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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这下女鬼彻底被他激怒了,〃要干就干!不干就不干!废什么屁话!真是干你个干干!老娘不干了!〃
女鬼一连骂了九个干字,随即又骂骂咧咧地甩门离去,只留下一堆衣服丢在地上。
女鬼的翻脸无情,把书生激得一阵语塞,他坐在床上,并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边摸着被她啃疼的脑袋,一边回忆整件事的过程,越想越觉得这个女鬼神经病。
他跟自己说,他一点也不CARE这种没有职业操守的客房服务。
于是他给自己盖好被子,松了松枕头,又继续躺回去再睡。
但是这下,书生却睡不着了,那个女鬼的容貌和赤裸的身体在他的脑海里翻来覆去,摆出无数个撩人的姿态,并且在书生的臆想之下,女鬼的神情也温和起来,变得妩媚动人,非常的乖巧温顺。
于是书生辗转反侧,想到自己迷路至今,一次女人的温存都没有享用过,于是浑身便躁动起来。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个笨蛋,根本就只是客房服务,只是一晚上的鱼水之欢而已,也没有人叫他负责,也不用娶这个凶婆娘为妻,更不会和她厮守一辈子。
就只是做一场露水夫妻罢了,他又何必这么认真呢?
何况最重要的是,他是付了钱的啊!难道因为买珠宝时,装珠宝的盒子不好看,就把珠宝与盒子一块扔掉了吗?
书生心想自己真是天下最大的笨蛋,如果不是自己执意要讲什么感觉,现在可能早就让自己爽翻了呢!
于是他想着想着就开始捶床,一记一记,把枕头都快捶破了。
忽然只听砰一声,有人推门进来,书生忙坐起身一看,竟然是那个女鬼又回来了,仍旧是赤身露体,光洁溜溜,而且是大踏步地走了进来,一下子坐在了沙发上。
她对他勾了勾手指,〃来,过来。〃
〃干,干什么……〃书生嗫喏着,然后从床上爬起来,坐了过去。
女鬼两手环胸道:〃你不是说要互相了解嘛,现在我们就开始了解。〃
女鬼的态度友善一点了,但是书生却觉得自己此时是否应该先扑上去,上下齐手一番,并且告诉女鬼,有什么好了解的。
然则书生是一个内心矛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嘛的大闷蛋。
所以他只是静坐着,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干。
书生与女鬼静坐了很久。
书生在道貌岸然的伪装下,已经用眼神把女鬼上下搞了一遭。
但女鬼只是很自然地看着书生,喜怒莫辨。
又静坐了一会儿,女鬼终于忍不住了,女鬼并没有骂人,她只是给书生讲了一个故事。
她说:〃既然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那我就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书生说:〃好吧,你讲吧。〃
于是女鬼就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四方之北
北方以北,几乎是大陆的尽头。
有一座大雪山,传说雪山里有两人高的大雪怪,雪怪长得很白很白,比上面说过的月光啊,白鱼啊,面粉啊,女鬼的大腿啊都要白,当雪怪在雪山里跑的时候,几乎看不到有东西在跑动,只是看到他留下的影子罢了。
但因为雪怪的毛皮实在是白的罕见,就连白狐的裘皮同它比起来,也算不上什么。
于是天下很多人都想得到它。
可是雪怪在人们的传说中实在太强大也太难找了,于是人类组织了一支庞大的捕猎队伍,浩浩荡荡地向雪山出发,一路上募集到了许多筹款,于是这些猎手穿的盔甲上都印着许多著名品牌与商号的商标,后来连他们称呼自己人的方式也改了,有的叫大宝,有的叫雪碧,也有的叫脑白金。
并且他们还拿到了诸如饮料、食物、牙膏、暖宝宝和丰胸霜此类的试用产品。
他们愉快的登上了山,也登上了全国各地的小报。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雪怪,因为他们发现雪怪喜欢吃巧克力酱,只要闻到巧克力的味道,一定会追踪出来。
雪怪吃巧克力酱,它可不会像人类一样吃完了抹嘴,相反它还会越抹越脏,因为它实在是太太太太太白了,它就把自己搞得跟一只斑点狗一样。
这么一来,人类发现它可就容易多啦。
乌压压的猎人满弓上箭,手持大刀,敲锣打鼓地追着雪怪满山遍野的跑,那场面真是浩大,撼天动地的浩大啊浩大!(强化语气)
就在猎人们穷追猛堵,就要赶雪怪入穷境的时候。
雪山忽然做了一件事。
对,就是雪山,你们都没有看错,然则继续往下看。
雪山它坐在地上,慢慢地扭过头,伸出肥大的手,把自己的孩子,也就是那个雪怪,先提了起来,塞进自己的口里含住。
然后,雪山开始疯狂地扭动起自己的身体,好像在打摆子。
于是山上所有的猎人们,就像是牛虱一样被甩了出去,噼里啪啦像拍棉花一样,煞是好看。
这些人在空中无限地翻腾翻腾着,好像一路要飞到天国去,但是很快他们就一个个砸到了地面,全都死啦,流了一地的鲜血和脑浆子,就好比挤爆的巧克力酱一样。
当雪山把这些猎人全都打发掉以后,它把自己的孩子,也就是那个雪怪从嘴里吐了出来,并且伸出厚厚的舌头,把它上上下下舔了个干净,这样就让雪怪又恢复到很白很白很白的样子,雪山便把它搁回了自己身上,然后雪山扭过头又回到一动不动完全像座山一样的状态。
雪怪看看四下无人,非常安全,也就自个儿玩去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女鬼说到这里,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狂笑了一番。
