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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中华民国法律是为男人而订的!想拥有自己的亲生骨肉只有不婚,而她渴望有个属於自己的小孩,从原本的玩笑和计谋,渐渐变化成一股无与伦比的坚定信心和热忱冀盼,这或许是母性的光辉吧!
她抚摸了下肚皮,唇际漾起一抹柔美的微笑。
看得他心荡神驰,欲望再度苏醒,他赶紧拾起地上衣物,“我去洗澡。”而且是冷水澡。
苏艾伦困惑的有如丈二金刚摸不著边,望著他快速离去身无寸缕的古铜色结实裸背,她遽然惊叫
“蔼—你没穿衣服!”捂著发烫的双顿,她闭上了眼,显然是有些後知後觉。
只有那尖锐高分贝的叫声馀波震荡的回旋入飞虎耳中,他苦笑,浸没在哗啦的水声中,淹去尖叫声也浇熄了欲火,取得片刻的宁静。
第七章
自从她搬来後,整个房子只有“乱”子形容,再不然就是“鸡飞狗跳”。
“我的内衣不见了!”
怀孕了四个月,仍不见她急惊风且迷糊的个性有所改善,他闲闲的坐在庭院里看书,一面享受日光裕
“送洗了。”不想她太操劳。
“送洗?!”苏艾伦猛抽了口气,“你可知道送洗衣服要花钱的耶!”更窘的是别的衣服送洗也就算了,怎麽连她私人的贴身衣物也拿给外人洗?!
“反正是我出钱,你紧张什麽?”
“我不管啦!你去……不,告诉我哪一家,我自己去拿。”才不要他去拿,多丢人。
“不必急,晚上会有专人送回来。”他慵懒的难得忙里偷闲。天地门没大事,警局无小事,只要没找上他,他乐得轻松。
她走进庭院,气急败坏的推了推他。“你说是不说?”
“怕什麽?洗坏再重买。”
“我不要,你有钱是你家的事。”苏艾伦小嘴一扁,直跺了下脚。还没结婚就摆出老太爷的姿态,等结婚後还得了?还好她当初没答应,否则此刻地可能就成了糟糠妻!等孩子一出世,她就变成下堂妇。
她一哼,“不用你帮忙,我自个想办法。”後悔当初逃家太仓卒,没多带几套备份,又舍不得花冤枉钱去买,看来只有回家去拿。
“喂!你去哪?”注意到她背包一拎就跑出门,这可吓坏了他,连忙追上,在大门前握住她胳臂,“你干麽?使什麽性子?”
“我使性子?!”她拔高了嗓音,眼眶中蓄满了晶莹泪水,鼻头满溢著酸楚发红,“才三个月不到,你就开始嫌我。”
“我没有。”刚才孕妇手则上写,怀孕期妇女情绪变化剧烈,果真没错。
“走开啦!我要回家。”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动物8这里就是你的家。”
“你在心里偷骂我对不对?”看他翻白眼,仿佛心有灵犀的感受他不悦的心”。
飞虎心一惊。“你怎麽会……这样认为?”险些“知道”两字脱口而出。
“相处久了,你脸上有什麽表情变化我都看穿了,还想骗我。”
真不能小觑她察言观色的本领。他几乎要忘了她学的是医药,不脱医学的范畴。
“好!我道歉,我不该未经你允许就乱动你的私人物品。”他含歉的低头。在他家是女权至上,她最大。这算不算惹到只母老虎?
“哼!那还不载我去拿回来。”她神色略缓,看在他诚恳的份上。
“是!小虎子谨遵太后懿旨。”
苏艾伦噗哧的破泣而笑。
乍见她灿烂似朝阳的微笑拂去他胸臆的郁闷,他顿觉心头一片舒坦畅快。
“既然难得出门,我带你出去走走。”
“好棒!”她忘形的啄了下他脸颊,他愕然的几乎要喜极而泣。这是自上回亲密过火的事件後,头一次她主动表现出亲昵的举动。早知道这麽容易得到她甜蜜的吻,他应该多放她出去走走。
孕妇手则中也说,度过头几个月不稳定的时期,接下来的日子只要小心防范,适当的运动无害。
“难得老母鸡没跟著你。”温紫玲与苏艾伦相约在咖啡厅喝下午茶。
“也难得你那个男人没绑死你。”对紫玲平白冒出个同居人,她略有耳闻但不过问,她相信紫玲有自个儿的打算。
温紫玲搅拌著咖啡。“他是混黑的,极少在人前露面。”
“跟老虎岂不犯冲。”黑与白死棋,还是不要碰西的好。
温紫玲耸耸肩,“无所谓,我们没有任何口头承诺也没有契约。他是我的男人,我也仅止於他的女人之一,至少在我还是他的女人时,他不会在外乱搞。”
哇!怪恐怖的关系。“那你有看过他的健康检查报告吗?”
