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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来到院子里,见到了正在空场上玩耍的豹球。时值严冬,豹球也就是白天在外面活动活动。夜里已经被转移到齐叔的宿舍旁边,毕竟狼狗在人类社会的生活时间太长,御寒能力可远不能跟野狼相比。
“豹球,过年不能和你在一块儿了。要乖乖的,听齐叔的话啊。”李悠然抚摸着扑上来的豹球的大脑袋,略带歉意地说道。豹球还要肩负看护包子铺的责任,不能将它带至鸣翠山庄。
豹球汪汪叫着,直立起身体,将脑袋往他的怀里拱,一副撒娇的模样。
“齐叔。这几天给豹球多弄几份好吃的吧,换换花样。还有,过年放炮仗的多,千万注意火情。辛苦你们了。”李悠然转头对旁边齐叔交代。
齐叔一家三口都要在包子铺过年,兼带值班了。
“然子,有我在。你就放心吧。”齐叔点头承诺道。
李悠然与豹球道别,然后叫上李方成、虎子、孙晓莹以及嘹嘹,分别驾驶着奥迪q5和长安之星一起前往鸣翠山庄。
二叔二婶都是闲不住的人,住在鸣翠山庄这段时间,将屋里屋外收拾得井井有条,窗明几净,室内地面也用墩布拖得一尘不染,光鉴照人。甚至还将物业公司定期派来打扫卫生的保洁工给退了回去。
李悠然很过意不去,曾经劝说过两次。但叔婶倒是觉得理所当然,还告诉他人要是老不活动,身子骨会闲出病来的。
两辆汽车一前一后开进七十六号院,李悠然打开车门走下来,抬头一望,三天没回来,院子小楼都变了个样,玻璃上粘着窗花,户门贴着对联和年画,门斗两侧挂起了大红灯笼,院子里的柳树、苹果树和葡萄架也牵上了彩灯,瞧着非常喜庆。这些都是他前些日子买回的装饰物,看样子都被叔婶给分门别类安置就位了。
“爹,娘,俺们回来了!”李方成大声喊叫着,推门而入。
“换鞋,换鞋,屋里刚刚拖过,外面全是土啊泥的。”二婶赶紧招呼道。
李方成和虎子呵呵笑着,依言换上了拖鞋,并脱下外衣挂在衣架上。
厨房里飘来阵阵香气,李悠然闻了一下,应该是柴鸡炖香菇的气味儿,还真是挺诱人的。
“二婶,炖鸡使的是水瓶里的特制水吧?可别用自来水。”他随口问上一声。
“你走的时候都交代好几回了,我还能记不住。别说,这水真是好,煮饭都香。”二婶夸赞了一句。
“好了,都去洗洗手,到厨房帮忙去,大伙儿一块儿弄年夜饭。”李悠然向弟弟妹妹们发出劳动号召。
“要等你们啊,黄瓜菜都凉了。我和你二叔昨天就开始准备,早就弄得差不多了,你们小伙子毛手毛脚的,就会添乱,让晓莹过来给我搭把手就行了。”二婶说完,带着孙晓莹走进厨房。
“二婶,二叔在哪儿呢?”李悠然环顾四周,没见到二叔,连忙问道。
“在屋顶呢,喂你那头大鹰,这老头子,现在跟只鸟儿亲热得像爷儿俩似的,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厨房里传来二婶絮絮叨叨的声音。
“是金羽啊,嗬,好久没见着了,走,瞧瞧去。”李方成二人一听这个,兴趣大增,摘下刚刚挂起的外衣向楼梯走去。
李悠然也想瞧个究竟,于是跟在后面一起上楼。
刚刚上到三层,就听见一阵咿咿呀呀的小曲传来,接着就是拉锯条的声音,李悠然笑了笑,这是龙山县地区的地方小调,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听到了,看来二叔的心情挺不错的。
