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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苦笑道:“微臣哪里有什么话好训斥,微臣才疏学浅,这就向顾大人请辞。”
佟妃笑了:“先生这是何苦来,只为了小孩子的话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先生是来给阿哥们讲道的,不是来和小孩子做口舌之争的,再说素儿也不曾恶语相加,孰轻孰重先生自己惦量着。”
转过身对着素和:“立刻随本宫去太后娘娘宫里请罪去!”
十一
到得慈宁宫,素儿早就吓醒了,跪倒在地不敢出声,瞄到十三十四也在,心里恨得牙痒痒的,要不是这两个小兔崽子,自己能在这儿跪着吗?首先不会去阿哥们的学里,其次不用那么早起身,再次不会跟那酸老头争,最后自已不会来这里请罪。最可恶的是自己睡着了两个家伙就不能叫醒自己啊!这下完了,要死给大家看了!
太后发话了:“你念过书?”
“回太后娘娘的话,素儿自小没专门念书,只是随便翻着看看,有些是记得的,大部分都忘了。”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皇阿奶,孙儿不是都说过一回了吗?”十三撒娇。
“没问你,皇阿奶是在问她,你在一边好好呆着去!”
“素儿在学里时没有自己的课本,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十三十四阿哥在抄书,左右都没事,晚上又睡得少,便拿了十三阿哥没在看的书遮了打个盹,想着有事再醒也不迟。”
“那学里先生要罚你你为何不服?”
“学里阿哥们要学道明理,自是不能睡着的,素儿只是不知道不用学道明理也是不能睡着的,因此先生要罚心里不服,若是事先知道,自是不会睡着的,拿棍子撑也要把眼皮撑住。”怎么回事?说话又这样。
“那先生说了不能睡,为何心里还是不服?”
“先生说的时候素儿已经睡着了,为之前的犯的错受罚,自是心里不服。所谓不知者不罪。”
“你倒是什么理儿都知道些,就是不用在正道儿上。既知道这么些理儿,怎么会不知道学里不能睡?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又是怎么回事?”
“素儿听说鸡起得最早,狗睡得最晚,素儿早上起的时候还没听得鸡叫呢,天热,晚上老睡不着,子时才睡下的……”素儿吭吭哧哧的越说越轻,好容易才把话说完了,把头低得更低了,自是看不到殿里的人都在忍着笑。
“那就再说说先有鸡还是先有鸡蛋的问题是怎么回事。”
“鸡是鸡蛋孵出来的,鸡蛋是母鸡生的,自然不知道是先有鸡还是先有鸡蛋了。”
“那你自己说说看该怎么罚你。”
“皇阿奶,您不是答应孙儿不罚了嘛,怎么说话不算数还要罚呢?”轮到十四用撒娇对策。
“皇阿奶在问话呢,你和胤祥都到学里去,不许再捣乱!”
十三十四只得行了礼往外退,路过素儿身边就猛使眼色,素儿只当没见。
“回太后娘娘的话,素儿原是不知道在学里睡着是该受罚的,现在知道只要先生觉得该罚,素儿就该受罚,不然先生就没了威信,素儿知错了,太后娘娘怎么罚都心服,只要太后娘娘别为素儿气坏身子,素儿不怨。”
“这怪丫头偏这么多刁钻问题,把先生都气坏了,罢了,这学里本也不是你该去的地方,以后也别去学里闹腾了。”太后想想发话了。
素儿听得话里话外的松动,正庆幸这关过得顺利,猛听佟妃道:“皇额娘,这丫头饶不得,若饶了,以后学里的先生还怎么教阿哥读书明理啊?阿哥们还不都被她给带坏了啊!”以退为进吗?不懂。
“依着你,想把这丫头怎么着?”
