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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霞衣浑身一颤,娇躯不自主地发抖着,“没有,没有。”
独孤瀚不理她,继续施行他的惩罚,“这么说来是这样了?”
他分开她的双腿,直接攻击那原本只属于他的秘密谷地,极尽所能地折磨她、挑逗她,“告诉我,他有没有这样爱过你?”
楚霞衣拼命摇头,拼命想抵抗他所加诸在她身上的惩罚,“没有,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可她越挣扎,独孤瀚越是盛怒,“没有?我都亲眼看到了,你还否认?看样子你从来不知道让人背叛是什么滋味,对吧?”
独孤瀚猛地翻身下床,“来人,传梦妃进来。”
楚霞衣一怔。
梦妃,他……他找梦妃来做什么?
没多久梦妃进来了,“梦妃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独孤瀚坐在床沿,眼中怒气犹存,冷然开口:“把衣服脱了,我现在要你!”
“可是……”梦妃看向床上那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狼狈至极的楚霞衣,“皇后娘娘她……”
独孤瀚厉声道:“叫你脱你就脱,罗嗦那么多做什么?”
“是,臣妾遵命。”
梦妃答应着,一面动手褪去衣服,不一会儿,便全身赤裸裸地站在独孤瀚前面。
独孤瀚朝她伸出手,“过来。”
梦妃朝前走了两步,还没走到独孤瀚跟前,便让他一把扣住了手往怀里带,无数的吻落在梦妃脸上、身上,和每一寸肌肤上。
梦妃发出一阵吟哦娇喘,柔顺地迎向独孤瀚,任他尽情地占有自己,任他尽情地在自己身上释放怒气;那浪荡、那放纵,早让她将楚霞衣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看着那两相交缠的身躯,楚霞衣无法置信地瞪大眼睛,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叫嚷出来、哭出来。
她浑身颤抖,心里不住呐喊着,他怎么可以这么做?他怎么可以怎么做?
他明知道她是他的正妻,他明知道她是在乎他的,明知道她是爱他的,他怎么可以……
爱他?她爱他?她爱这个霸道、强悍又蛮不讲理的男人?
可她如果不爱他,为何会对他和梦妃在一起的事情感到心痛?她应该毫无知觉的不是吗?她如果不爱他,又为何会想解释自己和雍容的事?她如果不爱他,又为什么答应他的条件,任他予取予求,任他为所欲为?
依她的个性,她是宁可死也不愿委屈求全来顺从人的,可她不但顺他、从他,甚至还把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他,难道真让雍容说中,她早就爱上他了?
是啊!她是爱他,否则不会就那样任他把九凤玦取走;她是爱他,否则又怎么会连夜出宫去找六弟楚云章,希望能阻止祸事?因为她知道,他的大军虽然剽勇善战,却抵不过敦煌的大自然屏障,尤其凤宫本身就是一座极大的阵法,这阵法除了凤宫的人以外,其他人非死即伤,所以纵使他有十万大军,只怕到时都会全数困死在阵法中。
正因为她知道,所以才会心急,才会想找办法解决。她不想看到两败俱伤的情况出现,不想见到他兵败时的沮丧、颓废、自责,更不想见到他成为一个弑血、好杀、好战的无道昏君啊!
她爱他,她是那么爱他啊!但是他爱她吗?他不爱她吧?他所想的,只有九凤玦,只有他身为男人、身为君主的尊严,他何曾想过爱她?
他根本不爱她,他也不会爱她,否则他不会这样对她,不会这样羞辱她,不会当着她的面和梦妃颠鸾倒凤,交缠不休。
楚霞衣再次看向那交叠的身影,听着梦妃不住浪荡的低喘、娇吟,听着独孤瀚发泄示威似的喘息、呐喊,楚霞衣顿觉心痛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够了,够了、够了!”她捂住耳朵拼命摇头,嘶声叫喊:“不要再叫了,我求求你们,不要再叫了!”
