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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臣。”她不耐地惊高下摆抬起小腿。“把你脸上的贼笑给我收起来。”想着想着又冒起火,见他的头顶高度正好,于是她毫不留情地往他头上一踢。
“哎哟!”伯爵鸦抚着头,无言以对。“幸好你不是灰姑娘,不然王子的下辈子只能倚被饮泣。”
“因为我是邪恶的后母皇后。”偷袭的一拐肘。
“我!”他只能抱着肚子闷哼。
在楼下苦等的众人频频仰起头,然后低头看看手上的表。这样的动作一直持续着反复再反复……
“怎么回事,化个妆比世纪大战还久。”隐狼感到不解。
“早跟你们提过由我负责,你们偏要弄些噱头整整狐狸,现在自食恶果了吧!”蓝蛇一口柔柔的法国腔煞是迷人。
“拜托,你擅派的是易容本不是化妆术,想把她变玛丽莲梦露还是奥黛丽赫本?”寻鼠真是受不了她。若不是对她的技术有所怀疑,他们何必冒着风险从外面请来一堆“大师”,特地来为血狐狸装扮,而且还是“高薪”。
“你们——嗯——可不可以……嗯!再上去……”周恩杰不太好意思再麻烦她们,可是自己又不敢上去。
从小到大,维丝娜最最厌恶抹红擦绿,再穿上一些高贵不便的“戏服”,还要在身上披挂“腐蚀”人心的珍珠链链——她的最恨。所以他不能去催她,为了怕她后悔,更怕她一气之下真的穿一身黑色的劲装赴宴——以她的个性极可能发生。
“不干,找不想气死自己。”蓝蛇立刻回绝。那群大师个个喊得要命,气死人还验不到伤。
“别看我,老鼠只适合躲在角落里偷窥,不能见光。”寻鼠想,打死她也不要踏进香水间,而且是万家口味。
“隐狼,那你……”周恩杰一脸的寄望。
隐狼无力地抬抬眼皮半躺在沙发上,一只脚横挂在地。“抱歉、极限。”
“好极了,大家一起当傻子吧!”蓝蛇还在为他们的不信任记恨。
“还在生气呀?做人不要那么小气嘛!”又不是故意,真的是不得已。寻鼠在一旁劝道。
“我是蓝蛇不是人。”反正他们也没当她是人。蓝蛇仍在赌气。
周恩杰再也坐不住了,等待是一种折磨。“我自己上去催催看。”
“祝你幸运。”寻鼠摇着手帕视福。
一阶、两阶、三阶、四阶,当一脚踩上第五阶,淡淡兰芷馨香袭来,周恩杰抬头一望,不禁呆了、愣了、傻了、僵了。
他无法开口形容眼前美景,一朵火红莲花降生人间,迷惑众生的媚眼,炫目得令人移不开眼,自愿将纯净的灵魂奉上,跟随着她火红的身影。
“你到底要不要赴宴,如果想改变本意请趁早。”维丝娜不耐烦地说,她好想将这一身累赘脱掉。
“我已经劝过她少开口,可是你能改变她的决定吗?”伯爵鸦在一旁哀叹,表示他已尽力为她的形象努力过。
“天啊!你真美。”周恩杰接住她的手,痴迷地注视着。
“事实不需要开口,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见。”她心想,被凌迟了七个小时,要不美还真难。
随着一步步走下楼梯,周恩杰的眉头愈皱愈紧。
“没有披肩或是小外套什么的?”
