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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救她也可以。”战尧修一反常态地变得很好商量,“告诉我,你要用什么来交换她的性命?”
段凌波毫不考虑地就大声说出,“我愿将我的灵魂、我的血肉全都献给你,永不背叛!”
“我不要你的灵魂也不要你的血肉。”战尧修却对他的提议不怎么中意,徐徐地摇头。
“你要什么?”
战尧修朝他伸出大掌,眼底泛着精光,“我要你的未来。”
“我给!”不管要什么他都给,只要眼前的这个人能够救回他那颗就快失散的心,他可以将他的所有全都奉献出来!
“好。”战尧修甚是满意地扬起嘴角,“我接收你的未来。”
段凌波连忙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似印抱至他的面前,战尧修反复地看了她的伤势一会儿。自袖中掏出一只瓷瓶。自里头倒出一颗芳香四溢的药丸,将它塞进似印的口中,并将大掌搁放在她胸前的脉门上,运劲催化她体内的药力。
“你让她服了什么?”什么也不能做的段凌波,心急地在他身边问。
“救命仙丹。”战尧修懒懒瞥他一眼,“你再晚来一点她就没救了。”
“那她……”照他这么说,似印有救了?
“掠空。”战尧修没理会他,反而转身对云掠空交代,“去叫风指柔立刻赶来。”
“指柔?”听到自己的妻子被点名,云掠空马上全身充满了防备。
“我已暂时把这个女人的命给捞回来,而后续的工作,就叫风指柔用那双能医百疾的手治好她。”战尧修边说边搁下警语,“这个女人若是活不到凌波和她去放上最后的两块玉,你和风指柔都会和她有一样的下场。”
云掠空咬着牙,不情不愿地点头,“是……”
“凌波,带她到里头的厢房。在风指柔来前,继续稳住她的心脉。”交代完了云掠空后,战尧修又转过头来拉住段凌波的手,将它按在似印的脉穴上。
因为过度心慌而无法思考的段凌波,言听计从地照做,牢抱起似印后就往厅里头快步飞奔。
“贞观。”在段凌波走后,战尧修又朝封贞观轻勾着手指。
封贞观不明所以地靠近他,在侧耳聆听他所说的话后,脸色微微一变,瞪大了眼看向满面笑意的战尧修、封贞观紧敛着眉心,“主子?”
“照办。”战尧修笑意浅浅地玩弄着桌面上的棋子,也不管封贞观脸上的风云变色。
封贞观探吐出一口气,马上接令,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
“上邪。”在封贞观走后,战尧修又把主意打到闲着没事做的宫上邪身上来。
宫上邪低下头,留心地听着他的话,但在听完后忍不住狐疑地扬高了眉峰。
“为……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叫他去做这种事?这家伙的心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我只是想逼出一个人。”战尧修的指尖轻轻滑过棋盘上纵横的棱线,将棋盘里的棋子揉散了后,又将棋子分成三堆,分别搁置在棋盘的三个角落。
“谁?”
他泛着一抹笑意,期待地看着棋面,“这局棋,不能少的一个人。”
第八章
十万火急自工部府邪被人请来的风指柔,在一抵达后。便由云掠空领着她到厅后的厢房里火速救人。
风指柔坐在床榻边缘,小心翼翼地为似印翻过身,一双水眸紧盯着她背后那道又长又深的伤口。
“指柔。”云掠空站在她的身边,很难得看见妻子的面色会如此凝重,“她怎么样?”
有一双能够治愈百疾神手的风指柔,除了无法治疗自己外。无论任何药石罔救的重伤重症她都能治愈。她不但是云掠空珍爱无比的妻子,还是江湖朝野都想高价聘请的珍贵大夫。
“伤得不轻。”风指柔叹了口气,边说边挽起衣袖,准备先处理似印身后的伤口,再治疗她体内的重创。
段凌波忧心如焚地望着她,“你有没有办法治好她?”
