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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千尘?”
“谁?”
“许翊中,我打听件事儿,尧雨是不是病了?”许翊中已经问了陈慧安,她没有千尘家的电话,也不知道尧雨家住哪儿。
千尘愣了愣,尧雨给她发了短信,说在家休息一个月,关手机,还不让她告诉任何人。
“嗯,好像说是病了,休息几天就好。”
“你有她家电话吗?她家住B市哪里?”
“我不知道。”千尘这回说的是大实话,尧雨从没留过家里的电话给她,她也没去过B市。
许翊中觉得奇怪,怎么尧雨的好朋友都不知道?“杜蕾知道吗?”
“她,可能知道吧,”千尘这回奇怪了,明明春节许翊中假扮杜蕾男友去了B市,杜蕾和尧雨从初中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B城能有多大?杜蕾多半知道。千尘马上又反应过来,杜蕾和尧雨不就为许翊中的事闹不愉快,许翊中不问杜蕾,难道他也知道?她敏感地觉得许翊中对尧雨是有这么一层暧昧了。“你找尧雨什么事啊?”
许翊中早想好了理由,从容地说:“是我们江阳区楼盘广告的事,她熟。”
“这样啊,好像还是只有等她回来呢,她只要关手机我们都找不着她了。”
许翊中很失望,难道只能去问杜蕾?从B市回来后,杜蕾很积极地问他集团有无意向在B市投资,拿出了详尽的资料并暗示说,她老爸还能提供很多便利。
许翊中一看就明白她说的不假,B市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和前景,目前B市还没有像嘉林这样的大集团入驻,那里的居住理念还刚刚起步。加上杜蕾老爸的关系,会有更多的便利。
然而,许翊中却压下了这件事。他不想再去B城被当成杜蕾的男朋友。他淡淡地对杜蕾说:“目前集团着重在A市发展,以后再说吧。”
只要她关手机就找不到她么?许翊中心里有种失落。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飞快地打通了王磊的电话:“磊子,你们当初招尧雨的时候是不是有身份证复印件?她家地址是哪儿?”
没多久,许翊中就拿到了尧雨家的地址,他安排了下公事,第二天兴冲冲开着车就去B市。许翊中不知道,此时,佟思成正徘徊在B市的大街小巷,想碰到尧雨。
寻她千百度(下)
没多久,许翊中就拿到了尧雨家的地址,他安排了下公事,第二天兴冲冲开着车就去B市。许翊中不知道,此时,佟思成正徘徊在B市的大街小巷,想碰到尧雨。
他和尧雨谈了四年恋爱,他也没有去过尧雨家。佟思成过了春节过了元宵节都没有尧雨的消息。他和许翊中一样打了电话却发现关机。佟思成在大唐公司楼下等了几天,也一直没看到尧雨的人。
他想了想,打了大唐公司办公室的电话找尧雨,就得到了和许翊中一样的答案。佟思成马上对尧雨没有来火车站一事找到了答案。她,病了。
佟思成印象中尧雨一生病就爱撒娇。不喜欢打针吃药,对感冒,尧雨就一个字:拖!佟思成以前常守着她口水说干,尧雨才勉强地吃药。她吃药也只吃糖衣片,别的不吃。而且她总是把药片放在佟思成手心里,拿一片吞口水咽下,再猛喝几口水顺。
佟思成看得麻烦,眉一皱就说她:“你一次吞两片成不?”
“不行,我吞不下……”事实上,她也的确吞不下,不是药片,是喝水喝饱了,药还没吃完。
佟思成目光中一片温柔,瞬间又凝上一层担忧,她,做手术一定会怕的,她,又在哪里呢?
B市的小街道很多,佟思成寻觅着记忆中尧雨说过的点点滴滴。
尧雨说B市有家卖小面的,叫鸳鸯面。一红味一清汤,一样二两,各有各的味道。尧雨每次回来都会去吃。
佟思成抬头看了眼面馆的招牌,不大的开间,摆了四五张小桌子。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胖胖的笑脸张口用B市的口音招呼他:“吃几碗?”