“去问服装设计师。”原则上,她还能接受这样的打扮。
“我的天呀!衣服是不是破了?”他宁可相信衣服有瑕疵,也不愿相信裙子那几乎是开到大腿上方的衩。
“这样才方便我取枪。”维丝娜指指另一边末开衩的大腿内侧,层层红纱遮盖住重点。
她特别要求设计师做这样的设计,设计师也乐于勾画出她修长的曲线,进而缝制这套融合中西特色的晚礼服。
“可是不用开得这么高,背部几乎……全裸。”哦!他不想带她赴宴了,维丝娜几乎……令人喷鼻血。
“我的头发够长,只要不吹起强风就没人占得到便宜。”她秀发的长度刚好到腰际。
“今晚我绝对不离计你半步,太危险了。”这模样教他怎么放得下心,会场披着绵羊皮的野狼,绝不会放过这道上好佳肴。
“的确危险,不过对象是你。为了保护你的安全,我是没资格离开你。”为了这个烂借口,她受了一天活罪。
“维丝娜,我……”
维丝娜用手止住他的口。“该走了,除非你想去送客。”
“好吧!”周恩杰口中一句“我爱你”就这样硬生生地被拦劫。
充满喜气的大红寿字高挂在正厅中央,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名媛贵妇都带着一张笑容前来祝贺,礼品多到下人都来不及收妥。
在这热闹欢喜的气氛下,有位全身着黑色晚礼服的出色佳人,在男人环伺下显得有些强颜欢笑,郁郁寡欢,眼神不断地往外飘。
“音庭呀!恩杰怎么还没回来。”
“周妈妈,周恩杰的公事忙,可能一会儿就到了。”杨音庭胡乱的为他找籍口。
“这孩子真是的,就算忘了去接你,也该早点回来给奶奶拜寿。”到底在忙些什么?大半个月不见人影。周夫人心中一阵埋怨。
“没关系啦!周妈妈。男人为事业忙碌是应该的,你不要怪罪他。”在周夫人面前,杨音庭一向扮演温柔娴淑的好女孩形象。
“还是你懂事,我们恩杰上辈子一定烧了好香。你们打算几时结婚呀!奶奶可催得急。”周夫人宠溺地看着她。
杨音庭故作娇羞地低下头。“恩杰说这阵子比较忙,等有空闲时再正式办个婚礼。”
“这小子老是拖,等会儿我帮你说说他,事业固然重要,老婆更重要。”周夫人急着想抱孙子。
“你不要太严厉哦!我会舍不得的。”杨音庭娇嗔的双颊浮起红晕,刻意要造成假相。
“知道了,小丫头。你心姨还特别拜托我催健恩杰呢!免得误了你们小俩口。”周夫人慈爱地拍拍她的手背。
“心姨和周妈妈一样疼我。”
心姨是周夫人的妹妹,十五年前嫁给杨家做继室,由于那时两个孩子都满大的,一时改不了口,只好一直唤心姨到现在。
“不疼你疼谁,你可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周夫人满喜欢她的乖巧和柔顺。
“周妈妈——”杨音庭撒娇地撒在她怀里。
“害羞了,好、好,周妈妈不逗你。”
门口一阵骚动引起她们的注意力,纷纷转移视线。
“那个不是恩杰吗?他身边的女人是谁?”周夫人疑惑的瞧着,完全没注意杨音庭刷白的脸。
在男妒女羡的目光中,一对翩然而至的出尘壁人状似亲蔫的走向主座,迎向周老夫人探索的鹰眼。
“奶奶,孙儿来向您拜寿,视奶奶寿比南山高,福如东海深。”说完,周恩杰以唇在周老夫人颊上轻点,以示尊敬。
“嗯,好。这位小姐看起来很面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周老夫人的一双老眼如阳光一般灼烈。
维丝娜盈然一笑。“也许吧!老夫人见多识广,可能人老眼未花,专记前朝事。”她的口锋丝毫不收敛“维丝娜,今天是奶奶的寿诞,说些吉祥话吧!”周恩杰以眼神阻止她说些惊人之语。
“人境得随俗,视老夫人寿与角鹤齐。”鸡皮鹤发的老乌龟。维丝娜在心里默念着。
“小女孩,你不怎么喜欢老人家我是不是?”周老夫人人老心不盲.见多了世面,岂会听不出她隐含的讽语。
周恩杰拉拉维丝娜的手腕,劝她少拗心,不要坏了老人家的兴致,可惜她高傲的个性从不听人劝,一意孤行。
