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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道卿看到这位老者再次摇头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真是要抓狂了!
“什么都没有,你让我怎么猜?怎么猜!!”道卿怒拍床板,“你到底是不是马云龙的爷爷?马云龙说过你曾经威胁过他要把他送到少管所里去,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疼这个孙子?我真的难以想象会有爷爷忍心把自己的孙子送到那样的地方去!就算你再怎么失望,也不应该这样对他啊!更何况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孩子。他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有大半都是你的错!”道卿怒气上涌,难以遏制。
马一鸣听到道卿的指责,充盈着整个眼眶的黑色瞳仁暗了暗,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难言的悲伤,望向道卿。
道卿抬头看到他的眼神,心中咯噔一下。因为这浓浓的哀伤,她倒为她刚才那通无名怒火感到愧疚起来。或许,中间有什么误会,对一个老人横加指责,实在是太过失礼了。再加上看到马云龙的爷爷这幅神情,她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位老人不爱他的孙子。
老者抬头看向道卿,眼中带着复杂和哀求。他想要上前却又怯弱着不敢,怕被道卿呵斥。因为不知该如何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他一脸为难而又着急。
“对不起,”道卿深吸一口气,“你别着急,我可以帮你一起想办法。”
老者盯着道卿一会儿,忽然指了指她警服上面的扣子,对道卿比了个三。
道卿愣了一愣,“你想说三粒纽扣?”
老者摇摇头,食指搭在拇指上比出了一个小小的圆形,再次伸出了三个手指。
“你想说什么?三……三个圆?三个圈?还是三个什么?”
看着老者不停地摇头,道卿不停地在心中念着三,三,三……什么东西是三个,而且马云龙的爷爷又确定她能猜到呢?忽然脑中灵光一现,“三枚硬币?!”
看到老者惊喜地连连点头,道卿松了口气,终于猜对!。
可是这三枚硬币又有什么稀奇的呢?瞬息的开心之后,有一个新的问题摆在了她的面前。
三枚硬币,能有什么玄机?
“你能告诉我,这三枚硬币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如果我想要弄清楚真相,是不是要把案发现场那三枚硬币弄到手?”道卿根据这三枚硬币的提示,充分地发散思维,“还是说这三枚硬币上面有着本案的关键?”
“砰!”就在道卿再接再励继续追问的时候,值班室的门却忽然被人撞开了!
“道卿!”来人手上拿着一只手电,机敏地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迅速抬手打开了值班室的灯。
他以警觉的姿态站在门边,这片未知的黑暗仿佛长着一张大口,择人而噬。再加上他刚才在门外听到的那些,愈发觉得阴森恐怖起来。
好在这黑暗持续的时间只有短短几秒,日光灯在黑暗中闪动了几下,白色的灯光一下次溢满了整间屋子,将方才的黑暗驱散得一干二净。刺目的光明笼罩而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竟觉得这一瞬间有种温暖的感觉传遍全身。
有了亮光,徐医生心中发毛之感略微缓解了一些,这才放胆打量着屋中的情况。屋子的正中摆着一张桌子,上面燃烧着白烛,放着小小的酒樽还有一些黄色的符纸。这怪异的一幕,怎么看怎么像是道士做法的现场。
强行将自己的视线扭开,徐医生在屋中搜寻着道卿的身影,终于看到一团白色的人影瘫倒在床上。
“道卿?道卿!”徐医生轻唤了两声,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去,“道卿,你没事吧?”
他刚才还听到道卿在屋里说话,怎么一进来人就晕过去了?刚才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徐医生百思不得其解,他倒拿着手电上前,轻轻地推了推道卿的肩膀,而道卿仿佛晕死过去一样,毫无反应。
徐医生绝不是个胆小的人,可是在如此诡异的情况下,胆儿再肥的人都不免有些心中发毛。
道卿闭目躺在床上,尽量维持着均匀的呼吸装作昏迷。
刚才徐医生撞门进来的一瞬间,屋里一片漆黑,道卿的大脑也是瞬间空白一片!怎么会这样?她不就招个鬼么?也能被人发现?发现就算了,为什么偏偏是徐医生?!要知道道卿对着年轻斯文的一声印象还不错啊,她可不想被徐医生发现她在屋子里跟个神婆似的装神弄鬼!
说来也丢人,她脑袋空白了一瞬间,下意识地就选择侧身瘫倒在床上,果断装晕!
而马云龙的爷爷则是在屋子里充满着白色光芒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消散了踪迹。
徐医生上前一探道卿的呼吸,正常而又平稳。根据他所学的医学常识,这显然是不科学的。
“道卿?”徐医生又轻推道卿,掐了掐她的人中,试图将她唤醒。
道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多么渴望地上忽然出现一个洞,可以让她钻进去啊!施法被人看见也就算了,竟然还假装晕倒,她真是丢不起这个人啊!
“道卿你没事吧?”徐医生皱着眉头,伸手将道卿的身子托起。仔细查看过后,他发现道卿身上并没有任何的伤势,这种情况再加上道卿方才的自言自语,唯一的解释仿佛就是——她中邪了!
心中一冒起这个念头,徐医生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总是装晕也不是个办法,再徐医生掐了几次人中之后,道卿终于顺杆爬地“悠悠转醒”。
“徐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道卿用手背挡着日光灯的强光,睡眼惺忪,却写满了茫然和惊疑,“这么晚了,难道有什么事么?”
道卿说着,一边还若无其事地扫了房间一眼,眼中惊讶的神色更浓了,“徐医生,这些都是什么东西?难道你要在值班室做法?”