“以我的能力,应该可以。”风指柔温婉地向他颔首,微笑地给他一个保证。
风指柔摊开两掌,掌心幽幽地冒出了两丛柔和明亮的光芒,她将双手轻按在似印身后的伤处,全神贯注地使上力气,让似印自肩头划至腰际的伤口,一点一滴地缓慢愈合。
守在似印身旁的段凌波出声轻唤,“似印……”
花容修白得无丝毫血色的似印,依旧静静地合着眼睑,听不见段凌波的声声呼唤。
段凌波忐忑不安地看着她,“似印?”为什么在有一双神手的风指柔医治下,她还是不睁开眼来看看他?是不是风指柔来得太迟了?
“段大人……”眼看担心的段凌彼在似印耳漫不停的呼唤,这让风指柔一再地分神,忍不住想要请他走远一点,免得她无法全心全意地医治。
“你不能死……”段凌波紧握住似印冰冷的小手,殷殷地在她的耳边恳求,“无论如何,你不能抛下我,你一定要活下去。”
“掠空。”赶不走段凌波,风指柔只好向杵在一旁的云掠空求援。
云掠空马上强硬地拖着段凌波离开床榻,“你在这里只会妨碍指柔救人,跟我过来。”
眼看着气息孱缓、血色尽失的似印像个木偶般地动也不动,段凌波的心就忍不住阵阵绞痛,绝望感像张大网般紧缠住他,在他的脚边系上了沉重的枷锁拖曳在地,在他的心版上响起沉重的拉扯声,让他每一个想靠近似印的脚步都走得那么地辛苦。
虽然他们两人就近在咫尺,但他却觉得命运将他们两人分隔得远远的,仿佛永远也靠近不了她,而他再也不能将她揽在怀里,也来不及告诉她还来不及听到的答案。
时间像流水般地缓缓流逝,厢房内的烛火烧完了一根又换上了一根,不但躺在床上的似印动也未动过,额间沁满汗珠急着救人的风指柔也一直不出声,这让段凌波愈等愈没耐性,也愈等愈绝望。
无法忍受下去的段凌波禁不住地问:“风指柔到底行不行?”
云掠空阴沉地扯过他的衣领,“你敢怀疑我老婆的能力?”占有欲和嫉妒心极重的他,让老婆抛头露面的在外头救人就已经让他很不满了,再加上这个段凌波又三不五时地盯着指柔,这更是让他的心头老大不爽快。
“你看看。”段凌波一手指向床榻“都过这么久了,似印还是动也不动,就连眼睛也不睁开来!”
云掠空用力拉他坐下,“指柔还未为她疗伤完毕,你就捺着性子再等一等。”
“等?我还要等什么?”段凌波将指埋进浓密的黑发里,绝望地低喃,“等我心碎?”
“姓段的!”云掠空因他心火都冒上来了,“我老婆那双可治百疾的玉手,可从未让任何一条性命从她的手上溜走过,你再敢低估看轻她,当心我对你不客气!”
段凌波紧闭着双眼。无论云掠空怎么安慰,他的耳里就是听不进只字片语,只能在心底拼命祈求似印能够攀过生命这一座高不可攀的高墙,再度睁开她那双柔媚似水的眼,好好的再着他一眼。
“是谁伤了你的女人?”为了不让段凌波继续胡思乱想,云掠空干脆转移他的注意力。
埋首在掌心里的段凌波,身子猛然一震,目露凶光地抬起头来。
“司马拓拔……”那个老家伙杀他不成,就连连派人来杀似印两次,他若不去找他算这笔帐,他段凌波这三个字就倒着写!
云掠空愈看他的眼神愈觉得不对劲,“凌波?”糟了,他该不会是起错话题了吧?
“掠空,我想起还有一件事没办,在我回来前,请你和风指柔代我好好看着似印。”
段凌波一改前态,面无表情地立身站起,转首对云掠空交代。
“你想去哪里?”云掠空警戒地在他移动脚步前先一步拦住他。
“相国府。”
云掠空立刻反对,“不行!”养有食客三千、人力众多且太子党的高官们全都聚集在那儿的相国府,哪是他一个人说闯就能闯的?