“看也来不及,第一天相遇我们就上了床。”她坦然自若,反倒是苏艾伦目瞪口呆,“这也没什麽,人生难得遇上相知相契的人,即使属性不相同又何妨?”洒脱率性的口吻里淡淡流露对生命的嘲弄。
苏艾伦怔了怔,深思的注视为情所困的好友,“你爱他对不对?”
温紫玲笑而不语,瞄了下表转开话。“他快回来了,我得回去做饭。”
“我正好也要去你那拿些衣物。”另一方面想见识那个令紫玲洒脱若吉普赛的女子神伤的男子究竟是何有神圣?
温紫玲看穿她意图,“你见不到他的,有人在他不会出现。”
“我躲在屋里他哪会知道,除非他不走正门,从七楼阳台飞进来。”
她笑了笑,不点破他确实有这个本事。
午后徐徐轻风拂过发稍,带来些许凉意。
“咦?那不是你弟吗?”还没驶进地下停车场,远远望见在大楼前徘徊的人正是苏文伟。
“艾伟!”她打开车门,唤住他。
“姊,谢天谢地,我找了你好久。”苏艾伟惊喜交集的奔上前,“老妈说你怀孕是真的吗?”他打量下她略嫌扁平的肚皮。
“看不太出来啦!怎麽了,上课不上课跑来我的家干麽?”
“听说你工作辞了?”苏艾伟看著浑身散发孕味的姊姊,没想到姊为子牺牲那麽大,连赚钱的机会都舍弃,可见那男人在她心底非同凡响。
“无事不登三宝殿,别顾左右而言他。”
“姊,最近股票狂泄。”他迟疑的瞄了瞄比他还精打细算的姊姊,他会赚钱却没姊理财的本领,随便投资就赚。
“赔了多少?”苏艾伦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低柔的嗓音闻不出火药味。
她愈是平静,苏艾伟愈是心惊胆战,“呃……不多。”他比出两根指头。
“二十万?”她音量略高。这死小子不敢让老妈知道,就跑来找她求救。
苏艾伟摇了摇头,声如蚊呐,“是两百万。”
“什麽!”
高分贝的怒吼引起温紫玲的注意,也走下车,“发生了什麽事?”
“姊,对不起!”苏文伟心虚的单膝欲点地,及时被苏艾伦揪起。
“你忘了老妈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了吗?”她气得全身僵硬,“我要宰了你这个兔崽子。”
“艾伦,有话好说,别忘了你自己是孕妇。”温紫玲连忙上前分开他们,怕引人侧目,“我们上车再谈。”拉著他们坐上车。
苏艾伦深呼吸,免得气急攻心,“你还不老实招来,你哪来那麽多钱?”
苏艾伟怯生生的瞄了瞄温紫玲,在她的眼神示意下,他鼓起勇气讷讷低语,“原先我和几个朋友玩,刚开始凑了五、六十万,运气不错赚了两倍多,於是我们继续追高……”
“笨蛋!你是没大脑是不是?亏你念商,买高追高是投资的一大禁忌,连白痴都懂的道理,你……”苏艾伦愤怒得目皆尽裂。
“艾伦,听听看他怎麽说。”
“後来我们想多赚一点就和地下钱庄借了一百万……”声音愈来愈小,他不敢抬起头看姊姊暴戾发青的怒容。
苏艾伦岂止是娇颜铁青,还煞黑的扭曲成一团,“我要掐死你这混蛋。”她双手还没碰触到後座畏缩的苏艾伟,便及时被温紫玲拦了下来。
“地下钱庄欠一百万,那另一百万哪来的?”温紫玲淡然沉静的脸庞下隐含怒气,要是他是她老弟,她肯定会发飙,手段可能比艾伦凶残粗暴几百倍。
“因为股票暴跌,我朋友纷纷要脱手,偏偏脱不了手,就要我买下。”
“於是你这个笨蛋又替那群狐群狗党背黑锅。”活该!
