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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得美!”
对他扮个鬼脸,毕之晚开口正要继续说话,门口处却传来开锁声。
“总算来——”话还没说完,萨齐的巨掌已经捂住她的嘴,顺道将她已经站起的身子拉低,暗示的看看彼此见不了人的外表,又看向地上还未收拾的食物残渣,他无声的开口——先收拾干净再说。
毕之晚点点头,手急忙扣起散乱的衬衫前襟,再将皱成一团的裙子努力拉平。
当开始耙梳一头乱发时,某个熟悉的声音却响起了。
“课……课长,你到底找我到这来做什么?”细微的女声里有着掩不住的颤意。
“来做什么你会不知道吗?”男人的声音里满是淫邪的笑意。
“我……我是不得已才……课长,你放过我吧!”
“干嘛!别人可以摸,我就不能摸吗?敢去做鸡就别在这装圣女!”
毕之晚眉一皱,悄悄从桌缝间望去——虽然室内昏暗,她仍能认出说话的人是色魔课长及孙珍珍。那死秃头将孙珍珍困在角落里,一双手在她身上滑动着。
被这幅景象气得冒火,毕之晚差点就要冲出去,如果萨齐没在最后一秒拉住她的话。
回头死命瞪着他,萨齐只是摇摇头,示意她继续听下去。
“我……我没有做……做……”孙珍珍抖着声音道。
“陪酒跟做鸡差不了多少啦!”故意让身体紧贴着她,张课长色迷迷地说。“我知道你家境不好,不过公司可不会因为这原因就允许你在那种地方打工。”
见她苍白了脸,他又好心道:
“只要你照我的话去做,我就不把这件事呈报上去,怎样?我这个人够善良了吧?”
“你……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富雄的总经理手上有一笔上亿的生意,只要你陪他一晚,他就答应把这笔生意交给我们。上亿呢,瞧瞧你身价多高!”接着张课长半自语的念着:“有了这笔生意,这个月的业绩我就不会再输给萨齐,让他踩在脚下这么久,现在也该轮到我显显威风了吧!”
“我……”
“你什么你!”他威胁的逼近她。“你可要想清楚,我只给你两条路,乖乖去陪人家一晚,或者被公司扫地出门,你选什么?”
像是笃定她绝不敢反抗,张课长用那只肥腻的油手抬起她的下巴。
“就这么说定了,后天晚上十一点,XX大饭店,你只要跟柜台说要找一位王先生就可以了。”
看她脸色十分难看,他又拍拍她的脸。
“干嘛装出那副可怜样?在我课上你也不是第一个做这种事的人,老实说,做上瘾的人还大有人在呢!”
说完哈哈笑着推开门离去。
室里一片静谧,孙珍珍靠着墙低着头的模样,像被压力压得变形的塑像。过了好一会儿,她吸吸鼻、抹抹颊后,也离开了。
将嘴上的大手挪开,毕之晚气呼呼地对萨齐道:“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好好教训色魔课长?”
耙梳着自己的一头乱发,萨齐一面站起身一面问她:“你想怎么个教训法?”
“当然是海扁他一顿!”她开始摩拳擦掌,很凶恶地说:“我已经忍他很久了,像他这种男人——”
“打他一顿之后呢?”收拾好地上的杂物,萨齐打断她的话。“他还是二课的课长,你同事还是有把柄落在他手上,唯一不同的,大概是打人的你被踢出公司。”
“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我没办法装作没听到这回事……”
拉她起身,萨齐替她将衣服都理整齐了,才一手抱着装食物的小纸箱、一手牵着她的手走出会议室。
“我有法子。”
“真的?”毕之晚兴奋的反手扯住他。
“前提是你得把这件事完全交给我,绝不能插手、也不能找张课长的麻烦。”
他怕她一冲动会伤了自己。
点点头后,毕之晚迫不及待地问:“你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找他单挑吗?还是撂狠话要他别动珍珍?需不需要我帮忙?”
走到业务二课门前,萨齐低头亲亲她的额。“这件事我会替你办好,你就别担心了。”
离开她前,他再次叮咛。
“记住,别插手、别找他麻烦。”
后来,事实证明一再的叮嘱除了在她心里添上罪恶感外,根本无法止住她冲动行事的本性。
耳里听着老色魔不断发飙,毕之晚的火气也不断往上冲。
她真不懂世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人,明明是自己犯的过错,却一古脑的全推到别人身上?当初独断独行、匆忙下决定的明明是他,现在却又说别人没脑袋、不会想、送上的资料狗屁不通。
她更不懂大家为什么全默默的让他骂,为什么没人跳出来指正他?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事?这么明显的错误为什么看不出来?公司到底请你们这些人来干什么的?全是些没用的废物!”
“是谁连会议都做得参加?是谁不听我们的意见执意与尚蓝签约?是谁——”
控制不住的爆出声,毕之晚才说了两句就被身旁的人掩住嘴。
“对不起,之晚身体不太舒服。”
叶澄匆匆道完歉后便挟着她躲到茶水间去。
“你疯了!毕之晚,当面冲上老色魔,你不要命啦?”
“我不懂,根本就不是大家的错,为什么还要乖乖挨骂?搞错厂商的明明是——”
“长大点吧,之晚。”叶澄拍拍她的肩。“你已经是出社会的人了,不是天真的蠢学生,难道没人教过你吗?上司是不会犯错的。”
毕之晚的双眼透着迷惘。
“你不过是个小职员,哪儿来的后盾跟他闹?跟他说道理?你以为他会听吗?告诉你,所谓的道理是站在权势那一边的,反正他爱骂就骂,你就当他放屁嘛,风一吹也就没了,忍一忍嘛!”
