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或许,他是因为喜欢她的美丽、喜欢她的胴体、喜欢她的单纯心地,才会在一瞬间爱上她;爱的理由本来就有很多种,有人是因才而爱,有人是因权而爱,也有人日正因钱而爱,不管是什么,他已经爱上她了。
所以他不能轻薄她,他必须让她知道这不明惩罚,而是鱼水之欢。
“无名,对不起,我不该……”侬智高想从她身上撤退,但脖子被她圈住。
“不要停,我喜欢你的惩罚方式。”龙无名以香艳的语气乞怜。
“我真该死!我连阿肥都不如!它处处保护你,而我却只会欺侮你!”
“你别担心阿肥,它被我点了穴,今晚不会打扰我们。”
“你听我说,其实这不叫惩罚,这叫非礼、轻薄、欺侮,总之我不是正人君子。”侬智高自责地说。“你可以生气,你可以打我骂我,但你别杀了我,因为我想用我下半辈子弥补你。”
龙无名一头雾水地偏著脸问:“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此时,屋里传来不容拒绝的命令声:“侬智高你进来!”
“那我呢?”龙无名嘟著嘴,依依不舍地将侬智高从臂弯中释放出去。
“你乖乖地在冷水里浸泡一炷香的时间,等身体凉了再进屋。”苏雪调侃地说。
侬智高顿时觉得自己的脸一片赤热,不过龙无名却怎么也想不通师父如何知道她体热?
“你们两个的事,我全都知道。”苏雪劈头就说。
“我知错,我无话可说,任凭师父处置。”侬智高忏悔地答道。
“刚才你只要再前进一寸,我就会让你成为无头太监。”苏雪直言不讳。
侬智高咽了咽口水,暗暗松了一口气。但他觉得有必要向师父说明他此刻的心境。“师父,我……”才说这几个字,苏雪便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先听完我的话,你再决定肚子里的话要不要说出来。”苏雪顿了一下,吃力地喘口气,接著才说:“相信你应该看得出来,我的命就像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不能再照顾无名;若我现在要你接替我照顾无名,你一定会义不容辞地答应,不过我必须告诉你,照顾无名的代价,是你今生再也无法返回大宋。”
这倒是个难题,侬智高来苗疆,与其说是避祸,倒不如说是寻找美女,原本他就没打算长居,几夜梦回,心里想的全是京城的繁华,现在心里虽然想的全是龙无名,可是他想的是带龙无名回京,共谱鸳鸯梦。
侬智高不解地问:“古语有言,夫唱妇随,为何无名不能随我而行?”
“无名并非池中之龙,她是有天命的。”苏雪用词谨慎地说。
“师父指的可是无名背负青龙寨的血海深仇?”
“那只是她天命的一小部分。”
“师父不方便明讲,我就不多问了。”侬智高嘴一抿,陷入沉思中。
光是那头火鹤色的红发。非常人所有,便可知龙无名是天赋异禀的奇女子。侬智高虽身为京城三公子之一,但自忖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有钱的平凡人,跟龙无名的天命相比,有如天壤云泥之别,有何德何能得到龙无名?
如果是欧阳凌在此,他的聪明可帮无名化险为夷;单邑在此,他的武功可助无名一臂之力,而他可以说是一无是处……他唯一能帮她的,想来想去,就只有给她快乐,无比的快乐。
见侬智高的神情由挣扎转为平静,苏雪心里有底,安慰地说:“苗疆不似京城,穷山恶水,峦烟瘴雨,几乎可以说是每走一步路都在跟死神搏斗,充满艰辛和危险,但这比你过去安逸的生活更有乐趣。”
“我决定娶无名为妻。”侬智高毫不迟疑地说。
“聪明的决定。”苏雪满意地一笑。
“那我可以跟无名圆房吗?”
“不行,时机还未到,你们要祭拜过她父母的坟才能行周公之礼。”
进洞房本来就是在拜天地和拜高堂之后,侬智高不敢有意见,不过他还有一事没解决。“师父,我向无名撒了个不大不小的谎……”
“不必急于解释,无名日后自会明白。”
“听师父之言,似乎是认为无名并没爱上我!”
