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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煞是天真可爱的样子,看得苏倾心里一阵一阵的柔软,只恨不得抱起来亲两口。
与那少妇道别之后,苏倾还在想着那孩子糯糥软软的样子,甚至没有发觉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被程子安牢牢地握在手里,干燥的温度在略显凉意的夜里,柔柔地渗进每一分的呼吸,起起伏伏。
“这么喜欢孩子的话,以后自己生一个不就好了。”看着苏倾脸上越发失落的表情,程子安终于忍不住说道,只是语气里的温柔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苏倾一怔,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自己的孩子……那是多么遥远的梦想呢?身边这人,迟早都是会离开的吧……未来的路那么长,也许最后她会随便找个人了此一生,也许,就这样孤单地过一辈子也好……孩子,却终究个碰都不敢碰的梦罢了。
不禁嘲笑自己的敏感。怎么会随便一句话就跟能他扯在一起。于是淡淡回了程子安一句:“到时再说吧。”便不再吭声。程子安似是察觉到她的情绪不高,皱了皱眉,却也不再说话。
打破这尴尬的沉默,是一阵吵吵闹闹的手机铃声。苏倾一听便知道是叶萌,当初她哭着喊着硬是放了这么个铃声在苏倾手机里,选得是一个韩国组合的成名曲。叶萌一度喜欢这组合里的一个男人喜欢到食不知味,连李灏都几乎要吃醋。用叶萌的话来说,这么做的理由就是为了让她的声音和偶像的声音前仆后继地攻占苏倾的耳膜,并且丝毫不脸红地声称这也是一种间接的亲密接触,还要苏倾必须成全她。苏倾本来对这些事情也不是很挑剔,便由她去了。
苏倾想着,下午的时候莫家然那个电话里貌似提到是叶萌通风报信泄露了自己的行踪,又联想到她很不正常地关了一下午机,猜测着此时大约是她盘算着自己该消气了才又打过来。这么想着,不禁有点哭笑不得。交友不慎……还真是令人头疼的问题啊……
不料接起电话却发现叶萌童鞋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之情,中气十足地冲着苏倾喊:“苏爱妃你又抛弃哀家!打你手机一晚上了都没人接!赶紧道歉!道歉完了我好说正事!”
苏倾默。同时再一次肯定了自己交友不慎的想法。大约是叶萌喊得声音太大,程子安在一旁也听到了那句哀家。苏倾听到他闷闷地笑了两声,不禁更加感激上天,怎么送叶萌这么个活宝给她。
默默地咳了一声,苏倾回叶萌一句:“萌萌啊。你说……是谁告诉家然我今天会回B市的啊?按理说我该好好感谢这个人的,对吧?”
“呃……”叶萌明显气势短了一截,支支吾吾了半天憋出几个字,“那……那个……貌似……好像……是我说得哈……哈哈……嗯……阿倾……这个……别生气嘛~我以后一定坚定不移跟你保持统一战线!呐,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决定第一时间跟你分享一个对我今后的人生走向有着深远影响的特大新闻!”说到这里叶萌哧哧笑了起来,显然是开心过了头,连说话声音都激动得有些轻颤。
苏倾也笑了,这丫头不知遇到了什么开心事,竟然还在这里卖起了关子。却也不拆穿她,顺水推舟地问了句:“喔?这么严重?说来听听?”
叶萌笑得更开心,再然后就听到听筒那面一阵咣当作响,却没了叶萌的声音,苏倾不禁一头黑线地推测,这丫头不会是笑得太开心从床上骨碌下去了吧……
果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就是叶萌的哭嚎:“妈呀可摔死我了!”可是却仍是掩饰不了语气里的愉悦。苏倾纳闷,到底是什么事居然把叶萌高兴成这样。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就问出了口。
叶萌嘿嘿哈哈地在那面傻笑了半天,忽然收了笑声,正经十足地冲话筒喊了一句:“李灏跟我求婚啦!!!!”接着就又是一阵狂笑。
苏倾愣了一下,消化了一下叶萌话里的意义。然后脱口而出一句“天哪”,这一下可真是又惊又喜地几乎也要当街就大笑起来。当即也顾不上程子安在一旁,连忙跳着脚喊道:“天啊天啊你说真的?!什么时候的事情啊?!太好了太好了啊!!!!李灏向你求婚啦?!!”
