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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倾这才恍然大悟地笑起来,谁知崔博马上又脆生生地冲着宁笛喊道:“妈妈你说爸爸坏话,我要告诉爸爸让他打你屁股!”
宁笛瞬间脸一红,无比尴尬地看看笑得几乎背过气去的苏倾,冲着崔博斥道:“就你们父子俩是一条阵线上的,早知道当初就生个女孩子,不要你了!哼!”
崔博嘴一扁,眼一红,显见着下一秒就要哭出来,苏倾赶忙打圆场道:“男子汉可是不能哭的哦!”崔博想了想,觉得好像爸爸也曾经这么说过,便不甘心地又撅了撅嘴把眼泪收回去。
苏倾趁势又说道:“还有哦,想做男子汉的话,首先就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妈妈才好,可不能帮着别人欺负她喔。”
崔博不解地翻翻眼睛,嫩嫩地问了一句:“那帮爸爸也不行么?”
苏倾刚想接一句“当然是不行的”,身后却有人接道:“爸爸是例外。因为爸爸永远是站在妈妈这一边的。帮爸爸欺负妈妈就不叫欺负了。”
苏倾扭头,就看到程子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一双眼睛亮晶晶地冲着自己眨了眨,不由地好笑又好气,这人有时候真的比小孩子还无赖,却也只能无奈地任由他长长的手臂环住自己。
宁笛在一旁乐得东倒西歪,早已忘记这话题原本是因自己而起,直拍手笑道:“苏倾,我看你如今可是任重而道远啊。将来生了孩子可千万不能由着他带,不然你肯定有罪受了。”
跟着宁笛一起走进订好的房间,便看到桌子旁边已经坐了不少人。宁笛冲着众人说道:“大家看看谁来了。”
程子安一露面,便是一阵笑声。大家纷纷打趣着:“哟,这可是稀罕人。程少今儿怎么肯赏脸了?”
程子安冲说话的那人笑道:“周渊,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数你最闹腾。我倒成稀罕人了,你说说,哪年聚会我没有来过?”
那个叫做周渊的男人这才笑着摸摸后脑勺道:“嘿嘿,这不是看到你激动么。”忽然看到程子安身后竟然还牵着一个人,周渊绕过去一看,就看到了躲在程子安身后的苏倾。惊讶地喊了一句,“哟,这就是沈烟?我怎么记得你不长这样啊?”
第三十章狭路相逢+入V公告
程子安伸手勾住瞬时愣在原地,一脸复杂表情的苏倾,再自然不过地回了一句:“本来就不是一个人,怎么会长得一样。”再下一秒,他轻轻带了带苏倾的腰,走到桌旁,微笑着冲大家介绍道:“这是我老婆,苏倾。各位以后可别再认错人了。”
周渊一脸吃惊地表情,看看程子安,又看看他身边的苏倾,动了动嘴巴,却只憋出一句:“那个……对不起啊,我……out了……”
一旁的宁笛因为毕业之后就一直在国外,对大家的事情实是知之甚少,此时虽不知道周渊嘴里的沈烟是谁,却也大概猜到了内里那层尴尬的关系,此刻忙笑着打圆场道:“周渊你呀,什么时候把你这个说话不过脑子的毛病改过来,才有指望讨到老婆,不然你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
周渊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刮刮自己的鼻子道:“好吧好吧。都是我的错。待会儿我一定向苏小姐以酒谢罪。”
