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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不相信,她在我们单位可有名气了,外号都是‘大仙’呢,很多人都找她看,我们区教委的头都特地找过她看呢,算得准着呢。不相信你问问她们几个。”杨雪一本正经地说。
边上另几个都附和着点头,搞得我和世军面面相觑。
说实话,对于算命这玩意,我一直是半信半疑,因为上次九华山之行的缘故,我多少对此还有点敏感。
“算算嘛,机会难得噢,今天大仙生日都给你看,平时好多人找她她还不乐意呢。”杨雪看我有点犹豫,在一边起哄道。
中国人就这样,都喜欢看热闹,那几个同事甚至连世军都在一边起哄。
最近本来就有不少心事,加上捱不过大家这么起哄,我只好把手伸给了小葛。
小葛有模有样地把我左手看了半天,在周围这些人无比满足窥视欲的目光下,慢慢说了起来。
“你的生命线挺不错的,基本没什么大波折,尾线也挺长,应该能活得挺长寿。小时候的部分有点轻微褶皱,可能是比较单薄。中间的部分有一些轻微的斜叉,说明年轻的时候可能会有些意外发生,但都能逢凶化吉。”
仔细一想,小时候的确是常感冒发烧的,但自从上初中就基本没生过大病了。上中专,还真出过一次车祸,给“面的”撞了一米开外,却一点事情没有,连擦伤都没有。骑摩托也摔过一次狠的,但头盔都裂了,自己却只是擦破了小手指和磨坏了皮鞋而已。想想也的确命大。
“你的事业线一般,应该说是比较平凡,属于那种没什么大起大落的,而且趋于求稳定,很容易一个工作做很久而不换。在年轻和中年的时候有两次跳高和飞跃的机会,特别是本命年的时候,应该是转变或者爬升的好机会。”
我笑想,我这人也的确没什么兴致在官场上和人勾心斗角,只要有稳定的工作能保证生活就OK了。但这不少人看我的样子都能猜出八九分,所以也没太当回事情。
这时候,所有人都特别期待等待着大仙来说我的感情线了。
“你的感情线挺复杂啊。你年轻的时候很容易对女孩产生好感,很多会是单相思之类,但真正经历的爱情不多,只有两段,而且前一段应该对你会有打击。甚至可以这么说,对你会产生很深的伤害。你真正的幸福是最后一段,那个女孩会出现得很晚,也很偶然。所以你结婚应该很晚,但她会是你最后的幸福归宿。而且,你们应该会很幸福地相伴到老。”
“没了?”杨雪迫不及待地问道。
“没了。很多东西不一定能看得出来,只是草草地看这些。”
“还蛮准啊,你上学那次车祸的确命大啊。撞那么远,一点事情都没。”那次给车撞,世军就在我边上,自然他会这么说。
“这个倒是说得蛮准。事业方面我倒也不想有什么当大官的兴趣。不过我不介意暴富啊。感情方面说得真邪乎,我怎么知道最后一个什么时候来啊?”我看见大家多少有点意犹未尽,只好自己调侃了起来。
“我说大仙算得准吧。”杨雪看着我还多少有点半信半疑,忍不住说道。
“你该不是和大仙以前说过我的事情吧,要不算得还真有点准呢。”我连忙给足杨雪面子。
“天地良心,我就跟大仙说过有你这样一个同学,从未说过具体的任何事情。”杨雪看我还是好像有点怀疑,连忙一本正经地解释。
“我当然相信你,不,是当然相信大仙的啦。来来来,我再敬你一个,赔罪,赔罪。”我看杨雪着急的模样,忙笑着端起了杯子。
这之后,世军也忍不住让小葛看了看。在座的大家都很有兴趣地听得正欢的时候,我却多少有些走神,自顾自地喝了口啤酒。也许,刚才大仙的话并没有什么太明确的说明,但至少我也没有听见期望听到的东西,似乎和露露的感情连上天都没有给我顺利的暗示。
正当一桌子人玩得起劲的时候,台上的萨克斯吹响了。大家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都给吸引了过去。这个姓陆的小伙子的确吹得很不错,一曲终了,不出意外的全场掌声一片。
“你们请的啊?吹得真好啊。”杨雪一边鼓掌,一边回头问我道。
“对,前几天刚签了合同,就是看他吹得不错。”我回答道。
“真的不错,今天来得还真值呢。”
我看大家都很高兴,就悄悄起身到了吧台,写了张纸条让服务员给小陆送了过去。
没一会工夫,音响里果然传来了小陆富有磁性的声音:
“各位来宾晚上好,很高兴今晚在这里为大家带来美好的音乐,与大家共度这个欢乐的周末。今天,恰巧这里有位葛小姐过生日,在这里,我把下面这首曲子送给她,祝她生日快乐!”
