿小姐。
朱儿小姐在总裁心目中只能算是个床伴,自从上次的饭店枪击事件后,朱儿小姐便被总裁遣回日本,现在待在一家疗养院里。他从未见过总裁发这么大的脾气,几乎将朱儿小姐折磨得不成人样,朱儿小姐受了太多的刺激,如今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