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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江东小乔。
果然张紫萱粉面微红,斜侧里走过两步,不理会王象乾了。
王象乾顿觉压力骤减,低低的吁了口气,忽然又长叹一声,眼巴巴地望着秦林:“秦世叔这趟钦差出巡,真正是开门红,还没到江南,半路上就兴利除弊、惩治奸邪,稍后必定拿获白莲钦犯,为国朝再立新功。世叔是当世第一等的能臣,小侄初到兖州任职,闻得此地被荀长风残虐,民生凋敝,究竟该如何施政,还望世叔不吝赐教。”
这就是官宦世家子了,拍马屁都拍得这么有水平,兖州父老苦于贪暴久矣,只要新官与民休息、施行无为而治,不要擅自搞风槁雨,一两年间自然就会否极泰来,再简单不过,王象乾却偏要做出不知所措的样子,拿来请教秦林。
咱们秦长官神目如电,早知王象乾的用意,并不给他点破,而是笑道:“本官实不懂得地方庶政,但以侦办白莲教叛逆的经验来看,若是朝廷爱民如子,天下官吏都清正廉浩,世间百姓尽得饱暖,谁肯跟着白莲教造反?相反,如果世间官员都像荀长风,正是官逼民反,只要反贼振臂一呼、必定应者云集,昔日高居庙堂的衮衮诸公,到那时也就成独夫民贼了。”
王象乾没想到秦林直言不讳地说出这番道理,直听得悚然动容,后背冷汗湿淋淋的浸出,后来他果真勤政廉浩、兢兢业业,官至九边督抚、兵部尚书,八十三岁累加太子太师时,仍以秦林这番话劝勉儿孙。
张紫萱并没有走远,也将秦林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不禁低声喟叹:“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调离阴阳、举贤荐能、辨查奸邪,乃宰相之职,荀长风官居一府之尊,实为父亲所失,幸得秦兄代为拾遗补缺,不能不说收获颇多……。”
“收获吗,我也有啊!”徐辛夷挽着青黛的胳膊,杏核眼忽闪忽闪的,大声叫道:“秦林,该启程了,别磨磨唧唧啦!”
“来了……”秦林应一声,朝王象乾和充州父老拱拱手:“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各位就此留步,本钦差去也!”
“恭送钦差秦少保!秦少保高侯万代、福寿绵长!”王象乾心悦诚服的率众下拜,只是心中仍不免嘀咕,这位秦少保还真是位惧内的英雄、怕老婆的豪杰,徐夫人吆喝一声,他就果真拔脚上路了。
青黛、张紫萱都坐上马车,唯独徐辛夷骑着照夜玉狮子,与秦林并驾齐驱。
“好啊,钦差大臣是你还是我?”秦林拿马鞭子敲了敲照夜玉狮子的屁股,看看马鞍上徐大小姐丰腴挺翘的臀瓣,禁不住用力吞了一口口水。
徐辛夷双手又着小蛮腰,圆睁着杏核眼:“聋子老婆婆说啦,小两口打是亲骂是爱,不吵不闹不亲热,你看周德兴和吴氏两口子,外人面前从不拌嘴红脸儿,结果怎么样?”
好嘛,这就是徐大小姐在充州的收获!
秦林哭笑不得地摸了摸鼻子,笑嘻嘻地凑过去,压低了声音道:“你还忘了床头打架床尾和这句嘛……今天晚上,咱们好好打一架?”
“你个坏家伙!”徐辛夷蜜色的脸蛋儿,刷的一下红透了,左顾右盼看看没人注意,也歪着头低声道:“才不怕你!”
马车之中,青黛雪玉般的双手托着香腮,瞅着追追打打的秦林和徐辛夷直乐,这些天秦林忙着办案,小丫头的收获也不少,兖州本地的土产药材,被她收集了满满一箱子。
徐辛夷骑马跑到了马车边上,冲着青黛低低地说了两句,小丫头就轻轻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咯咯笑着点了点头。
怪不得徐辛夷不怕修习周易参同契、体力精力都超越常人的秦林,她有小青黛这个同盟军呢!
别看女医仙模样儿纯真可爱,毕竟人家是学医的,对身体结构可比谁都清楚,有些时候往往能收事半功倍之效呢!