“回皇额娘的话,臣妾虽是这丫头的姑母,平日里也尽宠着,宠出今日这档子事来,是臣妾的不是,今儿说不得只能狠狠心了,打二十板子送出宫去,不能让她再在这宫里把阿哥们带坏了。”
“佟妃啊,你就是罚得轻些哀家也不会说你护短的,这才多大点的孩子啊,又是个女孩子,能经得住板子?她原就没了额娘,就护着她点也没关系啊!,看你平日里和和气气的,什么也不争的,今儿心怎么这么狠啊?”太后明显不悦,佟妃倒是心下一缓,这下是保住了。
太后顿了一顿,想想便道:“惹了这么大的事,不罚是肯定不行了的,让她跟你回去跪着,午膳不准用,下午就送出宫去,原先侍候她的丫头也跟着过去。素儿,心里可有什么不服的?”
“素儿万没有不服的,太后娘娘罚得对。谢太后娘娘恩典!”
“嗯,一看就是个机灵的丫头,记着每个月初一来看看你姑母和你姐姐。去吧!”
又谢了恩出来,素儿默默地用一切可以用的赞美词在老太后身上用了一遍,这老太后才真是个聪明的,她能不知道佟妃的真正意图?但是自己留在宫里对阿哥们的影响确实不好,顺水推舟地送出宫去,既解决问题,又暗地里给了佟妃一个恩典,佟妃能不尽力报答吗?这才是一举两得呢。
下午,分别的时候到了,佟妃眼红红的搂着素儿:“在家里要好好的,听你阿玛说过管家何贵,奶娘王妈到府里十多年了,都是靠得住的,有什么事也可以商量着办,若真有什么麻烦事儿,给额娘捎个信儿来,额娘给你谋划。记住了?”
素儿扎在佟妃的怀里点着头,不说话。靖安也红着眼:“素儿总算出了宫,这下可好了,只是姐姐心里头酸酸的,妹妹可记得常来看看额娘和姐姐。”
素儿仍是点了头,站起身来看佟妃的衣服湿了一片,便指指,还是不说话,和秋荷春芽出了院子。
一行人到得府门前,王妈和何贵早得了信,率众家奴前来迎着。王妈有几个月没见着素儿,喜得直抹眼泪:“格格可回家了,屋子都收拾好了,快进去歇着,晚上想吃什么我去给格格做去。”
何贵却是不满意王妈的颠三倒四“格格回府那是大喜事,哭什么?先给格格备热水淋浴更衣。宫里再好能比得上自个儿家里舒服自在?还不快把你的眼泪收起来。”
王妈啐道:“我那是高兴的,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这就给格格备水。”转身走了。都忘记要把素儿接进府。
何贵直摇头:“这女人就是怪,高兴也哭难过也哭,一来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把素儿,秋荷和春芽都引进门厅,又给秋荷春芽都安排了住处,归置好包袱,素儿自在自己屋里的榻上斜靠着,心里乱糟糟的,没个头绪,看着秋荷和春芽忙进忙出,脸上都是笑眯眯的,适应得倒快。
第二天下午,四位阿哥到访,府门前一阵儿闹腾,动静极大,王妈喜滋滋地进来说格格面子大,才回的家,就有四位阿哥来访……秋荷春芽倒没那么开心,只等着素儿发话,想必是准备替素儿挡了。
其实也不用挡,四位阿哥只当这里是自己的家,直冲进来,老十的大嗓门隔着门就传过来,“妹子这样在家躲着清闲了,哥哥第一回来,也不出来接,看把你懒得!”待素儿站起身,一溜四个早撩了门帘进来了,老九老十自在榻上坐了,十三十四却找椅子远远地坐了。春芽上了茶便拉着王妈走了,秋荷站在门边守着。
“几位爷今儿怎么得空来?这么早就下学了?”素儿略福一福也坐下,反正早就对着他们散惯了,意思意思就行。
“十三弟和十四弟觉得给你惹了事儿过意不去,今儿学里下学早,便拉我们过来看看你。”这里胤禟是老大,首先开了口。
“妹子,这两个小子也是想别在佟母妃眼皮底下跟你玩,有长辈看着玩得也不痛快,才出了这么个馊点子,害你差点挨板子,还被赶出宫来,你也别跟他们计较。其实,我琢磨着这样倒好,想来玩了就来,有什么事哥哥就帮你找人干,还没那么些规矩多自在?”
