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我马上回来。冷刚,麻烦你了。”说完马上走出去。
幻儿坐起对冷刚吐吐舌头,自己招了。
“我没事。”
“我知道!”冷刚露出百年难见的微笑。
幻儿眼睛瞪得好大,莫非自己醋意表现得天下皆知?不会吧?
“别跟他说实话,只说我多喝水就行了,拜托,拜托!”拆穿可就糗大了,要让无忌知道自己在吃醋真会丢死人。
“我不会说的。我与无瑕都很感谢你,大嫂。”冷刚慎重的对幻儿道谢。
幻儿托首,一会道:“这事怎么了结?”
冷刚坚定道:“洗尘宴后,我会向大哥请罪,无论如何都会娶她。”
看来冷刚早知道这事公开会招来多少愤怒。光石家三兄弟就可以为他破坏无瑕名誉一事杀了他;何况素来反对两人交往的冷自扬。幻儿原想建议他们私奔。显然这种逃避现实的事,自傲刚强如冷刚者,不屑为之。汉子!做汉子就得吃苦头罗!
正要开口问冷刚,门外就传来无介的叫声:“莲子汤,千里快马速传,觐见!”话完,人也进来了。
这个死楞子,眉眼一副暧昧,可能是遭无痕点化,等着来欣赏她吃醋的泼妇状来着。
“你来做什么?无忌呢?”
“大哥给四大总管请去风云楼了,要我来服伺你,晚膳要是‘不适’就别参加了。”无介眉开眼笑,拉了一把椅子就坐在床前。幻儿正要斥责两声,就见窗口飘过无瑕的身影,她正往梅院而去。回眸瞧到冷刚眼中的恋慕,笑道:“冷刚,你先走吧。我有事与无介谈。”
冷刚颔首出去。
无介迫不及待问:“有什么事?难得有用得到我的地方。”
幻儿眼睛转了转,决定不迂回,单刀直入。
“那个女孩是谁?什么身分?”
无介笑道:“我早知道你一定忍不住要问的。”十足吊胃口架式。
幻儿大发雌威,叉腰瞪他。
“说是不说?搞不好你也不知道,故意在我面前充懂!没学问的人才玩这一套。”
无介跳起来道:“我怎会不懂?小青是冷叔捡来的女孩,两年前命苦给家人卖到妓院,因为不接客,给人打得全身是伤逃出来,正巧昏死在冷叔的马旁。冷叔就将她赎身,带回来帮佣,后来知道她识一些字,就让她在帐房帮忙,工作勤快,份内事没话说,份外的也勤快,尤爱替大哥磨墨跑腿端茶。一年前冷叔还提出要大哥收小青当侍妾;大哥倒没什么意见,说是等娶了正室再谈。现在大哥怎么想,我们就不知道了。”
幻儿心中不是滋味,冷道:“你大哥与她曾有什么不清白吗?”
无介直摇头:“大哥是很有原则的,他不沾下人,更不许客人、属下去轻薄女佣。何况,大哥有马仙梅了……”倏地捂住嘴,害怕的看幻儿。
幻儿倒没有无介想像的勃然大怒,在一楞之后,叹气道:“你一齐说吧!到底有多少女人在和我抢丈夫?说出来,我才有个底。”
“没有了!大哥很有分寸,马仙梅只是个妓女。现在成家了,自是不会再去找她。大嫂,您……不会与大哥计较吧?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石无介直恨自己的多舌失言,大哥知道后不宰了他才怪。
怎么吵?吵什么?吃那些飞醋最丢脸!反正她吵也吵不过;打嘛,根本打不胜。何况未来如何谁知道!婚前双方不相干,没什么好介意,婚后丈夫再偷腥,就得先怀疑自己的魅力了。最好的方式是让石无忌爱她爱得难分难舍。让他没空想别人。她向来是这样的,先对付眼前的敌人,至于其他或许更具威胁性的敌人,未出现时一概不算数。所以她对马仙梅的反应没有对小青来得大。等将来出现了再打算。
“你走吧!别让你大哥知道你对我说了这些,否则,你就等着被剥皮吧!我就当做不知道,你也放聪明些。”她以施恩的口气说着。
只见石无介一脸放心。点头后走出去,到门口猛想到什么地回头。“晚上要不要到聚贤楼用膳?”
