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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从口出,步天下曾经无数次地在她耳边叮嘱,可惜季小小一直都当做是耳旁风,现在倒好,落到了她的死对头手里,这点儿清醒的神智全部都落到了爪哇国。
拼力气,她打不过他,拼心机,自打昨晚上她中了这该死的司然亦设下的圈套中了迷药便已经见了分晓,更何况现在是孤男寡女坦诚相待,这个男人可以仗着一身完美的比例的身材而厚颜无耻地随处裸奔,可惜她却要好好护着自己那笼罩在美男光环下仅存的一点点可怜的自尊心。
谁让步天下老是笑她人大胸不大,纤腰长腿她都有了,可偏生就是得不到别人羡慕的完美比例,每回她和步天下两人一起泡流云居里头的温泉时,步天下总会懒洋洋地双手抱头,靠在温泉的边上看着她啧啧感叹:“我亲爱的徒儿小小,就算你半夜爬上为师的床由后背抱着为师,我可能都感觉不出搂着我的人是男是女……”
她恨,就因为这种缘故,所以她三番五次要求和步天下分房而居分池而泡都被他无情地驳回,虽然他是男而她是女,可惜每回步天下总能一脸正色义正言辞地瞪着她,道:“虽然说男女授受不亲,可惜我是师父你是徒,何必那么生分……更何况……”他的眼珠子又转到季小小的胸前,“你可是让人可以盈盈一握的人,为师又怎么会向无法一手掌握的女人之外的人下手呢……”
季小小忽然发觉,其实司然亦和她那个为非作歹横行江湖的美男师父步天下,实在是传说中离散的双生兄弟,这恶劣的性子,分明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没有多少时间供给她这样胡乱地想,司然亦已经附身亲上了她的唇,细细密密的索吻,温柔地带着一点掠夺的味道,她从来都没有感受过这般滋味。
就好像深夜瞒着师父偷偷再去泡一次温泉的感觉,浑身上下都是说不出的舒爽,周身被温热的泉水包围,抬眼可以看见头顶上皎洁的月光,四周草木里有蟋蟀和夏蝉的低吟,合着夏夜拂面的微风,暖洋洋懒洋洋,让人无法抵抗。
然后……她的美人师父总是会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冷不防地伸手来捂她的眼睛,吓得她腿软,险些溺死在温泉里头,就好像现在……
“唔。”她吃痛地呼出声来,眼神不自觉地变媚,柔柔地瞪一眼对面笑着的司然亦,不满地抱怨:“你干嘛要咬我?”
司然亦看一眼门外,出声提醒:“外头可是一直都站着人,都不知道敲了几回门了,季姑娘若是愿意,本捕快不介意下次继续。”
季小小真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埋到被子里去,她方才竟然陶醉地忘却今夕何夕,而这个男人却还是好像在说着今天天气不错这样悠闲随意,难怪会被人称作风流捕快第一人。
“你把衣服拿进来就出去吧。”司然亦将季小小反手收在怀里,对着门外吩咐,季小小刚想挣扎,却被他一把按住,道:“乖乖呆着,你可不是这楼子的姑娘,若是被他发现了,可能就要强迫卖身了。”
季小小努力翻白眼,真当她是三两岁的小孩,就算被压在这里,她也敢保证这儿的打手绝对不能在她手下过二十招,更何况,她身为神偷,最擅长的便是溜走,翻出这样一个小地方,还不是举手之劳。
只可惜,纵使她季小小有通天的本领,可惜孙悟空终究是逃不过如来佛的手掌心,就好像她总是挣不开司然亦的怀抱一样,只能闷闷地将头贴着他的胸膛,竖起耳朵听着木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
“爷,昨晚可还尽兴?”
