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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是司机兼保镳,跟了她好几年,工作认真,就是罗嗦了点,凡事都会跟老爸报告。
樊邵冬微微偏头望了她一眼。“我都忘了你自己有车,要不要去坐你家的车去医院?”
“不要。”她连忙摇头。“我没坐过这种小车,想试试。”
“你可以回去坐你的‘大’车。”他的车就是“平民车”,不行吗?
“不要。”她死抓著车门上的把手。“我就要坐你的车。”开玩笑,好不容易有机会跟他接触,傻瓜才会离开。
“那你就不要嫌。”
“我又不是嫌,只是实话实说嘛……”她委屈地嘟囔。
她的专属座车是宾士五百,这还是她们家最小的车型哩,第一次搭上这种“经济车”,感觉新鲜也是人之常情嘛。
“实话有时候更会伤人。”虽然她有口无心,但不加修饰的话往往最伤人。
“可是我们做人不是要诚实吗?”她的书虽然念不好,但是这点基本的道理还学过。
“你果然是城堡里的公主。”完全不需要看人脸色,也不用理会别人听了以后的感觉,当然就爱说什么说什么。
“我爸也常常这么说ㄟ。”她没听出他的嘲讽,还高兴地回应。
“……”碰到这种没什么心眼的千金小姐,他只能无奈地摇头。
话说回来,她虽然有时说话直到气死人,倒也显得她单纯没心机,这应该算是她的优点吧,起码以她这么一丁点大的脑,想来也使不出害人的心思。
“喂,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她好奇地问。她还以为他会任她拖著脚伤,一身狼狈地回家哩。
他有点闷地回答:“我向来对人很好。”
“才没有咧!”她微噘著嘴抱怨。“你之前对我好凶!”
“我是礼尚往来,对我客气的人,我也绝不会对他没有礼貌。”换句话说,对他无礼的人,他也不会太客气就对了。
“我对你很客气ㄟ。”她发誓,没有人让她这么委曲求全过,就连老爸都没有。
“是吗?”他轻哼一声,不予置评。
如果她那种嚣张的态度叫做“客气”的话,那他还真想看看,她的“不客气”是啥德行?
“是真的!”她顾不得脚伤,拚命往前挪动,靠向他的椅背。“我对不感兴趣的人,都是甩也不甩,当场走人喔。”只有他,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主动示好。
“这么说……你对我有兴趣喽?”他不是笨蛋,又怎会看不出她的“明目张胆”。
“对呀。”她的回答也很老实。“我要是对你没兴趣,就不会主动跟你说话啦!”
她的好恶简单分明,说好听一点呢,就是没啥心机,想什么就说什么,要什么就做什么,好懂得很。
“所以说……我应该心怀感激了?”语气带著轻讽,只可惜董大小姐听不出来。
“心怀感激?”为什么?
“感谢你纡尊降贵跟我说话啊。”明知她有口无心,但听她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真教人不舒服。
“纡尊降贵?”听不懂,不过没关系,他是个有学问的人,说的话一定对。“没错,你是我第一个‘纡尊降贵’说话的人喔。”美丽的小脸因为现学现卖而沾沾自喜。
这一瞬间,樊邵冬仿佛听到有只乌鸦啊啊啊地飞过头顶……
天啊,她那颗脑袋是长好看的啊?“纡尊降贵”是这样用的吗?她到底有没有念过书啊!
人家说小孩的智商是遗传自母亲,看来将来娶她的人可得小心了。
“告诉你,我很喜欢你欸,我愿意跟你交往。”她再度“纡尊降贵”地提出交往要求,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对她来说,喜欢就说喜欢,一点也不觉得丢脸。能让她看上的男人,他是第一个,他该觉得三生有幸啊。
“你‘愿意’跟我交往?”他不屑地冷哼,听她说这话的意思,好像在施恩哪?她想施恩,也得看他要不要接受吧?
“对。”她多此一举地又加了一句。“这是我第一次对男人有兴趣喔。”
“这么说起来,这还真是我的‘荣幸’呢。”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一听就知道这是挖苦的话,可惜京京不是,还呆呆地附和——
“嗯,你要这么说也是可以啦。”
这下子,他的头顶不光只是乌鸦飞过,简直可以说是一整群乌鸦压过来,乌云罩顶。
她果然是一个大草包!
凭她这种无脑的娇娇女也想倒追他,简直是作梦!
京京才刚进家门,董世昌就已经守在玄关,一看到她,立刻神情紧张地迎上前——
“京京,你去哪里了?怎么不让老王送?你知不知道老爸差点吓死了。”
“没有啦……我的脚扭伤,去医院推拿。”她指著包著绷带的右脚踝。
樊邵冬带她去一家小型中医诊所看诊,里面附设推拿部门。说也奇怪,推拿师对她的脚踝左拉拉、右扯扯,虽然当下她痛得死去活来,但是三分钟后,肿胀消除了许多,走起路来虽然还有些不舒服,却竟然已经不痛了。
“脚扭伤?怎么会扭伤?去哪家医院看的?爸爸马上联络台大的骨科主任,帮你照X光,作详细检查。”
董世昌心疼地扶著女儿到沙发坐下,拿起电话正要联络医生,却被她夺下话筒,挂上——
“不用了啦,我已经推拿过了,好多了。”这是樊邵冬带她去做的治疗,绷带还是他亲手替她缠的,她才舍不得拆下哩。
“可是……”他还是不放心。
“我先回房……”
她才站起身,董世昌马上又拉她坐下。
“等等,京京,我问你,是谁送你去医院的?”怕她被绑架,从小他就严格教育京京除了家里人和司机以外,不准搭别人的车,就算是认识的人也不可以,以免发生危险,京京一向很听话,为什么今天会突然不守规矩?他一定得问清楚。
“呃……一个学校老师。”她心虚地垂著眼。
“我不是说过除了我或你大哥,就只能搭老王的车吗?”
