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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现代人,叶思文时刻都保持着足够的警惕,他知道现代有一种说法叫做“捧杀”,捧得越高,摔得越疼。
很快,叶思文便来到了永定门前,离朱由检还有很大一段距离的时候,叶思文道:“大家下马,步行前去拜见皇帝陛下!”
“诺!”
众将应诺了一声,纷纷下马,将马匹交给左右的人,整理了一下衣衫,跟在叶思文的身后,向朱由检所在的地方走去。
叶思文和孙承宗走在最前面,其次是各军的大将军和督查,再往后,旅长级别的高级军官,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大步的向朱由检走去。
“微臣叶思文(孙承宗),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叶思文和孙承宗来到朱由检的面前,二话不说,跪下,纳头就拜!
众将见叶思文和孙承宗都如此恭敬,也不敢托大,纷纷向朱由检跪下,道:“臣等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众将,朱由检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点小得意,不管你是什么人,不管你的功劳有多大,不管你在战场上如何英勇善战,但是到了我朱由检的面前,都得乖乖的跪下,行礼,口呼万岁。
虽然朱由检心中得意,但是他还没有傻到直接在脸上表现出来,他连忙扶起叶思文和孙承宗,道:“叶爱卿,孙老师,你们俩快快请起!”
叶思文和孙承宗同时站起来,道:“谢陛下!”
朱由检一抬手,道:“各位将军都不要跪着了,都平身吧!”
“臣等谢过陛下!”
朱由检看了看叶思文,又看了看孙承宗,在两人的脸上,他没有看见任何骄傲、骄横,亦或是跋扈的表情,他看见的,只有两人的一脸淡然。
朱由检微微一笑,道:“叶爱卿,孙老师,两位负责攻打满清,当真是辛苦了!”
“陛下哪里的话?”
孙承宗淡淡的笑了笑,道:“为国办事,为陛下办事,老臣万死不辞!再说了,能平定辽东,老臣并不是最辛苦的,最辛苦的是陛下您啊!若是没有您的运筹帷幄,我等又如何平定得了辽东?”
听了孙承宗的应对,朱由检微微点头,看得出来,他对孙承宗的回答很满意,紧接着,朱由检又把眼睛放在了叶思文身上,他想听叶思文也说着同样的话。
“陛下,其实最辛苦,应该是每一个大明的士兵,若是没有他们在战场上用命,爬冰卧雪,浴血奋战,我等纵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平定辽东。”
若是叶思文学着孙承宗那般奉承一般,也就没事,可是偏偏叶思文不是那样的人,他要说的,是实话,而不是一味的阿谀奉承。
听了叶思文的话,朱由检脸色稍微有些不虞。
孙承宗稍稍拉动了一下叶思文的衣角,让他赶快改口,说一点让朱由检听着舒服的话,可是叶思文根本不理会孙承宗,依旧我行我素!
朱由检脸色不愉也是一瞬间的事情,现在朱由检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年轻了,他日渐成熟,帝王心术也修炼了一个七七八八。
“叶爱卿说得对啊!”
朱由检收起不愉快的表情,赞了一句,道:“若是没有征辽将士用命,若是没有朝廷上下团结一致,若是没有大明上下一心,这辽东能不能平,还真是一个问题啊!不过此次征辽,功劳最大的还是叶爱卿和孙老师,若是没有你们俩的运筹帷幄,这辽东,至少要用很长的时间才能平定,在此,朕代表大明的子民谢过二位了!”
“陛下过誉了!”
孙承宗道:“其实辽东能够如此迅速,全靠陛下的鼎力支持,要人给人,要钱给钱,陛下能够如此大度,实乃千古明君啊!”
“陛下要谢,就谢那些死去的将士吧!”叶思文硬邦邦的说道,“陛下,此次征辽,我大明将士一共阵亡一万余人,还有重伤残疾的,大约也是一万多人,若是没有他们的全力付出,辽东能不能平,还真得两说。”
朱由检的脸色又是一冷,不过他很快又恢复正常,道:“叶爱卿说得对啊!”
叶思文向朱由检行了一礼,道:“陛下,微臣在此想问陛下一件事情。”
朱由检微微颔首,道:“叶爱卿有什么话尽管问!只要朕知道,朕自当为叶爱卿解释。”
“陛下,请问阵亡将士的抚恤,还有残疾将士的补偿,何时才发放?”叶思文一开口,就是一个十分尖锐的问题。
说实在的,在此时此地,叶思文问这个问题,实在是有点不合时宜,你向皇帝陛下讨要补偿,偷偷去找皇帝要不行吗?干嘛非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要?
很朝中的大臣都开始摇头,这个叶思文,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怎么政治智慧不见增长,反而缩水了呢?
在场的人只有一个人知道叶思文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个人就是孙承宗。
叶思文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其实明清战争一结束,朱由检便从国库里和他的内帑里调拨了一百五十万两银子,用以抚恤阵亡和伤残的征辽将士。
只是在抚恤金发放过程中,却出了一点小问题,问题不大,只是抚恤金被一个人吞没了而已,而这个人就是征辽大军的监军高起潜,他仗着他是监军,居然私自扣留了一百五十万两银子的抚恤金,当真是胆大包天。
叶思文之所以现在提出来,就是要把高起潜一举扳倒,除掉这个令人讨厌,且喜欢惹是生非的太监。
“叶爱卿,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早在八月份,朕便将抚恤金发往了辽东,怎么?叶爱卿没有收到吗?”
朱由检自然不知道高起潜贪污的事情,他也被叶思文的问题搞得有些糊涂了。
叶思文向朱由检行礼,道:“回陛下的话,从明清战争结束到现在,微臣从未收到过一两银子的抚恤金,微臣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叶思文这样说,朱由检的脸立刻冷了下来,他抬起手,指着躲在将领堆中的高起潜,道:“高起潜,你这个狗奴才,你给朕滚出来 !”
