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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什么地方睡觉呢!
即使官兵骑兵真的全都是铁打的,在进攻两次之后还敢前来进攻,那马守应也不怕,因为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见势不妙,立刻投降。
有高迎祥的闯营士卒守着,马守应自然没有逃跑的机会,因为他现在就算逃跑了,以后高迎祥若是有机会,给他来个秋后算账,那可不是马守应可能承受的。
但是投降官兵就不同了,只要投降了官兵,马守应就进入了朝廷大军的序列,高迎祥一介流贼,能把官兵如何?
其实投降还是有一个风险,那就是高迎祥走了狗屎运,打赢了这场战争,击溃朝廷的大军,那他马守应就会落一个里外都不是人境地。
不过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高迎祥想要打赢这场战争,基本上不可能的事情。
正当马守应心中盘算着如何投降的时候,一个小喽啰跑进来,道:“大王,贼官兵的骑兵队伍又来了!”
马守应一惊,他没想到,这群骑兵还真是一群不怕死的家伙,这种情况之下居然还敢前来进攻,不过这样也好,马守应省得去找官兵投降了。
马守应向身边高迎祥派来的监军头头说道:“高大哥,你我们现在马上要出去迎敌,你可要在我们背后好好的看着啊!”
前来监马守应军的人叫高达,乃是高迎祥的本家侄子,颇受高迎祥的器重。
高达点了点头,道:“好,马头领尽管去迎敌,我一定会护得周全。”
马守应微微颔首,拔出他的阿拉伯弯刀,大声的吼道:“所有的人,随我迎敌。”
马守应吼完,突然转身,一刀将高达劈成了两半,高达带着疑惑,带着不解,倒了下去。
“马头领,你在干什么?你想要造反吗?”
高达的部下看见马守应杀了高达,大惊,纷纷拔出佩刀对准了马守应,可是让高达部下没有想到的时候,他们的刀子刚刚拔出来,他们的背后便被刀子抵住了。
一个小头目大怒,质问道:“你们,你们都叛乱吗……”
“你给我闭嘴!”
马守应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道:“老子这不是在造反,老子是在拨乱反正,你们的老大高迎祥才是最大的反贼,他娘的,那小子,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你们跟着他,早晚也会被他们买了,若是你们跟着我去向官兵投降,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
“不,我们不会投降……”
“杀了!”
高达部下还没有把话说完,马守应一声令下,减到的刀锋便刺破了他们的胸膛,顿时,几十个士兵便失去了生命。
马守应毫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尸体,他没有一丝怜悯,他认为,像这种不识时务的人,就应该成为尸体,而他是一个识时务的人,所以他不会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马守应将上衣脱掉,大喝道:“来人,取荆条来!老子要向朝廷负荆请罪。”
马守应赤果着上身,绑上荆条,道:“走,我们回去当官兵去!”
马守应原本就是朝廷的边军出身,此时负荆请罪,便说明他愿意浪子回头了。
第六十一章、大军归来
吴三桂带着麾下的将士休息了几个时辰之后,再次披上战袍,准备再次向流贼发起进攻,经过两次胜利,卫国军骑兵卫的将士士气高涨,肾上腺急速分泌,整个队伍都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他们感觉不到累,感觉不到危险,他们现在心中只想着两个字——胜利!
“此战,我们卫国军应该是首功了吧!”
吴三桂看着麾下的儿郎,如是想。
“总兵大人,前方有一伙流贼拦在路上。”
正当吴三桂胡思乱想之际,一个探马前来报告。
听见有敌人出现,吴三桂亢奋起来,他举起他的长槊,大声的吼道:“众将士听令,跟我杀敌!”
探马笑了笑,道“总兵大人,你先不要急!这伙流贼手上没有武器,看样子,他们是准备投降。”
“投降!”
吴三桂皱了皱眉头,纵马向前方奔去,不多时,他便看见一伙流贼整整齐齐的站在路上,流贼们手中的确没有武器,在他们的头顶,一面白色的旗帜迎风飘扬。
在流贼的前面,一个赤果着上身的汉子跪在路上,他的背上背着荆条,一副负荆请罪的摸样,他正是老回回营的头领马守应。
吴三桂纵马上前,问道:“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回大将军的话。”
马守应回答道:“小的原本乃是宁夏卫左千户所千户马守应,现在乃是流贼老回回营头领,今闻将军前来,特地拨乱反正,向将军投降。”
“卿本佳人,奈何从贼?”吴三桂叹了一声。
“回大将军的话!前些年,朝廷边军年年欠响,兄弟们都吃不上饭,我带着兄弟们向宁夏卫指挥使讨饷,却没想到他却给我们安上一个反贼的罪名,要杀我们,大将军,俗话说: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兄弟们为了活命,只能造反了,后来流贼头头高迎祥招降了我们,我们就跟着他当了流贼。”
马守应倒是真的被逼的,他说得是声泪俱下,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此等官兵,可当真可恶!”
吴三桂怒骂一声,问道:“马守应,你现在怎么又打算投降朝廷了?”
马守应义正言辞的说道:“将军,小的今闻朝廷虎威侯前来主持西北事物,叶侯爷上忠于朝廷,下体恤士卒,实乃我等投奔的最佳对象,我等听说侯爷前来,都生了拨乱反正的心思,不过我们投奔,故前来投奔打败过我们两次的大将军。”
吴三桂听说马守应不是因为自己的战绩投降,而是是因为叶思文的原因才投降,他的心里多少有些不爽,不过他可不敢说什么,若是今天不善待马守应,恐怕到时候不好面对叶思文。
但是如何处理马守应,吴三桂却没有了办法,不过他眼珠子一转,心中便有了计较。
吴三桂跳下马,服气马守应,和煦的说道:“马千户,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你能幡然悔悟,宽宏大量的朝廷自然也不会为难你。”
听吴三桂接纳了自己的投降,马守应大喜,道:“谢过大将军。”
“不过嘛!”