苏倾本是因了周渊那一问尴尬地恨不得当场就落荒而逃,一时心下无限懊恼,早知道就应该说什么都不答应陪他一起来的。奈何程子安一句话就轻飘飘地打碎了她所有的不安,只能红着脸站在他身边任着大家打量。此时听到周渊如是说,只觉得这人虽然心直口快,却也是十分地诚恳坦率,便歪了歪头瞄了程子安一眼,腼腆地笑了笑说道:“没事没事的,都怪他没有说清楚。”其实是心底最想说的是…………要怪也只能是怪他自己惹了太多风流债……
房间里气氛顿时缓和下来。程子安和苏倾都入了席,大家这才又七嘴八舌地热闹起来。苏倾听了几句才知道,原来这些都是程子安在B大上学时候的同学和朋友,当初因为常常一起工作,学习,所以才格外熟络,毕业后联系也一直都没有断过。
大家都坐定之后,宁笛站起来数了数道:“好了,人都到齐了。”然后拍拍手引过大家的注意力,笑着说:“今天是我回国后第一次见各位,为了表示我对此次聚会的重视,我决定委派我儿子发表一下开场感言,大家没有意见吧?”大家自然纷纷笑着说没意见,并且一致鼓掌欢迎。
崔博站起来,像模像样地清了清嗓子,四下环顾了一周,忽地扭头冲着自己妈妈问了句:“妈妈,我能不能站得高一点?”众人一时皆笑起来。宁笛带着无奈的宠溺摇了摇头,把儿子抱到自己腿上以方便他完美发挥。
“妈妈说,首先要谢谢大家今天都能来捧场,她真的很感动。然后妈妈说,希望大家可以友谊长存,永远是最好的同学,最好的朋友。最后妈妈说,说……说……”小男孩发现自己确实是忘词了,不由地转向宁笛问:“妈妈你还说什么了?”
天真无忌的童言又引起一阵哄堂大笑。宁笛面上一红,伸出手指弹在崔博的额头上,佯怒道:“这倒霉孩子,最重要的那句你给我忘记啦!”
崔博一脸不甘心,站在那里苦思冥想起来,抓耳挠腮的样子果真是无限可爱。苏倾笑得几乎要摔倒在程子安怀里,却忽地听到他凑到耳边轻声道:“真的苏倾,你要不要帮我也生一个来?我保证,我们生的肯定比这小子更讨人爱。”熟悉的气息贴在皮肤上,几乎要引起一阵阵地战栗,苏倾立刻装作一本正经地样子坐直了身子,盯着崔博看,假装什么都不曾听到,脸上却是慢慢染上了无限的红晕。
就在两人暗中纠缠的时候,崔博忽然猛地回身抱住宁笛的脖子欢快地喊道:“妈妈!我想起来了!!最后一件事是今天大家要请一个姓苏的阿姨吃饭,因为她套牢了一个姓程的叔叔!不过妈妈,我想知道,什么叫套牢啊?”
苏倾厥倒。一桌人瞬间都齐刷刷地看向他们两人,眼神里的暧昧不清几乎吓得苏倾要夺路而逃。谁知下一秒却听到身边人不温不火地解释道:“套牢的意思么,就好比说你妈妈让你爸爸去打酱油,他就绝对不敢买醋回家。”隐隐含笑地瞟了苏倾一眼之后,又接了一句:“如果长大以后,你遇到自己很爱很爱的人,你会希望自己的人生里不论哪一分哪一秒都可以和她分享。而这个人,如果没有了她,你便不再是你。”
崔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一脸崇拜地看着程子安,宁笛抚额叹息,埋怨道:“我说程子安,你可别把我儿子带坏了。”
程子安笑而不语,一桌人都心照不宣地把视线扫向他身旁一脸嫣红娇色的苏倾,若有所悟的暗自点头。苏倾无法,被这场面搞得几乎要吐血。只好找了个借口去了洗手间。
结果程子安等了很久才看到苏倾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走了回来,却是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连一旁的宁笛都注意到她的不对劲,悄悄问了句:“怎么了?没事吧?”