“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凭什么要人家再欢你。”维丝邮不自觉的把心底多年的怨言托出。
周老夫人一闪而过的精光,若有所悟地问:“是你吧!小丫头。任性的脾气一如当年。”
“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何来当年呢?”维丝娜惊觉失言,面不改色的扯谎。
“你还在恨当年我逼你离开,造成你母亲意外身亡一事吧!这件事我一直颇为内疚,”周老大人语气中诸多遗憾。
“内疚?!有钱人也懂内疚二字吗?你该大放烟火庆祝才是。”只要一提及和母亲有关之事,维丝娜就会失去平日冷静的自制力;罗芬雅当年偕女离开周家后,仍与周夫人有联系。一日,周老大人老毛病发作,需要一些特殊药草才能根洽,而当时周大人知道罗芬雅身边有所需的药材,所以拜托她拿至周家。
当罗芬雅抱病前往送药的回程中,因一时晕眩眼花,被急驶的大货车当场撞毙,死状甚惨,连她到殡仪馆认尸时,都因错愕及不信拒认尸首。
但母女违心的天性,经过几次强忍悲痛的昏迷后,她终于接受了这个恶耗,也彻底地击碎她的自信——让母亲永远快乐中福的自信。所以她堕落,以萎靡浮烂的生活来惩罚自己的失信。
“孩子,跟我来;老人家该说些实话了。”周老夫人枯瘪的手拉着维丝娜珠润的手,走向一旁的和室周恩杰安静地陪同。
“你想说什么?”看到她,昔日的伤痛浮上维丝娜的心口。
周老夫人宽慰地露出牙齿。“直率的个性没变,很好。只可惜当年我被恐惧蒙了心眼,不懂得体谅。”
“恐惧?!你?”维丝娜不相信地斜睨她。
“是的,恐惧。我害怕有一天,恩杰会因为爱你而离开这个家,因为你对上流社会的虚伪面孔十分不屑。”
“奶奶,我不……”周恩杰想说不会,但周老夫人举手阻止了他。
“你会的,慧儿无法在功利社会生存,勉强要她和名媛贵妇交际,只会让她不快乐,而她的不快乐会让你蒙生退意。”
“你的作法很残忍。”维丝娜无法认同她的行为。
“的确残忍,对一个正值十七岁豆寇年华的少女而言。但是我只是个自私的老人而已。”为这件事,周老夫人自责了十年。
“想要我离开只要一句话即可,为何要诬陷我?”罪恶的烙印深深牵引着维丝娜,她无法摆脱。
“那是巧合,我知道音庭十分迷恋恩杰,所以做了个顺水人情给她,拉拢两家在商界的关系。”
“你牺牲我们的爱情?”周恩杰难以置信地看着周老夫人,没想到事实的真相竟是如此丑陋。
“这是其一。”周老夫人眼眶微湿。“其二是你父亲当年爱上了芬雅,若不把她们逼走,我将失去儿子有孙子。”
“你说谎,我母亲深爱着父亲,不可能接受别的男人,成为破坏好友婚姻的第二者。”对维丝娜而言,母亲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女人。
“性子还是那么急,听我说完。”周老夫人陷入回忆中,缓缓地道出当年事。
周仲言,也就是周恩杰的父亲,在农学时代就认识罗芬雅,并深深地为她着迷,两人平淡地交往一阵子,然后出现了第三者——周恩杰的母亲林如月。
林如月是罗芬难的室友,在周仲人频繁邀约罗芬雅之际,意外地爱上他。在一次同学会醉酒时,林如月自愿送两人回去,却在错误中被周仲方误认为是罗芬雅而发生关系。
隔日两人衣衫不整的丑态被罗芬雅当场撞见,她只是淡淡的笑着退出这场三角关系。不久后,林如月怀孕了,休学嫁人周家。
原本故事到此告一结束,谁知十一年后林如月在夜市发现摆着小摊子维生的罗芬雅带着她聪明伶俐的六岁女儿,故而善意的安排她进人周家当保姆。
从未对罗芬雅忘情的周仲言,得知她住进周家之后,一反中日夜不归营的奢靡生活,变成中规中矩的好好先生,林如月误以为丈夫收心改性大为欣慰,殊不知他是为旧情人而改。
周仲言相当不满两人形问陌路的交情,多次私卜向周芬雅求爱被拒后,他甚至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