这声音有些苍老,不是她想象中娇媚的女人,季小小实在是好奇这楼子里的妈妈桑到底长得什么模样,司然亦却不让她如意。
他伸指撩起季小小鬓角边的一缕长发凑到自己唇边轻轻一吻,笑得暧昧:“□窟,果然名不虚传。”
啊啊啊啊!季小小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一失足成千古恨,悔不当初悔不当初……
“爷您满足,花妈妈我自然就高兴。”那个女人顿了顿,声音忽然变得妩媚动人起来,季小小这才想起江湖上有一种改变人的外貌和声音的秘技,说是能够将女人化妆成为男人,将美女化妆成为老妇,听着这花妈妈刚才高兴时那般柔媚的嗓音,恐怕最初的那句问话是用的易容后的声音。
“银子自然是少不了你花妈妈的了。”司然亦开始下逐客令,“所以现在能否麻烦花妈妈将衣服放在那边的桌子上头,接下来……”
“好,好。”剩下的话不用司然亦说,花妈妈也会意,将桌上那些散乱的酒壶收好,又擦干净了上头残留的酒渍,放好衣服,关门退了出去。
季小小终于能够推开司然亦的胸膛,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瞪着他道:“你干嘛这么好心‘救’我?”
“因为我是捕快,而你是贼。”他笑得高深莫测,让季小小摸不着头脑。
“你们这些男人就是喜欢拐弯抹角。”季小小又想到了步天下,真不知道为什么,每回出去作案前总是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看到那个男人,可惜每次作案后,却偏生惦记着,忍不住低声抱怨了出来,司然亦的眼神顿时冷了几度,不带一丝情感地望着她,道:“季姑娘此话怎讲。”
打击人喜欢拐弯抹角,骗女人上床喜欢拐弯抹角,同着上司说话喜欢拐弯抹角……季小小看一眼司然亦忽然板起来的脸,犹豫了很久,终还是将这些话咽了下去,摇摇自己的头,道:没什么。”
司然亦看着她的眼睛顿了几秒,忽然一个利落翻身跃下床去,身手灵活,看得季小小是目瞪口呆。
就算自己每日都要练习翻墙也没有他这样好的身手,若是哪日他该行去做贼,想必不出半年就能一跃成为同步天下一样驰名的神偷了。
“怎么了?”司然亦回头看她,白皙修长的身体逆光,越发显得动人心魄,季小小捂着鼻子摇头,掩饰似地将目光移向木床的上方。
司然亦大笑起来,将桌上的衣服随手扔到床上,道:“地上的衣服都脏了,你先穿着这些将就吧,银子我会付。”
求之不得。昨晚虽然自己没受什么伤,可是衣服上却不小心沾了些血,想起来就让人反胃,小偷最忌讳见血,又不是杀人越货,季小小接过那些衣服穿上,竟然意外地合身。
“如果穿好了衣服就起床。”司然亦将腰带束好,又将佩刀带在身边,推开窗子回头看着跳下床的季小小,拖着下巴感叹:“看起来倒是不错。”
“那是自然。”她正准备着吹嘘一番,可是发现对面站着的不是自家的那个无良师父,瞬间将脑袋耷拉了下来,扯扯衣服的带子,道:“接下来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司然亦弯了眼睛笑,用佩刀勾起门闩甩在地上,“自然是回家了,莫非你还想在这里同着我白头偕老?”
