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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打物语-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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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甩开了她的手!并缩回了他自己的手。“我干嘛去试?天底下又不只有你一个女人,除了你,多的是想对我投怀送抱的女人,我又何必去求你留下来!”

“你——”

“难不成你以为你自己是绝无仅有的女人?”

“辛伟忠!”

“你以为我会因为你的走而意志消沈,从此一蹶不振吗?”他走离她,这些话他已经练习了无数次,只等著有机会说出来。“不!你错了!我发现没有了束缚,我更能放开自己的去闯!更能享受生活,你知道吗?我很高兴你退回了戒指。”

杜晓秋没有料到是这种状况,她知道他会生气,他会有很多反应,但她没想到是这种无情又冷酷的对话,他的心真的如他所说的?

或者,他只是在演戏?

他们相爱过,否则他们也不会订婚,准备结婚,那些美好的时光呢?他们曾经共同拥有的爱呢?

“怎麽?你说不出话了?”

“你不是这种人!”

“我也以为你不是那种杷事业、名利看得比自己的一生幸福还来得重要的女人!”他竭尽所能的苛薄道“我们都看错了对方,幸好三年前你做了“正确”的抉择,否则今天我们两个都要在苦海里翻腾了。”

她眼中的哀伤更浓、更重。

辛伟忠并不会比她好受,他相信只要等她一走出他的办公室,他就会虚脱,他就会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他的“残忍”只能再维持五分钟。

“这麽说,三年前我并没有对你造成任何的伤害?”她机械化的问。

“你没有这麽大的本事!”

“所以你也不恨我?”

“我干嘛去恨一个我根本就没感觉的女人!”

“我曾经是你的未婚妻!”她不死心的问。

“我想我们都昏了头。”

她不需要再听更多令她心碎的话,她僵硬地朝办公室外走,没有注意到她的手套正掉落地面,她已经无心去想周遭的事,她只知道辛伟忠是个大混蛋。

超级的大混蛋!

她非常高兴她三年前正确的决定。

第2章

办公室被辛伟忠砸得无一处完整。他的秘书和一些职员、未执勤的保全人员都赶了过来,看见他那副发狂的样子,他们又躲得远远的,没有人敢上前说些什么,第一次!他们见识到老板失去控制。

辛伟忠後来累得往地板上一坐,发现到一双白手套,依旧留著馀香的白手套。

杜晓秋的手套。

他更加的生气,头一个冲动是想将手套撕成碎片,但是接著的举动,他竟把手套拿到鼻子下不停的嗅著;他厌恶自己的这种行为,但是他突然的想到了三年前他和杜晓秋热情、缠绵的吻。

他们没有真正上床做爱,因为婚礼已经在筹备,他们都想等到新婚之夜,想留下一个真正值得回味的新婚夜,所以他等著、忍著,那怕那股欲望强得会要了他的命,他压抑著,为了那最美的一刻。

人人都说他和杜晓秋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不管男男女女都爱慕著他们,也都期待著他们的婚礼,但是她却先走了,不是在婚礼的前一天或前五分钟,幸好,幸好他不必一个人站在礼堂前。

而他始终都弄不懂出国去念什麽服装设计有那麽重要,甚至重要到超过他,都是那该死的奖学金,没有奖学金,她要走的念头不可能那么强。

他以为三年的时间足够沈淀他心中的沈痛或重挫,但是这一切随著杜晓秋的归来更加的扩大,她把他已经快愈合的伤口又撕开,她居然这麽大大方方的就走进他的办公室,好像三年前的事根本不算一回事,她怎么能够?

猛地弹起身。

他要找她算帐!

他冲出办公室的神情足够吓坏他所有的员工,大家都以为他是要去找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人。不过不管他找的是谁,大家都替那个人祈祷。

辛伟忠先来到了他妹妹工作的地方。

他馀怒未消的表情,手中拿著一双白手套,好像想把人碎尸万段的表情,也叫辛秀蕾吓了一大跳,她看了看她哥哥的身後,好像在找什麽似的。

“你在看什麽?”他的声音能令人冷汗直流。

“看你的身後有没有警察。”

“警察?”

“你这副样子应该被抓去关一阵子比较妥当。”她不忘幽默的说:“如果心脏较弱的人,这会八成已经被你吓出了病。”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如果和他妹妹宣战是非常不智的举动,他即使没有大脑,也该知道她们这对死党已经见过面,甚至达成了某种共识,否则杜晓秋不会直接到他的办公室去找他。

“她在那里?”他一字一字慢慢的说。

“你说的是谁?”她故意装迷糊。

“杜晓秋。”这三个字是用吼的。

“我怎麽知道?”她摊摊手。

辛伟忠绕过他妹妹的桌子!在她的椅子边停住,他弯下身,眼神很清晰的告诉著他妹妹,他的耐心已经用完,他是念在她是他妹妹的份上,否则……

偏偏辛秀蕾不怕。

“哥!什干嘛?谋杀自己的手足罪加一等。”

“她在那里?”他的鼻孔都快冒烟了。

“我不知道。”玩笑要点到为止。“不是在她家,就是在她的设计室里,说不定她在忙其他的事,或者她可能在逛街、购物,她可能在任何一个地方,你问我,我问谁。晓秋已经不需要保姆了。”

“你们见过面了!”这不是问句。

“见过了。”

“你背叛你哥哥!”

“哥!晓秋没当成你的老婆是你们的事,她和我又没有仇!”辛秀蕾摆出一副就事论事的态度。“背叛?两码子事,别这麽戏剧化!”