苏倾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忙强作镇定地笑道:“没事没事,就是刚才在洗手间差点摔倒,有点吓到了。”
程子安眼中一丝怀疑闪过,正皱了眉头要问她究竟出了什么事,对面周渊却已经端了一杯酒站起来冲着苏倾道:“苏小姐,方才真是对不住了。我这人有时说话不注意,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来来来,我以酒谢罪。”说着,也不等苏倾回答,便把满满的一盅酒都饮尽了。
苏倾只好也硬着头皮端起面前的酒杯,说道:“你太客气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千万别放在心上。”然后抬手就要饮尽,结果被身边人一把拉住,她听到程子安无奈地声音低低道:“你确定你喝完还能站起来么?”苏倾想了想,却仍是把那酒一滴不剩地都倒进了自己的口中。
就权当作是压惊吧……
又想起刚才从洗手间走回来的时候,过道上一闪而过的那个娇媚的身影…………有些人,是可以让人过目不忘的,比如说,沈烟。
当初在一起的时候,程子安对她说,他需要半年时间,她便全心全意地信了他,不问任何可能让彼此都难堪的问题,也不去想任何关于未来彼此分离的可能。因为已经等了太久,所以才格外珍惜如今在一起的时光,甚至再也不愿意有一丝一毫的不安参杂进这样的幸福中。
可是她也从来不知道,程子安问她要去的这半年时间里,他要做什么,或者,要付出什么。
可是当她真真正正地看到沈烟的时候,才发现,现实永远要比想象更残酷,更难以应付。远远地看到沈烟时,苏倾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要把自己藏起来。那一刻的慌乱太过真实,太过讽刺,让她无法不想到,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对不起她。说到底,心里那根刺,一直都还扎在那里,就像是最邪恶的毒,缠绵入骨无法剔除。
酒喝得太急,苏倾放下杯子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程子安递给她一杯温茶,语气带着疼惜的责备道:“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不能喝酒,硬撑什么!”
苏倾摇摇头,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便别过了脸装作专心研究菜肴的样子,一个字也不肯多说。当着众人的面,程子安也只得硬生生地把那股因心疼而生的怒气压下去。
一顿饭吃到很晚才散,程子安越到后面越是心不在焉起来,苏倾渐渐变白的脸弄得他心烦意乱,几乎要立刻带着她回家去。奈何苏倾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每次他刚要张口,她便会装作不经意地同其它人闲聊几句,弄得他一时几乎心烦意乱到坐立不安。
好容易熬到了酒终饭毕,苏倾的脸已经是苍白得几乎没有一点血色了。连一旁的人都忍不住问她是不是酒喝太多,身体不舒服。她却只是微笑着轻轻摇头。
结果程子安拉着她一走出众人的视线,苏倾便甩开他的手,急匆匆地冲进洗手间,吐得昏天暗地,几乎感觉自己连胃都要吐出来。程子安在外面干着急,却也不能进去,只能趁着没人的时候在门口喊一句:“苏苏?要紧么?不然我们去医院吧?”
半响,苏倾双腿发软地走出来漱了漱口,脸色却比刚才好了一些,勉强笑着扶住程子安的胳膊道:“哪有那么严重,谁会因为喝多了去医院啊,你别瞎着急了。”
程子安却只是定定地看着她,许久一个字都不说。苏倾等了半天,感觉身边的人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不由地抬眼看着他,却看到他带了怒气的眼神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奇+书+网'缩了缩脖子,苏倾嘟囔着说:“好吧,我答应你以后不这么喝酒了好不好。我们回家吧?”
程子安这才神色稍霁,看在她已经又变得有些难看的脸色的份上,暂时收回了自己的怒气。只是冷冷地丢给她一句:“你想怎么虐待自己没关系,但是请你不要虐待我可以么。”苏倾一愣,人却已经被他有力的手臂扶着走进电梯。
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含义,一时间只觉得好像最冷的天气里,忽然在手里紧紧地捧了一杯热热的咖啡,一直要暖到心里去。
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靠了靠,感觉到他终于还是伸出手紧紧地搂住了自己,那一点点的小甜蜜就慢慢融化成一泓浅浅的溪流,绕着心田,莹莹如碧。
两人走到程子安的车前,他才放开揽着苏倾的手。苏倾正要往副驾驶的方向走,却忽然看到程子安盯着旁边一辆香槟色的跑车停下来,不等她问出口,便忽地听到他冷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