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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李岩还兀自不依,拿起一根马鞭撵了出去,一边撵着,一边骂道:“你这个死阉人,居然敢诬陷我们谋反,我看你才是反贼呢!老子今天就要替朝廷锄奸……”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可就要上书参你一本了……”
高起潜一边跑,一边扭过头威胁李岩。
李岩本来都不准备再追了,但是他见高起潜还敢威胁自己,大怒,又抄起马鞭,指着高起潜,道:“好啊!你要参我是不是?你还敢威胁老子是不是?老子把你的手打折了,我看你还能不能参老子,你看老子不打死你这个臭阉奴,你这个祸国殃民的臭阉奴,为国除害……”
“哎呦!救命,救命啊……”
高起潜那是李岩的对手,只能在他的几个随从的护卫下,屁滚尿流的离开马跃的营地。
见高起潜跑了,李岩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折身回来,道:“马大哥,这件事情闹大了,不是我们能够承受的,还是赶快通知侯爷吧!整个辽东,恐怕只有侯爷才能镇住高起潜这厮。”
马跃拍了拍李岩的肩膀,道:“李兄弟,你刚才的表现很出色,你放心吧!我已经通知了侯爷,侯爷等会就会回来。”
李岩道:“还有,我们要立刻让士兵们准备好,随时准备起事。”
马跃微微颔首,道:“老谢,你马上去通知几个旅长,让他们整军备战,随时准备行动,他娘的,老子还不信,他高起潜一个狗阉奴,还斗得过我们。”
高起潜回到自己的住所,立刻用尖利的声音大声的说道:“来人,马上把我们的真实身份显现出来,咱家还不信了,我们东厂的人,还斗不过几个区区的小虾米,他妈的,居然敢打咱家,咱家不把他们剥皮抽筋,咱家就不姓高。”
不多时,高起潜便集结了百十来个东厂的番子,气势汹汹的折回马跃的军营。
高起潜来辽东的时候,朱由检生怕他镇不住叶思文麾下的骄兵悍将,所以他特批一百名东厂番子给高起潜充当护卫,有了一百名东厂番子做护卫,高起潜那个得意啊!一个东厂番子都可以在外面横着走,现在他麾下有一百个东厂番子,那还不躺着走?
东厂番子听说要去拿威远军的人,也是一个个擦拳磨掌,兴奋不已。
东厂番子之所以这样兴奋,是因为他们自从到辽东之后,一直备受打压,虽然他们在京城能够横着走,但是在辽东,他们屁都不敢多放一个。
辽东什么都不多,就是兵多,不就是一百名东厂番子吗?只要叶思文愿意,完全可以把他们全部干掉,然后用一句“死于乱军”搪塞过去,反正兵荒马乱,有谁在意一百个东厂番子的死活?
现在好了,叶思文的部下居然密议造反,这可是重罪啊!虽然他们人多,但是这些士兵敢背叛皇帝,背叛大明吗?
现在,正是东厂番子扬眉吐气的时候。
高起潜带着百十个东厂番子来到马跃的大营,直接踹开大营,根本不管守门官兵的阻扰,在打了守门官兵两巴掌之后,高起潜便气势汹汹的向马跃的帅帐走去。
刚刚来到帅帐,两个亲兵便拦住高起潜,问道:“你是什么人?你带着人想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谁在大帐里面?”
“你他妈给我滚开!”
高起潜又是一巴掌扇向亲兵,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东厂办事,闲杂人等滚开!小心咱家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啪!”
只听一声脆响,高起潜的巴掌并没有落到亲兵的脸上,亲兵握住了高起潜打过来的巴掌,冷冷的说道:“滚!若是惹毛了我们,小心你的狗命不保!”