“她是爱你没错,不过她的心中目前无爱也无恨,只有欢喜和悲伤。”
侬智高听了频频点头,龙无名从一开始就处处护著他,深情可见一斑。但她心性不染尘沙,很多事用说的她未必懂,不如让她自己意会,只是当她了解男欢女爱之时,不知他是不是已成了白发老翁?
这还得了!虽然他自认洗心革面,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他忍耐一年半载,坦白说比登天还难;更何况食色性也,孔圣人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伪装柳下惠,直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带无名去祭拜她父母?”
“我死的那一天。”苏雪幽幽地说。
一大清早,侬智高就见到阿肥跟戴著人皮面具的龙无名比手划脚。
阿肥一见到侬智高出现,鼻孔立刻发出哼哼声音,一副对他嗤之以鼻的不屑态度,侬智高习以为常,不,应该说是他同情阿肥,阿肥想做他的情敌,互别苗头,只能指望下辈子投胎做人再说吧!
待阿肥走开,看到龙无名眼神流露著痛苦,侬智高急问:“怎么了?”
“阿肥说阿弥不见了。”龙无名哀声叹气地说。
“猿猴是野性动物,大概是跑到洞外去玩了,你别杞人忧天了。”
“阿弥跟我一起长大,她天生胆小,未曾出过山洞半步。”
“难道是昨晚的事……”一想到昨晚那群公猿围著阿弥的情奇#書*網收集整理景,侬智高双眉深锁,对自己没有帮阿弥解围,反而逃跑,懊悔不已。
“阿肥都跟我说了,阿肥已经教训了那几只惹祸的公猿。”龙无名不安地说。
“如果不把阿弥找回来,我担心她做出傻事。”
“师父不准我们离开山洞……”
“我们快去快回,赶在师父醒来前找回阿弥。”
侬智高不由得吁了一口气,事到如今,只好再次违背禁令了!
出了山洞,龙无名领在前头,侬智高紧随在后,一根藤编的粗绳系在两人腰际,一路循著阿弥的体味追踪,在重山复岭之间穿梭。虽不知离山洞有多远,但太阳已西沈,侬智高本来想建议回去,但龙无名却伫立在一处谷口,半晌不发一语……放眼望去,谷内尽是参天拔地的松林,完全看不见谷底有多深,而且太阳落山,一阵阵疾风从谷底卷起,树摇枝动,尖锐凄厉的风声,令人听了毛骨悚然。
龙无名武艺高强,自然毫无惧意,但侬智高不一样,他怕得双腿发抖,幸亏可以解释成是风吹动裤管;这时从松林间冒出白烟,烟中有股味道,龙无名脸色丕变,伸手捉住侬智高的肩膀,朝谷底跃下……到了谷底,两人隐身在一株枝叶茂密的松树上,朝起烟处张望。
只见阿弥凸眼圆睁,浑身烧红,像祭祀用的贡猪般,手脚被绑在粗壮的木架上,架下是熊熊大火,十数个形状怪异像兽又像人的怪物围著火圈,手中拿著煨红的铁叉,又蹦又跳,快乐的不得了。
此外,有五个身穿宋营服装的士兵,垂头丧气地被捆在一旁的树干上。
龙无名一见到阿弥的死状,泪流满脸,又见一怪物拿铁叉往阿弥身上一刺,龙无名再也忍不住,怪叫一声,顺势折了一根树枝,施展轻功飞到那怪物前,树枝对铁叉,无异是以卵击石,侬智高不由得捏了把冷汗……只见一折就断的树枝在龙无名手上,仿佛成了削铁如泥的宝剑,将怪物一一刺死,尸体丢入火焰中,嗤的数声,火势居然被压灭,这时龙无名丢下沾满黑血的树枝,将阿弥的尸体紧紧抱著,放声大哭。
侬智高慢慢从松树上向下滑,在安慰龙无名的同时,这才看清楚怪物是穿著兽皮、脸上纹了火龙漩涡图形的苗人,但他不懂这群苗人的血为何是黑色?