段凌波没理会他的话,自顾自地走至似印的身边,在她的额上轻轻印下一吻,“你等我回来,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云掠空看他与似印道别完后就义无反顾地迈向房门,才想要拦住他的脚步,段凌波却缓缓地将伏议剑拉剑出鞘。
他将剑锋对准云掠空的颈项,“你要是敢拦我,可别怪我无情。”
“你……”没想到他转眼间就翻脸不认人的云掠空,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像只索命的狮子大步去找仇敌。
“凌波!”云掠空跟在他的身后追出去,但在跨出门槛后,却被某人一掌拦住去路。
云掠空讶异地看着来者,同时也对他的阻拦大惑不解。
战尧修含笑地目送段凌波远去的背影,“让他去。”
“什么?”
“让他去闹。”战尧修微笑地抚着下颔,“我想看看那只狮子睡醒后,将会是什么模样。”
☆☆☆
依照着战尧修的命令,封贞观在观测完今晚天色的变化后,不动声色地命人在相国府的府邸内外四处,堆置好了许多易燃的干草柴枝。而后盖上漆黑的油布掩盖起来,然后再静静地坐在相国府的屋檐上。等着某个人的到来。
在屋檐上簿待了大半天后,哒哒的马蹄声让等得快打磕睡的封贞观睁开眼,低首静看着那个疾驰如电的段凌波,在相国府的大门前猛地停下马势,拉紧疆绳让马匹扬站起前腿,仰天嘶啸长鸣。
风生、云起,皎洁的月色顿时被急卷而来的黑云遁入黑暗里。
急急从云端窜起的狂风,吹乱了段凌波的发,长长的发丝在他的脸上飞纵,他定定地轰立在马背上,目光炯炯地盯着府邸的青铜大门。在相国府内所蒙养的食客、刺客、得力部属们纷纷点亮了灯火,准备出来察看外头嘶嘶的马鸣声时,段凌波手中的僵绳一扯,带着胯下的神驹直冲向青铜大门。
甫开启大门的司马相国门人,在疾驰而来的马匹威胁下,纷纷闪避让出路来,忙提起长刀或剑御袭。
段凌波自奔驰的马背上腾身跃起,任无主的马儿足下不停地继续往前冲,以蹄踩中了数名不及反应的来者,就当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摆在那匹马儿身上时,段凌波定身落地,随即抽出伏议剑,以秋风扫落叶的姿态一步步往府内走去。
“大事不好了……”躲在远处观看的封贞观,在看了段凌波怪异的模样后,忍不住为司马相国的人捏了把冷汗。
封贞观头痛地抚着额,那个坚信若不杀人绝不轻易让伏议剑出鞘,出鞘就必定杀尽的老友,以他今晚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火气看来,他似乎是被司马相国的人给彻底惹毛了,不但大刺刺地就这样闯到人家的地盘上,还提着要人命的家伙登堂人室,完全把刺杀朝廷命官是死罪的顾忌全都置之下理,一心就是要进去找人算帐……
要命,照这种情况,他怎么去帮那个人气上心头,杀起人来六亲不认的段凌波收拾后果?战尧修是嫌他的命太长吗?
只管要找到司马拓拔清仇的段凌波,一踏入相国府内,也不管在他面前有多少从小就被教养成视死如归的刺客们,一迳地直朝府里前进,见刀就挡、见敌便杀,眼中熊熊窜烧着火光,心底只记得似印在他面前垂死挣扎的模样,而眼前的一切他一概看不清,他只知道,迎刀向他者,便是敌。
剑在手中,剑是人,人是剑。段凌波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觉得神智很飘忽,毫无意识地挥剑劈砍,无法遏止自己胸口那将他焚毁殆尽的激愤,手中的伏议剑早已主动地接掌了他的理智,就像是被禁锢已久的雄狮,终于自剑鞘中被释放出来,回到了这个可以让它恣意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