没想到一个亲兵居然敢如此嚣张,真是反了天了,不过高起潜并没有发现,这些亲兵,和他前一次来的亲兵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
虽然他们的战袍都是相同的,但是现在在帐外站岗的士兵,胸前分别多了一个金虎头勋章和银马勋章。
孤陋寡闻的高起潜当然不知道,这是虎威铁骑的独特标志,虎威铁骑作为叶思文的亲兵,那可是无数普通士兵想要去的地方,能佩戴金虎头勋章和银马勋章,那可是非常荣耀的事情,君不见,有无数人,放弃当排长、当营长的机会,就是为了去虎威铁骑当一任叶思文的亲兵。
“你大胆!”
没有眼力价的高起潜大骂一声,连忙从怀中拿出一块象牙牌,道:“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哼!谅你一个大头兵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咱家告诉你,这是东厂的令牌,我们都是东厂的人,你身后营帐里的人打算造反,咱家代表当今圣上,前来逐步他归案!你让开,否则休怪咱家不客气……”
“什么时候,陛下需要一个阉人来代表了?”
正当高起潜说得唾沫星子乱飞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营帐中传来,紧接着,叶思文带着一大班将领走出了大帐。
叶思文来到高起潜的身边,冷哼一声,道:“高公公,你好威风,好厉害啊!真他妈是威武雄壮,夜御十女枪不倒啊!”
第三章、叶思文护短
高起潜看见叶思文,立马萎了,但是他看见躲在叶思文身后暗自得意的李岩,火气立刻又上起来了。
想他高起潜在朝中,仗着朱由检的恩宠,谁不给他三分薄面?可是李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居然敢拿着鞭子追着自己打,真是太没有天理王法了,若是不把场子找回来,高起潜以后还怎么在官场混?
偏偏现在的李岩还不消停,兀自把玩着他刚才用来追打高起潜的马鞭。
虽然高起潜还是很怕叶思文,但是他毕竟身负皇差,又有百十个东厂番子保护他,所以他立刻变得有恃无恐起来。
高起潜板起脸,用尖利的声音说道:“侯爷,东厂办事,请你回避!”
叶思文斜眼睥睨,用调侃的语气说道:“高公公,你是不是整天闲得蛋疼,没事找事啊?你到我这里来,想要办什么事啊?”
“据咱家所知,这里有人密议谋反!”
高起潜气势汹汹的说道:“我东厂的职责乃是‘访谋逆妖言大奸恶等,与锦衣卫均权势’,既然此地有人商议谋反,咱家就要查,就是天王老子,咱家也要查,咱家这是为大明办事,为圣上办事,侯爷,还请你回避,否则的话,休怪咱家不客气。”
听了高起潜嚣张的言论,李岩大怒,用马鞭指着高起潜,骂道:“你这个狗阉奴,居然敢对侯爷不敬,是不是皮又痒了,看老子不打死你个阉人!”
高起潜手掐兰花,指着李岩,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大胆!”
其实现在高起潜对李岩还是有一些畏惧,因为李岩太猛了,拿着马鞭就抽人,这事谁受得了?
李岩见叶思文并没有阻拦自己嚣张的行为,又指着高起潜骂道:“狗阉奴,你还敢在这里发狠是不是,欠抽了是不是?……”
“好了!李将军,你暂且退下,本侯来和高公公说道说道。”
叶思文终于出面阻止了李岩继续发飙,叶思文自然知道李岩心里在想什么,李岩现在巴不得叶思文和高起潜闹翻,然后大旗一举,开始造反。
但是现在叶思文心中还模棱两可,造反和退隐两种思想在他的心里冲击碰撞,让他片刻不得安宁。
最终,叶思文还是没有下定决心造反,因为大明刚刚才从外忧内患中走出来,若是现在再起刀兵,恐怕苦的还是大明的百姓,再说了,现在叶景还是朝廷的内阁首辅,若是叶思文现在造反,在京城的叶晶夫妇可定会变成人质。
叶思文看了看高起潜,道:“高公公,你刚才说这里有人密谋造反,你可有证据?”
“侯爷,这话你就问得不对了!”高起潜冷声说道,“既然是密谋,咱家怎么会有证据。”
“哼哼!”
