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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就罚你和我一起去泡温泉吧。”步天下看了看天色,虽然阳光尚佳,不过气温比起夏日还是低了许多,小小向来体虚,若不是他一直坚持不懈地督促她习武,想必她此时又是大病小病缠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充满着朝气地四处惹事。
只是小小一听到温泉,整张小脸就垮了一半,小嘴撅得老高,看着步天下:“能不能换个惩罚?”
步天下将眼睛眯起:“莫非你是比较愿意背着石磨翻墙?”
小小赶忙缴械投降。
抱着洗浴的毛巾和浴盆,小小怏怏不乐地跟在步天下身后绕到了流云居的温泉边的小屋,将衣物脱尽,又用毛巾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小小这才迈着光洁的脚丫子,踩着圆润的鹅卵石慢慢地步行到了温泉池边。
四周因着有步天下布下的迷阵,所以寻常人想闯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洁净的小路四周种着笔挺高耸的青竹,秋日的暖阳隔着竹叶落在由一颗颗柔和的鹅卵石铺成的石径上,随风舞蹈的跳跃阳光洒满了小小的身子,裸露在外的双肩和笔直修长的小腿莹白如玉,就连在温泉池里看着的步天下也禁不住移开了视线。
小小用脚尖试了试水温,比起晚上来说的确是要热上许多,不过见步天下那一副拽得有些欠揍的表情,她还是认命地踩着步天下特地堆起的台阶,缓慢地下了水。
温泉水的浮力比其余的水要大上许多,她一手按着随时有可能浮起来的毛巾角,一手拽着胸口的浴巾,生怕一个不小心走了光,又会让步天下给嘲笑一番。
看到她这幅防色狼的模样步天下就好笑,他若是当真想吃她,又何必等了这么多年都迟迟不下口,不过是希望她心无旁骛,不是因为感恩戴德而和他在一起,而是真真切切地恋着他,愿意同他相携到老,这样的要求,莫非也过分了么?
只可惜他忘了,小小这样开窍甚晚的女子他若不摊明白了说,她又怎么会明白,此时她见步天下的一双眼睛根本不屑瞧她分毫脸上又挂着不满神色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胆子也大了几分,将手松了,专心致志地感受水的温柔。
蒸腾的雾气将她的脸熏得有些微红,白皙的脸颊染了红晕,整个人都变得娇弱起来,长长的头发因为水的浮力四散在池中,印了阳光和漾开的点点波纹,圣洁好似不可玷污的白莲,步天下的手不知不觉已经伸向小小,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还来不及开口惊叫便被步天下拽到了怀里。
这……这这是要做什么!小小的心乱如急鼓齐鸣,手也不知道该往哪放才好,步天下的下巴就这样咯着她的头顶,裸露的胸膛因为氲了水汽而变得有些滑腻,她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两人立在池中的腿已经触碰到了一起,温热的水带动着她毛巾的一角,缓缓地向上漂浮着。
“别动,有蝎子。”步天下的声音不平不淡,只可惜胸腔里那跳动着的心脏出卖了他此刻的紧张情绪,美人在怀,温软的身子就这样紧紧地贴着他,若是他没有任何反应,wωw奇書网倒是出了问题。
“那……那蝎子走了没?”小小的声音打着抖,这大大地取悦了步天下,他忽然笑出声来,手坏心眼地将她的腰揽得更紧,贴着她的耳垂呵气:“你希望它走还是不走。”
“当然是……”小小没好气地仰头去看,话没说完,便觉得胸前的浴巾一松,大约是刚才那个动作做得太快,以至于蹭掉了掖在浴巾里的那个角。
她惊叫一声将胸前一掩,步天下满脸绯红地把脸侧向一边,嘴里怒骂:“白痴,快把身子转过去。”
该转的应该是你!小小怨念地看着步天下,赶忙将微微散开的浴巾重新裹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他刚才什么也没看见。
步天下自然是什么也看不见,他方才的满门心思都落在了轻轻蹭着他前胸的柔软之上,这女人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不再像从前一样一马平川,害得他一时没反应过来,险些出了大丑,此时看到小小委屈地站在离他最远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生怕他再做出什么让人害怕的事情,便觉得自己真是……该死。
面子却不能不护住,步天下沉了脸,摆出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看着小小,揶揄道:“我早就说过,就你这身板我还不会在乎。”
小小银牙咬碎,咯吱咯吱恨不得将步天下啃之而后快,耐着因为沾了水而变得沉重的浴巾的压力,快步走上出水池的台阶,恨恨地反身回来,声音带了点儿哭腔。
“就你混蛋!步天下你是个大混蛋!”