嘴角忍不住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尧雨以前初来A市读书时很鄙视A市的面条,她说:“我们哪里啊,都问吃几碗。”
“几碗?能吃得下?”
“一碗就是二两,不过,可不是这么粗的面条,细细的,汤料足,一窝丝似的,我们都叫水面,味道好得不得了!我每次都吃两碗的。”
佟思成坐下来,桌子还是老式的木头桌子,刷得雪白,不见油腻。胖老板端来一红一白两碗。红的浇满了浓浓的牛肉汁,白的飘浮着翠白色的香葱,光看着就有食欲。
他挑了一筷子,还真是一窝丝。慢慢地吃进嘴里。浓浓的汤汁满嘴留香。佟思成心里突然就有种痛,那口面就哽在心里,闷闷地让他吃不下去。他又想起尧雨的话来,成长需要付出的代价。
当他两年后再找着她,她已犹豫,她已学会了拒绝。
而他,却明白自己再也不愿失去她。
佟思成几口吃完面。胖老板笑呵呵地问他好吃不?
佟思成认真的说:“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面。”
三天,他在B城走完了记忆里尧雨说过的所有的地方,他找不到她。他没坐大巴,坐火车回了A市。离开前,佟思成望着B城的灯火默默地说:“尧尧,我说过在A市等你。”
许翊中再到B城照着地址就去找人。他不信他找不着。可是当他站在老城区面对一片废墟再看看记下的址,他觉得自己又犯了回傻。
“请问,这处房子原来的人家搬到哪儿去了?”
“都拆了几年了,谁知道呢?”
“知道是哪个单位的房子不?”
“是师院的教师宿舍。”
许翊中长舒一口气。尧雨肯定是住爸妈家。她爸妈肯定有一个在师院工作。他马不停蹄赶到师院去打听。去了又呆住。寒假还没结束,师院里空空荡荡没人。他不甘心地问守门大爷:“你知道师院的老房子拆了,老师都住哪儿去了?”
“新的教师宿舍还在修呢,不知道搬哪儿去了。”
他不死心地进去碰着一个人就问:“请问你认识一个叫尧雨的女孩不?她爸妈好像是师院的老师。”
“不认识。”
许翊中又跑遍了B市所有的医院去查尧雨的住院登记,腿都跑断了,还是没找着。他是实在是气闷。回到酒店人就瘫在床上了。难不成真要去问杜蕾?
许翊中见识了上次陪杜蕾回家的阵仗,装都装了,难不成他现在见了杜蕾老爸又说他不是杜蕾男朋友?他烦躁不安。
这时,他大哥许翊阳电话来了:“翊中,你跑哪儿去了?”
“我在外有点事,什么事,大哥?”
“我说你要有空去趟B市,杜蕾给我的资料我看过了,我觉得相当不错,特别是它们的古城旅游,要拿下那块集团又多了一个新的开发项目,她父亲不是建委主任么?这事有谱,你去见见,顺便通过她父亲和当地政府搭上关系。”
许翊中的眉一下了紧了起来,直觉地拒绝:“大哥,我看这事不急吧?”
“生意上的事我说了算,你照办去!”许翊阳以他精明的脑袋迅速分析出B市大有可为。加上杜蕾父亲的关系,事半功倍。这种房地产正在开发初期的中等城市,嘉林集团绝对可以从中获得高回报的利润。他仔细分析了B市的投资环境,对B市的老古城特别感兴趣。果断地做出了决定。
“大哥,你不知道,这样的……”许翊中无可奈何地把春节去杜蕾家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许翊阳。“大哥,要是我去,这不弄假成真了么?”
