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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这疯狂、这锐利、这傲慢,一点都不像风旋,根本是……“白主”……“白主”的翻版?
这个错觉不期然地又再次跃上心间,并且比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清晰和透明。
“放开我。”吕时空失措地张开贝齿一咬,随即尝到咸腻的血腥味。她用力一推,风旋终于放开了她的唇瓣。一抹淡淡的红色血?从他的唇片上缓缓流下,感觉像极了噬血的妖魔之王。
“你究竟是谁?”她喘著气,严苛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冷厉。
风旋抿了抿唇,拭去唇上的血?,淡淡一笑。“我是风旋,日籍华裔,是日本三大集团其中之一,擎风集团的少掌门……”
“够了,别说了。”她不是要听这些。
他停下背诵。“好,我不说这些,那你要我说什??”
“我?”
他深远的眸纠缠著她,很慎重地说著:“其实你若想更进一步了解我,不妨和我一块回日本去。”
“不可能。”她迅速撂话,别过脸去,不想再和他谈下去,更是极力想把才才的亲吻忘得一干二净。
却是益加明显……他就这么目中无人地强取豪夺,也不再掩饰他对她的心意,风旋对她的态度是愈来愈积极,甚至不再忌惮了。
初时,面对他和“白主”五分相似的长像,她只闪过一些些的怀疑,但是因?风旋的气质风度和邪魅的“白主”实在差距颇大,她从来不会以为他们有所牵连。
然而,从昨天起,她原本的认定已经慢慢在动摇了;甚至,她总会把他俩幻想成同一个人。
这其中到底隐藏了什?秘密?
“工藤先生。”吕时空没开灯,独自坐在窗台上凝望著花园景致,也让思绪飞驰著,直到工藤五郎从外头走进来,才打破这片沉寂,她唤住他。
“吕、吕小姐……”工藤五郎一看见她,居然转身想走。
“何必逃开?”她轻声说道。
工藤五郎哑口。
“我哪有逃。”只不过感觉气氛不对,想先避开罢了。
“请坐,我有些事想请教你。”吕时空走过来,先行落坐,黑白分明的眼睛虽清澈也冷沈。
“喔。”他呆呆听话。
她直接问了。“工藤先生,我想请问你,风旋到底是什?
人?”
“什?人?”他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不明白吕时空在问些什?。“少爷就是少爷,那有什?人?”
“他没有别的身分?”
“他是日本擎风集团的少掌门人哩,可不是什?私生子。”
工藤五郎突然灵光闪过,自以?猜测到吕时空的心意了。“吕小姐,你尽管放心好了,风家虽然家大业大,不过老爷和夫人都很和善、也很好相处,更没有什?门第之见,只要吕小姐敞开心胸接纳他们,一定会和风家相处得很愉快。”
他以为她……“我不是问这个。”这主仆两人怎么都是同样心思,老想把她往风家推。“我的意思是,他有别的朋友吗?我是说比较特殊一点的。”
工藤五郎想了想,突然又怪里怪气地笑起来。“少爷没有别的红粉知己,他一向洁身自爱,吕小姐别担心了。”
她好气馁,噤口不再谈了。看来她是问不出任何蛛丝马?
来。
“风旋的的确确是日本擎风集团的下一任掌门人。”
于成搔著长长的乱发,在吕时空面前一屁股坐下,递给她关于风旋身世背景的资料档案后,很不懂地喃著:“我是看了又看,查证了又查证,他的的确确是风老爷的亲生儿子,绝对不是什?私生子,这回来台湾,奉的也是父命,并且他身边又跟著赫赫有名的左右手工藤五郎,怎么样都不可能是让人给冒充的。”
吕时空仔细看著附在档案上的照片,这些照片全是在日本拍的,据知,风旋从小就是媒体追逐的焦点,所以成长的每个阶段,都曾经被狗仔队给拍下来过,有了这些确实的佐证,那么他的身分的确是假不了了,风旋的确是个大企业家,但是──吕时空?眼问:“除了这些粗浅的资料以外,你手头上还有没有其他更详细的调查报告。”
“没有。”于成摇头。“我们的势力范围不扩及日本,况且风家还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内幕难取。再加上风家在日本社会的形象一向良好,媒体也不敢过分地去骚扰他们。”
“真的连一点点的内幕也套不出来?”
于成搓了搓下巴后,反而回她:“我是认为,风家对自身的隐私保护得相当彻底,根本不容外人的侵犯,其实你仔细瞧瞧这些照片的影像也可以发现到,风旋每张被拍下来的照片表情都是从容自若、且穿戴整齐,根本见不到任何惊慌模样。这代表什?意思,你想到了吗?”
她脸色一肃。“这表示他一定知道有人在偷偷拍他,并且不介意被拍下。”
“没有错。”于成拚命点头。
“风家一直很有心。”吕时空?这发现而升起更严重的不确定感,风家这么强烈地保护自己,定然有著不能对外人道的重要秘密。
“?什?查风旋?”于成奇怪地问:“他有什?不对吗?”