他本想发脾气。但是忍了下来;他知道秀蕾说的没错,别说解除婚约,结了婚都可以离婚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麽大不了的事,他之所以这麽恨杜晓秋,是因为三年前爱她太深,对她期待太多,他三年後才会有这麽强烈的反应。

他依然爱她吗?

该死的!他永远都不会承认这点。

“你找她有事?”秀蕾轻声的问。

“她把手套留在我那里。”他扬了扬手中的手套,一副冷漠的表情。

“你放在这,我替你还。”

“不!”

“那就丢到垃圾桶里好了。”她偷笑的说。

“我要还给她。”他的额上冒出青筋。

“哥!何必这麽费事?”

“这是她的东西,也许这双手套对她有特别的意义,也许她正急著用这双手套,也许她正在找这双手套,我必须亲自还她。”他自以为有理的说。

“现在?”辛秀蕾拼命的压抑已经到胸口的笑。

“现在!”

“那你何不去她家看看,她总要回家的!”

想到要去杜晓秋家,他是有一丝的犹豫,但是转而一想,他也顾不了那么多,杜家的人对他很好,至今依旧当他是半子般的看待,尤其是杜妈妈,他那个无缘的岳母,更是只要见到他就会数落自己女儿错误的决定。

“好!我就去她家等她。”他这麽告诉自己。

“哥!一双手套没有这麽大的重要性。”

“你怎麽知道。”

“你根本就是在乎晓秋。”

抓牢了手中的手套,好像是他的护身符似的,他只淡淡的再看了他的妹妹一眼,无言的走出了辛秀蕾的办公室,一副她爱怎麽想就怎麽去想的潇洒。

辛秀蕾忍不住的笑出声,她知道她哥哥听得到,但是她控制不了自己,那怕她哥哥会折回来杀了她,她还是要好好的笑个够。

事情会有波折,但她相信一定有一个圆满的结果。

所以她决定让自己笑个够。

三步当做两步,丢下手中的东西,杜晓秋往她的房间里冲,她母亲告诉她说辛伟忠在她的房间里等她,起先她不信,後来想到她在冢门口看到的那双特大号皮鞋——辛伟忠有一双大脚,她记得。

猛地推开门。进自己的房间总不需要敲门吧。

辛伟忠正在翻一本相簿,听到开门声,他直觉的把相簿盖上,有些罪恶感的看著来人。

原来女主角回来了!

“你找我?”她喘著气的问,想起早上不愉快的结束,她不知道他为什麽会来找她。

“你掉了东西在我的办公室里。”

“有吗?”

他注视著她,不看她还好,一看她他就会置身往一种爱恨交织的情绪里。他真正想做的是将她推倒在床上,好好的把她爱个够,三年了!他没碰过其他的女人,都是为了她。

“你掉了手套。”他克制的、冷淡的说,用下巴指了指他搁在她枕头边的手套。

“而你把手套送回来?”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麽来?”

“我有好几十双的手套。”

“所以?”

“所以我不在乎掉一双手套。”

“那好!下一次我再检到你掉的手套时,我一定往垃圾桶里丢,或者是送给收破烂的。”

他们的对话没有一点意义,而且话中都带著剌,杜晓秋大可以大声的叫他滚,这里是她家,是她的地盘,但是她没有,她和他说著无关痛痒的话,一双手套可以扯出一箩筐的话。

辛伟忠也可以走,他把手套放下了就可以走,但是他却像做贼似的在她的房间里翻东翻西!想找什份证据或是她的恋爱对象。这三年的时间,以她的条件,她不可能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

他应该质问她很多事,不管他有没有资格,结果说了半天,一双手套被他们当世界大事般的在研究、讨论。

“总之谢谢你送回手套。”

“我之所以送回来,是因为我无法忍受看到你的东西在我工作或生活的范围内。”他恨恨的表情。

“那以前我送你的照片呢?”她挑著眉问。

“我烧掉了。”他说谎。

“我写给你的信呢?”

“一样的烧掉。”还是谎话。

“你恶劣!”她骂道。

“你人都走了!我留你的相片或信干嘛?”他故作潇洒的说。“我没兴趣当痴情种子。”

“但是我会回来。”

“你有这麽告诉我吗?”他逮到机会兴师问罪,咄咄逼人。“你什么都没有跟我说,你只是把戒指交给秀蕾,说你不结婚了!”

“我是出去念书。”

“我不管你去干嘛!你什麽都没有跟我说。”

“我怕你生气!”她为自己说道。

“三年後我就不会生气了?”他一个冷笑。

“你——”她已经气得不知道要骂什麽。

“狡辩不来了吧!”他似乎很高兴看到她气成这个样子。“亏你还是大学社团辩论社的社长,立场不稳的话,你再怎麽会强辩也辩不过事实。”

她扬起手,她不是暴力型的,但是不打这一耳光,她永远不会甘心;结果他闪得够快!反而抓住了她的手臂,轻轻的扭转著,她痛得眼泪就要掉下来,但是她硬忍住,她绝不在他的面前掉泪。

没心没肝的大白痴!

辛伟忠知道自己是残忍了些,他可以和她划清界限,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但是他却偏偏忍不住的来招惹她,造成两个人的痛苦。

收回自己的手劲,并且松开了她。“你没事吧?”

“你不是巴不得把我的手扭断。”

“是你先动手。”

“但是你很乐意有机会整我!”

“随你怎麽说!”

“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你可以走了!”她指著她的房门。“还有请你以後不要再到我的房间,未经我的许可就翻我的东西,你受过教育,一定了解“隐私权”这三个字对不对?”她故作甜蜜状的嘲弄道:“当然有些人受的教育愈高,行为就愈超出常轨。”

“我想你是在指我。”他平静的说“既然这样,我也不必顾到什麽风度,温德明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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