“你是代表集团去。带着投资去,地方政府招商引资高兴还来不及,你公私分明不就行了。”许翊阳想笑,又正经告诉弟弟这是两码子事。他可不愿意就因为这点小事把生意毁了。
“要来你来,我不行!”许翊中开始耍赖。
许翊阳又好气又好笑:“翊中啊,这事是杜蕾提出来的,让她去解决不就行了?照你这样,集团业务还发展不?你也老大不小了,该知道不影响的。”
许翊中也知道,可是他一想到明明已经回绝了杜蕾,她居然直接把资料和信息传给许翊阳,心里就不舒服。现在春节刚过不久,他就以嘉林集团副总的身份来谈投资,看在杜蕾老爸眼里,这算什么事啊?难不成生意还没谈,就明告诉杜主任我对你女儿没兴趣,春节是假抢她男朋友上门的?
就春节那事,尧雨就找着借口不见他,现在再以这种身份出现……许翊中顿时觉得头大如斗。他后悔得狠狠一拳打在床上。他怎么把自己陷进这样的地步?
想了良久,他又给他大哥打了电话:“大哥,要不缓缓?你不知道,杜蕾老爸认定了似的,我总不能在这当口告诉他实情吧?他一气之下弄不好还有反效果。”
“翊中啊,其实你年纪也不小了,我看杜蕾很不错的,有头脑,漂亮,对你好像也有点意思,要不,你考虑考虑?”
“大哥!”许翊中气恼异常,冲口就说,“实话告诉你吧,我看上一女孩儿了,我人就在B市,她和杜蕾水火不容的,你要做这生意,你弟我咋办?”
许翊阳在电话里沉默了,片刻之后问他:“B市哪儿人?她父母做什么的?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以他的经验,许翊中人己到了B市,那么至少是十拿九稳了。
许翊中瞠目结舌,他大哥的话他一句也回答不了,犹豫了会儿,终于垂头丧气地说:“我不就不知道,来B市找她么。”
“这叫什么话!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别心血来潮哈,人反正在B市了,我明天叫杜蕾和市场部的人过来,你去了解一下B市的情况再看看地。就这样!三十一岁了,别孩子气!”许翊阳说完挂断了电话。
许翊中心里闷得直想喊出来。他在床上躺了会儿,慢慢冷静下来,开始想整件事。看来和杜蕾老爸及政府一干人的接触是免不了,大哥的话也没错,公私分明的好。他对杜蕾去找他大哥的行为也理解。如果嘉林集团能投资,集团赚钱,她老爸招商引资也是政绩。
他想要是杜主任还当他是女儿的男朋友,只能让杜蕾去解释。公事接触,男朋友就别提了。也许,杜蕾来了,他会找到尧雨呢。
第二天,杜蕾和集团市场部的人就赶来了B市。杜主任高兴异常,当晚就设宴并引见了政府一干人与许翊中见面。
接下来几天,许翊中忙得脚不沾地,又是开会看资料又是由专人陪同去看古城,中午晚上都是酒席。他见了杜蕾父亲尊呼官名。杜主任觉得很正常,公事上他并不当许翊中是未来女婿,眉间眼底却另有一种亲切,直看得许翊中心虚。
公事完结后,杜主任直接安排女儿陪集团一行人去云顶山滑雪泡温泉。偷偷对许翊中说:“翊中啊,公事完了,你就来家里玩。”
许翊中含糊的应下。打定主意坚决不去。然而,杜蕾却很不好意思地对他说:“翊中,我妈知道你来了,非要让你去家里吃饭,我……”
杜蕾的神情为难,低着头做错了事似的:“我妈一直对我很好,这,这离春节还不到一个月,你看……”
许翊中长叹一口气:“杜蕾,就这一次,再不能假扮下去了,你还是和你父母好好谈谈可好?”
杜蕾眼中露出欢喜:“对不起,翊中,实在是太麻烦你了。”
当晚许翊中跟着杜蕾第二次去了她母亲家。等到吃完饭,杜蕾母亲亲热地送他们出门。杜蕾挽着许翊中和母亲告别。
这时,许翊中就看到了尧雨。她在街对面牵着条金毛猎犬,悠然自得地溜着狗。她穿着件大花的厚棉袄,一人一狗走在微黄的路灯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