叶思文冷哼两声,道:“高公公,你这话本侯可不能同意,既然你没有证据,你凭什么抓人?”
高起潜有些得意的说道:“叶侯爷,我们东厂办事的程序,看来你还是不太熟悉啊!我们东厂办事,从来不需要证据,凡是可疑的人,我们都可以先拿下,带回去慢慢拷问,有没有谋反,只要上了大刑,自然什么都会招,还需要什么证据?”
“呵呵!”
叶思文笑了笑,道:“看来你们东厂办事还是很有特色嘛!有枣没枣打三竿,有没有罪先上刑,若是实在没有罪,就随便安插一个罪名,或则栽赃一个罪名,不错、不错,你们东厂办案的手段果然高明,本侯不佩服都不行啊!”
“哼!”高起潜冷哼一声,对叶思文的话不置可否。
看着嚣张的高起潜,叶思文冷笑一声,道:“高公公,你这一套,在京城可能有用,但是这里是辽东,这里是我叶思文打下来的地盘,你还想把京城那一套拿来耍宝,你是不是太幼稚了一些,我这里,讲究的是凭证据抓人,只要你有他们谋反的罪名,本侯不仅不会阻扰,本侯还会鼎力支持,但是你若不分青红皂白乱来的话,就休怪本侯不客气了。”
高起潜被叶思文的话气得脸色发白,他指着叶思文,道:“叶侯爷,你知不知道,就凭你刚才那句话,咱家就可以给参你一个大逆不道的罪名。”
谢威见高起潜居然敢指着叶思文说话,立刻感觉到机会来了,他站出来,指着高起潜,喝道:“高起潜,你个阉人,把你的手指拿开,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指着叶侯爷,我看你才是大逆不道!”
“你!”
高起潜顿时哑口,虽然他是朝廷派来的监军,但是叶思文乃是一等侯爵,世袭罔替,他是监的叶思文的军,又不是监的叶思文这个人,所以他还是需要对叶思文这尊大神保持足够的尊敬,而指着人说话,那是很不礼貌,很失礼的表现。
“谢威,你退下,高公公是陛下的人嘛!嚣张跋扈一点也很正常。”
叶思文冷笑着将谢威拦住,又向高起潜说道:“高公公,你若是拿不出证据,你就先回去吧!等你什么时候有了他们谋反的证据,你再来抓他们,若是没有证据的话,本侯劝你还是省省吧!惹毛了这群兵爷,说不定哪天晚上他们一个高兴,把你一刀宰了喂狗,可不关本侯的事情。”
高起潜被叶思文一席话挤兑得无言以对,但是如果就这样离开,他高起潜的面子、威信可就掉在地上了,以后想捡都捡不起来,所以高起潜铁了心,一定要抓几个人回去才行。
于此同时,高起潜又看见了躲在叶思文背后偷笑的将领。
对于这些将领,高起潜那是恨得牙痒痒,他们仗着有叶思文撑腰,一个个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当真是可恨得很。
高起潜只觉一阵气血冲上脑袋,大喝一声,道:“来人,把那些人给我抓起来!”
“诺!”
高起潜身后的东厂番子早就忍耐不住了,拿出铁链刀具,就准备上前拿人。
见高起潜如此不上道,叶思文挺身而出,大喝道:“我看谁敢?高起潜,合着本侯给你说了半天都白说了是不是,你是不是把本侯的话当成耳边风啊?”
高起潜微微向叶思文行礼,道:“侯爷,对不住,我们东厂办事的程序就是这样,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你那一套,对我们东厂没有用,我们东厂拿人,从来不需要什么证据,我们东厂只看重一样,那就是口供。”
“高起潜,你这个胆大妄为的东西!”
叶思文终于发怒了,他觉得,自己出面,高起潜再怎么着也得给几分薄面吧!可是没想到高起潜如此不上道,硬是要和自己对着干,这不是找抽吗?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