楚霞衣喊着,只匆匆披了件衣衫便往外奔去。
雨下得很大,将地上淋得一片湿滑,依着楚霞衣的个性与一身功夫,是不会让这点雨给绊住的,可一来她心神不宁、情思荡漾,二来她一心只想逃开独孤瀚,所以哪顾得了许多?
是以她就这么跌倒又起来,起来又跌倒,几番跌撞后,楚霞衣早已神智昏沉,弄不清自己到底身在何方。她只知道她不要留在里头,她不要听那些淫声浪语,不要再看到那令人肝肠寸断的一幕。
她要逃,要逃得远远的,远远的。
这时,一道人影忽然出现在大雨中,楚霞衣还来不及反应,便觉得有一样冰冷的东西刺入自己的身体里。
她睁大眼睛,看着雨中这模糊的人影,“你……你是……耶律奇?”
耶律奇面无表情,“皇后娘娘请恕罪,臣只是奉命行事。”
楚霞衣捂着伤口,鲜血不住从指缝里流出,“奉命?你奉谁的命?是……是皇上吗?”
“自然是皇上,不然还会有谁?”
楚霞衣身子一晃,几乎栽倒在地,“他……他要你来杀我?为什么?”
“因为你叛国通奸,依照夏国皇室的律条,理当斩首示众,以正朝纲。但皇上念着和你夫妻一场,所以免去了斩首示众之刑,只要我私下行刑即可。皇后娘娘,请恕我无礼了!”
独孤瀚要杀她?独孤瀚要杀她?难道他当真认为自己和雍容有染?不,不对,他如果要杀她,在客栈中早已动手,不会等到现在。再说,还有雍容啊?他连雍容都不杀了,又为什么单单要杀自己?况且自古以来,从没听说有皇帝是这样子处置后妃的,因为这等于将皇室里的丑事公诸于天下;试想,骄傲如独孤瀚,自负如独孤瀚,会做出这种事吗?
想到这儿,楚霞衣混乱的脑袋突然清醒不少。
她摇摇头,“不对,你不是奉命,你根本没有奉命,对不对?”
耶律奇一愕,“我当然是奉命行事,不然我怎么可能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他不会杀我的,他或许恨我,或许不爱我,但他绝对不会杀我的!他如果要杀我,早在西凉就动手了,犯不着等到现在;他如果要杀我,他不会只囚禁雍容而不杀他,连他恨之入骨的雍容,都尚且饶过一命,更何况身为他妻子的我?你到底是谁?你到底奉谁的命行事?”
“我深受皇恩,好不容易才有今天,如果我不听皇上的命令,听谁的命令?”
“不对,我第一次看到你时就觉得你很面熟,可是我一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你。你到底是谁?你奉的是谁的命令?”
耶律奇森冷一笑,“既然你想不起来,那就请你到阴曹地府慢慢想了!”
他长剑一挥,又一次刺向楚霞衣。
此时空中银光一闪,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暗沉沉的深夜,也让楚霞衣看见了耶律奇手中所握的长剑,那剑上雕着一只麒麟。
“那是……”就这么一迟疑,楚霞衣竟然没有闪过,让耶律奇的长剑直接刺入她身体里。“原来你是南宫……”
耶律奇知道楚霞衣已经认出自己的身份,当下更不客气,挺剑再刺。眼看着楚霞衣就要这么死在耶律奇手中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女子惊叫!
“啊!有刺客!抓刺客,快来抓刺客!”
耶律奇闻声,知道已经错过时机,连忙撇下楚霞衣消失在大雨中。
那宫女奔上前扶起浑身是血的楚霞衣,“娘娘、娘娘!我是俏月,娘娘,你振作点,我马上找人来。”
楚霞衣痛苦地喘息着,“告诉皇上,快去告诉皇上他身边有奸细,叫他小心提防……”
话没说完,楚霞衣已然伤势过重而昏厥过去。
“娘娘、娘娘!”
泰和殿里,独孤瀚双手背在身后,焦虑不安地走来走去,一面不住地往内殿瞧。
真是急死人了!