幻儿笑吟吟道:
“当然要!叫门外那两个丫头进来替我梳洗。晚上请无忌来接我,我会迷路。”
情敌如芒刺在背,不小心防范当然不行。
洗去一身风尘仆仆,加上盛装打扮,连幻儿自己也看呆失神好些会儿。自己这容貌少有女人比得上,小青那女孩和自己一比是差多了。石无忌进房后便不想出去了,不想让妻子绝俗容姿与属下同享。傍晚下马车时,他就发现众多痴然眼光只瞧幻儿一人。至于无瑕,大伙儿常见反倒没多大注意了。
幻儿体贴的为他更衣,有些抱怨。
“这房间好硬,一点也不柔美。倒显得我格格不入,无处立足了。”
“今后你是女主人了,可以任意改变房中事物,傲龙堡里的佣奴,全是由你使唤了。”石无忌轻吻她颈项,她勾住他脖子,依在他怀中,娇声问:“我服伺得好不好呀?老爷。”
“十全十美。手巧,人美。”最后的字句结束于胶着的双唇中。
轻微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伫,正欲往花厅退去;石无忌已查觉,结束亲吻,有些不悦。这些佣仆怎的没分寸!见到是小青,脸色才和缓些。“什么事?为什么不先在门外通报?”不悦的口气显出责备。
小青低着脸,惶恐轻道:“对不起……以前奴婢从不曾……所以今天以为仍是……忘了多了少夫人才放肆了,小青以后会记得。冷总管请少爷与少夫人用膳了。”
“下去吧。我们就去。”石无忌摆手。
小青悄声退出去。幻儿轻抚丈夫脸颊。
“你好久没那么凶了!罢才虽没有疾言厉色,也不是针对我,可是我仍是怕呢!我不爱你板着脸。”
“不!我永远不会对你凶,即使是我愤怒时。”他承诺着,搂着她走出去,幻儿嘴边收不住的甜笑,惹得石无忌看得痴醉,禁不住偷香。暗暗的走道就只闻幻儿的笑语与间歇的停顿……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极戏剧化。冷刚在回堡第二天向冷自扬说出与无瑕的事,气得冷自扬毒打冷刚一顿,并且绑他到石家三兄弟面前领罪。石家三兄弟自然怒不可遏。齐拿刀逼冷刚马上娶无瑕,并没有对冷刚加以实质的伤害,毕竟撮合他们两人,三兄弟推波助澜,算是从犯,乐见其成。只是没想到冷刚手脚会那么快,这行为实不符他的个性为人。所以石无忌不排除幻儿是最大的帮凶之嫌。因为三兄弟没处罚冷刚,冷自扬便捉冷刚到香院石家及冷家列祖列宗牌位前忏悔,声明需跪到成亲当天才可起来。无瑕见心上人被打得遍体鳞伤,悲伤得不顾一切礼法抱住冷刚,并且陪他跪在牌位前,向冷自扬与兄长们诉说自己故意引诱冷刚,不是冷刚侵犯她,破坏她名誉。自小无瑕就最得冷自扬疼爱,视如己出,那舍得她娇滴滴的千金之躯受一丁点折磨?于是不许她跪,并且对冷刚减刑,只跪三天。这三天,无瑕随侍一边,谁也劝不走。
婚礼订在半个月后。傲龙堡打算办一个空前盛大的喜筵,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筹备,南北什货快马传送,上百佣仆成天忙碌,堡内一片张灯结彩的喜气洋洋。这番大手笔,展现了石家的实力;向来神秘,并且节俭为训的傲龙堡第一次公开邀请北六省名流商贾来做客。不只是嫁无瑕,最重要的是石无忌要郑重介绍幻儿给众人知晓,为她寒伧的婚礼做补偿。