戏份做了个十足,道卿厚着脸皮和徐医生对视。看着徐医生一脸探究的表情,道卿只当自己的脸是铁皮做的,关键时刻,太经得起考验了!
虽然她为自己此刻的行径感到不齿和脸红,可是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了。
“我也不知道,”徐医生用颇为诡异的表情打量了道卿几眼,这才迟疑地说道:“我经过你值班室门口的时候,听到你在里面自言自语,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人在说话!第二分监区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值夜班,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就撞门进来,结果屋子就已经是这样了。”
说到最后,徐医生摊了摊手,无奈至极。
“啊?你是不是听错了?”道卿继续装,“大半夜的,徐医生难道你是专门来给我将鬼故事的?!”
道卿恰到好处地控制着脸上的表情,不可思议中又带着微微的愠色,危急情况下才能爆发出演技这绝对是真理!
徐医生将信将疑,可是道卿的谎话显然经不起推敲,“除了你之外这房间里难道还有第二个人么?如果有人在屋子里点蜡烛,就算你睡着了也不可能闻不到石蜡燃烧的味道,张警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道卿正色道:“我也很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是来值班的,又不是来做法事的,为什么要带这些东西呢?如果可能的话,我也很想听听看我是怎样在屋子里自言自语的。”
道卿的表情很淡定,从那稳定的语速和声线中,完全听不出她是在说谎。作为警察大学的毕业生,刑讯终于派上用场了!可是如果他们靠得足够近的话,那砰砰慌乱的心跳声就足以将她眼前的谎言全部暴露!
“好吧,”徐医生似乎不想再进行这毫无意义的争论,“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当我今晚幻听了,抱歉。”
当徐医生从道卿的床梆子起身的时候,道卿这才脸色微红的意识到,他们两人都穿着薄薄的单衣,又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种微妙的氛围似乎带着些难以言喻的……暧昧。
好吧,这一切都是她邪恶了,徐医生是个思想端正的正人君子!
他打着手电走到门边,再次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桌上摆放的蜡烛、桃木剑和符咒,脚步顿了顿:“不管你到底在做什么,我只当什么都没有看见,这样的情况希望不要有下次。毕竟这种情况,真的很容易引起人的误会!”
误会什么?当然很容易将道卿当做神经质的女人了!
听到徐医生话中之意,道卿那刀枪不入的脸皮也终于忍不住红了红,“咳!不说了,明天还要上班的,晚安。”
“啪嗒!”等到徐医生转身离开,道卿立马关上了房门,麻溜地把桌上的家伙都收拾了。一边收拾她一边悲愤地想:以后在徐医生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第13章风水轮流转
清晨起来,道卿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脸睡眠不足的模样到浣洗室去洗漱,这个位置离牢房近,也正是少年犯们起床的时间。
左手洗具,右手杯具,当她头发蓬乱地站到镜子前的时候,镜子里那模样实在有些颓废。
“清醒点!”道卿沾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振作起来。昨天固然被徐医生鄙视了,可是生活还是要继续啊!
监狱中白色瓷砖上的污渍看着不干净,她将自己的头发拢到耳后,眯起眼睛懒懒散散地刷牙,而这儿靠近牢房的地方,已经可以听到隔壁牢房的少年犯们窃窃私语。
“你说,今天怎么整那家伙?”旁边的牢房里有人随意地开口问了一句。
可能是他们房间里哗啦的水声,似乎将道卿这里的动静掩盖了下去,道卿心中一动,原本浆糊似的脑子也清醒了一点儿。
“用不着动手,给他穿小鞋。”有一个淡淡的声音传了出来,道卿听着好像是那天领头的少年,“特么要再这么不识相,就是他自己作死了。”
“头,你说他那天被我们围殴怎么不支声?”另一个声音冒了出来,“我还以为他要跟那女狱警打小报告呢。”
“啪!”
似乎是有人动手在光头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放屁!老子不是让你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么?”
“道卿!”
走廊那边,徐医生拿着毛巾脸盆走了过来,而旁边监狱里的少年犯在听到“道卿”二字的时候,仿佛齐齐被掐住了喉咙,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儿里。
“徐医生,”道卿扯起嘴角笑了笑,笑容有点牵强有点僵,“早上好啊!”
徐医生笑容如故,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他把脸盆放在道卿的旁边,随口问候一句,“昨晚睡得如何?”
道卿这时候已经开始动手刷牙了,可是徐医生在她旁边难免有些紧张,前一秒她正在小幅度斯文地刷牙呢,听到徐医生问她话她赶紧把一口泡沫都吐了出来,赶忙回答道:“嗯,睡得还不错。”
徐医生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那就好,值班辛苦是难免的,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到了九点钟,刘警长和高警官也陆续来上班。
吃过早饭,另两位狱警看管着少年犯去劳改,道卿趴在办公室里补觉,昨晚睡眠严重不足,两位狱警倒是很体谅地默许了。
熬过这一天,道卿晚上浑身酸痛地回到家中,开门的一刹那,道卿恨不得立刻飞身到沙发上打个滚,还是家里好啊!
可是正在她将幻想付诸实践的前一秒,被一个恶声恶气的声音喊住了。
“喂,姓张的巫婆!你站住!”那声音道卿死也不会忘记,除了霍震宇那活着讨人嫌,死了招鬼厌的,还能有谁?
“什么?巫婆?你喊谁巫婆?我警告你你再这么无理取闹,我就去告你侵犯我名誉权!”道卿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