另一方面,被绑在树干上的宋兵,弄不清楚局势,看到龙无名红发怪脸,扯著嗓子,涕泗纵横地哭喊:“红发妖怪大人!饶命啊!”
侬智高一边解绳一边说:“别怕,她不是妖怪,她是你们的救命恩人。”
“谢谢女英雄。”松绑的宋兵们闻言,不约而同地跪地膜拜。
“看你们的穿著像是官差,为何会沦落至此?”
“我们是四川蜀国公的手下,到苗疆来祝贺黔国公六十大寿,谁知一踏入苗疆就被这群食人怪物给擒住,原本我们有三十余人,现在只剩我们五人而已。”
“你们知道阿弥,那只猿猴是怎么被捉来的吗?”
“她是被一个身穿白狐披风,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子给捉来的。”
“那女子可有说什么话?”
“那女子好厉害,居然能跟猿猴说话。”
另一个宋兵抢著说:“我略懂苗语,那名女子和这群食人怪物用苗语说话时,曾经提到红发……对,红发罗刹,她要他们吃饱之后到仙霞峰找一石缝,然后放毒进去,毒死红发罗刹之类的事。”
神情一直处于悲伤恍惚的龙无名,突从空气中吸一口气到丹田里,侬智高听到这声深喘气息,回头以询问的眼神看著龙无名;龙无名耸了耸肩,以茫然的语气说:“我们现在住的山洞就在仙霞峰的里面。”
侬智高眉头一皱,沉吟了一下,将各种蛛丝马迹在脑中统合起来,然后大胆心细地说:“上次那个苗寨子也喊你红发罗刹,我想你可能真的是红发罗刹!”
“师父一定知道答案,我们回去问师父。”龙无名正欲转身。
“咚咚咚”的响声突然大作,原本跪在地上的宋兵,额头因叩地尽是泥色,模样可怜至极,集体哀求道:“苗疆地势险恶,我等不熟路径,又恐这群妖怪周党出现,求求两位行行好,护送我们到安全的地方,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龙无名心软地说:“好吧,你们先帮我挖个洞,把阿弥埋了,然后我再护送你们到安全的地方。”
【】
埋好了阿弥,龙无名默默地站在坟前,不发一语,带头的宋兵见状对侬智高说:“我们几天没吃东西,刚才又挖那么深的穴,实在饿得没力气走路,能否让我们先填饱肚子再赶路……”
“荒郊野外,哪有东西可吃?”侬智高叹了一口气,从早上出山洞到现在都是靠喝涧水及吃野果果腹,一听到吃东西,突然觉得肚子更饿。
“那群怪物只吃肉,对我们带来的干粮置之不理。”带头宋兵从闇黑的树洞里取出油纸包的干粮,和皮囊做的酒壶,将酒恭敬地递给侬智高。“这儿有好酒,请英雄和女英雄先饮。”
“好香。”侬智高打开壶盖,一阵醇香扑鼻,不过他并未马上享用,而是将酒拿给龙无名,体贴地说:“酒可祛寒暖身,你先喝。”
龙无名毫无食欲。“我自幼生长在苗疆,对苗疆的气候适应良好。”
“女英雄,请用上好的干鹿肉。”另一个宋兵拿著油纸包走近。
“我不吃荤。”龙无名摇了摇手。
“馒头如何?”又一宋兵问。
“我没心情吃东西,诸位请快点吃,我还要赶回去。”
“干鹿肉?”灵光一闪,侬智高起疑地间:“你们刚才不是说那群怪物只吃肉,为何他们不吃这包干鹿肉?”
拿著干鹿肉的宋兵不安地舔了舔唇,眼底闪过一抹杀气。“可能是因为干鹿肉是用油纸包的,他们没闻到味道!”
这时,龙无名突然大喊:“侬智高!把头低下!”
侬智高赶紧照做,只见靠近他的宋兵头上插了一支松枝,应声倒地,手上的油纸包随之摔落地上敞开,露出一把银光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