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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好好,晚上见面再说,那我到哪接你呢?”我硬是把嘴里那口面吞了下去。
“不说了,我现在讲话不方便。我再发信息给你吧。拜。”
……
“哈哈哈哈!”我坐在沙发上的大笑显然让笨笨感到了恐惧,它一定搞不懂我为何又开始表演行为艺术了,我三下两口扒完了剩下的汤面,突然对着笨笨邪笑了起来。
笨笨虽然知道我是不会抢它正在吃的美食,但跟我这么久了,它也一定深深地感觉到我要对它做些什么。
我一边邪邪地笑着,一边起身把它从食盆边拽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的说道:“嘻嘻,笨笨,给你洗澡化妆了噢,晚上带你去见露露了哦。”
但显然,盆中的美食比洗澡让笨笨更有兴趣,即使在被我硬按着拿淋蓬头给它洗澡的时候,它的眼神还是深情地望着那个“大内御用”的盆子。
特地换了件自己最喜欢的REEBOK的T恤,带着浑身喷香的笨笨,我五点半准时到了露露家的那条路口,却看见她早打着小伞在路边等候了。
照旧先是和笨笨一番让我羡慕不已的亲热,才轮到和我说话的份。
“今天把笨笨洗得挺干净的,值得表扬!”
“那是,怎么也是你大小姐肯接见咱们一回啊。要不你闻闻,我也洗得很干净耶!”我故意举起一个胳膊,装做闻自己胳肢窝。
回答的只可能是一阵粉拳。
“谁闻你啊,你哪有笨笨香啊!快点走,这里熟人太多,给我爸看到了非找你麻烦不可。”
“好好好,上车啊。”
到老盛那家的时候,老板远远地就认出了我,停车的当就跟我打起了招呼。
“有段时间没来了啊。小朱,今天规模大啊,全家出动啊!”老板也是一调侃的主。
“帮我挑三斤虾子,忙你的吧,再胡说我换别家了啊!”我分明看到露露脸有些红。
“好嘞,里头坐。三斤虾子马上就好。”老板也很是知趣。
“以前和世军常来,老板喜欢开玩笑,对了,你工作的事情说我听听啊。”
刚一坐下来,我看抱着笨笨的露露表情还是有点尴尬,只好又解释了下,顺便转移了话题。
“中午在我妈单位头家吃的饭,说是叫我下礼拜就去报到。”
“那好事情啊,现在工作难找,你妈那单位也不错,钱不多,但比较轻松啊。”
“费了好大事情呢,送了好多礼,加上我妈在单位人缘不错,又是老同志了,这次总算把我工作搞定了呢。”
“那今天可要好好庆祝一下,赶明你可就要开始为祖国四化建设出力了呢。”
“你就知道贫,咱们不理他,噢笨笨?”露露举着笨笨的两个前爪又亲热了起来,真是羡杀旁人。
虾子很快就上来了。在我一再劝说下,露露也倒了小半杯啤酒。
我认真地举起杯子和露露碰了一下说道:“为热烈庆祝露露找到工作,在这里我代表中共中央,中央军委,政治局常委.........”
还没说完,露露已经笑得直不起腰:“讨厌,你喝你的酒吧,啰唆得跟唐僧一样。”
我一饮而尽。笨笨在桌下咬着一个虾爪子,无从下口,只好奇怪地看着我做出一脸迷惑的表情。
很快桌子上的虾壳堆起了小山,当然我这边的是露露那边的三四倍。也许是高兴的缘故,两瓶啤酒下肚的我也话多了起来。露露也许是因为那半杯啤酒的关系,小脸微微有些红润。
吃完露露硬是要买单,我只好说:“你这么大喜事哪能就这顿便宜你了,你要请我怎么也得‘古井’上面啊。这顿便宜的你就让我这老人家吧。”老板知道我高兴,也就顺着我意思从我手里接过了钱。
买完单站在门口,露露牵着笨笨看我开车锁。
“接着到哪啊?”
“我也不知道。你能行不?叫你别喝酒,你骑车还喝这么多。”
“这点酒算什么啊。没事的。今天不为你高兴嘛。”
“你就会找借口。快想到哪去吧,我也不能太晚回家的。”
“要不去‘城市洞穴’?”
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
我承认我潜意识里是想试探些什么,想知道些什么,所以脱口而出了这句。
当我看到露露那张微红的小脸的时候,我更加后悔刚才说的这句了,因为我看见露露的小眯眼此刻正紧紧地盯住我。这种表情我从来没有见过,更不如说是我从来没有想像过。
厌恶?愤怒?仇恨?敌视?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形容这种表情。
在足足盯着我的脸有数十秒之后,我听到了冷冷的一句“我要回家”。
当我反应过来这句话意思的时候,依旧愣在那里的我在笨笨的叫声下才回了过神。想追的时候才发现露露已经拦了辆出租车已绝尘而去。
我捂住自己的脸,刹那间酒也醒了大半。
摸了半天,总算手忙脚乱地找出了手机,拨过去,露露却怎么也不肯接电话了。
我一再告诫自己冷静,我知道今天我算是闯祸了,虽然我很想知道露露究竟和那个孙军到底现在还是什么关系或者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但在今天这么高兴的场合下说这件事情我还是很后悔,而且我也的确没有想到仅仅是提到了“城市洞穴”露露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连忙发动了车向露露家开去……
到了露露家楼下,看见她的房间灯已经亮了起来,显然是比我早到了一步。路上的几个红灯让我耽误了不少时间。
我连忙再拨露露的手机,传来的却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靠在车上,我知道现在是不可能冲上楼去的,在楼下大喊也
不现实。但我真的为晚上那句话感到了后悔,本来好好的一个晚上让我搞的。
突然,我看见了还拿在手上的电话。我连忙找出了露露家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哪位?”接电话的应该就是她爸爸。
“请问露露在家吗?”