吴三桂摇了摇头,道:“叶侯爷此次西进剿匪的政策是‘只惩恶首,从者不问’,马千户你乃是闯贼麾下三十六营之一的大头领,属于恶首范畴,虽然你主动投降,叶侯爷不会取你的性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最好也会被叶侯爷发配南洋,南洋可是穷山恶水,据说那里出来的生番,都是吃人长大的,可怕得很。”
“啊!”
马守应死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盘居然没有打响,听吴三桂的意思,他的部下都会没事,但是唯独他要被惩罚,而且还是一种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的惩罚。
马守应一脸沮丧,道:“这可怎么办啊?”
可是事到如今,马守应可不敢再次反叛了,他看着一脸凶相的吴三桂,他相信,只要自己有一点点异动,这个年轻得有些不像话的朝廷将军就会把他一刀劈了。
“马千户不要着急!”吴三桂诡异的笑了笑,“本将军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就是不知道马千户愿不愿意听了。”
“还望将军明示!”马守应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连忙问道。
吴三桂见马守应上钩,得意的笑了笑,道:“唯今之计,马千户你只能立下大功让叶侯爷看见,侯爷恐怕才能免除你身上的罪过,让你重新回归朝廷的怀抱。”
“如何才能立大功?”马守应不解的问道。
吴三桂用长槊指着远处流贼的大营,道:“马头领,你现在让你的手下拿起武器,前去攻击闯贼,只要你能将闯贼的人头取出来,侯爷一定十分高兴。”
“他妈的谁都不是好人啊!朝廷的人他妈的是越来越狡诈了。”
马守应听了吴三桂指的“明路”,不由得在心里大声的骂了一句,吴三桂现在哪里给他指的明路,这分明就是把老回回营拿去当炮灰。
其实这事真的不能怪吴三桂,只能怪叶思文,自从叶思文成为大明朝廷武将中的中流砥柱之后,大明朝廷的武将把叶思文手段学了一个十足,忽悠、欺骗、诡计、厚黑学了个全。
见马守应久久不回答自己,吴三桂黑着脸道:“怎么,马千户不想走本将给你指的明路吗?你们当流贼如何都讲究有投名状,难道你们投降官兵,我们就不能要求你们做点事情吗?若是你不愿意投降官兵,你也可以继续当流贼,本将绝对不会拦着,但是,嘿嘿,你可要考虑清楚,叶侯爷已经调集重兵前来围剿,流贼败退,指日可待。”
“愿意,愿意,小的这就下令。”
马守应忙不迭的回答,事到如今,马守应也是没有办法,后悔都没有用了,左右都是死,还不如投降了事。
吴三桂点了点头,道:“好吧,马千户,你下令吧!”
马守应颔首,转身,大声的吼道:“兄弟们,拿起你们的武器,杀敌立功的时候到了。”
“唉!马千户等等。”
吴三桂招了招手,道:“马千户,你先不要着急,你投降的事情,流贼们暂时还不知道,我们不能强攻,只能智取,你现在回去,就说已经把我们击退了,待高迎祥不备的时候,将他的人头砍下,大势定矣!”
虽然叶思文曾嘱咐吴三桂不要轻易击杀高迎祥,但是对于取主帅主将首级的欲望还是填满了吴三桂的胸口。
进帐杀主帅,马守应不由得佩服吴三桂的勇气,不过这好像和吴三桂的勇气无关,而是他马守应的事情,虽然马守应百般不愿,但是他还是只能答应。
“兄弟们,大家进入营帐,不许让人看出来我们已经投降了。”
马守应一声令下,老回回营的将士立刻动了起来,拿起武器跟在马守应的身后,和平常一样,向流贼的大营前进。
看着前面的老回回营,吴三桂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现在有了老回回营在前面炮灰,自己将会取得更大的功绩。
不多时,马守应的部队便来到流贼大营外面,他们刚来到流贼大营外面,流贼营地就射出了一阵弓箭。
“干什么?干什么?兄弟们刚刚和贼官兵的骑兵打了一场,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马守应装模作样的向营帐里大声的吼道。
拿着狼牙棒的八金刚突然出现在营帐的大门,道:“马守应,你他妈的跟老子退后,你他妈已经投靠了官兵,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我们早就知道了。”
吴三桂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这种情况,他没有想到,流贼居然已经发现了马守应投降的消息。
其实说来也是马守应没有把屁股擦干净,当他杀高达的时候,有一个高达的手下正好去小解归来,他听见了马守应和高达的对话,还看见马守应下令杀高达的部属,于是他立刻回来向高迎祥报告了马守应的投降的消息。
高迎祥听见马守应投降,大惊,立刻让八金刚前去把大营守住。
其实此时进不了营帐,马守应还是挺高兴的,现在他终于有了堂堂正正的理由不去当炮灰了。
正当马守应和八金刚对峙不下的时候,吴三桂赶到了此地,他看了看周围的形势,只见流贼的营寨后面站了无数的弓箭手,若是此时进攻,损失必然重大。
吴三桂皱了皱眉头,大手一挥,道:“马守应,现在不用你进攻了,你先去搭建营帐,供朝廷大军休息。”
虽然老回回营是内定的炮灰,但是炮灰也得有炮灰的价值,若是就这样拉出去送死,其价值根本没有体现出来。
终于不用当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