高起潜现在心中完全慌了,他死也没有想得到,叶思文居然敢在这种场合提抚恤金的事情,这不是要他高起潜的命又是什么,高起潜本来还拟定了很多计划来对付叶思文呢!现在看来要落空了。
高起潜这才明白,原来,叶思文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啊!而且不整人则已,整起来人,就朝死里弄啊!
第七章、叶府有探子
“奴才,奴才,奴才……”
高起潜听了朱由检的召唤,立刻屁滚尿流的跑了出来,向朱由检跪下,瑟瑟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朱由检指着高起潜,厉声问道:“高起潜,你这个狗奴才,你给朕说说,朕发给你的抚恤金,你都拿去干什么去了?为什么现在叶侯爷会问朕要?”
“陛下,陛下……”
平日里趾高气扬的高起潜,面对发怒的朱由检,锐气尽失,只是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这个狗奴才!”
朱由检骂了一句,大喝道:“东厂提督曹化淳何在?”
“奴才在!陛下有何吩咐?”曹化淳连忙走出来,向朱由检恭恭敬敬的跪下。
朱由检指着跪在地上的高起潜,道:“曹化淳,这高起潜是你向朕推荐的人,他现在犯了罪,我就把他交给你,你一定要查清楚他犯罪的事实,若是你敢纵容包庇,朕连你一起杀!”
朱由检说到“杀”字的时候,面色狰狞,如同恶魔一般。
看着凶狠的朱由检,曹化淳点点点头,道:“陛下,奴才一定替陛下好好查查高起潜这个胆大包天的狗奴才!来人啊!把高起潜关进东厂诏狱,听候发落!”
“诺!”
曹化淳一声令下,两名膀大腰圆的东厂番子便上前,准备掀了高起潜的官帽,见他带走。
“慢着!”
就在东厂番子要动手的时候,朱由检突然喝了一声,道:“锦衣卫佥事骆回何在?”
一直守候在朱由检周围的骆回连忙出来,道:“微臣在此,陛下有何吩咐?”
朱由检指着高起潜,道:“骆回,让你的人把高起潜这个狗奴才押进锦衣卫北镇抚司诏狱。”
“诺!”
骆回应了一声,一挥手,两个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立刻上前,掀了高起潜的官帽,扒了高起潜的官服,戴上脚镣手铐,直接拉走。
待高起潜被拉走之后,朱由检冷着脸向曹化淳和骆回说道:“曹化淳、骆回,高起潜贪污辽东将士抚恤金一案,就交给你们负责,东厂负责审问,锦衣卫负责看押,若是在哪一个环节出了纰漏,仔细你们的脑袋!”
“诺!”
看着愈发凶狠的朱由检,曹化淳和骆回忙不迭的回答。
待高起潜被朱由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之后,在场的官员才突然发现,原来叶思文的政治智慧一点也没有缩水,不仅没有缩水,而且反而见涨了。
高起潜在辽东找叶思文碴的事情整个大明官场都知道了,大家都以为叶思文马上就要回来和东厂斗法一番,可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叶思文根本就没有打动手脚,只在皇帝陛下面前说了一句话,高起潜便倒霉了。
发觉叶思文的真实目的,在场的人都不由得暗中翘起了大拇哥。
但是也有人担忧,那就是叶思文政敌,叶思文这样的对手,忒可怕啊!
虽然叶思文很可怕,但是还有人不买叶思文帐,朝廷中,总有那么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在暗中策划对付叶景和叶思文。
待解决了高起潜的事情,朱由检也没有兴趣继续呆在这里了,他大手一挥,道:“众将士,进城吧!朕已经在城中给你们安排好了住处,你们的封赏,明天早朝,自然会见分晓。”
众将齐声说道:“谢陛下!”
朱由检说完,大手一挥,道:“起驾回宫!”
朱由检一声令下,东厂和锦衣卫的人马便动了起来,他们护着朱由检,缓缓向紫禁城走去。
待朱由检离去,叶思文等人这才入城,进入京师之后,叶思文等人才发现京城无比的热闹,简直比过年还要热闹几分。
不过叶思文没有心思欣赏这些,他现在急着回家,见一见他的父母,虽然叶景夫妇并不是他真正的父母,但是八年了,叶景夫妇一直在叶思文的前面,替他遮风挡雨,叶思文对叶景夫妇的感情,已经和亲生父母差不多了。
叶思文能在这个时空找到归属感,首先要感谢的,就是叶唐氏。
归心似箭的叶思文带着爱丽丝,火速的回到了京城的叶府,大门刚刚打开,叶思文便迫不及待的喊道:“娘,孩儿回来了!”
“文儿回来了!”
听见叶思文的喊声,叶唐氏连忙从里屋迎了出来,她拉住叶思文手,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文儿,在辽东打仗很辛苦吧!你看你,都瘦了!你啊!就是不知道照顾自己,一工作起来就不要命,和你父亲一样,现在大明周围的仗也打得差不都了,你可得答应娘,千万不要像以前那样拼命了。”
叶思文挽着叶唐氏的手,道:“娘!孩儿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而且还是朝廷的侯爷,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娘你还是多替爹操心吧!”
叶唐氏笑了笑,道:“你这孩子,别说你才三十岁,就是你四十岁,五十岁,也别说你的官位有多大,地位有多显赫,你在娘的眼里,你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唉!其实当娘的恐怕也关心不了你多少年了。”
听了叶唐氏的话,叶思文上不由得下打量了叶唐氏一番,他发现叶唐氏老了,早已不复当年风华绝代的美妇人形象,脸上有了皱纹,头上也多出了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