虎子推开露台大门,三人定睛一瞧,只见身穿旧棉袄的二叔一只脚踩在方凳子上,单手拉锯,一根手腕粗的圆木杠子正在锯条的来回运动下簌簌掉落着锯末。
在他的身边,金羽正蹲在栖杠上,侧过头聚精会神地听二叔唱歌,貌似很享受的样子。
“爹,你在干啥呢?”李方成走过去问道。
“哟,你们回来了。我合计着给金羽再加两根杠子,让它能活动的地方多点儿。”二叔停止哼小曲,抬头回应了一句。
叽,叽,金羽见到李悠然,呼扇两下翅膀,打个招呼。
李悠然走过去,拍拍金羽的脖子,金羽用弯勾嘴的外侧和脸蛋在他的手上来回蹭,以表示亲热。
李方成和虎子看得很眼热,凑近伸手也想摸上一把。
“你们俩的手干不干净啊?我晌午刚给金羽擦过毛的。”二叔皱起眉头问道。
“爹,瞧你这话问的,好像我俩还在玩泥巴似的。”李方成不满地说。
“那谁知道啊,你们俩打小玩泥巴还少了?把被窝里糊得到处都是,你娘为这个可没少受累。”二叔不以为然地说着,继续低头拉手锯。
“爹,那都是啥时候的事儿了,你老提这个干啥啊?”李方成颇为窘迫。
“好了,好了,我证明,方成、虎子现在可爱干净了。”李悠然连忙打圆场。
李方成和虎子这才上下其手,从头到脚摸金羽的背羽,手感真是不错,挺括油亮、顺滑无比。又摸金羽的爪子,口中啧啧赞叹,这玩艺儿可是击毙过狍子的,和钢刀也不相上下。
金羽这会儿还算老实,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
逗弄了金羽一阵,虎子凑到二叔跟前,讨好地说道:“二叔,俺也会点儿木匠活儿,让俺帮你吧。”
“你?”二叔斜睨了虎子一眼,迟疑片刻,然后将一副木支架扔给他,让他打孔上螺栓。
虎子高兴地应了声,挽起袖口,按照二叔的指示干起活儿来。
李悠然兄弟俩对视一眼,发出会心地微笑。
“对了,然子哥,买花炮了没?”李方成突然想起了关键问题,这大过年的,要是缺了花炮,可无趣得很。
“还说这个呢,库房里堆得跟小山一样,都那么大的个头儿,这得花多少钱啊。过个年买上几挂炮仗意思一下就得了呗,真够浪费的。”二叔一边拉手锯一边数落道,他知道那些大个头升空礼花的价格可不便宜,以前只是在乡里搞庆典时见有人放过,李家沟整个村从来没人舍得整这烧包的玩意儿。
“呵呵,二叔,哪儿有那么夸张。难得凑一块儿过个年,大伙儿都高兴高兴,图个喜庆呗。”李悠然笑着解释道。!~!
第三百八十三章 过大年(下)
李方成听了,欢呼一声,马上转身往露台门跑去,想先行一饱眼福。
虎子也想跟着过去瞧瞧,不过马上打消了念头,当前还是先帮二叔干活儿来得要紧。
晚上六点半钟,年夜饭正式开张,一大桌丰盛的菜肴,鸡鸭鱼肉、螃蟹青虾、蔬菜蘑菇,煎炸炖炒,大盘小碗,花样繁多,不一而足。
当然,按照老理儿,其中两样菜是必不可少的,一个是柴鸡香菇火锅,另一个是红烧鳜鱼。火锅沸煮,热气腾腾,温馨撩人,预示来年“红红火火”;后者取谐音,象征“年年有余”。
二叔二婶、李悠然、李方成、虎子、孙晓莹六个人围坐在餐桌旁,吃喝谈笑,享用着这一年一度的家庭大餐。
二婶的手艺虽然不及私房菜馆的大厨,但这些家常菜配合居家环境,却有着一种浓浓的温馨感,这显然是饭馆酒席所不具备的。
另外,嘹嘹、金羽和蓝蓝也是家庭成员,也有过年的权利,于是都得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儿年夜饭。
餐后,大伙儿一块儿收拾洗刷碗筷,然后集体将阵地转移到客厅。