“我知道我错了!”他经此教训已认清酒肉朋友的本质。
“如果把股票脱手至少可以还部分的钱。”温紫玲冷静的分析。
“如果脱手了钱就拿不回来,我知道股票一定会再涨,姊,你给我一个机会。”
苏艾伦喘息的怒视他,已经气过头了,“等你股票涨要等到几时?等到白发苍苍,发秃齿摇?”
“姊,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苏艾伟羞惭的垂头敛目。
“还有下次?!”苏艾伦冷哼一声,别开了脸,深呼吸的安抚腹中宝贝。她可不想被这兔崽子气死,一尸两命,到时找谁赔去?
“姊!”苏艾伟悔恨的垂头丧气,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我存款簿里大约将近有七十万,先还地下钱庄,不够的再想办法。”终究是手足。
“谢谢姊。”苏艾伟激动的打躬作揖。
“艾伦,我存款也差不多有四十万左右吧,正好凑个一百万。”温紫玲想一下。
“紫玲。”她实在不愿欠别人人情。
“我又不是借你。”温紫玲回睨愧疚不已的苏艾伟,“我可以借你这笔钱,不过每月两万,利息一千!两年内还清,利息不许减分毫,做得到吗?”
“可以、可以!”他只求先解决眼前窘境。
“至於你欠我的债我再慢慢跟你好好算算。”冷诮的低沉嗓音宛若钢丝随著磨牙声愈淬励愈尖锐,利得足以刺穿苏艾伟的神经,令他背脊起了一阵惊悚的寒意。
温紫玲看了下表,“离三点半还有点时间,我们先把钱凑齐再说。”她启动引擎急驶而去,浑然未意识到阳台边那漆黑的幽瞳正盯视著她。
傍晚,晚霞在蓝空编织了金色的云网笼罩著大地,随著夕轮滑落隐没而逐渐收紧。
紧得让流没在车内的空气都窒闷得让人如坐针毡。
既然两位大姊都闷不吭声,苏艾伟自然也不好开腔。
“是这里吗?”温紫玲俐落的将车转入一条暗巷,里面灯红酒绿,一看就不是正当场所。
“对。”
“死小鬼,妈的!你没事不上课跑来这干麽?”苏艾伦气得口不择言,看著车窗外非善类直盯著他们这辆小车,真怕这些人群起围殴。
“我……我是早上送报的时候遇到个朋友……现在不能说是朋友了,他说有借钱的门路……”
打断他的结巴,“於是你就这样给人家骗了。”苏艾伦抚额申吟,就算他被骗去卖身,她也不觉得奇怪。
堂堂大学生单纯得像张白纸,和朋友同侪称兄道弟叫做义气,最後惨遭遗弃,自以为工作经验丰富,社会历练够,结果呢?还没入社会就负债累累,简而言之是活该,换而称之叫笨蛋,不经一事,不长一智,看他以後还敢不敢自恃甚高,妄自尊大。
“艾伦,你再骂他也没用,还是把事情料理料理,我们赶紧走。”她梭巡周遭,一抹不安袭上心头,“是最後一间PUB的地下室对不对?”
“没错。在PUB隔壁有条小巷,从里面拐进去就可以看到红色的铁门。”
“那我先找停车位。”还好是傍晚的时间,车子比较稀少,她顺利的在巷尾找到车位。停妥後,三个人鱼贯而去。
虽然不羁的夜尚未开始,但巷子内的店面都已卷起铁门,点亮了招牌,一个个浓妆艳抹、穿著暴露的冶艳女郎正搔头弄姿的招揽顾客。
这才叫真正的野鸡,苏艾伦总算见识到了。她那扮妓模样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