“你是哪位?找她有事情吗?”似乎这都是传统问讯方式了。
“噢,我是她以前一同学。找她有点事情。”我也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些。
“那你等等。露露你电话。”
“喂!”声音很轻,但是露露。
“喂,露露啊,对不起,刚才我说错了话,我喝多了点。我真的没别的意思。”
“你没做错什么,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用说对不起。”声音依旧很轻,我甚至能感觉到露露似乎刚刚哭过。
“那你能不能下楼来见见我……”
“你回去吧,我没事,我好累,真的和你无关,是我自己突然心情不好。”
“那你别不接电话啊。”
“我没事,真的,我挂了。我想休息。”
“喂,喂……”
传来的只是忙音了。
我突然觉得世界是黑白的。炎热的盛夏我却突然感到了一丝寒意。
笨笨在车的踏板上默默地趴着,它似乎都看出了主人的极度失落。
抬头再看看,露露房间的灯也灭了。我呆呆地坐在车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突然间,把手机放进包里的手摸到了盒烟,那是前几天招待单位来人剩下的。
这个时候,你会突然发现你是多么地需要这个东西。
当我空白的脑袋听见电话响起的时候,我才发现车前已经至少有七八个烟头了。
摸了半天,我总算找出了手机。
“喂,哪位?”
“是我,你别在我家楼下了。我真的没事,你早点回去吧,不早了,都九点半了。”
我这才发现我连露露的电话都没注意到。
“你真的没事情吧,我,我……”
“真的没事情了。我晚上只是心情不好,真的不为什么。”
“那你晚上还打电话给我吗?”我抬头才发现,露露的房间似乎又亮了灯光,而且她似乎拉着窗帘的一角在看着我车停的方向。
“你先回去吧,这么晚了,你不睡觉笨笨也要睡觉啊。”
“那你答应我晚上给我电话我才回去。”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来。
“那好吧,你赶快回去吧。晚点打你家电话。”
……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脑子里反复回忆着当时露露瞪我的眼神。我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绪包含在里头。
电话还是在11点的时候响了。
“喂,是我。”
“你好点了没有,晚上都是我的错。”尽管我还是没有完全弄明白晚上的状况,但我知道的确是因为我那句话才让露露有了那么大反应。
“没事情了。你晚上干吗在我家楼下傻站那么长时间?”听起来,似乎露露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平时的语调。
“我也不知道,你拦车走我跟着就过来了,你不接电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的确是实话实说。
“说了不关你的事情,只是我自己突然心情不好。”
“那你现在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说了没事了。”
“那你笑一个给我听听。”我看露露似乎真的也平静了下来,试着想调节下气氛。
“为什么要笑给你听啊。”
“你不笑就是还在生气。”
“嘻嘻,行了吧。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
“不行,你那叫皮笑肉不笑。”
“你没看见,你怎么知道我不在笑啊。”
“要笑得你那双小眼都眯起来那种。”
“讨厌,谁小眼眯起来啊。”终于露露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见了她的笑声,我也终于感觉到轻松了一点。
也许是我笑得太大声,笨笨这个平时睡得跟猪一样的狗东西也给吵醒了,很是不满地叫了两声。
“咦,笨笨也没睡啊?”露露的耳朵还真是尖,隔着话筒都听见了。
“它今天也给你搞神经了啊。”我也干脆顺着话接了下去。
“别赖我,一定是你虐待它。”露露一提到笨笨显然来了精神。
“今天本来晚上把笨笨打扮得这么漂亮,谁叫你半路就跑回家,搞得笨笨一晚上都不高兴来着,还陪我在外面站了这么久,你说该怎么补偿它啊。”
“你就会赖我,大不了我下次给笨笨买好吃的就是了。”
“那你明天过来啊。笨笨正好断粮了啊。”正好明天周日我也不用加班,正好找了个借口。
“我可没答应你啊。”
“那笨笨断粮你可别怪我啊,可怜的笨笨啊,你明天就没吃的了啊。”
“讨厌,不许虐待笨笨。你敢不给笨笨喂吃的,我非饶不了你。”
“我也没办法啊,家里穷啊,没吃的,笨笨啊,明天你就可怜下吧。”
笨笨竟然此时还很配合地又叫了两声,虽然它想表达的其实是我吵了它睡觉的愤怒。
“不和你说了。我要睡觉了。你明天要敢不给笨笨喂吃的,你就等着我收拾你!”有时候,小女人要发起脾气来,真的也怪吓人和好玩的。
周日的下午,我和笨笨基本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分别趴在床上和床下。
尽管我不是很肯定,但我听见敲门的时候,我还是激动地跳了起来冲过去开门。
那最近懒得出奇的笨笨也反常地站了起来边叫边扑向门去了。
果然是露露。
小嘴嘟嘟的拿着一大袋不用看都知道是狗食的大手提袋,额头微渗的汗珠和左手的雨伞告诉了我外面日头的毒辣。
“还真来了啊。快请进。”我心里高兴劲显然溢于言表。
“我可是来看笨笨的。”虽然口上这样说,但小丫头还是不客气地把伞和包包塞到了我手里。
笨笨此时正卖命地表演着,用撒欢之类的词似乎都不能描述它当时的媚态,扭着身子不停地绕着露露的小脚尽情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