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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什么都不懂,你哭个屁!”他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心在那一瞬间五味陈杂。你懂什么呢,你知道我当初教你骑马的心思?你知道我教你跳舞的用意?当你把本该给他的礼物转送给我,可曾知道我早已从你的眼睛里看出你的落寞,当你和他昭告天下走在一起,可曾知道我有多难过,你知道我听说你病了,抢车跑去看你的事?你知道我买了东西折回校医室,看见他坐在你跟前的事?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结婚?为什么不喜欢看你落泪?你知道全天下为什么我只对你凶对你蛮横不讲道理?
他目光如水,静静看着她,很久之后才替她往上拢了拢毯子,第一次卸下铠甲,毫无防备地自言自语:“你个土老帽,本大爷才不稀罕你!”
那一晚竹青青睡得特别沉,醒来之后都忘记自己在哪里,半天回过神才想起自己快要结婚,抑郁扑面而来,抬头却看不见墙角的婚纱和鞋。正纳闷,就看见满头乱发的欧翔从阳台回来,手里抱着一筐刚烧完的废纸灰,他不满她的诧异,凶巴巴地吼:“看什么看!老子反悔了,不和你结婚了,你爱找谁找谁去!”
竹青青张大嘴,吃惊了半天:“但……但是……”一句话没说完整,就被欧翔粗暴地打断:“他娘的,老子不是那么没血性的人,这场戏还继续陪你演,这中间你爱去哪去哪爱见谁见谁,老子睁只眼闭只眼全当没看见。”见她还坐那儿发傻,随即下了逐客令:“你还走不走,不走老子反悔了……”她如被释放,头发乱蓬蓬,脸都来不及洗,当场跑了出去。欧翔在客厅中间站了一会儿,咚地扔下框子,纸灰腾飞飘满整座房子,他闻着火烛味自己骂自己:“我真他妈的犯贱!”
竹青青跑了很多地方,没找到人,打了很多电话,也没有人接,她甚至跑到他原来的办公楼下等,俩小时后却等来了章书航的白眼,他看她的眼神十分鄙夷,一句话不说,叫保安将人撵走。短短几天,好端端的一个人却突然消失了一样,怎么找也没有一点线索。接近黄昏的时候她还想到了海坨山的马场,一路打车过去,却只见到老马一个人,老马还认得她,就是记不得名字,姑娘姑娘地叫了半天,还特别兴奋地要请她喝茶,最后她憋红了脸说明来意,老马也很吃惊:“没有呀,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姑娘你见了他,叫他常来玩儿,还有……那个……把小陆子也带来,母马生仔,我还没他擅长接生呢!”
她点点头,喝了两口茶就颓然离去,好容易有这个机会故作勇气任性一回,却连他的人影子都看不到,如果说是真爱,怎么会这么长时间不来找她,而且等到今天,他却率先消失不见,难道说从头到尾又是她一个人自作多情。她惴惴不安地往回赶,半路上接到竹箫箫的电话,这是头一回她打电话来,竹青青也是头一回听到她略显焦急的语气,事情一茬接着一茬,她怀疑是竹义锋出现什么情况,是不是欧翔在他面前说了什么?
忐忑不安赶到医院,刚走到大门口,就和一群人相撞,几个执法人员推着她的父亲往外走,还有很多记者对着他们一阵猛拍,那几个人拦截记者,阻止他们向她父亲提问,大队伍的后面,跟着跌跌撞撞的梁雨薇,以及扶着她的竹箫箫。她脑袋发懵,在那些陌生人将他爸抬上印有法院标志的车的前一刻冲进去,哭着嗓子一遍遍叫着爸爸,半昏迷的竹义锋缓缓抬手示意,他们停在半路上,小姑娘一下扑上去,哭得昏天抢地,竹义锋眼睛都没睁开,就那么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说出来,他对她说,这一切都是章书傲干的……
她跌坐在地上,看着他们将竹义锋带走,神情恍惚,像被抽筋断骨的破布娃娃。
☆、结局(小剧场)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众亲,好的不好的请多包涵!
鞠躬!
1
两年后,竹青青受杰克逊邀请,在吃完晚餐回家的路上,警觉身后有人跟踪,她来这个国度这么久,已经完全有能力应付这种事情,拐了一道弯,闪进一间破教堂,横举一棒球棒,朝着跟踪的人当头一棒,连打数十下,最后终于在似曾相识的同乡口音中停下来,那人抱着头,一个劲儿地嚷住手,后来喘着气抬头,满脸佩服:“我就说这国家不是人呆的地儿,你怎么会变这么强悍?”