官贼过招
就算不想再同这个风流的大捕快说话,可是季小小却还偏偏离不开他。
因为在这□窟里,男人危险的是钱包,女人危险的可是贞操。
从房间里探出小半个头,季小小做贼一样左右打量一番,直到确定四周无人,这才敢将整个身子挪出门去。
司然亦在一旁抱臂看她,摸着自己的鼻子微笑,道:“你又不是来这里做贼,这幅模样是做什么。”
季小小白他,她这幅模样和做贼有什么区别,背后背着自己昨晚的衣服,身上这一身繁琐复杂的女装浑身上下都是胭脂水分的味道,长长地足以拖地,又微露锁骨又露胸的,哪里比得上她作案时的衣服来得方便,也不知道到底花掉了司然亦多少银子。
自然,她不是他家的管家婆,他如何消耗败家都是他的问题,季小小就算想管也插不上手,除非让她也去他家光顾光顾,顺手牵羊美一把。
“要是我被这边的龟奴给抓住了,谁负责。”季小小毫不留情地吐他的槽,道:“看你一脸薄情样,就知道你一定会见死不救,我又何必去冒这个风险,小心驶得万年船。”
“嗯?”司然亦将手放下,笑道:“你又没试过又怎么会知道我薄情?若是你当真被这里的花妈妈压下来作红牌,我一定会天天来包场,将你捧成□窟最红的姑娘。”
“谁管你逛窑子!”季小小怒,“反正本姑奶奶不奉陪,先走一步。”
说完,她刚想运起轻功飞身上一边的院墙,手臂却被人拽住,司然亦只消单手便轻轻松松将她完全拉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表情实在是有够欠揍。
“喂,你做什么?”季小小不敢高声叫喊,生怕惹来其他人前来围观,只能压低了声音,皱眉看他。
司然亦看一眼那边的院子,又翘起嘴角给季小小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摇了摇头。
“嗯?”季小小歪头打量着司然亦,完全不明白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撅了撅嘴,小声反问:“你的意思,是不让我走?”
司然亦依然在摇头。
“总不至于你是想对我负责吧?老娘还没确定有没有和你怎么样呢!”季小小脸不红心不跳,指着自己道:“我身上有我师父下的毒,想强了我,可没那么容易。”
司然亦笑出声来,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驳,只是拽着她的手忽然松了,好像是打算放她自由。
季小小发觉自己越来越不懂男人的心思,步天下还好,反正无论他怎么折腾也不会伤害她,可是司然亦她却不敢保证,捕快和小偷向来势不两立,若是被他抓着进了大牢,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走吧。”司然亦忽然开口,伸手指指那堵季小小方才想翻的墙,道:“我在这边,等你回来。”
这打的又是什么哑谜?季小小不想再同这个喜欢拐弯抹角的男人耗费自己的脑细胞,学着江湖上的礼仪对着他一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最好还是永远不见的好。”
“后会有期。”司然亦笑得淡淡,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她,神情泰然,似乎算定了她会打道回府。
季小小咬牙,轻轻提气,身子便好像轻盈的燕子一样跃上了那堵墙,整个人影刚刚消失在墙的尽头,这边的司然亦便开始掐着手指,似乎在计算时间。
不消半盏茶,季小小满脸赤红双腿发软地再次出现在那堵墙的墙头,一双圆滚滚的杏眼瞪得老大,唇角也被她咬得鲜艳欲滴,一看见司然亦便开始咬牙切齿:“你知道……是不是?”
司然亦但笑不语,看一眼自己掐算的时间,道:“七分之一株香,你的忍耐力和速度超乎我的想象。”
“司……然……亦……”季小小好不容易终于从那墙头爬下,模样很是狼狈,走到司捕头面前,仰脸看他:“你刚才为什么不说那边居然是……”
司然亦笑:“我刚才好心阻止过你,可是不知道是那个丫头硬是要和我作对。”
“可是……可是,好歹你也开个口啊。”季小小捂脸,回去一定要好好洗洗自己的眼睛,今天实在是看到了太多不干净的东西,以后一定会长针眼的,混蛋。
“在下可是斯文人,那等伤风败俗的事情,我又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司然亦忽然换上一副柔弱书生的模样,吐字哀怨,只是那双眼睛还是一如既往地闪烁着欠揍的光芒,看得季小小反击无能。
耷拉着脑袋,季小小再次落败,只能拽着他的袖子,妥协:“今天,拜托了。”
“什么?”司然亦低了低头,假装听不见,道:“方才起了一阵风,你说什么我耳神不好,听不清。”
“我说……”季小小气得浑身都在哆嗦,一把拉过他的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