“这就是你所谓的长大吗?”毕之晚分不清自己是生气还是伤心。“被骂忍一忍、被摸也忍一忍,明明就是对方的过错,为什么还要忍气吞声?为什么犯错的人可以在那耀武扬威,没做错事的人反而要忍着委屈?”
“你不想忍?可以,去跟他硬碰硬啊,我保证你明天就被踢出公司大门!”叶澄也火了。
“可是错的明明是他,为什么他的上司都看不出他是这样的人?难道我们不能想想办法——”
“你没听过吗?官官相护,老色魔在公司里后台硬得很,想动他?等你官升的比他大再说!你自己待在这好好想想吧!”说完便转身离开。
靠在流理台上,毕之晚只觉整个脑袋一片混乱。
两个小时前在会议室见到的一切,及方才色魔课长推卸责任的嘴脸,在她眼前不断放大,而萨齐要她别插手的声音便随着影像的放大不断缩小。
她实在气不过,难道没什么方法可以把色魔课长赶出公司吗?澄姐说他的后台很硬,可要是真的发生大事,再硬的后台也会垮的……
什么样才叫大事——逼下属进行色情交易?
突然,窜进脑里的主意让毕之晚差点兴奋得跳起。
她有办法了!后天晚上十一点,XX饭店,所有的一切都赌在那天了。
至于萨齐……
呃……她也不算插手、也不算找麻烦,只是想代孙珍珍去赴个约会,这样……
应该不算违背他的交代,不是吗?
而且一向靠拳头的她难得用了脑袋,萨齐知道应该会替她高兴的……
时间已近晚上十一点,街道上异色的霓虹灯闪烁,来来往往的人要不行色匆匆地赶着回家,要不便三五成群,正待找地方寻欢作乐。
孙珍珍却一个人裹着黑色风衣独自疾行,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的脸上,有着豁出去的神情。
站在高大的建筑物前,她咬着下唇、脸上满布挣扎,终究一甩头,举步往前——
“孙珍珍!”
熟悉的嗓音让她一惊,不敢回头,她加快速度往饭店大门走去。
“孙珍珍!”来人不放弃的直吼,几个大步便赶上她。
不该在此时出现的毕之晚伸手拉住眼前的目标,一张笑脸热情地凄到人家跟前。
“好巧喔,在这里遇到你,我们一起喝杯咖啡怎么样?”
“我……我有事……”腕上的表差十分就十一点,孙珍珍试着挣脱紧抓着她的大手。
“没事、没事,我保证你绝不会有事。”嘴里说着双关话,毕之晚的手可也没停,硬是将她挟到饭店旁的咖啡厅。
她自动的点了两杯卡布奇诺。
“之晚,我真的有事……”
“我知道。”要她稍安勿躁,毕之晚等服务生送上咖啡后,才靠近她悄声道:“我知道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你……”孙珍珍的脸色十分难看。
“我没有恶意。”她先表明立场。“那天你和老色魔在会议室里说的我全听见了。你放心,我没告诉任何人,我今天来也没什么目的,只是想代你赴这个约会罢了。”
“代我赴这个约会?你疯了?!”孙珍珍张大了眼看她。“既然什么都听到,你应该知道这个约会是……为什么还要——”
“因为我比你还懂得如何自保,因为我想趁这个机会搜集证据打倒老色魔。珍珍,你别担心,就算事情失败,我也不会供出你,我会说你是被我骗走了——”
“算了。”孙珍珍摇头。“我已经有丢工作的心理准备了,今天为他做这件事,只不过是为了封他的口,希望他至少让我做到年底、领完年终……”
“但……”
“之晚。”她看着她的眼好沉重。“我不是完全没有错,公司本来就不允许员工在声色场所打工,我也打算把工作辞掉,不过我实在很需要钱,那笔两个月的年终奖金我怎么样也不能放弃。”
“就算他要你去……去……”
“陪男人过夜?”孙珍珍嘲讽的一笑。“工作辞掉后,我就会正式下海了,那时这种事还会少做吗?”
看着她,毕之晚心里满是不忍。“我借你钱好不好?”生怕伤害到她,她问得小心。
“你能借我多少?十万?二十万?”她笑了。“我身上背的可是三百多万的负债呢;除此之外我还得负责一家大小的开支。之晚,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的忙,你是没办法帮的。”
“三……三百多万?”把老爸的工厂卖掉不知值不值这个价?
“听起来很像通俗连续剧吧?父亲爱赌,赌输了又跟高利贷借,这种看到不想再看的俗烂剧情居然会发生在我身上,嗟!既然如此,跟着出现的不就应该是有钱的公子哥儿?
“珍珍……
“算了,我早认命了。”将半凉的咖啡喝下,她站起身。“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该去——”
“给我最后一个机会好不好?”毕之晚拉住她。“让我试试看,也许我能让你继续保有现在的工作,你相信我——”
孙珍珍叹了口气。“明明不关你的事,你干嘛这么坚持要屻这趟浑水?我真不懂……”
“为什么不关我的事?你是我的同事,那臭家伙是我的上司,我……我……我就是看不过去……”她气得左手紧握成拳。
看了她许久,孙珍珍又坐回椅上。“你去吧,我的咖啡还没喝完。”
“你答应了?!”毕之晚兴奋地跳起。
“快去,免得我改变心意了。”叫住往柜台冲的她,孙珍珍担心地交代:“喂!你要小心点。”
“知道了!”
照着服务人员的指示搭上电梯往顶楼去,毕之晚倚在墙上看着镜里的自己。
今天地难得穿了件贴身黑色小洋装,这件强调曲线的衣服还是她硬跟小雯借来的,伸缩的布料加上小一号的size,让上围没什么料的她总算能挤出些什么。
她看来够诱人吗?能够骗得男人头昏眼花、乖乖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