台下的客人都很是配合地响起了掌声,接着那首再熟悉不过的《生日快乐》歌响了起来。
小葛显然很感动,不住地对身边每一个人微笑致意。杨雪也很感激地远远地对坐在吧台的我投来赞许和感激的目光。人生有些时候,你举手之劳就能给别人带来很多快乐,何乐而不为呢?我端了杯子,和杨雪远远地示意举了下杯。
杨雪她们一直到看完演出结束差不多11点才走,临走我给打了个五折,小葛晚上可能感动得要命,执意要全付,实在推脱不过,我只好收下,就说是当你在这里预存两支红酒,随时可以来消费。送她们几个出门的时候,杨雪把我拉到一边说:“谢了啊,哥们,今晚你真够意思,让我也有面子,以后一定多拉人过来给你的店捧场。”
“跟我还客气什么啊?你带客人来我还感激你呢,我们还说什么谢啊。”
“行,反正今天你够意思。我记着呢。”
“喝高了吧,都说胡话了。赶紧打车回去,别到时候你爸妈找我算帐。”我看杨雪脸也红得可以,忙给她们拦了辆出租。
这边送走她们几个,回来正看见小陆收拾完乐器准备走,忙甩了根烟给他。
“哥们,晚上谢了啊”
“噢,哪里,举手之劳。对了,经理,那是你女朋友?”小陆一边接我的烟,一边笑着说道。
“不是,那是我一同学,关系很不错,晚上过生日的是她的同事。”
“噢,我以为那是你女朋友,亏得没乱说错。”
“对了,那晚我看见你和露露打招呼,你认识她?”听小陆说到女朋友,我突然想起了那晚的事情。
“露露,哦,你说那个露露。对,认识,是我以前一朋友的女朋友。不是很熟悉,见过几次,吃过饭。怎么,经理你也和她很熟?对了,那天看你和她还聊了半天。”
“噢,我和露露是蛮熟。对了,你那朋友姓什么,或许我还见过呢。”
“孙军,以前一起学萨克斯的,后来他不玩了,改调音了。”
“是不是在‘城市洞穴’调音?”
“对,好像他后来在那干过。我也好久没和他联系了,不知道在那还不。怎么,经理你也认识?”
“啊,对,算是认识吧,见过面,以前常去‘城市洞穴’。”
“合肥真小啊,到处都是熟人啊。”
“是啊,那你忙,你晚上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那成,明晚我准时到,我先走了啊。”
“好,拜拜。”
看着小陆走,我才回到吧台坐了下来。隐约听见包里有声音,忙把手机拿了出来。
“喂,露露,什么事情?”
“怎么不回我短信啊?”
“没听见呢,刚才从包里拿手机出来。”
“还在酒吧啊?”
“是啊,晚上演出才完,刚才人多,忙都忙不过来。”
“你没忘明天的事情吧?”
“没忘,去董铺水库嘛。”
“我晚上去超市把东西都准备好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明天九点来我家路口接我。”
“行,没问题,一定准时到。”
“给笨笨洗洗干净,别搞得脏兮兮的。”
“知道,明早出来前给它洗个干净,行了吧?”
“不和你说了,你早点回去吧,路上骑车当心点。还有,别忘记带相机”
“好!对了,那个,露露,明天能穿那件艾格吗?”我不知道怎么突然想到了说这句。
“干吗?那件粉红的穿出去玩容易脏。你干吗好好的想起这个?”露露可能多少也有点吃惊。
“没什么,就刚刚突然想到了,还没见你穿过那件衣服呢。”我也只好搪塞我的尴尬。
“到时候再说吧,我还没想好明天穿什么衣服呢,明早起来看天气吧。”
“那行,你也早点休息吧,我把这边交代下,我也回家了。”
“好,拜拜。明天见。”
“明天见。”
回家的路上,我也不知道对明天的游玩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也许是期待,也许又很矛盾,可能或多或少,我预感明天会发生点什么。
一路上,忍不住一直哼着优客李林的那首老歌《不知所措》。
怎么会从你的双眸中
决定了我的难过
这次只有我们知道
在彼此之间交换的承诺
没有说出感受
只有不经意的沉默
却不能肯定你真的会懂
你身旁的他该是告诉我不能再说
在我再想从你的眼中找到悸动
也许我从门口离去不能代表些什么
我以为你会留住我
只有自己爱上你的夜里
我不知所措
让你轻易地把我的心带走
9点的太阳已经很晒人了,合肥的夏天总是来得这么早。街上甚至看见了爱美的姑娘穿裙子了。我把车靠在路边,从后备箱里拿了瓶脉动先喝了起来。只有笨笨欢喜得不得了,在踏板上吼吼。
等了一会工夫,才看见露露背着个大背包从楼上下来。
今天果然她穿了那件艾格的粉色毛衣,配了条LEE的牛仔裤加NIKE球鞋头上还带了顶纽约扬基队LOGO的棒球帽,一副青春逼人的模样。
“今天有够青春啊。不是去参加什么青春小姐比赛吧?”接过她的背包,我对她调侃道。
“去你的,还不快走。”说话间,她已经坐上了我的车。
“那也得先等我喝完水啊。”
“盖上盖子待会喝就是。今天太阳真烈,都晒死了。来,把笨笨给我抱着。”
“好,给你,坐稳了啊,咱可出发了啊。”我发动了车……
去水库不算太远,我骑得快点,大约45分钟就到了。到了中间的科学岛,我把车停在了停车场,背上她的大包,露露则牵着笨笨,我俩慢慢向岛中心走去。由于是郊游的好季节,不少人都选择了到这里游玩,光停车场上的车就说明了不少人都是举家来此。到了一块大草地,发现很多放风筝的人正努力地尝试让自己的飘得最高。找了个树荫,我们也坐了下来。
“你包里都带什么了啊,这么重?”我卸下背包,嘀咕了一句。
“都是吃的啊,不过好多都是给笨笨的呢。”说这话的时候,露露正想教笨笨一些新的动作。
“你真神经,饮料吃的这里又不是买不到,还背那么大老远过来。”
“你不愿意背就拉倒,待会我自己背。”小姐脾气又上来了。
“我不是那意思,哪舍得让你背啊?”
“我们买个风筝吧,我也想放了。”露露显然是看见了草坪周围有许多中年妇女在推销各式各样的风筝。
“你会不会放啊?以前我们小时候都自己做风筝放呢。”
“不会不能学啊,买一个吧,好不好?”这会,露露又开始撒娇了。
“好好好,咱去挑一个还不成,不过放不上去你可别怪我啊。”难得今天高兴,就由着她了,更何况我也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