竹青青当场傻掉,这个被他打得抱头求饶的男子,正是当年一口一个军令如山的小陆子,小陆子见她愣住,趁机下猛药:“姐你看看我哥去,他病了,很严重的病。”
她高傲地昂头,才不和不讨喜的渣男见面,她这辈子都讨厌这人,永远不考虑原谅他。
2
竹青青是一名优秀的服装设计师,每天上班下班,看书养花,生活很平静也很充实。这天下午她抱着电脑去咖啡馆找灵感,没想到碰上多年不见的杜梦,很久以前她就崇拜杜梦,战地记者啊,多么具有牺牲精神的职业,杜梦如今仍然各地飞,今天拍这里民生状况,刚巧渴得很,就决定进来买杯咖啡,没想到两人在这却遇上了。
“小丫头片子,几年不见大变样啊!我都快记不住你原来那土里土气的样儿了!”异国他乡,听到这真切的母语,她真觉得感伤又感动。杜梦的风格依然豪放,把咖啡当矿泉水,猛灌一口:“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儿?你跑国外来,欧翔那小霸王居然菩萨显灵干起正经事了,我还听说老大又回部队了?”
她眼观鼻鼻观心,语气分外平静:“我不知道,你别问我。”“啧啧!”杜梦刮她脸,“给你点儿颜色真当自己是彩虹了,就你那怂样,跟我面前装什么装。不过这事儿也奇怪……老大不干的挺好么,听我爸说他和他哥决裂了,嗯,就在你爸出事之前,还说当初老大为了你爸和他哥打了一架,但是没拦住,东西还是交了上去。”
杜梦想了想叹气:“说到底还是没赶上,他那阵不风头真好么,手底下的人大半儿是他哥的心腹,还没完全收买过来就闹这出,最后肯定没人帮他,听说到后期还是只有小陆子一人跟着他。”她摇摇头,恨铁不成钢地唉了一声。
……小姑娘继续眼观鼻鼻观心。
3
那天阳光正好,她开了车出去采购,半路上被突然窜出来的急刹车堵住去路,小陆子从车里跳出来,趴在她的挡风玻璃前面:“姐你救救我哥啊,姐你不能这样啊,我哥他没有你会死的啊!”
她掏出电话准备报警,却见对面的敞篷车上走下一位妖娆万分的白衣大夫,拎着医药箱走台步似的走过来,轻轻点拨小陆子的肩膀:“那边打电话说哥快不行了,血库的血已经用完,这会儿正在打强心针,让我们做好见他最后一面的准备。”小陆子一脸茫然地愣了愣,随即震天动地地哭,边哭边嚎:“我的哥啊!你怎么这么傻啊!”
然后他在小陈大夫四两拨千斤的拉扯中,回到了车上,一路向医院飙飞。
4
终于还是见面了,他好端端的,精神头比以前还好。其实他们到这里的时间前后不过相差一个月,他一直暗中关怀,不敢正经露面。他说,青青你原谅我,你也要相信我。她思考颇久,看着他说,你伤害我一次,我误会你一次,这下可算公平了。
5
婚礼定在八月,热火朝天的季节,钱东文带着孩子作为特邀嘉宾坐在首席,杜梦早在几个月前自
告奋勇要当伴娘,梁雨薇没有到场,她在另一个国度,和心理医生一起照顾学习音乐的竹箫箫,不过她已经在婚礼的前一天晚上发了视频来祝贺。
音乐响起,欧翔最后一个到场,他今天的身份是伴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别人的婚礼他也要抢足风头,颇做作地走到新人身边,撩拨新娘子的头纱,态度依旧鄙夷:“土老帽儿这副打扮,看上去还挺像回事儿的嘛!”
新娘子依旧懒得理他,新郎官头一回笑眯眯地没有为新娘子辩护,走红毯的前一刻,他侧身附在伴郎的耳边说谢谢,伴郎用力推他一拳,挤着眉毛催促:“去去去,咱哥俩说这些干嘛!”
他跟在这对新人身后,看着穿婚纱的她洁白如雪,想着曾握在手心的水晶鞋,面带笑容,心情畅通,在唯美的音乐声中许下心愿:我爱过一个姑娘,我希望她永远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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