张紫萱瞧在眼中,漂亮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等了一会儿攀过青冀的肩膀:“好青黛,今晚徐姐姐陪秦兄,你就和姐姐一块睡好不好?”
“呃,好像不行呢。”青黛眨了眨明净如水晶的眸子,老老实实地道:“徐姐姐刚才说,今晚要青黛和她睡一张床。”
“啊?”张紫萱故作吃惊,纤纤玉手捂住了红唇:“今晚……今晚不是她陪秦兄……那么你也?”
青黛是个老实丫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反而有点奇怪张紫萱的反应:“张姐姐不知道吗?嘻嘻,你不看医书嘛,来,《洞玄子》、《玄女经》,都有二阴一阳的法门呢!”
说着青黛就从枕箱中取出了几本医书递给张紫董,甚至不厌其烦地向她介绍那些知识。
“天哪!”张紫萱以手加额,医书上有,不等于就要照做吧,青黛究竟是天真,还是……她难道不懂医书上写着是一回事,真正照做又是另外一回事?秦林娶到青黛,还真是运气好到爆啊!
相府千金并不知道,某年某月某日,青黛初嫁秦林时,秦长官一副大尾巴狼的嘴脸,哄哄梭梭地骗着小丫头:“来来来,看看这些。都是医书上有的,咱们照样做一遍,不过分吧?”
她更加不知道,青黛还曾经把书送给那位神秘莫测的白莲教主,并且两本书现在都还静静躺在神功盛德光明至大圣教主的枕箱之中……
第716章 南京
秦林从济宁州重入京杭大运河,一路顺着运河南下再没有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但他有种强烈的预感,白莲教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那位神秘莫测的教主一定会卷土重来的。
自己并没有要求白莲教交出乌尔温也力,为什么高天龙会突然掷下那只空的金匣?联系前后的各种反常情况,是不是他私吞了乌尔温也力,然后将空的金盒掷下,哄骗白莲教主?
不得不说,秦林的分析距离事实真相似乎只有一步之遥了,却又谬之千里,因为他抓破脑袋也想不到,同样的金匣实有两只,一只装着乌尔温也力也即是混沌之球,另一只原本应该装着白玉莲花。
他想弄回的乌尔温也力,现在落入白莲教主手里,白莲教主想要夺回的白玉莲花,还真的就在秦林手中,只是他自己都想不到当年在蕲州山林,从高豺羽手中夺到白玉莲花,竟是白莲教的两件圣物之一。
沿着京杭大运河南下,越往南走越是地气和暖,正月初从京师出发时还是银装素裹大雪纷飞,到了谁扬间已是人间二月天,春暖花开,蝴蝶飞飞。
本来视察闽浙开海事宜,可以从扬州过长江,经镇江的江南运河一路南下直抵杭州、宁波,但秦林并不着急丶扬州入长江之后没有南渡镇江,而是拐了弯往西去南京。
六朝金粉,金陵繁华,秦林这一趟又是另外的感悟,颇有些好山好水看不足的意思。
陆远志、牛大力更是唏嘘感慨,秦林升官之快实在罕见,他初到南京的时候,只是个刂、小的锦衣卫百户,离开南京时已做到锦衣卫指抨佥事协掌南镇抚司,到现在再次故地重游官职已经是柱国、太子少保、锦衣卫都指摔使、北镇抚司掌印官。
这不是吗,洲州拐入秦谁河,离水西门还远着呢,当地官员和亲朋故旧就在水西门外等得密密匝匝,应天府尹王世贞穿大红官服,笑容可掬地站在前列,魏国公府小公爷徐维志、怀远侯府小侯爷常胤绪、庚字所百户韩飞廉、王世贞儿子王士骐、庚字所老滑头游拐子等等老朋友都在。
遥遥看见秦林所乘的官船沿着秦谁河过来,游拐子唾沫横飞的给新晋弟兄们吹嘘着秦长官当年事迹:“你们不知道,秦长官真的有霸王之勇,当年有个不识相的鹿耳钥和他作对几十号人为看上去,他老人家左一拳,打翻七八个人,右一腿,踢飞五六个人打得那叫个落花流水……”
“后来呢,后来那个鹿耳钥怎么样了?游长官,您别卖关子啊!”有年轻的军余听得兴起,见他顿住卖关子,立马急得抓耳挠腮。
游拐子哈哈一笑:“后来,后来就没有了,得罪了秦长官,还能咋的?”