程子安不禁向走开几步接电话的苏倾看过去,却只见苏倾难得的激动得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拿着手机不停地换方向,就好像换个耳朵就能听多一句似的。程子安忽地就想起那个曾经躲在窗帘后面同自己讨价还价的小女孩子,带点狡黠,带点迷糊,却总是惹人心痒的样子。笑意是一瞬间就漫上嘴角的,只有他才知道,那一刻,自己情不自禁地就想要把她圈在怀里,最好可以永远永远地带在身边,让她为了自己笑,为了自己变得动人。
暗自思忖间却听苏倾忽然含含糊糊地提到自己的名字:“恩……对……程子安……两三天吧……我知道的……”两个女孩子似乎已经从刚才的话题带来的喜悦情绪转移到自己身上。程子安看到苏倾忽然回过身偷偷瞟了自己一眼,却正好对上他盯着她若有所思的眼神,又匆匆地背过了身。
接完电话,大概也觉得自己刚才情绪比较失控,苏倾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刚才叶萌说李灏向她求婚了呢。”本是抱着解释的想法,为自己的手舞足蹈开脱,可是话出口了才恍惚觉得不妥,竟好像是自己在像他撒娇一般,于是不由得脸上一烧,补了一句,“他们也在一起挺久了的。”于是……越描越黑……苏倾索性闭了口不再解释,撇开眼光不去看程子安脸上的表情。终究这话题……放在他们两人的面前,毕竟是尴尬了些。
“这么高兴么?”程子安看着苏倾在夜色里微微扬起的几缕纤发,只觉得这一颗心都被挠拨得火烧火燎,脱口而出的话,却让两人都是一僵,“那不如……你也嫁给我吧。”
本该是含情脉脉的一句话,此时此地却让苏倾霎那间犹如置身冰窖。程子安的语气里蛮不在乎的笑意如同一道道无形的钢针,一点一点狠狠地推进心的最低端。那痛来的太急,她甚至有一刻以为自己会抬手抚上胸口处一跳一跳的地方。可终究也只是颤抖着,一根一根掰开程子安牵着她的右手。
如果说曾经的程子安会让她觉得愧疚,觉得自惭形秽,如今的他,却只是让她恨得每一滴血液都慢慢凉掉,每一分呼吸都像是在切割着她的咽喉,疼得她几乎站不住脚。这样的空白里,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时候,脑海里却偏偏刻意一般,不断地想起前些天见到的那个叫做董姗的女人曾经充满哀怨和无奈的一句话,她说:“那男人是毒。”
是了。就是那种最狠历的毒药。心甘情愿地吞下去,怀着近乎虔诚的心一点不剩地吞下去。开始的时候是真的很甜,丝丝缕缕地蔓延在口腔里,都是那样轻轻的甜,无限的回甘。可是慢慢地开始感觉到痛了,却总是不愿意相信,或者说是自欺欺人地以为甜了就不会是毒,直到忽然某一刻全部发作,那痛便如排山倒海瞬间兜头将人淹没,连站也站不起来。
程子安也有点怔住了。怎么会就这么不能控制地就说出来了。反应过来的时候,苏倾已经全然不是刚才略带羞窘的表情,脸上的冷漠凄凉看得他心头一颤,紧跟着原本两两相依的手指被人认真地一根一根慢慢掰着,直到全部分开。程子安只觉得全身都凉了,却是动也动不了,由着她一点一点断开牵扯彼此的这唯一一点温暖。
恍惚间,却听到苏倾开了口,声音平静得厉害,甚至听不出一丝颤抖,只有几乎被指尖掐出血的手掌越来越冷。她说:“程子安。我们……就这样吧。”
番外赌酒
夜里忽然下起雨来。雨点大颗大颗的砸在地面上,溅起一连串的水花。白皙修长的手指抚上窗面,似是在隔着这一层浅浅的透明感受雨水带来的冲击。然后,微启双唇,对身后正在忙碌的服务生们说道:“今天早点散了吧。”
这染着凉意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这间酒吧的老板,容瑄。妖艳的粉色衬衣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冷清,却衬得那人腰身更加纤细挺直,平添了许多落寞。
当初决定放弃继承家产的时候,就被盛怒之下的父母赶出了家门。想了想,仍是去找了那人。虽然在他面前总是觉得自己活得很失败,可是偏偏每次遇到撑不下去的时候,仍是会想要问问他该怎么办。
本以为会得到一顿臭骂,结果那人只是沉默了很久之后问了自己一句:“这样做值得么?”