“哥哥说哪里话来?学里的事也是素儿先睡着了的不对,挨罚也是应该的,只是生气十三爷十四爷怎么不叫醒素儿,再说了,素儿怎么能怪得着爷?”
“素儿,你这爷长爷短的才是不对呢,咱哥几个何时把你当外人看了,对你可比对靖安好几倍呢,难不成你心里还不知道?”胤禟略有不悦,沉了脸看素儿,只是脸太秀气,倒象是美人撒娇,把素儿倒是看得吃吃笑了起来。
“哥哥说素儿是他一个人的妹子呢!”
“我可没说是你哥,只说是当自家人,十三弟十四弟对不对?”
“那素儿怎么称呼几位呢?”
一句话把胤禟说愣了,老十在一旁哈哈大笑,“都说别跟素儿斗嘴,那先生都斗不过,九哥还想赢了她不成?”
“素儿心里知道几位爷一直护着,不然宫里的日子素儿也过不了那么太平,哥哥说得对,那么多规矩,不自在,在自已家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说到这里还要谢谢十三爷和十四爷,要不是两位爷在太后娘娘那里求了情,只怕早被板子拍死了。”
“我送你的泥人呢?是不是落宫里了?”
素儿一愣,怎么好好的就转了弯说泥人?脑筋急转弯也不是这样的。“没落宫里边,怎么问起这个?想讨了回去可不行,送人的东西哪有讨回去的理儿?”
胤禟倒似是高兴了,“我这儿还有一对儿,是大阿福的。”说着拿出来递给素儿,素儿便接了打开来看,圆滚滚的满好玩的,拿着在窗户边放了,又点一下那个脑袋,两个阿福便在那里摇头晃脑的。
素儿又问胤祥:“十三爷怎么不肯读史?读点史书可以知道好些事儿呢。?”
“史书骗人的。”
“大部分还是不骗人的,再说看些骗人的东西,心里又知道是骗人,多解闷啊?”
“额娘派你来劝学的?”
“哪有啊,素儿真是这么觉得,也看过一些骗人的,大多是人主出生时便有紫气祥云的,是满好玩的。”
“再这么着劝学,咱们哥几个就不来了。去了个四哥,倒来了个更狠的。”十四皱眉道。
……
十二
回了府总算是做了个正经主子,不用看别人脸色,更不用费劲讨好谁,只用每月进宫时请安到位就行了,好歹也就每月一天忙乎,只是在佟妃宫里不能多呆,要请安的主子们实在太多,怪只怪康熙太多老婆又太能生,好在位份低的可以省点事,往往会在佟妃宫里顺便请个安也就罢了。太后这老太太一生无所出,喜欢小孩子,每次请安都有赏。
空闲时间多了,又不必再玩十字绣,总得做点什么事儿吧?于是把从早到晚的事想一遍:起床脖子疼,得把方枕换了,不说要符合人体功能学,至少要低点,可爱点吧;漱口洗脸,得想法找毛巾用,唉,没有洗面奶;护肤,唉,那些个香脂油腻腻的皮肤不太吸收;梳头,唉,没洗发精,老是洗不干净头;吃饭,还不错,没味精也鲜;洗澡,唉,没有淋浴露,也是觉得洗得不净……
一路想下来,值得叹气的还真不少,尤其是那些洗护用品,想想在原先,厂里面堆得满地都是,原料易得工艺简单,最是常见不过的东西,如今可是想要也没了。想想没意思,便画了机器猫,让秋荷照着做去。又问王妈有没有毛巾卖的,王妈自是没听说过,看素儿比划了半天也没搞明白是个什么东西。转念又兴奋起来,要是能织出毛巾,会不会有人要用?不管,真能织出来还怕没人用?宫里就能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