八点多钟,一年一度的电视盛宴——春联联欢晚会正式开演了,酒足饭饱的人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继续享用精神上的大餐。
二叔二婶非常喜欢这台节目,不说别的,那美轮美奂的舞台灯光布景和几位男女主持人漂亮的服饰,在大屏幕电视和高清信号支持下,显得格外的光彩夺目。
用二叔的话来说,晃得俺眼珠子都花。
孙晓莹紧挨着二婶身边坐下,睁大眼睛,兴奋地盯着电视屏幕,还不时小声告诉二婶,这位歌手是哪头大猩猩,唱了什么歌出名的;那个艺人又是哪头大猩猩≥了什么戏暴红的。一一道来,如数家珍。
二婶笑眯眯地聆听,不时点头称道,还夸小丫头懂的事情可真不少。
这台晚会在节前的各大媒体上就经历了多次的宣传炒作。从总导演到主持人到神秘节目,众多业内知名专家都信誓旦旦地宣称,本年度春节联欢晚会将是历年来最好的一届,格调高雅,制作精美,场面大气磅礴,无论是艺术水平还是思想深度。都堪称顶峰,深刻反映了祖国取得的伟大成就和人民群众蒸蒸日上的美好幸跟活。
做为历史悠久的王牌电视晚会,近些年虽然遭到社会上的不少非议,但依旧拥有广泛的群众基础,许多老观众在接受采访时都说,自打除夕之夜瞧了春晚啊,这腰不酸了,背不疼了‖走路都有劲儿。要不然一准儿心里头空落落的。
二叔二婶津津有味地观瞧,演出现场,鲜花、彩带、笑脸、掌声汇成一片♀华丽的视觉效果和热闹的气氛令他们赞叹不已。
至于方成、虎子,则凑在一块儿在议论哪位年轻女艺人长得漂亮,身材好,反之,如果是大叔大妈级的演员出场,就摇头晃脑地表示不感兴趣—得二叔连连瞪了他俩好几眼,这才有所收敛。
几个精彩的舞蹈杂技魔术节目外加勉强入耳的新歌曲之后,春晚得以成名的重头戏—相声小品陆续开始了。
不出所料,题材依旧是历年积累下来的经典套路,比如小男人怕老婆爱吃醋啊。妻子误会丈夫搞外遇啊,比如小人物爱面子、好吹牛、爱占小便宜、搞怪娘娘腔等等,当然还少不了歌颂煽情催人泪下之类老桥段。
二叔二婶被逗得前仰后合,笑个不停,但其他几位年轻人的反应却并不怎么强烈。
李悠然看了一阵子,暗暗叹了口气。不由兴致索然。
尽管都是大牌演员,尽管都非常卖力地演出,现场观众也适时地鼓掌喝彩,哈哈大笑,气氛也一如既往的热烈,但表面这一切却掩盖不住节目内容的苍白无力。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相声小品这种本来应以针砭时弊、讽刺社会不良现象为根本的文艺形式,却变得越来越循规蹈矩,小心翼翼,生怕逾雷池一步,除了个人耍宝之外,基本就只剩下舀小市民开涮了。
创作范围如此狭窄,题材年年雷同撞车,看多了难免令人感觉乏味。
李悠然本想离开客厅去书房待着,但又的影响叔婶的兴致,于是只得舀过手机,就地上网转转。
墙上的石英钟已经指到了夜里十点钟,二婶起身走去厨房,舀出了准备好的馅料和面团,面板也搁到茶几上,大家一起边看电视边包饺子,这叫年夜饺子,也是除夕之夜的固定节目。
包完饺子,放置到一边,要等到十二点钟下锅。
虽然现在城里人家过大年的程序比过去简化了许多,比如祭灶之类节目已经基本省却,但守岁这一古老习俗还是要遵守的。
李悠然瞧瞧时间差不多了,便招呼大家道:
“走喽,放炮去。”
李方成和虎子齐齐呼应,还要拉着叔婶一块儿去玩,于是将电视暂停,大家都换上棉衣,将存放在库房中的花炮轮番运出,放到院子里。
鸣翠山庄的