书生瞪着她,但她还是很开心,和方才冷漠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书生心想,这女鬼是个神经病,转念又想,但她笑起来也还算可爱。
但只听嘎的一声,女鬼刹车般地停住笑声,然后睁着一双大眼冷冷地看着书生道:〃说完了,现在你对我有感觉了吗?〃
书生又被她吓了一跳,无言以对。
女鬼道:〃那你觉得我对你有感觉了吗?〃
书生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于是女鬼斩钉截铁地道:〃那我们上床吧。〃
书生这次想也没想啥,他就用力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便携手上床,胡搞八搞,耳鬓厮磨,相交甚欢。
一切消停之后,女鬼在书生身边抽事后烟,一句话也不说。
书生侧脸问:〃想什么呐。〃
女鬼摇了摇头。
书生想了想,于是笑着说:〃是不是在想等下怎么把我收拾了呀,我是知道你们女鬼的做派嗒,你在等我睡着,然后扯出我的心肝脾肺肾,灌一壶我的热血去给树精婆婆吃吧?〃
切!女鬼不屑一顾地扫了他一眼,随后她的表情也越来越冷漠,恢复了最初时的冰凉和麻木。
书生就一直看着她,一直看着看着看着看着……
然后书生就体力不支地睡着了。
等他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像所有鬼故事一样,女鬼在白天也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书生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摸摸胸脯,看看脚底板,身上连一个针孔都没有。于是他长舒了一口气,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越想越有点后怕,心想这里毕竟不是久留之地,便起身穿好衣服,提着行李,决定退房归程。
当他来到大堂的时候,〃树精婆婆〃大叔正在那里起劲抹桌子,远远地看见书生,便脸色暧昧地同他打招呼。
〃昨晚睡的可好呀?〃
唔,书生含糊地点了点头,便把房卡递还给了大叔。
〃今个儿就退房了啊,不再多住几日吗?是我们招呼不周吗?〃大叔走流程似的询问了几句。
〃不是,不是,你们的服务很好。〃书生还是有点含糊其辞。
〃好吧,那就欢迎您下次再来啊,书生!〃大叔收起他的房卡,对书生抛了一个媚眼。
书生浑身打起一个冷战,于是背着行李就离开了这座寺庙。
书生走了,走了很久,走了有三天三夜这么久,但他的步子却越来越慢,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文*人-书-屋-W-R-S-H-U)
然后他忽然扭头朝着寺庙的方向往回跑,越跑越快,越跑越快,越跑真快快快快快快快快……
然后他终于跑回寺庙的大堂上,趴在柜上气喘吁吁地朝大叔道:〃把!把!把!那那那个女女女鬼的的的的的骨灰瓮交交交出来!让我带带带她走!〃
〃什么女鬼?!〃大叔非常非常莫名奇妙地望着书生。
〃甭甭装傻!就就是那晚提供我我特别服服务的女鬼。〃书生很是生气。
〃谁说她是女鬼?!〃大叔又非常非常莫名奇妙地问着书生。
〃你们这儿不是女鬼招待所嘛!她不是女鬼是什么!〃书生一把冲上前揪住了大叔的领子,因为实在太过冲动,反而把这句话给说溜了。
〃说是女鬼招待所就一定有女鬼了?年轻人,思想不要这么简单。写女鬼二字其实只是表明这里有不一样的特色服务罢了,然则你也是跑㊣(22)过江湖的人,算是见多识广,怎么就没有感嚼到这里其实就是一个改良版的妓寨呢?〃大叔说到此,讪笑着看着书生。
〃妓,妓寨?〃书生又结巴了。
〃对呀,真要有女鬼,现在你还能站在这里喘气?〃大叔指着他,狠狠地嘲笑了一番。
〃干你个干干!〃书生一拳捶在柜上,〃那就把那晚服务过我的女子交出来,我要赎她走!〃
〃她吗?〃大叔努努嘴。〃她早就被人下了赎金啦,那晚是她在这里工作的最后一晚,所以态度恶劣,要不是我软磨硬泡,她还差点不想来,但如果你要是那天早上不赶着走的话,可能还可以见着她一面,你走后没多久,她就被人接走了,到现在,就连我也不知道该上哪里找她去了。〃
〃什,什么……〃书生垂下双臂。
大叔见他表情呆滞,也就不忍心再说他什么了,于是顾自去抹桌子去啦。
书生也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他本想扭头去问大叔那个女鬼的名字,可大叔跑没影了。
书生便又站了一会儿。
随后他背着行李架,再一次离开了。
这一次,他就再没有回来呀回来。
十二
By胡叉
从前有一个书生,进京赶考。在半路上,他住进了一个破庙里。书生在那里看书,到了半夜里,忽然来了一个女鬼。
书生觉得烛火暗了一下,或是亮了一下。一恍惚间,女鬼就已经坐在身边了。书生朝女鬼看去,只见她面目模糊,仿佛极美,仿佛极恐怖。她坐在那里,不说不动,也不朝书生看上一眼。书生笑了笑,又看起书来。女鬼的身形在烛火下变幻不定,书生眼角里望见了,觉得极美,觉得极恐怖。
一会儿,书生打了个大大大大的哈欠。这些书他已经看过千百遍,实在不想再看,于是他放下书来,对女鬼说:〃从女娲造人到如今,死掉的人,不知凡几。而阳世间见鬼,却很少有听说。看来鬼要返回阳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今天能在这里遇见小姐您,应该算是很难得了吧。〃
女鬼垂着头,对于书生的话,好像根本没有听见。
书生又说:〃我从少年的时候就离开了家乡,四处求学问道。这些年来,也走过了不少地方,其中几处风格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