说到这里,秦林刚刚从船甲板走下码头遥遥冲着欢迎人群抱拳施礼:“王府尹,徐兄、常兄、王兄,有劳各位相迎,秦某真正惭愧!”
“谁是来迎你的?”徐维志眼睛一翻,没好气地道:“我是来迎妹子的。”
常胤绪也呵呵直乐,唯恐天下不乱跟着起哄:“对、对,我也是来迎徐姑奶奶的!”
“小常,你闹什么呢?三天不打,你皮痒痒了?”徐辛夷挽着张紫萱、青黛,从官舱缓缓走出。
一见这幕徐维志立马干瞪眼他大张旗鼓的过来迎妹妹,就是知道秦林新娶了相府千金张紫萱,想那江陵相国张太师在京师何等威风、何等权柄他女儿岂肯让人?而且在南京时,张紫萱就和徐辛夷明争暗斗现在也一定是那样吧!
所以,徐维志就过来给妹子镇场面,无论如何到了南京,还是咱魏国公府最牛气的,家里也摆设铺陈好了,一等一的华丽,好好的给妹妹撑撑面子。
哪烧得徐辛夷竟和张紫萱手挽手的出来,这可叫徐维志纳闷了,难道咱这妹子改了脾气?
直到她说出常胤绪皮痒痒一句话,徐维志才出口气,好嘛,还是那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妹子,如假包换。
别人都把秦林看着,肚子里觉得好笑,徐大小姐当初和女医仙二女同事一夫,就已传为佳话,秦林这厮又把相府千金拐了来,还真是够厉害的。
徐辛夷迈着大长腿得意洋洋的走下船,她对常胤绪不客气,和哥哥徐维志说话还是很有礼貌的:“妹妹见过大哥,父母亲老大人安好?”
“安好……”徐维志大声答道,又挤了挤眼睛,小声道:“不大好,尤其是听说秦林把相府千金也拐到了手。”
可不是嘛,魏国公徐邦瑞费了老鼻子劲儿,才近水楼台先得月,把徐辛夷嫁出去了,听说张老儿竟然也厚着脸皮让女儿下嫁,老两口就着急了,咱们女儿心直口快有一说一的,能是那七巧玲珑心的相府千金对手?
徐辛夷听了就脸色微红,大大咧咧地道:“才不是呢,我和张家妹妹好得很,对吧?”
“见过徐兄!”张紫萱浅笑盈盈,“家父在京师,常说令尊乃国朝东南柱石,今日一见,徐兄豪迈颇有乃父之风。”
徐维志早听说张紫萱有她父亲的真传,可不敢和她嬉皮笑脸,何况人家话里话外都点着呢,有些东西啊,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秦林和王世贞父子打招呼,寒暄几句,当年王世贞是应天府尹、文坛领袖,看秦林还有点长辈看后生小辈的意思,可现在不仅是分庭抗礼,王世贞还隐隐带着谄媚讨好之意,说前些日子替秦少保递过帖子的毕懋康,颇有真才实学,秦少保慧眼识英才,不愧为当世伯乐,为江南文坛又添栋梁。
有这句话,毕懋康通过乡试拿个举人,那是妥妥的了,王世贞什么人啊?响当当的七子之首、文坛领袖,江南的文坛就捏在他掌心里呢。
常胤绪笑呵呵的挤到了前头,抬手想抽秦林一下看他穿的江牙海水蟒袍,这一下就悬在半空落不下去。
“老常,你的发型很有派嘛,想来和高小姐是琴瑟和谐了?”秦林用力拍着常胤绪的肩膀,哈哈大笑。
“琴瑟?”常胤绪挠挠头:“她会弹琴、鼓瑟,可我不会呀!”
我倒,秦林这才想起来,常小侯爷是个大老粗,根本不懂琴瑟和谐是夫妻和睦的意思,只好换了浅显的词儿问他。
“嗨,是问这个呀,老婆对我可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