与傲龙堡有交情的、有生意往来的,这天都齐聚傲龙堡;四大楼招待贵宾,堡外办了五百桌流水席供给跟来的随从路人及邻近村人享用,数一数大约里外加起来有上万人。幻儿这个女主人可是忙昏了,又要随丈夫认识一些大商、客户,又要交代佣人办事打理;由于对古礼完全不懂,又请冷叔找来几个老嬷嬷请教,想不到事情竟然还一箩筐,真是怕死了……
终于一切热闹风光全过了,第二天教佣人收拾残局,客人也一一上路全走了之后,幻儿才感觉自己快要垮掉了!不知怎么回事,前些日子就头晕得难受,因为忙倒没多大注意,只以为自己是累过头了,可是今天却有些变本加厉呢!不仅头晕、想吐,甚至还起不了床……母亲曾说过的话此刻如电光火石闪入自己的记忆中:妈咪说过,每个身体与灵魂必须磁场相契合方可灵活应用身体。而某些借还魂者因为磁场靶应不相通,所以还魂后,不是脸色铁青就是身体一如僵般僵硬,即使稍为契合,也会有某些器官上的故障。因此妈咪不敢为她随便找个身体借还魂。而苏幻儿这身体,附身近两个月以来,从不曾有任何不妥,适应完全合身。毕竟这是她前生的身体,可是终究会有些微差异吧?否则自己今天怎么突然虚弱起来了?过几天会好吧?妈咪可没说要怎么调整。
忙完无瑕的婚事,石无忌就与各总管整天关在风云楼工作得浑然忘我。她领教过了,石无忌这个人一办起公事六亲不认,三天三夜也不会出来。风云楼在办事时期闲杂人士不得越雷池一步,连幻儿也不许。今天,天还没亮他就走了,在她纠缠撒娇下,吻了她好一会儿才走,她终究留不住他。平时她是不会太在意,主持一个大事业那能有每天闲嗑牙那么好命,除非想败家了。可是今天她不舒服呀,虽然没有直接告诉他,可是他怎么那么不解风情?人在不适时就会猛钻牛角尖,这应该是可以被允许的。
“少夫人,用餐了,早上您吃不下面食,厨房特地做了道地的南方点心,大少爷还交代熬了碗鸡汤,给您补身子……”一个面生的丫鬟端餐点进来。
“不吃不吃,端出去!”光闻到食物味道就想呕吐,自然连看也不想看了。
那丫鬟奇怪得很,非但没有被吓退,反倒走近床边直盯着幻儿,眼神奇异。
幻儿坐起身子,奇怪的看她,这丫鬟她确定自己从未见过。
“你是谁?”幻儿谨慎的间。
“苏老爷三天后会到,要小姐三天之内拿帐册给小婢。并且要小姐做好离开的准备,他要带小姐回江南,不会丢小姐在此受罪。记住,我叫小宜,住在女佣房三室。”匆匆交代完,一阵风似的走了,看来颇有些功夫底子。幻儿楞了好久。老天爷!苏光平那老头要来了,三天后到?怎么办?还要带她走?不怕得罪石无忌?除非有更好的靠山。最奇怪的是为什么要带她走?绝对不是什么血缘天性,除非她能带给他莫大的好处!不好好对付苏光平,怕玉娘就要受苦了,她该怎么办呢?假如真给了他一本假帐册,玉娘也脱离不了苏家,顶多少受些皮肉之苦。现在这身子又虚弱不堪,如何才好呢?
走出屋子,在长廊上看到小青。许久没看到她了,幻儿不明白的看着她,知道她是个苦命的女孩,也不计较她的企图,反正只要她守住无忌,别人也侵犯不入,而小青总也有意无意躲着她。
“少夫人。”小青敛身行礼。
“有事吗?”幻儿打算要去找那一对新婚燕尔的恩爱夫妻谈天,藉以移转对身体不适的注意力。
小青迟疑良久,然后坚定的直视幻儿。
“我……听到了夫人与小宜的谈话。”
幻儿楞了下。
“怎么不去告知无忌,反来对我说?”莫非想威胁她?太大胆了吧!
“小青不敢多做无礼要求,只希望夫人答应小青终生服伺大少爷与少夫人。”
原来她仍不曾放弃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