“没什?不对。”吕时空合起资料,递还于成。“发出恐吓信件的杀手身分已经曝了光,证明是个叫贝娜的女人,前些天我们还正面冲突过,她也撂下话,无论如何都要取风旋的性命,所以我才想要进一步了解风旋的生活作息,好让那个贝娜无机可乘。”吕时空撒著谎,在事情尚未握有确切的线索之前,她不能、也不想在长官面前私自论断风旋是否跟“侠客居”有关。
“不过照我看来,风旋的生活一向正常,并且正常到令人相当不习惯呢。”于成突然很突兀地发表他的心得。
“老大怎么这么说?”吕时空不明白。
“你看看,他既不会花天酒地、也没有豪赌玩乐的恶习,除了工作之外就是工作,这难道不会正常到让人感到怪异,而且也太不符合富家子弟的形象了。”
吕时空差点笑了出来。
“你怎么这样说呀!”真亏他还有这种闲情逸致想到那里去。
“是这样没错呀。”于成端详著她含带微笑的美丽小脸,然后很安慰地道:“时空,你总算肯把自己给放松了啦。”
“老大。”她拧眉。
“傻丫头。”于成疼惜地拍拍她的肩。“你一直是我最得力的助手,而你呢,更是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只是,我并没有意思要你把自己的青春年华完全埋藏在工作上,献给我呀。”
“老……”
“听我说完。”他挥手阻止她。“你呀,别总是那么死心眼,固执得不肯退一步想想,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极端会让自己失去一大堆机会。”
“什?机会?”于成的劝解所?何来?这个时候他又怎么会跟她提这些?“老大,你有点莫名其妙。”
“我没有莫名其妙,我是意味深长。”于成可爱地卖弄文章。
“老大。”她简直哭笑不得。
“时空。”他再次变得正经。“听我说,你如果找到好机会,千万要把握,再怎么样你都只是一个女孩子,迟早该有个归宿,你总不可能一辈子在危险中打滚,不嫁人嘛。答应我好好想一想,倘若觉得风旋那个男人不错,就大胆放心地去跟他交往看看嘛。”
“怎么连你也……”吕时空焦急地惴惴不安。“没有这回事,你打哪来的错误讯息?”
“不是误会。”他神秘地眨眨眼。“那天风旋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你被我调派到国外去,不再担任他的保镖工作。这可是把他气得火冒三丈,打电话来跟我计较半天,想想,一个名闻遐迩的贵公子,居然会?了更换保镖这种小事而气极败坏,这其中意味著什??不是已经很明显地表示出来了吗?”
“这是误会。”她再次申明,一点都不想让自己落入这种暧昧的情境中。
于成故意地叹口长气,突然又阿莎力地嚷道:“丫头,别太扭了,我做主,把你配给风旋了。”
“老大!”她气得转身出去,不再理他。
疯了!
大伙全疯了。
第五章
风旋倾心于她的事几乎已经是?所皆知,更夸张的是,连四周围的人都和风旋站在同一条阵线上,有意无意地替她洗脑。
想想,风旋的确是挺厉害的,竟能让周遭人共同帮助他追爱。
只是,她所不明白的是,孑然一身不好吗?悠游自在的日子何苦一定要让自己心有所累。对于风旋,她是感谢他的么爱,甚至愿意不计较他那日过分的冒犯──思及此,她不禁抚上被他触碰过的唇瓣,这是第二个异性胆敢、也能突破她的防卫,跟她有肌肤上的接触,至于谁是第一个──当然是“白主”那个混蛋……而且他所触及的地方,还是更私密的纯洁……深深叹口气,她发现自己最近变得好爱叹气;寻根究底起来,所有烦恼的起源就是来自和“白主”对峙的那一刻开始,然后渐渐发现到,连风旋也有能力影响她的平静,而他所能牵制她的原因,竟也是来自他愈来愈神似“白主”……“白主”?“白主”?所有的混乱全部来自于他,并且愈去深入探索后,愈会发现这一切似乎是个奇怪的迷茧。
吕时空从警政署出来后,思绪陷入困惑中,慢步走进地下停车场后,准备先返回风家再来理清这一切──谁知才打开车门,准备钻进车内时,蓦然从幽暗处突然冲出一团黑影来,不由分说就有一只腿朝吕时空狠狠踢去!
她警觉,俐落闪过,跃退几步。然后就见红著一双眼的贝娜像疯了似地再次朝她打来;凶狠的模样好像要把她打死一般,力道毫不留情。
吕时空挥开她势力万钧的重拳,一个侧旋回绕,右腿一举,立即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出来,也顺道把贝娜踢飞了出去。
吕时空果然是个高手。
再次屈居下风的贝娜终于愿意收敛起轻敌的倨傲姿态,弹起之后就以更激烈的手段追击吕时空,她决定要她成不了对手。
尤其今天还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居然让她能够这么顺利地遇上她。
“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贝娜狂喝一声,动作更快更猛;招招凶狠地朝吕时空攻击。
这女人根本是疯了,再继续放任她下去,迟早会惹出大麻烦来。
“看来,你得进牢里好好反省一下。”她且战且道。
“你确定你有这等本事擒下我?”贝娜冷哼,再次拿出那个教人心惊的蝎毒之液。“相信你死了,风旋也会跟著死心了。”
吕时空小心睇看贝娜的一举一动,她当然了解她手中武器的厉害。“贝娜,尽早回头你或许还有救。”
“回头?”她大笑。“你现在是怕了吧,哼!”阴狠的绿眸冷冷睇住她,贝娜丝毫不放过地。“敢抢我的男人,你就要有觉悟。”
“疯子!”
“你敢骂我是疯子。”贝娜发狂似的朝吕时空冲了过去,准备射出她最拿手的武器。不过她也才奔了两步,领子突然被提了起来,被人用力往后丢去。贝娜完全不知道现场居然还有第三者的存在,一时不察,只好被当成垃圾一样丢在墙角边,无力著。
吕时空一看到来人身分,心口没来由地跟著不稳起来。
“‘白主’?”她没想到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跌在地上的贝娜听到吕时空的叫声也跟著?起头来,确定来人果真是他时,媚眼射出的毒辣火花比太阳光还要强烈几百倍。
“你……你……唔!”贝娜的嘴突然被“白主”用领带塞住,也顺道塞住了她一连串准备出口的话。然后他又从吕时空身上摸来一只手铐,把贝娜跟墙角边的铁柱锁在一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