“我不小心走路扭伤,脚实在是痛得受不了,只好拜托路过的老师载我去看医生。”这是她第一次对老爸说谎,避重就轻,就怕老爸拿樊邵冬开刀。
从小老爸就疼她如命,若是知道她是因为樊邵冬而受伤,他也别想在学校待下去了。
她知道他根本不在乎这份工作,但是她在乎,她担心再也见不到他。
“是吗?”董世昌何其精明,又怎么看不出她有所隐瞒,但他当下不动声色。“下次如果身体不舒服,马上打手机给我或是老王,他会马上送你上医院,知道吗?”
“嗯。”她心虚地点头,赶紧借口离开,“那我先回房间喽!”
说完,她赶忙起身,一拐一拐地爬上楼梯,冲回房间,就怕老爸那双精明的眼看出端倪。
虽然刚刚在回来的路上,樊邵冬已经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她的追求,但她还是想好好保护他,千万不能让他被老爸找到借口解雇,否则她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第三章
“好,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下星期别忘了要交报告。”
下课铃声响后,樊邵冬立刻识相地放人,不耽误彼此的休息时间。
“教授!”姚碧茹立刻跳起来。“今天的课我有些地方听不懂。”
“欸……”坐在第一排的董京京,才拿起书和包包要追上樊邵冬,却被抢先一步,气得她杏眼圆瞪。不过根据以往经验,她要是大声抗议,肯定又会惹恼樊邵冬,她只好乖乖地在一边干瞪眼。
“喔……哪里?”看出姚碧茹多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樊邵冬却也不点破。
“很多ㄟ。”姚碧茹一时之间也提不出问题,只好翻开书随便指。“像这边、这边和这边……”
打从这学期上了樊邵冬教的第一堂课后,姚碧茹就被他的翩翩风采给迷住,虽然以她们“豪门”的标准来看,他根本可以算是“穷人”,但是以他的高学历,还算“勉强”配得上她。
碍于千金小姐的矜持,她绝不能采取主动,可是说也怪了,无论她放出多少电波,他都不做反应,是不是没察觉她的心意?更要命的是,现在连那个讨厌鬼董京京也来凑一脚,开始觊觎他,这怎么行?!樊邵冬可是她先发现的“宝贝”,谁也不能抢走!
“这么多,”樊邵冬何等聪明,哪会看不出姚碧茹那点心思,但他不动声色,佯装不知情。“好吧,你跟我到办公室,我仔细讲解给你听。”
“好!”
“不行!”
姚碧茹和董京京立刻同时大声回答。
“为什么不行?”姚碧茹回头瞪了董京京一眼,顾忌樊邵冬在场,她已经降低不少音量。
“我说不行就不行!”一时想不出好理由的京京,只好用一贯的娇蛮态度作为回应。
“教授,你看她啦……”姚碧茹装出一脸委屈地告状。“董京京仗著这间学校是她爸爸开的,动不动就耍派头、耍特权,我们就连想念书也要经过她的同意,真霸道!”
“董京京,你如果也有问题想问我,可以一起跟来办公室,等姚碧茹问完后,就轮到你问,怎么样?”樊邵冬自然地替董京京找了一个台阶下,不想让她的形象更恶劣。
虽然不喜欢她过于嚣张的气焰,但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她这个人。
她虽然骄纵,却没什么心机,是个很单纯的千金小姐。若是能去掉娇蛮的脾气,她应该会是很可爱的女孩。
“喔……好吧。”董京京闷闷地应了一声,虽不满意,尚可接受。
她很清楚自己的娇蛮对他起不了作用,跟他来硬的,只会让自己的下场更加难堪,几次相处下来,她多少学到一些教训。
“那就来吧。”樊邵冬带头走向办公室。
“……董京京,”姚碧茹故意落后樊邵冬一大段路,走在他的听力范围之外,对董京京撂下警告。“你别想跟我争樊邵冬!”
“你凭什么命令我?”董京京的气焰不在姚碧茹之下,除了樊邵冬,没有人可以指挥她!
“因为他是我先看上的!”
“然后呢?”董京京冷瞥姚碧茹一眼,“他对你根本没兴趣,不要自作多情。”
“这句话,原句奉还给你!”姚碧茹也不甘示弱地呛声。“他对你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啊?我看他不但对你没兴趣,还超级不满咧!”
“谁说的?”被人戳中要害,让董京京的神情有些狼狈。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好不好!”看出她的狼狈,让姚碧茹更是信心十足。“别以为你是董京京就了不起,偏偏就是有人不买你的帐。樊邵冬就是最好的例子,哼。”
呛完声,姚碧茹满脸得意地追上樊邵冬,继续装她的乖学生,留下一脸凝重的董京京,站在原地不动。
姚碧茹的话深深剌中她最担忧的一点——樊邵冬的确对她没兴趣,要不然不会从那天送她回家之后,便躲了她一个星期,不给任何回应。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就连现在,也是她追著他跑,既然如此,她还要死巴著不放吗?
想她董京京要什么人没有,就算是总统的儿子,只要她愿意,说不定都可以手到擒来,qi書網…奇书偏偏她要一直去踢樊邵冬这个大铁板,何苦来哉?
看到他越走越远的身影,她的心陷入前所未有的矛盾挣扎——
追?还是不追?
如果选择继续追著他跑,那么他走她追,极有可能就是他们往后的相处模式。对天之骄女的她来说,是个很大的精神磨练。
如果放弃,他将会是她心中永远的遗憾。
怎么办?追?还是不追呢?
“董京京!”这时,人已经在二十几公尺外的樊邵冬,突然回过头来喊人。“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