那是容瑄第一次在程子安的脸上看到了不安。那种无可奈何的表情看得他浑身一僵。其实……他也知道吧。就算是后悔又如何……命运对他们很青睐,也很残酷。话是对着他说的,可又何尝不是那人在自问。
正自胡思乱想着,门外早早就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不知何时忽地出现了一线灯光。远远地隔了雨雾折入眼里。思绪被这抹突然入侵的光束打断,自嘲地笑了笑,容瑄回身向酒吧后台走去。没走几步,却听到门被人推开,叮叮当当声音的带了雨水潮湿的气味涌进来。
容瑄看着门口头发有些被淋湿的人随即就是一愣。银灰色的西装,没有打领带,衬衣领子散散地有些凌乱,抬眼一看,虽然面容憔悴,却是真真实实的程子安就这麽突兀地出现了在这个离B市十万八千里之外的小小酒吧里。
容瑄还没从惊讶里回过神来,程子安已经大步走了过来。站定,不满地扫了他一眼,说道:“容二,你就是这么开酒吧的?每个客人来了都这么傻愣着看看就没事了么?真不知道LAST是为什么不会倒闭的。”然后竟是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的绕开他站的地方向吧台走去。
容瑄无语。这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话说……今天不该是他和沈家千金订婚的日子么?难不成这么千里迢迢地奔波就为了来谴责自己的经营不善?这人真是……
看着眼前一句话没有就只是一口一口喝着闷酒的男人,容瑄皱眉。一把夺过程子安手里的酒杯狠狠按在桌面上。
“既然这么心不甘情不愿,你又何苦非要跟那什么狗屁的沈家联姻。当初你一个人不也把那个破破烂烂的安升捡回来了?!现在反而畏畏缩缩做起上门女婿了!程子安,你小子到底想什么呢你?!”容瑄终于忍不住大骂出声。还好此时酒吧已经打烊,不然被他这么一吼,不知道吓跑多少客人。
程子安也不生气,也不回答。轮廓分明的英挺侧脸却满是平静,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只是离得近了,才发现那眼神里竟是空了一般。不是不生气,而是根本没有听到。
容瑄彻底无奈了。“你说你,大半夜的跑了那么远,搭上机票钱,搭上我的酒钱,就为了来我这儿发呆啊?”
这次程子安倒是回答了,不过比不回答更让容瑄七窍生烟。“你这里凉快些。”
容瑄几乎当场厥倒。凉快……祖宗……你可真闲……
“得。我看着你这么喝我心疼我这点儿酒。反正你也打定主意什么都不说了。爱喝喝吧。不过还是老规矩,谁先被放倒,谁就是输家。说吧,这次赌什么?”
程子安似乎很是认真地想了一下,然后慎重地说:“就赌你这家酒吧好了。”
容瑄一口酒含在嘴里吐也不是喝也不是几乎委屈地两眼盈泪。好不容易咽下去,立刻一抽一抽地咬牙切齿地说道:“程少!我说程少!敢情您今儿是来拿我开涮来了!”恨恨地起身又去拿了几瓶酒回来戳在桌子上,指着酒吧中心的舞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