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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伸出手,在她浑圆的肩头上轻抚着,然后往下移,来到那丰润雪白的酥胸前,“难怪阙无天宁可不要性命也要你,原来你是这么一个天生的尤物、骚货。”
周挽情咬得牙齿都发酸了,她恨恨地说:“我警告你,最好别碰我,你如果敢碰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沈谷不在意地笑了笑,“我是个残废,就算想,我也力不从心,但其他人可不一样,他们如果看了你,一定会……”
周挽情脸色霎时惨白,“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我娶你,就是要让阙无天痛苦,而让阙无天痛苦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他的女人变成人尽可夫的娼妓,所以我早就打算好了!”他回头拍拍手,“来人,叫弟兄们进来,说沈堂主有礼物送他们。”
不一会儿,几名精壮的汉子走了进来,“堂主。”
沈谷指着床上的周挽情,“这女人是江南第一美人周挽情,是中原武林派来行刺冥王的刺客,被冥王捉到交给我发落,现在我把她送给你们,随便你们怎么处置,别弄死她就好!”
几人登时眼睛一亮。好美的女人!他们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的美人,说眼睛是眼睛,说嘴巴是嘴巴,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尤其是那小小的腰、尖挺饱满的胸脯和修长的双腿,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魅力,如果能和这样的女人快活一夜,就算死了也甘愿!
“堂主,真的要把她送给我们?”
“当然,否则我叫你们进来做什么?”沈谷看着早已脸色惨白的周挽情,“去吧!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别弄死她就行了!”
“谢堂主!”
几人兴匆匆地走上前,有人边走就边脱衣服。
看着这几个凶神恶煞般的男人靠近,周挽情几乎快昏了过去,她忍不住呼叫起来:
“天哥,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天哥!”
几人哈哈笑了起来,“天哥?一会儿我们会让你哥哥长哥哥短叫个不停,而不是只叫天哥!”
其中一人已经将手伸向周挽情。
周挽情眼看自己清白即将不保,一张嘴,便想咬舌自尽。
突然,几根银针不知打哪儿飞了进来,射向那几人身上。
霎时,几人有如被定住一般,动也不动,没有叫喊,没有反抗,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当场就断了气。
沈谷见状顿时魂飞九霄,“谁?”
“是我!”
一道人影缓缓出现在月光下,沈谷睁大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阙无天斜躺在床上,一手撑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翩翩舞动的人儿,脑子里却不住想着周挽情哭泣的面容,想她怎么哀求自己,想她在自己毒发的危急时刻,不顾一切的救了自己。
他很想相信她,毕竟她是他所爱的女人,他实在不愿意相信她是个水性杨花、心狠手辣的人。但摆在眼前的事实却又让他不得不相信,她就是那样一个无情无心、浪荡成性、见异思迁的女子,否则师弟怎么会……想到这儿,阙无天忍不住想到周挽情在沈谷怀中的模样,想她怎么娇喘低吟,怎么浪荡的迎向沈谷,接受他的调教宠爱,想得他妒火中烧、几欲疯狂。
此时,楚招云走上前,“冥王,这首曲子已经跳过三回,还要再跳吗?”
阙无天漠然抬起眼,一句话都没有说,彷佛不认识她。
楚招云蹲下身子,看着他俊美无俦的面容,“天哥,你不舒服吗?要不要招云再为你疗伤?”
阙无天金色眼眸出现一丝异样,他缓缓坐正身子,“你刚刚叫我什么?”
她脸上微微一红,“我听见有人这么叫你,所以也跟着叫,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啊!”
一声轻呼,楚招云跌入阙无天怀中,嘴唇随即被堵住。她低低一叹,满足地迎向阙无天。
她爱他,打从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爱上他了,而经过一场惊心动魄、销魂蚀骨的疗伤解毒,她已经彻头彻尾属于这个男人,虽然她知道他不爱她,却心甘情愿为他付出,如同以往数不清的女子一样,毫无怨尤。
她主动解开衣衫,让自己裸裎在阙无天面前,“天哥,再让招云为你疗伤,好不好?”
阙无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脑子里又想到周挽情一次次、一声声轻喊着他天哥的模样。
楚招云以为他同意了,她趋前解开他的衣衫,露出他瘦削结实的精壮身躯,并落下一连串的吻,最后来到他腿间,努力想取悦他。
微微的激情浮现在阙无天脸上,他闭起眼睛,任由楚招云在自己身上抚弄轻吻,思绪又回到周挽情身上。
他想起他们初相见时,她泡在小水池里又羞又急地清洗着身上被牛粪弄脏的衣衫,那模样既好笑又狼狈,既美丽无邪又妖艳无双。
从那时候起,他的心便完完全全给了她,一心只想宠她、疼她、爱她,只想为她而笑、为她而活,再容不下其他女人。
但想不到这个他视为珍宝的女人却背叛了自己,害得他变成今天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更教他心痛的是,即使事实已无可辩解,当着沈谷的面,她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地说谎,她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自己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女人?
怒气让阙无天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冷酷,他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极力想取悦自己的女人,“招云,你为什么接近我?”
楚招云抬起头,“因为我爱你,我想替你解毒、为你疗伤。”
“你不怕死?”
她摇头,“怕死就不会来了!”
“那好,记住你这句话,如果你敢背叛我,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突然,远处一声尖叫声划破宁静,惊醒了沉醉在情天欲海中的阙无天。他一把推开楚招云,“怎么回事?”
一名丫鬟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冥王,不好了,沈、沈……”
正在穿衣服的阙无天出声喝斥,“做什么吞吞吐吐?有话快说!”