这几个庸医,平时自吹自擂,说什么医术多高明、多厉害,真要他们治个伤,却磨蹭半天出不来,到底在搞什么鬼?
想着,独孤瀚捺不住性子,直接往内殿走去,正巧几名太医也走了出来。
独孤瀚焦急地问:“如何?霞儿的伤不要紧吧?”
几名太医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谁也不敢先开口。
半晌,太医李典才说道:“皇上,微臣等实在已经尽力了。”
独孤瀚一愣,“什么?”
李典又说:“皇后娘娘的伤深及脏腑,实非药石人力所能挽救,至于时间,只怕就在这一、两天。”
独孤瀚脑中轰然一响,愣在当场,“你说什么?”
“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皇后娘娘肚子里的小皇子,也已经不幸归天,请皇上节哀。”
独孤瀚眼睛睁得老大,好半天都说不出话。
久久,一声长啸发自独孤瀚口中,他跌跌撞撞地奔进内殿,来到床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楚霞衣。
他抖着手握住她那冰冷的小手,轻声低唤:“霞儿,你醒醒啊,霞儿。”
可楚霞衣眼睛紧闭,气息微弱,嘴唇更是毫无血色。
他坐在床沿,伸出手,无限爱怜、无限悔恨地轻抚楚霞衣的脸,“霞儿,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我不怪你,我什么都不怪你了!我只要你醒过来,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霞儿,霞儿!”
楚霞衣没有任何动静,唯一可以知道她还活着的,是她微微起伏的胸口,但那起伏却是如此地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停止似的,教人胆战心惊。
独孤瀚忍不住低下头,将脸贴在楚霞衣的小脸上,大手抚着她平坦的小腹。
那里曾经有过他的孩子,但却因为他的嫉妒心作祟,使得孩子还来不及出世便夭折了。
想到这儿,他哽咽道:“霞儿,我爱你啊!求求你醒过来,求求你活下去,好不好?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想报复,不该用梦妃来刺激你,但那是因为我爱你才会这么做的。霞儿,求求你,求求你!”
楚霞衣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而她的气息益发微弱了,这让独孤瀚心惊肉跳。
不,她不能死,她绝对不能死!她是他所深爱的女人啊,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
更何况,她是受不了刺激奔出去,才会在大雨中遇上刺客的,所以说来说去还是得怪他,怪他让嫉妒冲昏头,怪他做事情没有深思熟虑才会铸下大错。
但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他得想办法救活她啊!
独孤瀚看着楚霞衣苍白、憔悴的面容,猛地想起楚幻衣的事情来。
听说天月楚幻衣也曾经性命垂危,濒临死亡边缘,可最后却因为九凤玦的缘故而救活了。
九凤玦,是啊,他怎么没想到九凤玦!
当初,他之所以东征西东征西讨,不顾一切出兵攻打西凉,就是为了九凤玦,并想以此来换取母亲的自由,却从没想过九凤玦本身就具有神异力量。
或许正因为九凤玦所具有的神异力量,才使得“那个人”开出以九凤玦来换取母亲自由的条件吧?
既然九凤玦拥有神异的力量,能够治好楚幻衣,那么霞儿的伤,也应该可以治好吧?
只是该怎么治好呢?到凤宫去求援?不,凤宫远在敦煌,等到了凤宫,只怕霞儿早香消玉损了。
那么去找南辽钺天楚云章?这也旷日废时,而且太医说,霞儿的日子就在这一、两天。
那怎么办?谁离自己最近,又和敦煌九凤有关系的?
蓦地,他想到被囚禁在大理寺中的欧阳雍容。
独孤瀚眼中浮现一抹奇异的光芒,他眷恋地看了楚霞衣一眼,毅然转身往大理寺而去。
大理寺中,欧阳雍容双手牢牢地被铁链锁在墙上,双脚也被铁链锁住,赤裸的上身鲜血淋漓,满是鞭痕;而那看守的士兵犹仍握着长鞭,使劲往他身上抽打。
但听得那兵士边打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