狐狸下的套
被亲近的人如此诋毁,这别扭是一定要闹的,所以接连几日步天下看见小小时,得到的往往都是她气鼓鼓的小脸和视而不见的态度。
就连晚上睡觉时,他只要稍稍凑近小小,她便会慢悠悠地从被子里掏出他送给她做生日礼物的那把匕首,阴测测地背对着他道:“我好久都没切过人肉了,你是不是想试试……”
步天下对着这样的小小欲哭无泪,也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子’,他满打满算地琢磨着应该怎样同着小小和好,可是自尊心又让他无法低头认错,两人便一直这样僵持着,一直过去了大半个月。
墨非莲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焦是心焦,可是纵然她有通天本事,想要帮助这两人却也是无能为力,只因为,她不知道为何忽然染上了急性风寒,整日躺在床上昏昏沉沉落不了地。
远在千里之外的游翎然听闻了这个消息,想也没想便将手边的公务暂时都搁置一边,安排好接下来清楚桑家余党的事情,快马加鞭一路奔波来到了流云居。
这下子流云居是彻底沸腾了,步天下真有一个在门口设下摊点关门收费的想法,只可惜他瞅一眼小小跟在桑琪之身边笑颜如花的模样,禁不住叹息一声:既然她高兴,便随她去吧。
小小从未见过这么热闹的流云居,不但每个原本空闲的房间都住满了人,就连原本被他们用来当做贮存杂物的地方也清理出来,用来摆放一些日常的用品。
好在游翎然家底雄厚,想也没想便让人在昌许城采购了不少的卧具家具,将原本档次就不算太低的流云居又好好地修缮充实了一番,总算是抚平了步天下心底的那么一点点不满。
桑琪之这次也难得紧随游翎然的身边,听说她似乎是执意要同着游翎然前来看看墨非莲的状况,只可惜游翎然一心担心着墨非莲的身体,一下马车便奔去了她的房间,以至于小小得了空闲同着她赖在一起。
她看一眼一直用哀怨的眼神瞪着她的步天下,又看一眼小嘴儿撅得老高一看便知道是在生闷气的小小,忍不住地会意一笑。
“小小和你师父闹别扭了?”季小小是步天下的徒弟的事情经过司然亦的宝刀之事已经闹得天下皆知,而她同江湖七少打的那个赌也成了许多人茶余饭后用来消遣的话题。
从那些在茶馆里说事的人的嘴里道出来的结局是小小一战成名,不但救下了司然亦的性命,还将已经偷到手的荼蘼又交到了司捕快的手中,从此是英雄芳心暗许,佳人郎情妾意,两人虽然是天生仇敌,可是却伉俪情深恩恩爱爱,让步天下险些要扬言灭掉全天下所有说书人。
小小看一眼一直黑着一张脸的步天下,推一把桑琪之的手臂,微微翘起嘴角,低声抱怨:“分明就是他先惹我生的气。”
这两个人还真是欢喜冤家,分明大家都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可是他们这几个在戏里的却全然没有任何身为主角的自觉,还是同着往常一样整日插科打诨,让大家都看得心焦。
倒是步娇这个明眼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插到小小和桑琪之之间对着她两飞了一个职业的眉眼,笑道:“怎么丫头,上次我说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小小虽然上次拒绝地干脆,可是现在却因为被步天下讨厌而觉得人生无趣,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挡不住诱惑,开口问道:“你能够保证这事情安全?”