丫鬟顺了顺气,一口气说道:“沈堂主死了!”
阙无天一楞,好半天回不过神来,“你说什么?”
“沈堂主死了!”
阙无天无暇思索,脚下轻点,瞬间来到沈谷所住的地方。
推开房门,一股湿重的寒意随即迎面而来,阙无天定睛看去,只见沈谷斜坐在木椅上,头歪歪地垂了下来,左胸被开了一个大窟窿,鲜血正不断流出,而站在他面前的是手里握着一把长剑的周挽情。
阙无天无法置信地瞪着眼前这一幕,“情儿,你……”
周挽情呆滞地转过头,“不是我,不是我!”
“你杀了师弟?”
当一声,周挽情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她脸色惨白,身子抖个不停,“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他,我没有杀他!”
第六章
正午,阙无天命丫鬟端着一盘简单的食物,来到幽暗不见天日的地牢里。
地牢里负责看守的狱卒见阙无天,立即恭恭敬敬地行礼,“参见冥王。”
“嗯,把门打开。”
“是。”
沉重的铁门打开后,门后是一个约莫十来见方大的牢房,里头的摆设只有一张木床,而周挽情正坐在床上。
“把门关上,你们全部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靠近,否则……”
阙无天冷冷一哼,没往下说,意思却再明白不过了。
当下几人噤若寒蝉,面如土色,忙恭身道:“是!”
阙无天亲自端着食物来到周挽情身旁坐下,“情儿,吃饭了!”
周挽情没有回答他,她目光迟滞地瞪着铁门,双手抱住膝盖,一动也不动。
阙无天微微一皱眉,端起碗就要喂她吃饭,却赫然看见门后不远处也摆了一盘饭菜,那饭菜依旧原封不动,而再远一点,还有一盘饭菜也是好好地放着,显然周挽情已经好几餐没有吃了。
他眉头皱得更紧,“情儿,吃点东西,再不吃东西,你会生病的。”
周挽情的下巴抵在膝盖上,数日没有清洗整理的长发散乱地遮住她的脸,令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阙无天又唤道:“情儿!”
“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否则怎么有体力撑下去呢?”
她终于抬起头,美丽的眼睛却是黯淡无神的,“你希望我活着?”
“我从没要你死。”
“你不想杀了我替沈谷报仇?”
提起沈谷,阙无天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好奇怪!对于沈谷的死,他应该觉得愤怒的,毕竟沈谷是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师兄弟,虽不是兄弟,也像兄弟一样,师父临终前更交代自己要好好照顾他。但现在沈谷死了,他却一点也不难过,甚至有几分的轻松感,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摇摇头,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杀了沈谷,依照黑焰门的规定,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我说过我没有杀他。”
“但是丫鬟看见你拿剑刺杀沈谷,而且我也亲眼看到剑在你手上。”
“我根本不会武功,要怎么杀他?再说如果丫鬟看见了,那你为什么不问问她还看见什么?”
“什么意思?”
周挽情没有回答他,只是把头又搁回膝盖上,视线穿过铁门,落在不知名的远处,“你为什么把我送给沈谷?你那么恨我、那么讨厌我吗?”
“因为师弟喜欢你,为了你吃尽苦头,身为大师兄的我有义务照顾他。”阙无天言词闪烁。天知道他为什么把她送给沈谷,他的心早为此裂成数片,永远无法愈合。
“你为什么不说因为你看见我和沈谷滚成一团,认为我是个水性杨花的下贱女人,所以干脆把我送给他?”
阙无天一怔,怒气蓦地染上金色眸子,他唇抿道:“你说对了!我确实是因为看见你和师弟在一起才会把你送给他,毕竟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不是吗?”
“喜欢?你知道他对我做什么吗?”周挽情顿了顿,几乎说不出来,因为只要一想起那一夜,她就浑身颤抖。“他想把我送人,送给他的属下当娼妓发泄!”
阙无天不禁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周挽情继续说道:“他叫丫鬟把我绑在床上,脱光我的衣服,又叫了几个属下进来,说要把我赏给他们,随便他们怎么处置,只要别弄死我就好。”她抬起头,眼中泪光滢滢,“天哥,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找丫鬟来问,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阙无天一拳击在自己手掌上,满脸的错愕与无法置信,“这怎么可能?师弟那么喜欢你,他怎么会……”
“喜欢我?如果他真的喜欢我,他不会这样对我;如果他真喜欢我,就不会硬要把我从你身边抢走,因为他知道我只爱你一个人,但是你却把我给他,我……”
“可是我明明亲眼看见你和他……”
“我早告诉过你,和他在一起的女人不是我,推他的人不是我,杀他的人也不是我,可是无论我怎么解释,你都不相信。”
阙无天重重把碗放在床上,转而来到周挽情面前,托起她的小脸面对自己。
“我姑且相信推他的人不是你,杀他的人也不是你,但我还是要问你,为什么他会知道你右乳上有痣,腰上有胎记?如果你们两个真的没什么,为何他会知道这些?”
“那是我姑姑告诉他的!”
阙无天瞪大眼睛,“姑姑?你是说周紫焰?”
“嗯!我不知道姑姑是怎么认识沈谷,但是我可以肯定,沈谷会知道这些,一定是姑姑告诉他的。”
“那我所看到的女人……”
周挽情点头,“也是姑姑。”
阙无天迷惑地眨眨眼睛,放开了周挽情,“怎么可能?她和你不但年纪不同,相貌也不同,我怎么可能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