见鱼儿有些心动,步娇赶忙收网:“这是自然,只要你牢牢跟着与你同去的那个人,我敢保证,他一定会护你安全。”
这天下还有如此本领的人么?小小报以怀疑态度,步娇继续诱惑:“而且你也可以先去见见那个拜托你此事的人,先听听她的说法也不迟。”
既然决定了去做,那么便放开胆子试试看,小小毅然决然地点了点头,在桑琪之有些担忧的目光中随着步娇出了门去。
天气晴好,所以两人选择步行,因为同着步天下斗气,小小在流云居也实在是有些闷得慌,此时出了流云居就好像忽然飞出了笼子的鸟儿,整个人都觉得一身轻松,步伐也比平日里快了许多。
谁知道步娇领着她七转八绕,竟然将她带去了一个不甚眼熟的地方,小小半掩着小嘴,呆呆看着这车水马龙的销金窟,不确定地拽了拽身边步娇的袖子,道:“你确定没有带错路。”
步娇白她一眼:“你娇姨认识的人也只有这种地方的人,你若是嫌脏,诺,先把手给松开。”
这女人说起话来口无遮拦,性子实在是泼辣率性,小小吃了哑巴亏,只能哭丧着脸再看一眼这销魂窟的招牌,认命地从后院绕了进去。
白日的生意自然是没有晚上的好,不过大厅里也有些歌舞表演,淫靡的长调从路的那头传来,一再地提醒小小初次在这里遇见司然亦的场景,实在是磨人的性子。
她被步娇带到一间还算素雅的屋子,若非是相信步娇的人品,想必她都有一种被卖进销魂窟的错觉。娇姨看着她仔细叮嘱她不要随处乱走,小小想了想第一次到这地方的境遇,二话不说就点头应了下来。
屋子里没有熏香,小小也不敢吃这地方的东西,只能四处转悠看看墙上的字画,只可惜她刚刚凑近了才发觉这墙上挂着的都是一些艳丽的春宫,羞得她真恨不得抽了被子把整个人都蒙在里头。
床她也是碰不得的,因为那看似华美的床架上雕着的都是龙凤交合的场景,虽然做工精美,可是光是让人看着就有些想入非非。
这地方实在是个让人神智昏迷的禁地,以后若是有选择打死她也不会再踏入这里一步,时间在她这样的等到之中渐渐行过,大约过去了小半盏茶,打开的房门外头终于隐隐有了动静。
小小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又顺了顺衣褶子,想瞧瞧这把她约出来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只是不等她拉出一个待客时专用的微笑时,逆光出现在门口的男人便让她目瞪口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就说怎么闻到了熟悉的铜臭味,原来是你这丫头,莫非是想通了打算自己卖身到这销魂窟里,让哥哥我捧成红牌好好乐乐?”
他不是前几天还在大街上风光无限地巡街么,怎么这么快就跑到这个鬼地方来风流快活了?小小瞪一眼缓步走进房间的司然亦,闷声道:“我来这里是见人的。”
“哦?”司然亦拉长了调子,状似无意地走到刚才小小看过的画前,伸手抚摸上装裱过的画轴,扬唇微笑:“这幅画的功底倒是不错。”
小小狐疑地看一眼他还没丝毫情欲和动摇的眼睛,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决定用沉默带过两人在一起的时间。
“我有件事情要谢谢你。”司然亦放开画绕到小小身边,话题转得太快小小一时还转不过来,只能呆呆地看着他,反问:“你要谢我什么?”
“谢谢你保住了我的性命,还不贪图富贵,把荼蘼重新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